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涵冬醒过神来,跪到地上给童员外磕头:“伯父看得起小侄,怎么会不答应?”
赵子峒笑道:“既然答应了,怎么还叫伯父?”
童涵冬又磕了头,口叫“父亲”,童员外去了一桩心事,把童涵冬拉起来,甚是亲热。说了几句话,童员外又问赵子峒:“二郎年方几何?”
赵子峒道:“在下虚活一十八年了。”
“不知可否婚配?”童员外又问。
赵子峒说:“这两年颠沛流离,倒是还没婚配。”
童员外又问:“二郎觉得小女杏儿如何?”
赵子峒怔住。说起杏儿,确实是好,人长得漂亮,脾气看起来也不错,简直就是完美,可问题是自己心里有阿云了啊。单论相貌,阿云是比杏儿差了那么一点点,可赵子峒喜欢的是那种感觉,虽然没有说开,却觉得那就是自己一生的伴侣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赵子峒不由为难,却不好拒绝nAd3(童员外看来是深思熟虑了,现在他的产业主要由赵子峒和童涵冬打理,托付给这俩人是最可靠的。当然最理想的是招赵子峒入赘,可在古代,上门的女婿跟长工差不多,没什么地位,而且生下来的孩子还要跟女方姓,以赵子峒的家世,是万万不可能的,就是双方愿意,作为名字在册的宗室,朝廷也不会同意。童员外经了杨安易的事,身体也不允许他再等,只好退而求其次,把产业交给这两个人,也给女儿找个好归宿。
赵子峒左思右想,如果答应,那就有钱了,可童员外绝不会同意他带全家向南避难,他的产业在这里呢,而且自己也放不下阿云。只好回答童员外:“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童员外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做不了主。”
童员外笑道:“明天我就去令堂提亲,这是一桩美事,想来令堂会玉成的。”
赵子峒心中暗暗叫苦,以童员外的身家,以童杏儿的相貌品性,母亲拒绝的机会还真不大。
一会吴员外和孙员外到来,童员外命摆起宴席,点起高烛,向两人说了收童涵冬做义子的事,两人道贺。
劝了几回酒,吴员外虽然已经脱了外衣,却依然热得额头冒汗,对童员外的暖阁赞不绝口。
赵子峒乘机说:“这第一场雪已经下了,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家中若没有座暖阁,漫漫冬日可就少了许多乐趣。”
吴员外和孙员外连连称是。
赵子峒又道:“我原想这些日子向员外告个假,带几个苦兄弟专一建造暖阁,既方便乡邻,也赚个辛苦钱,只是事物繁忙,一直没机会提起。”
吴员外道:“二郎说的大好,正该如此。我家花园里有个敞轩,比童员外这间还要大些,二郎去给我照着这房子一般建起来,一定重谢。”
童员外打断说:“这些日子停火的窖口一座一座烧起来,哪里抽得出身,过些日子再说。”
吴员外道:“童员外恁地小气,你如今收了儿子,多么精明能干,放二郎出来几天又怎么了,又误不了你。”
童员外只道再说再说,绝不松口。
这一夜大家尽情欢饮,赵子峒不知不觉喝多了,加上结束时已过子时,便在童员外庄上的客房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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