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连打二十多耳光,手掌都快麻了,只好收手,站起来,摇摇头道:“不行啊,睡的太死了,叫不醒,是不是我的方式不对呢?有没有别的好心人接着来叫醒他?”
众人已经看出了端倪,这小伙子口头上说是要叫醒人,可是下手的力度毫不留情,把大笨马的脸打得面目全非,再打下去,只怕连他父母都认不出来了。
这不管好事坏事,只要有人带头,就会有人跟风。
“我有办法,让我来叫醒他!”
“我排第二,让一让!”
“还有我,还有我!看我的独门绝技!”
几个对大笨马早就心有不满的观众从傅云的身上得到启发,然后同样也以“叫醒他”的借口,上去左右开弓,对大笨马狂扇耳光。
几分钟后,大笨马那张脸已经变为“异形”那样的级别,难以用文字描述。
当人群散去的时候,傅云早就不见踪影。
大笨马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并不在意,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就是等马医生夫妇发现自己家的老大在外边被人修理得不成人形,那他们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绝对会严加看管大笨马,免得他又一次惨遭毒手。
听街坊邻居说,大笨马出生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五岁那年突然发高烧,马医生把孩子留在家里自己治,结果治疗失败,从此大笨马就变成智障了。
那时候马医生还在卫生院的儿科上班,从医不到五年,想必年轻的时候,医术还不够精通,所以才导致了这个恶果,想来他把一个智障养大也不容易,但是再怎么着也不应该放任大笨马出去作奸犯科吧。
小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用猎枪杀了一个初中生后被警方逮捕,死者的父母带领亲戚去砸了马医生门诊,马医生前阵子跑乡下躲风头去了,最近才回门诊重新开张。
说来说起,都是马医生的责任,古人说的好:子不教父之过!
傅云想通这一层后,心里残余的几分罪恶感也烟消云散,然后很快回到家中。
处理伤口是优先选择。
家里活血化瘀的药酒很多,其中以没药、三七、穿山甲和红花为主要配方的药酒最为有效。
傅云一边给左手的伤口涂抹活血化瘀的药酒,一边自言自语:“嘶……大笨马下手真狠,完全就下死手啊,这要是打中脑壳,说不定会变成大笨马的好伙伴。如果我没有上前挡住的话,这一闷棍敲在老师身上,那老师肯定要住好几天医院。”
伤口用药酒涂抹过后,傅云又到门诊抓了一帖中药上来煮,为了让伤口尽快痊愈,外涂和内服结合,效率最高。
左手受伤,今天没办法练云海点茓手,也不能上楼顶锻炼身体,只能回房间里看看医书,消磨一下时间。
躺在床上看书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傅云搁下书籍,拿起枕边的手机,看到来电联系人是“苗夕雨”,脸上掠过一丝惊奇,心想:难道又给我介绍病人来了?
“雨姐,晚上好啊。”
“怎么是这么正常的问候,不问我出什么事了?”
“那好,我改口,你又出什么事情了?”
“不是我,是周琦。”
“噢,她今天中午两点多过来,已经把你欠下的诊金还了。”
“我不是说诊金的问题,她晚上又来上班了,一脸轻松,跟上午简直判若两人。趁没人的时候,她偷偷告诉我,说非常感激我给她介绍了你这个神医,她下午回来第一时间就煮了你抓的药,然后她的病一直都没发作过,效果特别好,所以她现在不考虑辞职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傅家几百年的女科经验,看个妇科病还不是小菜一碟。”
“瞧瞧你,这么快就得瑟起来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继续说继续说。”
“你是不是……也出诊的?”苗夕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陡然变弱,大概是怕让傅云又想起他父亲去世的事情,因为他父亲就是出诊才遇到的车祸。
“有啊,不过我的出诊费可是很高的。”傅云倒没想那么多。
“喔?高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