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铺就的台阶,光滑如镜,踏上去感觉冰凉的,仿佛即将面对的是一头蓄势的猛兽,让人的心不知觉地颤抖起来。
齐羽和沈秋生相互对视了一眼,齐羽也就罢了,见过诸位长老几次,这次被宣叫过来估计也是为昨晚的事。可沈秋生就有些紧张了,昨晚他的表现中规中矩,并无引人注目之处,为何也会被叫过来?
拾级而上,跨过门槛便看到大厅对面的光壁,浮雕着傀儡堂三个金灿灿的大字,下方镂空雕花太师椅上空荡荡的。
而下首左右两边也各摆放着两张靠背交椅,那是长老们的座位,只是此时在黄字组长老的位置上坐着韦三观。他神色小心翼翼的,ρi股基本是粘着座位却没有坐实,随时都可以起身。
现在他只是个代理,身份地位都比不上另外三位长老。
齐羽和沈秋生走进议事大厅,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韦三观后面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昨晚个子稍高的执事,另一个竟是杨东鹏。
“拜见长老。”两人行了一礼,静等着长老们发话,还不只道是为了何事而被叫来的。
程长老当先一声冷哼,“还不认罪吗?真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个子稍高执事本名就姓高叫格,此时一脸义愤填膺地模样,指着齐羽说道:“不要再在这里惺惺作态了。快说,你们是不是木长老的同伙?杨师弟说了,你跟那叛徒木长老走得很近,身上的傀儡战甲也是他送的吧?”
齐羽冷冷地回瞪着高执事,一双怒火欲喷的眼睛盯得高执事也有些心虚,不过他很快又定下了心神。
一个小小年纪的新人,就算天资绝佳,现在也没资格跟他叫板,更何况他的傀儡是别人送的呢?高格越想越确信这一点,脸色又得意了起来。
杨东鹏见缝Сhā针,也跟着提出质疑,“沈秋生你手上的长老特权也是木长老的,你又有何解释?恐怕你们就是木长老打入新人中的棋子,你们也是被木长老利用了。赶紧将他供出来,代理堂主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这一下,沈秋生总算知道自己的罪名了,不过这特权令牌是齐羽给他的,齐羽是如何得到的,他也不清楚。因此他的眼神不经意地看向了齐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齐羽扫了杨东鹏一眼,虽然一早就和杨东鹏结下了梁子,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借这次机会来抹黑自己。不过幸好这令牌的事齐羽早就想好了说辞,只是一直没人问到。
“这枚长老特权令牌是我大半年前跟木长老相遇时,打赌赢了他的。因为我觉得靠自己的实力可以通过选拔,所以就把这枚令牌送给了我这位朋友。”
沈秋生并不知道这令牌的来历,听了之后也没有多大反应,至于齐羽早就在私底下演练过好多次,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的是这样吗?”朱长老眯着眼睛盯着齐羽,仿佛想从齐羽的表情中看出些许破绽,然而他最终还是失望地收回了视线。
“就是这样。”齐羽坦荡荡地回答着,同时瞥向杨东鹏和高格,沉声道:“我不像某些人,眼红我的傀儡战甲不说,还置同门之生死不顾,暗地里耍冷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