萧凉在批评几句，看他这样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然后就去看段佳。但是找不到人，不知道去哪里打猎了，很多天都没有回来。

回到家里，看着萧玉坐在院子里，自己突然感觉活得累了。晚上吃晚饭时，和萧玉对面坐着，从来都不怎么喝酒的他，喝了很多。

“自小我就知道父亲怎么死的，也知道该报仇，可是怎么做呢？后来就在逃亡中，到了你那里，以为那是个安全的地方，孙勿忘也给带大了。谁知道现在是这样了？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我要报仇。就是到了这里，也在想。他们开始也是，我也知道他们要报仇，可是最后呢？开始在这里打仗，为了什么？等生活安逸了，一切都自然了，也会享受了。以前的誓言呢？都早已慢慢淡忘了，现在彻底的被日子混了，而且混得还很理直。”

“你喝多了，别想了。”

“我怎么不想，我师父说，教的武功能成为吕布，开始我不知道吕布是谁，后来听说是什么样的人。可是我武功像吗？还有就是是太平道教的首领，可是那些人被我带的越来越少，还有什么说的呢？还有就是墨子剑法，你说的那样天下无敌，可是那又怎么样，你看我现在，就是无敌又能做什么？还不是行尸走­肉­吗？这些年我一直都感觉是自己一个人，什么都做不成。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你知道吗？今天我发现自己有白头发了，这才知道已经老了，可是对报仇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后半生我也不知道做什么了。”

然后，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看的萧玉很是心痛。整夜都没有睡好，这么多年来，经过努力，萧凉已经是个将军了，但是爵位还在孙勿忘和段佳之下。

第二天去找孙勿忘，可是已经找到不人了，据说也是打猎去了。去的地方和时间更没法知道，最后只好回来。

看到还是萧玉在院子里等着，只不同的是地上装好很多东西。

“你要做什么？要走吗？”

“我们离开这里吧，离开这个地方。如果你在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废的，离开这里，做我们想做的事情，就我们俩。”

听到这话，萧凉也犹豫起来，如果离开，可能会更好。但是眼前的一切，却还舍不得。

但是没等萧凉回答，萧玉已经把东西都放在了马背上，自己也越身上马。一共两匹马，然后看了看萧凉。

“你想好在做，我等着你，就在那不咸山的天池下，你到那一打听就能找到，我会在那等你一个月。”

说完就离开了，院子里很清静了，只留下了自己一个人。留下孤单的一个人，想了一晚上还是没有想明白。这几天找段佳和孙勿忘，始终找不到，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这天去找刘平，他正要出门，看到自己马上就要回去，可是已经晚了，不得不面对萧凉，几年的时间，他也更胖了。刘平的职务也大了起来，负责的就是看护城门和街面的巡逻，所以有些人的进出他最清楚。

“你告诉我，段佳和孙勿忘到底在哪？你别说你不知道，他们进出你都知道。”

很为难的样子，后来被逼紧了，只好说了实话，他们俩根本就没打猎，一直都在家里。还有一个消息就是，可能最近会对北方用兵，抢夺那里的人口，就是挹娄人，而萧凉就是先行官。

听到这里，很沮丧，他们什么都知道，而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原来有事还告诉自己，现在呢？感觉自己是个工具，就是扶余王的工具，当每次去杀戮的时候，想没想过他们也要报仇呢？

回家后天没黑就离开了，骑马直奔不咸山，官印就挂在了大门之上。而这后果也想到了，但是都不怕。很快就到了不咸山，就看到一个挹娄人。

“请问知道这里有个女人吗？是别的地方来的？”

“是不是一个有剑的？而且能打虎的？”

“对，她在哪里？”

“前面不远处，有个木屋，你到那就知道了。”

萧凉一路走去，看到一个简陋的小屋，金黄的夕阳下，看到萧玉坐在哪里。而自己不禁来到跟前，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再也不会。”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