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爱着你 13 两情难相悦
(更新时间:2007年08月30日 本章字数: 2114)
寒假拌着冷冰冰的天气只剩下那么几天,直到我发觉寒假作业还停留在规划阶段,未正式进入施工。忙打电话向夫子求救。
夫子在电话那头说:“准备一顿肯得基,包括一份牛肉汉堡和墨西哥鸡肉卷。”
我问:“这和你借寒假作业给我有关系吗?”
电话那头曰:“我不见肯得基,你就别见我的寒假作业。”
我问:“你这是勒索咯?”
那头得意了:“我这是在教你怎样靠劳动养活自己。”
两天后,我和临组织了一次入室抢劫,目标是夫子的寒假作业。并把作业分成两份,我抄完前半份再和临交换后半份来抄。
我对夫子说:“我是在教育你怎样用武力解决问题。”
夫子委屈地看着我:“非常深刻!”
原本以为丘颖,就是那个颠覆网络小说《第一次亲密接触》女主角的轻舞飞扬,这个寒假找过夫子很多次,都被夫子敷衍了过去。夫子对我们说丘颖要的是超越朋友关系的情谊,夫子给不起,但无论夫子怎么给她解释她就是不听。
我说:“这就是女人对你如此情深意切!夫子你太幸福了。”
夫子说:“我操。”
临说:“不是早就叫你别淌这浑水吗?”
夫子说:“瓜不尝你知是苦的不?”
临说:“长眼睛就知是一苦瓜!西瓜是圆的,苦瓜是长疙瘩的!”
夫子叹了一口气。
我说:“丘颖我们帮你摆平她,条件是请我和临一顿肯得基。包括两份弓虽暴鸡米花和巧克力奶昔。”
夫子说:“我靠,你勒索啊!而且好象是劲暴鸡米花吧!弓虽暴你个头!”
夫子到底没有把这棘手的感情事留给我们处理,他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对丘颖解释不起他躲得起。
不过我和临都明白夫子其实是怕我们话说过火把丘颖伤了。
临对我说:夫子心软,人一旦不自私就活得累啊。
4月26号开学。
操场的大榕树可以顶着沥冽的寒冷展示着它的绿叶,而我们只会把脑袋缩在围巾里不争气地穿过只有两个篮球场大小的操场。
老马在讲台上表扬了我们班的团结精神和集体观念,具体表现在全班上交的寒假作业的答案基本上只有三个版本。
“看得出同学们在寒假的时候依然难忘彼此深厚的友谊,经常相互走动啊!”老马说。
讲台下爆出一阵笑声。
“为了让大家记住这有历史意义的时刻,给大家一星期的时间把高二上半学期的所有古诗词需要背诵的部分全部抄一遍。让你们一次性抄个够。”老马也笑着说。
讲台下一阵沉默。
夫子狠拍大腿:“哎呀,给你们害死了!”
前排的女生转过来看了看夫子挤出俩字:“活该!”
放学和夫子走出校门看到丘颖正在那门口等夫子,路过的同学纷纷向那肥硕的身躯行注目礼,从那一个个张着的嘴看得出丘颖确实给人民群众刻骨铭心的印象。
于是我能理解夫子此时内心的矛盾,出门和她对话,或者留在学校避其锋芒。
临推了一下夫子说: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话去跟她说清楚,让她以后别再来!
夫子切了一声说:还用你教!
然后豪迈地甩着大步向校门口走去。我们尾随其后。结果发现夫子混在人群中企图鱼目混珠从丘颖眼底溜走。
最终丘颖向我们证明她的视力敏锐以及肥硕身躯挤人的本事。夫子被她从人群中揪了出来。
我们赶紧上前,向丘颖解说在校门口谈男女之事的种种弊端。并把她带到了“老地方”喝奶茶。
我们分了桌让夫子和丘颖好好谈谈。我看着四米距离外的丘颖,似乎能听见她ρi股下的椅子不堪重负的呻吟。
结果不到一会儿,就见那女人不断拿起纸巾擦眼泪。
夫子一开口丘颖就哇哇哭了起来,夫子一闭嘴她就跟着闭嘴。如此反复让夫子无计可施根本就讲不明白道理。终于也让我明白夫子的难处。
我起身对临说:我见不得女人哭,先走了。
临说:我也走了。
我到校门口时,小小刚大扫除出来。
“你大扫除又跑了!”小小见到我就直瞪眼。
“90平方米的教室需要动用14个人力去打扫吗?”小小是劳动委员,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她愿意当班干部。也许任意差遣一组人马是种很爽的事吧。
“我告诉老马去!”小小扁着嘴得意地说。
“你不是吧?大义灭亲啊?不至于啊!”
“那你说怎么办?”
“来我亲一口。”
“你去死啦!”
最终夫子拒绝了丘颖的感情,丘颖没再纠缠他,连朋友也没有做成。
对于感情夫子一向是理性的。他总是说现在浑浑噩噩在一起根本没意义,爱是一种责任,不只是享受那么简单。
而临则坚持认为夫子能保持理性最大的原因在于丘颖的长相。
我问夫子:那你觉得我和小小在一起也是没意义咯?
夫子笑着说:你觉得呢?
有时和小小在一起久了的确有种腻。夫子没把想法强加于我和临,但我却发现两个人在一起,如果没有一个努力的方向,这样的感情是很脆弱的。小小不像我早已放弃了学习。她依然认真地完成作业并且尽量在课堂上表现得像一个好学生。
而我则每个月向各杂志写着有的没的稿子,赚取点自己的烟钱和给小小买礼物的钱。
于是我和小小是没有目的地在一起。正确来说也许只是单纯的吸引。我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但回头看看这一路走来的日子,我们都似乎过于平淡且无所事事。
原来一直爱着你 14 我是你唯一的依靠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3917)
日子依然马不停蹄地过,老数学教师在讲台上口沫横飞地讲课,夫子勤勤恳恳地抄着笔记,而我依然趴在课桌上睡觉流口水。
“阿文啊阿文,你什么时候才会懂得知识的可贵呢。”夫子边抄笔记边对着我唠叨。
我换了个姿势,用后脑勺对着夫子说:“童话大师郑渊洁知道不?小学都没毕业!”
“行啊,等你混出个高中毕业,不见得你就比他强!”
“现在的社会,大学生给初中毕业的老板打工,女大研究生去酒吧当三陪。我对这社会彻底绝望了。”
“那是属于小部分个体。我可不觉得你这样浪费光阴可以解决问题。”
“得了。”我不耐烦地说。“快抄笔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后给我当秘书吧!”
“操。”
这时夫子的手机响起。全班50个学生包括讲台上的老头子向他投以关切的目光。那老头子关心地对他说:“要是这电话实在太重要就出去外面接吧。”
我转过头看了一下临,临在睡觉,我还以为是临的恶作剧。
哪知夫子低头听了一下,居然真的就去了走廊听电话。老头子气得直吹胡子。
夫子回来后表情严肃,我问他是不是什么亲戚走丢了,还是家里的大排挡破产了。
夫子说破产了你们暑假去哪蹭饭去。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那也是,千万别破产。
放学之后夫子叫住我。严肃的样子让我不得不担心。
“贝儿怀孕了。”
我盯着他的脸足足有五秒,并且用眼神告诉他如果是玩笑,不能这么开。
但是夫子又重复了一句。“贝儿怀孕了。她学校体检被查出有两个月身孕!”
这一消息仿佛当头一棒,击得我眼冒金星。
“她还不让我告诉你,要我当她的监护人去医院做人流。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为好。她可能只是不想你担心……”
“不用你解释了。”我说。
我心里好似打翻了药罐子,苦不堪言。贝儿之前的举动此时又出现在我面前,难怪她决定和高雅订婚,也许只是高雅为得到贝儿的手段罢了。难怪贝儿愿意一直粘着高雅,如今东窗事发,贝儿却还要夫子陪他去人流。
我不禁又问了一句:“那高雅呢?”
“阿文……”夫子叹了口气。“贝儿说话的语气很落寞,我想她应该又给人抛弃了。”
我突然喉咙一阵酸楚,贝儿为什么这么傻,回想到寒假时我得知她和高雅订婚的时候,她一直强调说我不理解她。她的言语里都能感受到一种对被关心被重视的强烈渴望。我和小小在一起是否间接导致她和高雅在一起并怀孕的元凶呢?
我把一切都牵强地和自己联系在一起,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贝儿这时候是否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哭……
我立马跟夫子说:走,我们去找贝儿。
我们来到她家里,贝儿开门后见到我马上转过身,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知道这件事。
我过去抓住她的肩膀,她抬头看着我,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贝儿,贝儿啊,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傻这么让人担心,为什么总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来后悔才来治伤。
然后贝儿就看着我的眼睛哭了,和我们在一起时的得意和笑容消逝得无影:“我知道又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又让你们担心了。随便你怎么骂,阿文……”她的鼻皱皱的,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我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子,心想贝儿你这次真的错大了,连我都不知该责骂你还是替你惋惜!扶起她,看着这般惹人动心的容貌,一直在无数的男人之间徘徊乞求被爱被关心。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贝儿告诉我,高雅一得知她怀孕的事情居然马上变了脸,一直说他是在安全期里做的,不会怀孕。
贝儿告诉他安全期也不是一定就不会怀孕,她还天真的和高雅说反正我们都订婚了。
高雅突然问她:“你确定这孩子是我的吗?”
贝儿边叙述高雅的反应边抽泣,无论哪个女孩被恋人这样怀疑都是奇耻大辱,高雅一定是狗养的,说的都不是人话。
为什么上天从不关心一下这个身世凄凉的女孩。忍心看着她在这个残忍奸诈的世界里被欺负。
我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点燃了一根香烟和夫子坐在一旁。瞥见贝儿掩面左手的小手指。贝儿的过去袭上心头的刹那,我差点落下眼泪。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学,和贝儿去医院想把孩子做掉。贝儿说高雅后来丢下两千块就没了踪影。之前订婚的事像水中泡影,而人好象是死了一样似的。
贝儿抓着我的手,此时我真的是她唯一的支柱了。她眼神冷冷,一场爱情就这样被画上一个世俗的句号,留下刀割一样的痛在贝儿身体里。
贝儿没有追究高雅的踪迹,又或者其中有很多纠葛她没有告诉我。但这都不重要。事实表明贝儿又剩下孤零零一人承受爱情种下的苦果。
虽对贝儿之前不听我的劝告心存不满,但上天对贝儿的惩罚实在太重了,以至于想到贝儿即将面对的痛苦时,我对贝儿说的却只是一些关怀的话。这个才20岁的女孩,自从脱离了家庭的教育之后受到的痛苦已经多到不能再多了。
到医院时,浓烈的消毒水味撞击着我的鼻腔,让我一度捂着想吐。小时候最怕的就是打针,而医院要数注射室的消毒水味道最重。每次生病需要打针爸妈会用小玩具鼓励我乖乖给护士扎一针。可是那带着口罩的白衣天使,却没有想象中的温柔。每次一针下去我条件反射就是哭。
于是对医院里的医生,味道,病人,我从小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和排斥。我一向认为病痛是人世间最大的苦难,无法避免只能无奈地接受。今天却是我带着贝儿来医院,感慨万千。
妇科,一个带口罩大约有50岁的女医生低下头越过厚厚的眼镜片打量着我们,然后说:未成年人,必须有家长陪同才可以做人流手术。
贝儿拿出她的身份证给她看。
她看着身份证又盯着我们看了好久,那犀利的眼睛看得我们如芒刺背。
“年轻人做事太冲动了,是吧。”老女人一副阅历万千的样子,语气尖酸刻薄。要不是还得给她看病,我非一拳头把她送进停尸间。
贝儿把高雅留下的两千元放在我身上,我去帮她交纳费用, 大大小小的费用一共用了一千多元。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两千元就可以偿还一份感情债。如果人有下辈子,我预言高雅是狗日出来的。
B超完之后,贝儿进手术室之前一直握着我的手,我发现她的手冰冷而僵硬。
“别担心,我在外面等你,很快会好的。”我说。
如果真的很快会好就好了。
“恩。”贝儿的声音微弱而憔悴。
看着手术室上的红灯,我有点急噪地点了根烟,一位路过的护士提醒我说医院里是不能抽烟的。
于是我把烟又熄了。
10分钟后贝儿被推出来。
“留院观察两小时后,就可以回去。”一位护士说。
我忙过去握着贝儿的手。她虚弱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原本漂亮的脸像白纸一样苍白。贝儿啊贝儿,我急着想你回到以前那个会和我说笑的贝儿,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守在你身边不让你受到伤害了。
有的人以为女人做这样的手术真像广告上的三分钟无痛人流那样简单,我想那是对于医生来说吧。边数钱边把手里冰冷的仪器一股脑塞进女人的下身。
看着虚弱的贝儿,我只能强掩着心里的酸楚陪着她。
再到中午,我带着虚弱的贝儿回到她家。她躺在床上不说话,眼睛闭着,唇白如纱。我给她倒了杯热水,她没有喝。
“贝儿,先把水喝了,等下我去给你买午饭。”我劝她。
她睁开眼睛看了下我,然后又闭上眼摇摇头。
“还哪里不舒服吗?”我问。
“混身上下都不舒服。”贝儿说。
“那,你休息一下吧。我出去买午饭。”我说。从小到大我从没有照顾病人。回想起爸妈在我感冒发烧的时候守在我身边的体贴周到,我确实有好多事情还没有学到。
“不,你回去吧,你早上逃了课到现在还没回家,学校通知了你家人就不好了。”
“我要留下照顾你。”我说。“我现在只想照顾好你,让你好好康复。”
“我一个人过了这么长时间,能照顾好自己的。”
“你狡辩,你根本就没照顾好自己。”我说。
“我有。”
“你没有。”
“我有我有我就有。”贝儿依旧闭着眼睛说。但语气里带着一点贝儿式的淘气。
听了她的话给了我一种安慰,她还活生生地在我的生命里,这时我心里突然怀念起她有说有笑的时候。我把被子往她身上盖了盖,起身出了门。
一股沥冽的寒风钻进我脖子,害我不禁打起冷战。想起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东西,心里一直惦记着贝儿。医生说贝儿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康复,她还要待在空空的房子这么久。假使不是生病,一个19岁的女孩在屋子里孤独进出也要忍受多大的寂寞啊。
我突然很想住在贝儿家,照顾好她。贝儿真的需要我的陪伴,我可以什么也不想。
直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才不得不思考着自己对贝儿到底是怜悯还是爱。如果是爱,为什么我还是对她折指般的过去那么耿耿于怀那么计较。如果是爱,我又该如何面对小小,她于我,早已难舍难分。
也许夫子说得对,年轻的爱情承受不住生活的苦难和挫折。
挑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小店买了两份鱼蛋粥往回走。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你早上干什么去了?又逃课去网吧吗?”电话那头的小小有些蹭怪。
“贝儿病了,我去她家里看她。”我不想跟小小说贝儿的事,但又不想对她撒谎。
“什么?你在她家里待了一个早上?”小小的声音愈发带了怨气。
“对不起,没有提前和你说。”我显然不想在这时候和小小有矛盾,如今已经够乱了。
“只是提前通知我是吗?不用经过我许可的是吗?”小小生气了。
我不否认自己确实有点大男人主义,小小确实有点我要受她约束的意思。“我做事有自己的道理。”
“好,你不用我管是不是,那我就不管你。”
电话被她挂断了。
我面无表情地关了机,然后提着便当往贝儿家走。脑子早已空白。
原来一直爱着你 15 同居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3173)
“贝儿,我想般过来陪你住一段时间。”我在厨房收拾碗筷,背对着坐在客厅发呆的贝儿说。其实心里没底应该用什么谎让父母答应。
贝儿一直看着窗外发呆沉默。
我把东西收拾稳妥,到客厅摸了一下贝儿的额头。她终于舍得转过眼看我。惟有她看我的眼神依旧,依然像深邃的湖,仿佛有说不完的心事。
我起身打开门,出门那一瞬间贝儿突然说:“阿文……”
“恩?”
“谢谢你。”
关上门那一刹那,我的泪终于汹涌而出。为什么贝儿总是一次次被遗弃,像海边的贝一样命运坎坷。如果当初我能及时阻止,也许现在贝儿不用忍受这样的痛苦,她做完手术后苍白虚弱的脸印在我脑里让我好后悔。
汕头下起了今年第一场雨,而且是倾其所能的大雨。砸在地上痛彻心肺地哀叫。我被淋了个透。
我脑海里突然闪出贝儿一句话。“我喜欢雨,因为雨是天为人间流下的眼泪,是纯洁和神圣的。”
那一次我说:“雨不过是蒸发到大气层又回归地上的水,没你想象的那么神圣。”
“雨是眼泪是眼泪是眼泪!”贝儿抓住我的手臂不依不挠地说。
“是是是,是眼泪,是天为你掉的眼泪……”
我跟临通了气,我跟爸妈说去临家里住一段时间,好好学习。临也打电话跟我爸聊了集体学习的各种优势与良好的学习环境对培养学习兴趣的种种好处。
于是爸爸表示不仅同意让我在临家里住,还想跟我们住在一起学习。
又一个天未亮的早晨我卷起衣物从家里逃了出来。
于是以后有好一段时间我住在贝儿过早失去温暖的家。
直到在生命线上浑浑噩噩耕耘了好长一短时光,有些人在我生命中出现,有些人离去,有些人又反复出现。在贝儿家伴着生活的苦与甜的日子永远写在我记忆深处,牵动着身上每一寸敏感的神经。
贝儿的房子很大,她让我住在她房间的对面。我般进来的那天她很高兴,只是脸色依然那样苍白。我知道心上的伤需要更多的时间治疗。也许我没有能力治好,但除了我谁也无暇顾及这个被遗忘的女孩。
学校我依然每天都准时上课。贝儿家离学校近得多。老马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并且在全班表扬我考勤进步的事迹。
Long临下课会走到我桌子前摸着我的脑袋说:“小子,色你收了,名也收了,双赢啊!”
“滚。”我用眼白扫了他一眼。
前座的女生转过头优雅地低下眼镜挤出两个字:“变态!”
和贝儿一起住的事小小还不知道。现在和小小处于冷战阶段,我想这件事是瞒不过女人敏感的心的。夫子上课的时候总时不时在我耳边唠叨:“纸包不住火啊纸包不住火啊。”那样子有点像吴孟达咬着树枝装羊癫疯似的。
我知道他不是幸灾乐祸,是提醒,但我真不知怎样对小小开口。小小对我不理不睬了三天,女人可以在热恋的时候在你耳边重复着怎样需要你怎样离不开你。到头来只要惹怒了她,她会用行动否定自己曾说过的话。
我想不能再和小小这样冷战下去。但对于贝儿和小小,仍然不知怎样取舍。或者我根本不了解自己到底喜欢着谁。学校里看着用冷面孔对着我的小小,想着以前在一起的甜蜜就一阵阵心痛。回到贝儿家看到贝儿深邃的眼,我又止不住对贝儿的牵挂。
于是我想夫子寻求帮助。也许旁观者比我更了解自己的情感。
“夫子你说我到底该和谁在一起。”我说这话的时候夫子正吃着我贿赂他的面包。
“靠,你当我是月老啊?”
“你不说出个所以然,就把包子吐出来还我。”
“不是吧,我早就知道你没这么好。你自己都下不了的决定问我我能帮你解决吗?干脆等你结婚那天我帮你洞房算了。”
我趁他咬面包的时候猛地把他手里的面包也塞他嘴里去。咽得他直瞪眼。
前座的女生转过头来低下眼镜看着委屈的夫子说:“你没事吧?”
夫子努力挤出一句话:“没事没事,你别老用那两个字骂我就行。”
那女生娇羞了一下低下头对夫子说:“讨厌啦,知道人家要骂你变态。”
“啊啊啊~~~~”
听着夫子崩溃的声音我拿起书包走人。
在书店想挑本小说给贝儿看,她向学校请假一个月该需要点东西来打发时间。贝儿请假的时候校领导的意思是这样长的假需要和家长联系沟通,后来贝儿偷偷在他口袋了塞了个红包,事情就这样摆平了。这个社会早已没有了人间冷暖,只剩下钱享受着尊贵和崇敬,它像神一样决定着人的生与死,连教育者也要对它点头哈腰。让我失望的是贝儿使用的手法金钱如此娴熟,她的灵敏和聪明完全用在了金钱上。
“《毕业那天就分手》?《和空姐同居的日子》?”贝儿拿着电视遥控器接过我手里的书。
“干吗,看过啊?”书店里的书大多是悲剧的结尾,我故意挑了两本看过的并且确定不是悲剧的小说给贝儿。
“给我的?你知道我很少看小说的。”
“少看点电视,多休息。对眼睛不好。”
“拜托,你当我是小孩子吗?小说都是骗小孩子的!”
“我不也喜欢写东西吗?难道我在你眼中就那么渺小吗?”我咬住上牙床,做出很生气的样子。
“不不不,只有尉迟文写的东西最好看最有深度,等你出书了我就买你的书看!每天看一遍才睡觉!”
“哇,你吃糖了?嘴这么甜?等我出书了你一定要买哦!”贝儿说到我的开心事,搞得我乐呵呵地笑了。
贝儿也跟着我笑了起来,这些天的阴霾终于从她脸上消失少许,我又看到贝儿可爱的笑。这让我感到非常欣慰。
“这本书的书名很色哦!你是想买给你自己吧!”贝儿指着其中一本《我和空姐同居的日子》说。
“色你个头,我家里有一本,只是现在不想回家拿而已。你要看了才知道色不色。”
“我们现在算同居吗?”贝儿突然望着电视屏幕,问了个敏感的话题。
“同居指的就是男女合住在一个屋檐下,我想是吧。”我想了一下然后说。
“哦。”
许久见她不开口,我又问:“干吗问这个问题。”
她关掉电视转过头看我,示意我坐在她身边。
我照做了。
“阿文,自从父母离开我之后,你是最疼我对我最好的一个人了。我真感谢老天让我遇到你,让我认识你。现在你是我唯一的依靠。”
贝儿的世界藏了那么多委屈,看我的时候依然写满了好多柔情。
这时候我对自己说也许贝儿对我是一种感恩吧,就好象我对于贝儿是怜悯一样。我对她的好,她对我的好,都说不上是爱。
我摸摸她的头,说:“我会照顾你直到你身心都康复为止。”
“如果我一直都康复不了呢?”
“少开玩笑,你怎么会好不了呢。”
“可是我就是康复不了啊。”
“你还哪不舒服啊?”
“我就康复不了就康复不了就康复不了!”贝儿又开始赖皮了。
“那我就一直照顾你。”
“你说的哦!说话不算术是小猫,小狗小兔子!嘿嘿。”她朝我露出奸诈的笑容,然后捧着两本书心满意足进了她的房间。
我朝着她穿着睡衣露出的美腿说了句晚安,也进了自己房门。
贝儿把电脑放在我的房间里。她说网上都是虚假的东西,她一向很少上。不过对于我却方便了许多。在贝儿家比在家里自由。偶尔熬夜写的稿子比白天冥思苦想出来的要好地多。
短短几天就被选中三篇稿子发表。只可惜稿费都寄到我家。老妈在电话里告诉我的。但仍叫我别老写东西影响学习。并时不时要Long临听电话,我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过去。妈见我这段事情专心写东西有点成就,也就没再追究。
可惜稿费的汇款单没能拿给贝儿看。贝儿最喜欢的就是捏着我稿费的汇款单又蹦又跳的。她似乎对坐在电脑面前打打字就能有钱收的活儿很感兴趣。
偶尔她会进我的房间陪我打打电脑看我上网。只是我们都有约定俗成的习惯。我从不在睡觉的时间敲她的房门,她也从不在我写作的时候坐在我身边。
和贝儿一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除了每天都要饱受她宇宙超级无敌美腿的诱惑却不能动手的痛苦之外,倒是没其它问题。
原来一直爱着你 16 鱼与熊掌都诱人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3553)
学校里,小小在下课的时候突然走到我座位把我拉到走廊。全班50双好奇的眼睛注视这我们的举动,纷纷议论。如果对学习能保持这样的好奇心我想诺贝尔获得者又会多几个中国人。
“我不理你,你就一直和我这样杠着是吗?”
明明是她先不理我的,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做的事情总是那么矛盾。
“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你才不生气。”
“那就什么也不说?”
“恩。”
“那么多事你没和我解释清楚,我怎么理你?”
“我要解释什么?”
“你自己知道。”
这时候我意识到确实该跟小小讲和了,尽管我第一次谈恋爱,尽管我不懂处理男女之间的矛盾。但是小小和临只经历了一次矛盾就分了手,我绝不希望重蹈临的覆辙。
“好,对不起,那一天没上课去看贝儿,没有先告诉你,是我的错。”
“那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天了,你觉得我还会计较吗?”
“会。”
“喂!”
“我就觉得会,对我答案不满意你又何必问。”
“我不会!”
“哦。”
“你知道我这些天气的是什么吗?”
“你又来那个了,心情不好。”
“认真面对我的问题,讨厌。”小小在我胸上捶了一下。
“老婆,你的围巾很暖,即使天气不冷我也要戴着。”我突然摸摸脖子上的围巾。
“什么?即使夏天你也戴着?你要被当成神经病的!”小小张大眼睛说,但语气已经缓和许多。我曾经因为她的眼睛怀疑她是混血儿,她一直否认着。现在我猜她一定是嫦娥与维纳斯的完美结合。
“恩,戴着,让我感觉你在我身边,感觉你的暖和好,感觉你的坏脾气和醋坛子。”
小小不说话了,扁起嘴看我。
我趁她不小心又把她抱进怀里。
“放手啊,这里是学校,让人家看到了!”小小边努力挣脱边红着脸低下头。
“对不起老婆,我不该惹你生气,这几天我好难过,只是我不会表达,不知道怎样表达歉意。”
小小不再挣扎,顺从地把头贴在我胸口。我又闻到她一阵阵女人香,和那夜同眠一样的味道。
“你记得吗,我们还是一起睡过的,床头吵架床尾合啊!”我说。
“啊啊啊,不要说了~~”小小捂着耳朵说。
我得意地闭了嘴。
“你知道吗。”小小说。“这几天我没理你,气的不只是你去看贝儿没有告诉我。是的我吃醋,但我知道你和贝儿那么要好,甚至她像你亲人那么重要,虽然我很难接受你和她那么好,但我忍了,因为我爱你,我很怕失去你。”
原来小小一直都知道我和贝儿扑朔迷离的关系,如果是这样,小小确实要忍受不少的痛苦,我不禁有了歉意。
“可是你犯了错之后,我生气了,你不但没有道歉,反而和我斗嘴,我不理你,但是你不能不理我!”
“是是是……。”我边摸她头发顺从地说。
“女人是水做的,女人是要哄的。不管你做错什么事,只要你在我身边哄我,我就会原谅你!”小小在我怀里温柔地出卖她的女同胞。
“是是是……。”
这时副校长抓了临抽烟从厕所出来,看到我和小小正抱在一起,瞪大眼睛说:“你们哪个班的!?”
我和小小同时甩开对方向相反方向做鸟兽飞走。声后传来老副的声音:“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和临委屈的声音:“老副啊我刚才真的没抽真的没……”
]
和小小的矛盾终于算是解决。小小也让我明白了女人复杂其实也简单,闹小别扭只要稍微哄一哄,遇上大事最多就用力哄一哄。她曾说我天生就会取悦女人,无论生什么气总逃不过我的三哄四哄。
和小小在一起的时光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她让我更懂女人。
后来她真的成为我生命中的过客,这一切却是我一手促成的。有时可以说谁和谁在一起是个错误,可以说谁和谁在一起才是正确的。可是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即使没有结果却说不上是正确还是错误。如果正确的又为何要分开,如果是错误,又为何分手后每当想起彼此时,都会情不自禁流下不舍的泪。
汕头
三月的季节还等不到到盼望中春天的温暖.反而稀稀疏疏地下着细雨,如果不带伞,我怀疑自己的脸会被这无数的刀子刮伤,冷得锋利.不过比起今年第一场倾盆大雨已经温柔得多.
贝儿的身体康复得很快.已经会每天在客厅看电视等我回家.我很喜欢把贝儿的家称为家,起初是为了照顾贝儿才住这里的,可是我却慢慢习惯了这里的自由和安静.当然贝儿的吵闹另当别论.每天晚上一两点,贝儿会发个信息问我睡了没.她知道我晚睡写作。我曾叫她别为这个操心我会照顾自己。贝儿却依然如此。
慢慢地我也习惯了。
有时我会在菜市场买个鱼头或剁好的鸡回家炖汤给贝儿,她望着我做菜的背影扮惊讶状。
“看我干吗。”
“我哪有?”
“我是说鱼啦。”
“额~~~~鱼都死了怎么看你。”
晚上坐在饭桌前,贝儿喝着鱼汤边傻笑,好象不小心中了彩票一样。
“你笑什么?”
“我笑你一个男孩子会做饭。”
“那你会做饭不?”
“不会。”
“这年头女人都不学做饭,男人不做饭难道饿死啊?”
“那你娶我吧!”贝儿又喝了一口汤,盯着碗里的鱼说。
我停下手中的筷子,望着漂亮的贝儿发呆。
“不是对你说的,是说鱼。”贝儿调皮地朝我伸舌头。
“滚,快守寡吧你!”
老爸从初中开始就让我学做饭。他说男人学点厨艺只有好处。长大后娶了老婆,要是吵架了可以自己做饭,不会给老婆气死。在我们家爸爸做的菜最好吃,然后是妈妈,然后是我。老妈总说我做菜爱搞太多新花样,她老吃不惯。于是我就很少做菜了。
来到贝儿家,偶尔我会顺路买些肉和新鲜的鱼回家做,汕头是个海滨小城,盛产各种富含蛋白质的海鲜。这段时间为了给贝儿补身子我算使出浑身解数,把贝儿补得春心荡漾。
我一直用的是稿费买这些的。在贝儿家花得很少,吃和住都是她包的。偶尔想起我还是有点惭愧,但贝儿可以自然地消除我的尴尬。她说我的陪伴对这段时间的她很重要,如果不是我,她现在可能穷得只剩下钱。
这个社会确实可以用钱买很多东西,有时却很难买到最简单的快乐。
我也消除了对贝儿的一些误解,以前我总以为她徘徊于那么多男人之间为的是钱,现在我明白了她缺少的是被关爱和关注。她那个有钱的老爸每个月从澳大利亚寄来的几千块银子完全够贝儿花的。
我白天要上课,贝儿就在家里看电视或看书。有时上课时会收到贝儿来信息问我在干吗。有时放学和小小在一起时贝儿也会不识事务地发来。小小每次见我看短信就会醋意横生地看着我。后来我和小小在一起时就干脆关机。
于是我常想自己上辈子一定给玉皇大帝还是释迦牟尼爷爷塞过红包,不然这辈子如何有这两位超级无敌大美女陪伴呢。
晚上敷衍完作业就会陪贝儿看一会电视。别的女孩子似乎都很喜欢港台的电视剧,但贝儿却喜欢把30个台从头到尾按一遍,然后如此反复,之后就到睡觉时间。我装作很困的样子盯着不断闪烁的电视屏幕。
“干吗?困了?”贝儿停下对电视机的性骚扰转过头问我。
“不是,是觉得电视很可怜,老被你这么摧残。”
贝儿不置可否,继续翻动着电视节目。
“你按这么久都没找到喜欢看的节目吗?既然找不到为什么不干脆做点别的?”
“我不知道做什么。”
“你平时也常这样吗?”
“是这样的。要不就和男朋友在一起。”
“男朋友也愿意陪你这么浪费时间?”
“你们男孩子哦……”贝儿突然对我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怎么舍得浪费一点点时间呢。都是很会争取时间的!”
我对她诡异的表情非常不解。“怎样争取时间?争取时间做什么?”
“总是……,哎,就是和我在一起时总急着抱啊亲啊什么的。”她边说边把最让我垂延的超级美腿搁在桌子上。
“是这样吗……”我把手向她的腿伸过去。
“喂!”她拿起遥控器做了个砸的动作。
我像被蛇咬了一样收回手。
我看着她拿遥控器的手,左手上的折指突然特别刺眼。到底有多少个男孩来过这里,住过这里呢。我不禁思索起这个问题,却又不敢问她。和贝儿在一起的男人都是贪图她的美,却很少有人真正触摸到她的心,又怎么知道她真正的需要是什么。
是陪伴。我对自己说。
在贝儿面前我烟反而抽得奇少。虽然贝儿劝过我戒烟也表示过实在忍不住在她面前抽她也不介意。但我知道烟味其实是非常呛人的东西,平时临一旦叼起根烟我也会跟着点燃,即使没有烟瘾,只因为如果不抽的话那股烟味实在让我难受。
一般我都是夜里对着窗户抽上一根烟之后把要写的东西写完。
晚上准备休息的时候,小小和贝儿的信息会几乎同时来。于是我把玉皇大帝和释迦牟尼挖出来破口大骂,为什么要让我这辈子面对这两个超级无敌美女抉择,难道就不能留一个让我下辈子享受吗。
原来一直爱着你 17 飘来荡去的男人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2753)
“阿文!”贝儿又噌怒地看着我。并且用她的粉鼻在我身上闻了又闻。
我边躲着她的鼻子边一脸莫名其妙。
“你又用我的沐浴露!”贝儿闻完之后开始用粉拳在我身上施行家暴。
“哇!不是吧。不就用你的沐浴露吗?这么小气?我为了尽快来你家陪你,没带什么东西哦!”
“可是你现在身上有一股和我一样的香味!”
“那又怎样,我知道你很感动,但用不着以身相许吧!”
“大流氓!气死我了!”
我转身几乎是躲进了房间,隔着房门我仿佛能看见她怒眼鼓腮地看着我。
这段时间我算是充分体验了和女孩同居的滋味,和贝儿一起生活既温馨又扣人心弦。每天放学我都几乎有点迫不及待地送小小回家,然后回贝儿家。心里一直都惦记着家里还有一个等着我回去的人,连考试都会笑。
临和夫子看着傻笑的我,摇头晃脑地说:“这孩子,没救了!”
敏感的小小察觉到我行动诡异,并且向我证明了她是一个会用脑子的女孩。
一个深夜她找我,并不是打我手机,而是直接打去我家。老妈说我这段时间在临家住。于是她打电话给临。小小可不像我老爸老妈那么好骗。对睡眼惺忪的临就是一顿软施硬磨。临干脆对她说我去网吧包夜了。
然后小小打我手机问我你现在在哪里,这么晚怎么打去你家你妈说你不在。
我见瞒不住她就跟小小说我在临家里睡。
这时手机又通知我有一个电话打进。我让小小稍等一下然后接通另一个电话。临在电话那头如释重负地说刚才小小打电话问我你的去向,我对她说你去网吧包通宵了,并且表示兄弟这么帮你一定要赏他一包一品梅什么的压惊。
我握着手机的手顿时直冒冷汗,脑子一片空白。
隔天一大早小小在学校操场的大榕树下等我上学,我远远就见她的倩影。
这个高中号称某范围内的重点中学,可悲的是该范围内只有这么三个高中,于是这座只有两个篮球场大小,一座就快论为危楼的高中包揽了该地区中学所有的荣耀。人就是这么虚伪,并教育着下一代也跟着虚伪。
校园里唯一有点情调的景色——大榕树下,就是校园情侣悲欢离合所有场所。我想着这个学校真是简陋,连谈情说爱的地方也这般清瘦。
思索了一个晚上我实在想不出一个给小小完美的答案。小小一向最讨厌人家对她说谎,或者说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忍受恋人对他撒谎。
于是我决定实在扯不过去就干脆猛地抱住小小在大庭广众之下饱吻算了,反正小小怕羞又容易哄。
于是我走到大榕树下,看着小小责备的眼神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小小还会责备我,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我抓紧时间思考如何才能度过小小的关。
“昨天晚上我确实去网吧通宵了。”用事实证明尉迟才子不只是作文写得好,虚构起事实来也是如鱼得水炉火纯青。“我是怕你担心,才说在临家睡。”
“我不想你解释这么多。”小小说。于是我又感叹起女人是善变的动物,当你沉默时她咄咄逼人寻求答案,当你好不容易主动承认错误时,她却不要你的答案,好象是故意刁难你似的。
“我只想要你坦白告诉我,你这几天是不是和贝儿在一起。”
坦白?我想着,我要是坦白了我们就要出大问题了。于是我举双手发誓说:
“我坦白,我这几天没有和贝儿在一起,脑子里只有我的老婆小小。”
“好,我只要听到这句话就够了。”小小说。然后牵起我的手上楼。
“呃?就这样?”我不敢相信绞尽了脑汁思索一夜的谎一个都没用到,这对我的劳动成果是一个奇大的侮辱。
“那你想怎样?”
“你原谅我了?”
“我不原谅你,又能怎样?”
“让你担心了,我错了。”我像一个偷吃糖被妈妈发现的孩子,用及其博人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小小没说什么,继续牵着我的手往教室走。
四月天,学校的木棉花开始忘情地绽放,我只听说过梅花可以在雪里不谓严寒地施展冷艳,但南方很难见到梅花,木棉花的勇敢就够我惊讶了,要知道这时候我还要缩着脑袋牵小小从木棉树下穿过。
我停步掂起一簇掉在地上的木棉花,撕下一片红色的花瓣放在小小手心里。却又撕下另一半藏在裤袋里。这时候我突然想,我的心是否早已分成两半,一半在小小这,另一半却在贝儿那。这情形如去觉石登山那天,我暗示夫子帮我买条手链送给贝儿是一样的。所以我说“早已”。
我带小小在海滨路的凉亭坐下,小小抱着我,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什么,小小抱我的力度比平时更紧。
我默默地抱着她,彼此却一直无语。这沉默,让我愈加感觉寒冷,抱得再紧也一样,我渐渐明白和小小已经产生隔阂,并且她比我早发现。
“阿文,不管发生什么事,请你不要离开我。我哪里不够好,我为你改。”小小闭着眼睛说。
我看着小小,突然有一阵怜悯。心里浮现出夫子曾说过的话:“每一句承诺就是欠下的债,我们给不起就不要勉强给。”
小小啊小小,我多么希望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可如今我连自己都不了解爱的到底是谁,又如何回答你?
假如,我们真的没能在一起,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好。请原谅我好吗。
许多年后我回忆起小小的好,我总是很小心地把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捧出来念。小小无疑是爱我的,可是我却没有像她爱我那般爱着她。只因为我发现了对贝儿那迟到的情感,甚至连离开小小时都那么仓促无暇顾及她的感受。这世间的对与错本来就没有太明显的界限,我只是个凡人,夹在这悲欢离合之中无奈叹息。到底是人掌控命运,还是命运弄人。
回到家里,小小正坐在沙发上剪脚趾甲,那双美腿正倦曲在她怀里向我调皮招手。
“回来啦!”贝儿头也不抬地说。
“你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看见我也不立正表示欢迎!”
“你少来!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你更少来!你就是不忙也不把我当回事!”
她嘟了一下嘴说:“人家等你一天耶,回家就拿我开刷啊!”
我心头一热:“贝儿,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好吗。”
贝儿装作很困地抬头看我:“不要装纯情好不好,很恶心你知道吗!”
我把摘来的木棉花瓣拿给贝儿。贝儿欣喜地接了过去,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捧着花瓣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思索着用什么装起来。我又开始想着女孩天生就是浪漫得发傻,这点小东西也值得这样大费周章。
小小曾说:“你天生就会哄女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逃不过你三哄四哄。”
贝儿终于找到一个小玻璃瓶,把花瓣放进瓶里然后用木塞塞住。
我也装作很困地看着她:“不要装纯情好不好,很恶心你知道吗!”
贝儿朝我丢过来一个枕头,要你管!
“贝儿。”
“干吗?”
“大冬天的,把你的美腿收起来好吗?要着凉的!”
“要你管!”
“我怕看了做错事啊!”
“那你就别看!”
“哎,女人!”我说。
“哎!男人!!!”贝儿说。
原来一直爱着你 18 适得其反的教育体制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3846)
周末,临和夫子来贝儿家烧拷。在电话里邀约的时候我对临说的是:“来我们家烧烤吧!”
贝儿在旁边Сhā腰鼓腮,嘴巴张成一个夸张的圆:“什么是‘我们家’,要死啊!”
于是临摇头晃脑地和夫子进了家门,并拍拍我的肩膀用很享受的表情唱着齐秦的《大约在冬季》淫荡版:“深深滴,我就Сhā进去,在那洞里摇来摇去……”
我大骂:“靠!你有资格获得奥斯卡淫荡奖!”
转头一看贝儿,她一副很困的样子看着我们说:“一群变态!!!”
“又关我事?”我委屈地说。
医生叮嘱贝儿这段时间不适宜吃辣更别说烧烤,嘴馋的她到底还是听我的话,今晚只是陪着我们看星星罢了。可惜冬夜是看不到星星的,只是烧烤炉里红色的火苗向我们展示着它的顽强。
我喝着纯生啤酒,临一喝多就又拉开架势对副校长的下半生进行可怕的预言,然后又开始沙场秋点兵地把学校里找过他麻烦的伟大教育者家里的女人都意淫一番。
临虽对当今教育体制有深深的不满,但他的梦想却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教师。他骨子里对日本漫画里那位麻辣教师有种特殊的崇拜。他要坚持抽烟和喝酒,他要与当代衣着体面内心却虚伪庸俗的教育者形象背道而行,他要教育自己的学生用表里如一的态度与身边的人相处,他要让学生知道校园暴力不过是一群懦弱的傻B拿自己的个头装装样子罢了,他要教育学生提起勇气给欺负自己的人抡出反击的拳头,他要练一身打架的本领保护他的学生,让黑势力比起条子更怕他,让女学生见到他就像见到保护神。
不过临想当教师的愿望其实是一种对学生时代遗憾的补偿,他开始对我们说起他的往事,与教育者芥蒂之起源的往事。
小学三年级
一次语文公开课上,老师在讲台上让学生对月亮展开联想说一个句子,例如“圆圆的月像月饼”,“弯弯的月亮像镰刀”。
于是可爱的小朋友们奋勇举手,年轻的女教师高兴地点名让成绩出色的学生起来回答问题,于是圆圆的月亮像老师的眼镜,圆圆的月亮像妈妈手里的碗,弯弯的月亮像豆角,各种各样可爱又标准的答案从学生的口里说出。老师的眼笑成一条缝,继续向坐在最后一排听课的家长展示在她教育下学生丰富的想象力。
那时候临也是个积极又单纯的好学生,他见一次次举起自己的小胖手老师却一直不给他发言的机会,于是他干脆自己站了起来,全班包括老师和听课的家长的眼睛齐刷刷望向这个大胆的临。
临自顾自说出自己的答案:“圆圆的月亮,像李燕的眼睛!”
老师晴朗无云的脸上顿时变成无尽的黑夜,身后的家长和上级老师掩嘴讨论。临嘴里的李燕,就是班里一个可爱的女孩,在小时候的临眼里,她那圆圆的大眼睛是非常可爱的,他觉得纯洁的月亮也很可爱。
“月亮怎么会像眼睛呢,你怎么可以拿同学的眼睛开玩笑呢!”老师在大家面前“得体”地批评了临,然后让他坐下。
从此临是同学眼里的异类,同学们会切切私语说临小小年纪就喜欢同班的女同学羞羞羞,老师无情的否定了临的比喻,同时也在学生心里种下了一个标准,月亮只可以像事物,不可以像女同学的眼睛。
更让临烦恼的是,那位叫李燕的女同学从此见到临就像见到鬼一样夸张地跳开。李燕的妈妈打电话给临的老爸,要求他的儿子和她的女儿保持距离。
初中一年级
班里的混混欺负女同学。临挺身而出和那混混打了一架,后来两个人都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批了一顿请了家长,临的老爸回到家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老师对临的供词不置与否,却在班上点名批评了临主动打同学的举动。
正赶上新学期学校杀鸡教猴的时候,于是临为见义勇为付出了记过写检讨的处分。
从此临对中国教育家有着恨刻骨髓的感情。
我啃着烧得喷香的鸡腿,听着临越说越气愤的故事。夫子在一边叹气,贝儿则拍着临的背。
我也讲起自己以前的事。
初中那年上生物课,演讲的是一位精明的40多岁的教师,对青蛙的体外受精和草履虫的无性繁殖可以脸不红心不跳专业地讲解,并对学生的提问无之不答。我以为这正是可以回答我心中困惑的老师,我以为她也会毫无顾虑地回答我的问题,于是我举手问她:“请问男人和女人是怎么交配的呢。”
全般50多名同学有的掩嘴笑,有的大声鼓掌,有的切切私语。大家都在期待着老师的答案。可是老师的表现却对我大失所望:“尉迟文同学,这里是课堂,你看你的捣乱影响了多少人的上课情绪!请坐下。”
“可是我想知道。”
“这是课本上没有的问题。”
“就是因为课本上没有,我才想知道。”
“你给我坐下!”她指着我的鼻子,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并没有因为影响同学的“上课情绪”而受到处罚。后来我知道我问了一个极其敏感的问题,并从A片上获得了我所要的答案和避孕方式。可悲的是我们这一代的性知识大多是从A片上了解的。
临抽着烟边对我勇敢的行为表示了英雄相惜。并且对我说:“将来把孩子让临叔叔教,我会让他提前明白怎样避孕以及如何交配等等……”
贝儿说:“让你教才要出大事呢!”
我趁机伸手揽住贝儿的纤腰说:“贝儿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了。”
贝儿大叫一声躲到一边:“阿文你找死啊!你你你,你太嚣张了!你的孩子关我什么事!”
夫子说:“对对对,他太嚣张了,今晚罚他打地铺。”
贝儿见夫子是同一阵线的,得意地对我努鼻子:“哼!”
夫子又说:“今晚不给他睡你的床。”
“啊啊啊。别再说了!”贝儿猛得拧住夫子的肩膀。
我们一齐哈哈大笑。
夫子和临要回家的时候,夫子凑在我耳边偷偷说:“小夫妻越来越有情调了,不错,不错啊!”
我不知该否认还是该默许,我有什么心事都逃不过他的眼,何况这次我根本不知如何取舍小小和贝儿。
“谢谢。”我干脆对夫子说。
夫子虽对我该选择谁没有一个答案,但他也曾问我:“如果你选择了小小,你会放心得下贝儿吗?”
如果我选择了小小,我会牵挂贝儿一辈子。
贝儿收拾完烧烤的家伙,和我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对刚才谈起的往事仍然深表兴趣,喋喋不休地说原来你们那么小就是色狼了!难怪现在是大色狼。
“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我和临,都如此厌恶接受教育,因为那不是教育,而是一种强硬地灌输。”
“恩。”
“记得我对你说过我和夫子临现在的班主任老马吗?”
“记得,你说过虽然表面上不喜欢她,但你很尊敬她。”
“知道为什么吗?”
“你说。”
我不喜欢学习,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的。高中以后,班主任老马对我的批评和鼓励都是两者皆施,一方面提醒我不要在学校做太过出格的行为,一方面说我的作文里有很多鲜活的想法,包括很多当代中学生获奖作文里所见不到的别出心裁,幽默与大胆。
只可惜我的作文只有在老马手里才得过高分。
有一次上物理课,老师发现我竟然在他的课上偷偷写散文,他当着全班的面把我手里写了一半的文章撕碎,并且说:“你这一辈子将会是个穷作家。”
不知是心疼那写了一半的文章,还是被物理老师那一句话所刺激,我突然飞起一脚直踹他中年发福的肚子,在他倒地的瞬间背起书包冲出教室。
那一脚后来被临奉为高中最为经典的一脚,具有推翻教师独裁政权的深刻历史意义。
老马知道她的学生又闯祸了,言辞要我向物理老师赔礼道歉,我因年轻的冲动,挨了班主任老马最为严厉的一顿训。
记过,写检讨,该做的我都照做了。事过之后,老马把我叫到办公室。
“你喜欢写小说,对吗?”
“是。”
“把这件事写成一篇短文,发挥你所长和看法,没有任何写作要求。”
“好。”
三天后,我把写好的稿子拿给老马,她只对我里面的语法进行纠正。然后鼓励我向一家报社投稿。
于是我拿到了我人生第一笔稿费,尽管不算丰厚,却对我以后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
“哇!没有老马,就没有尉迟才子了!”贝儿夸张地说。
我笑了笑摸了摸贝儿的额头。
“如果不是老马,那物理老师的话可能影响我的一生,我现在将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边缘少年,教师的影响力,在某种程度上是巨大的。”
“那我长大后也要当教师。”贝儿说。
“你?拜托,像你这种三分钟热度的人,今天想当教师,明天想当作家,后天想当电影明星!”
贝儿对我做了个鬼脸:“你知不知你的影响力,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巨大的!”
“我这么出色,去到哪都能造成很大的轰动!”
贝儿吐了吐舌头:“不要脸!”然后进洗手间刷牙。
在我关门准备睡觉的时候,贝儿站在我面前,她穿着维尼熊的睡衣,这些天她的脸色已经好多了,带着浅红。
“如果不是因为你,也许现在的我早已没有了笑容,也许现在的我不是我,也许现在根本已经没有我。”贝儿看着我说。
我望着那对像湖一样深邃的眼,倒吸一口冷气。推开门走过去抱住她。
贝儿啊贝儿,你给我戴这么高的帽子我却感受到了自己好大的责任。
“如果不是你,也许现在根本没有我。”这句话你也舍得说,你真舍得?
我说:“也许我和临和夫子都没有教师的本事,我们力所能及的只是与你挤在一起,像鸟窝里的小鸟一样相互影响和取暖。你也一定要学会珍惜自己,不要再说丧气的话,知道吗。”
“知道。”贝儿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用力关上门,害我的鼻子差点被门夺去宝贵的贞操。
“贝儿。”我在门外说。
“干嘛?得了便宜要卖乖了?”
“你的胸很软。”
“啊啊啊!不要说了!”
原来一直爱着你 19 早已分不开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4400)
和贝儿在一起的日子无疑是非常享受的,她让我的生活跳跃了快乐和激动的音符。我愈发珍惜和贝儿在一起相处的时光,因为这到底是要结束的,直到贝儿康复,我就要回到自己家。无论怎样,和贝儿一起住的时间太长都是没有理由的。而且父母和小小无论哪一方发现这件事,都是灭顶之灾。
一个下午,我出了校门发现贝儿正在那儿等我,而此时我正牵着小小的手走出来。
小小和贝儿也算见过了几次面,我也相信那几次面她们相处的都不可能愉快,至于其间大部分原因再迟钝的自己也知道和我有很大的关系。
小小握着我的手有点用力:“那不是贝儿吗?”
这句话有点多余,好象我认不出她似的。
我突然很心虚,尽管我知道贝儿不会说出我住在她家,但是同时面对这两位让我爱不释手的女人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压力。
“阿文……”贝儿看到小小的时候表情有点凝固。这段时间一直和她一起,她似乎完全忘记小小的存在,忘记我牵挂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
“哦,我路过,顺道来找你了。”还好她没说我专程来找你,这样减少了很多尴尬。
她看了看小小,然后抿起嘴唇说:“你好象不太方便。”不等我回答,她又说:“我先回去了哦,回……改天见!”
她差点就要说回家见,这时我见她的脸刹时通红。
送走贝儿的身影,我发现校门口有好一阵阻塞,没穿校服的贝儿在众多女生群里显得特别夺目,连女生都彼此对着贝儿切切私语,贝儿可爱吸引人的脸孔足以把她们骨子里仅有的自信击成碎片。男生更是看得连口水都忘记擦。
顿时我心底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是不是很爽啊。”小小拉了一下我的手。醋意泛起。“牵一个,还看一个。”
“我哪有!”我意识到自己送走贝儿之后一直在发呆,忙调整过来。
“等下去哪?”小小说。
“回家啊。”
“回家?你这段时间怎么变乖了?越来越喜欢回家了。以前你可是喜欢到处乱逛的。”
“那你想去哪?”
“算了,你都没什么情绪和我一起,我何必强求。”小小只是淡淡地说。
和小小在一起的时间变少了,而且每次和她一起时总觉得心不在焉,也许我天生真的没有脚踏两船的福分吧。我对小小有太多的歉意,却只能锁在心中,无比苦恼。
回到家里,贝儿还没回家,我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半了。我想大概出去买吃的了吧。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时贝儿回来了。
我接过她手中的便当,贝儿笑了一下:“等很久了吗?”
“刚到。”
“你们去哪了?”贝儿边脱外衣边问。
“没去哪,说了一会话,然后就送她回家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家了啊。”
“你们没干什么吗?”
“那你觉得应该做什么?”我洗完手出来,准备拆便当。
她抢过我手里的便当,继续发问:“那你们说什么了吗?”
“小孩子别管那么多事!”
“谁是小孩子了!”贝儿不服气得噘起嘴。
“把饭盒给我就帮你举行成|人礼。”
“呃,色狼。”她边说边帮我拆开饭盒,诱人的饭香直钻我鼻孔。
“想不想吃饭?”她把饭拿到我面前,好象在拿零食引诱小狗,把动作做标准了就有奖励。
我拼命点头。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又拼命点头,差点连舌头也伸出来了。
“你和小小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哪个说的话比较多?”
“你又开始做无聊的比较了。”
“你说。”
我伸手去抓我的饭盒,但贝儿早有防备,我扑了个空。
“把饭给我,求你了~”
“你说不说?”
“你和小小不一样,怎样比较?”
“我只是问你,你和我说的话比较多,还是和她在一起时说的话比较多。”
“当然是和你,谁让我们现在住一块儿。”
“嘿嘿。”贝儿这才满意地把饭盒放在我面前。
“莫名其妙!”我边吃饭边郁闷地说了句。
饭后,贝儿收拾完碗筷,我们坐在沙发上。
我思索着该是搬走的时候,贝儿的气色比那天在医院好得多,我再住下去也不是道理。
“怎样,在我的悉心照料下,身体有没好点?”
“何止是好点!简直是神清气爽气势如牛啊!”贝儿有点学我平时不要脸的语气说话了。
“靠,这么豪迈?那心里有没好点?”
“心?”贝儿却似乎在这时发现我的意思,因为我曾说过等你完全康复我就要离开。
“心还不怎么舒服……”她突然朝我挤过来,半闭着眼撒娇的样子让人欲罢不能。
我手朝她大腿伸过去,她敏捷地躲开,用很困的表情看我。“色狼!你没救了!”
“我要搬回去了。”我这才满意地说。
“不行!”我话音未落,贝儿就说。
“你都好那么多了。”
“不要!”
“你没遵守约定。”
“你才没遵守约定!你说过等我完全康复才走的。”
“你还不康复?刚才谁说的神清气爽,气势如牛来着?”
“那是身体上的,我心理还没完全康复呢!”
“心理是看不见的,你怎么说都行。”
“那你又知道我康复了?”
我无言以对了。和贝儿在一起那么开心,我怎么会舍得搬走呢,恨不得永远都这么住下去。但是我知道很快老爸就会要我回家的,我宁愿不想听到他们催促的电话铃声。
“贝儿,你该懂事了,你知道我有自己的家要回,不是吗?我迟早要回去的。”
“我和你一起开心,不行吗?不要走,至少多陪我一阵子。”
“你习惯了和我在一起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已经习惯了。”贝儿用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我又见到那片让人怜悯的湖,我暗叫糟糕,这丫头又要用眼泪攻势了。
果然她的眼泪已经滑下,在白暂的脸上留下让人心疼的泪痕,贝儿发出只有小孩哭的时候才会有的恩恩声。我顿时手足无措。
“等等,我刚才招你惹你了,犯得着哭吗?”
贝儿忙着哭,根本不回答我。也不靠过来,显然是不想我用吃她豆腐的桥段气走她。看着她坐在沙发上流眼泪的样子,我突然感觉她很无助,并且怀疑自己当初决定住在这里照顾她的举动是否正确。
我将她带离一个旋涡,却又把她推进另一个旋涡。
我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然后干脆起身走到阳台抽烟。我知道自己不能再抱贝儿了,这段时间我们的关系已经够暧昧了。或明或暗或大胆的玩笑成为我们生活中依赖的一部分。这样下去,贝儿会影响我的理性,而我对小小说过的话又怎能实现。
夫子说:如果给不起承诺就不要有开始,那只会给彼此带来灾难。
夫子说:爱是一种责任,不是享受那么简单。
夫子又曾说:“如果你选择和小小在一起,你会放心得下贝儿吗?”
我会牵挂贝儿一辈子。
这是我对夫子问题的回答。我顿时一阵冷,想想夫子真是可怕,平时和我们在一起时总是笑呵呵附和我们的玩笑,他一向只在关键的时候发表自己的看法。对于我的选择他是个局外人不方便发言,却丢给我一个明知答案的问题,让我自己来回答。也许真的只有夫子对生活,对身边的事和人,有大彻大悟的见解吧。
隔天早晨,我开始收拾衣服准备离开。
听见对门贝儿的房门打开,暗想贝儿似乎起得有点早。
过了一会贝儿敲我的门。我打开门。
“怎么?”我看着她惨白的脸。
“下身流血了,怎么办?”贝儿环抱着手臂,脚交叠站在那里发抖。
“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使想博同情让我留下,也不能用这么露骨的理由吧。
“下身突然流了很多血,我很怕!”贝儿向我靠过来,发抖和冰冷的身体让我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
她带我到洗手间,我查看了一下地上的衣物上鲜红色的血迹,染红了一大片。我暗叫不妙。马上催促贝儿穿好衣服,我们拦了辆车赶到医院。
医院里一阵消毒水味钻入鼻孔,再加上早上还没吃饭,我一个劲想找个厕所干呕。但是我忍住了,带着贝儿找到做人流那天的大夫。
那老医生看了一下贝儿的脸色,问了贝儿的情况之后,用很责备的表情看着我。
“不懂?第一次?”
“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那声音是在问我,好象做人流的人是我。
“不懂照顾病人?那天我没和你说吗,人流之后十五天左右会出血,两周后就会好。”贝儿顿时低下头,医生以为我是她的男友,毫不遮掩的话让她尴尬得不知往哪钻。原本抓着我的手放开后开始抓紧自己的拳头。医生的话也把那几天的阴霾重新笼罩在她的心上。
“回去吧,没事的,注意按时吃我开的药,注意休息和营养,一个月后可以恢复坐浴和性生活……”
医生的话还没讲完,贝儿已经拉住我逃也似的要走,我忙给医生道了声谢,然后一起离开。
回家路上,贝儿一直低着头沉默。也许是因为医生的话有点“太专业”,让她在我面前显得很尴尬,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直抚摩她的头发,她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看起来很可爱。
回到家里,我让贝儿躺在床上,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她这才抿着嘴唇不好意思得看着我,却依然不说话。
“早上吓着了吗?”我问。
“恩,差点吓死了。还好有你。”
“有我?我自己都差点给你吓死了。”
“你当时很担心我吗?”贝儿嘴角有点上翘地问,好象小孩子听说有糖吃了得意的样子。
“超担心!”我懒得保留心里话了,那样很辛苦。
“嘿嘿!”她的淘气还真是顺手拈来。
“我既然忘记医生曾对我说过十五天左右会流血的事,你做手术那天我心情很复杂,所以……”
“好了,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站起身。
“去哪?”
“把洗手间清洗一下啊。”
“不要!我自己清理!”贝儿脸一阵红。大叫道。
不知怎的,我脸也一阵红。事实表明我和贝儿的距离已经越走越近,好象只要谁主动道破其中奥妙,就会点燃激动人心的火花。
我又抱住贝儿,她主动抱住我的脖子。我可以听见她的呼吸,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贝儿。”
“恩?”
“你的胸真软……”
我准备迎接她一拳头。她却又把兜住我的手抱紧了,没有说话。
就这样过了一会,也许是因为虚弱,还是早上的惊吓。贝儿很快睡过去,我第一次贝儿睡着的样子。很奇怪,她的枕头不是垫在头下面,而是紧紧抱在怀里,左手紧紧抓着枕头的一角。
后来我从一本书上终于找到答案,这种睡姿是婴儿睡姿,一种渴望被保护的睡姿,贝儿缺少的是安全感。
帮贝儿盖好被子离开她的房间时,我瞥见她那抓着枕头的左手,那手上弯曲的手指依然像咒语一样敲击着我的心。
我点燃了一根烟,独自在阳台发呆。
时间过去了那么长,事情又发生了那么多。我知道自己对贝儿那段过去的惋惜其中也夹杂了不怀好意和自私。
阿文啊阿文,你归根到底不过是自私的完美主义者。之所以迟迟没有在小小和贝儿身上做出选择,不过是知道贝儿的过去会对你造成苦痛,所以选择了逃避。
原来一直爱着你 20 美女之间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3687)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 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著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後 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贝儿将《红豆》不停地播放,时不时还要哼上几句,好象这首歌是她演唱的,再多宣传几次都能给她带来可观的收入似的。
“拜托,不要唱了,我是说我喜欢这首歌,可是你也不能一天到晚都放这首歌吧!燕窝鱼翅吃多了都会恶心,更别说是音乐了!”我坐在客厅抗议,贝儿边涂指甲油,边不依不挠继续唱。
贝儿银铃般的声线,虽无法和大牌歌手用机器修饰过的声音相比,但每次她唱歌的声音和歌词,都敲击着我的灵魂。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我起身去抢CD的遥控器。
她用脚趾头把遥控器夹到自己身边,其动作霸道无比,完全不顾美女的形象。
“我靠,这也太霸道了吧!我要告你扰邻!”
贝儿得意地继续搽指甲油。
“还记得去年我们有一次去海边,我唱的红豆吗?”
“记得,后来发现你被男朋友欺负,我还抽了他一顿。”
“你赶走我的男朋友,可是你却没对我负责,你还敢说!”
“我现在不是在负责吗?”
贝儿露出奸诈的表情:“不够,我要唱到你以后每次听见《红豆》就想起我。”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一听到这首歌,就会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啊。我要让你也一样!”
“印象够深刻啦大姐!”
还没为你把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後一起分享 会更明白 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 醒著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 孤独的自由
……
一天早上出门之前,一直找不到我的手机,客厅,自己的房间,阳台,厨房都找遍了,就剩下贝儿的房间没找了。我看了看表,贝儿应该还在睡觉,而我上学也快迟到了。只好匆匆出了门。
有时候写东西累了就直接躺下睡觉,连昨天晚上没收到贝儿和小小的短信息也没察觉。肯定是贝儿这调皮鬼昨天晚上把我手机藏起来了。
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迟到,老马巡视早读一看见我,直接把我叫到走廊。
“怎么又迟到了?这段时间表现很好,我希望你保持。”
“找不到手机,出门晚了。”我坦白说。
“来学校带手机干嘛,你知道上课是不能用手机的。”
“是是是……”
“进去吧。”
回到座位,我悄悄对夫子说:“又是不幸的一天,一来就挨训。”
夫子说:“挨训对你来说是家常便饭了,少装纯情。”
后面的临用笔捅了一下我的背:“小小今天来学校第一件事就问我你这些天到底在搞什么。兄弟们可没有出卖你。”
“什么?”小小问这干吗,不会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吧。回想上次为了弄清我的行踪,她既打电话去我家又找到临打听,我已经见识过她的聪明了。心中缓缓泛起层层担忧。
一整天我都不敢主动和小小说话,只怕一开口就有投案自首的嫌疑。并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把住在贝儿家里的事说出来。无论在大方的女子都无法接受她爱的人住在另一个女人家里。这些天我一直把重心放在贝儿身上,一定程度上冷落了一直牵着我的手的小小,纵然明知故犯,却也是无奈之举啊。
放学后,小小和我出了校门,我乖乖跟在她身后。她却对我说:“和我一起去贝儿家吧。”
“去她家干吗?”我心头猛得一紧,小小说的是和她一起去贝儿家,而不是叫我带她去贝儿家,好象贝儿她比我熟似的。
“你手机,不是丢在她家吗?”
我差点脱口而出说“你怎么知道的。”话到喉咙已变成“我放在家里啊,怎么会在她那?”
“不用骗我了,贝儿都和我说了。”小小反而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我毛骨悚然,贝儿什么时候和小小通过话,又如何告诉她我手机的去向。直觉已经告诉我一场暴风雨将至,而我无能为力,只好静观其变了。
来到贝儿家,我条件反射就想从口袋里拿出贝儿家的钥匙开门,伸进兜里的手戛然而止,于是又抽了自己一耳光暗骂:阿文你这不是找死吗。
小小奇怪地看着我。我笑了笑对她说:“蚊子,有蚊子咬我,呵呵。”
小小冷了我一眼,这时候门开了。
贝儿的站在门里,她穿了一条黑色的蕾丝裙,白色的女仆上衣,把她白暂的肤色衬托得更加白璧无暇。连胸部也在裙子的约束下,挺身而出。可爱的脸上看到我居然有点害羞地低下头,好象一个居家女人等来了期待已久的丈夫。我下意识就知道她在角色扮演日本漫画里漂亮的女仆。
于是两位从外貌和身材上不相上下的女人又碰到了一起,这惊艳对于我却是毁灭性的灾难。小小看贝儿的目光里明显带了很多羡慕,她确实有很多小小没有的东西。可是,她却不知道贝儿身上也有很多小小没有的哀伤。
我顾不得奇怪她哪弄来这些可爱的衣服,更加关心的是她脑子里又装了什么鬼点子。
贝儿得体地对我们笑笑说:你们进来吧。
小小白了我一眼,进了屋。
进了屋里,我发现客厅里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全被贝儿收拾干净,暗暗庆幸。
“这是阿文的手机。”贝儿把我的手机拿出来了,却放在小小的手里。好象手机的主人虽然是我,但我的主人是小小似的。
小小拿过我的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似乎要我对于手机为何会落在贝儿这里一个解释。
“好了,贝儿谢谢,我们走了。”说着我牵起小小的手,准备假装若无其事出门。
“等等。”小小却甩开我的手。“你能给我解释为什么你的手机会在她这里吗?”
看来小小是做好了在贝儿面前和我闹一闹的准备了。我一下没了主意,只能求助地望着贝儿。贝儿对我嫣然一笑:“你们慢慢聊,我去给你们冲咖啡。”
然后一闪身去了厨房。我的心凉了半截。
待贝儿去了厨房,小小才叹了口气,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原来昨天晚上小小发了晚安的短信给我,我却没有回,于是她拨打我的手机,没想到响了一下就关机了。她以为我手机没电了,就没在意。早上起床之后她又给我打了一次电话,这次打通了。是贝儿接的电话。
我心猛得又一抽,好在我年轻气盛,要不经历这么多触动人心的事早该进医院了。贝儿调皮藏我手机就算了,又干吗接小小的电话,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说到这里,贝儿从厨房捧了两杯咖啡出来,递给我们。
贝儿接着小小的话头说:“是我早上接的电话,告诉小小姐姐说你的手机在我家,然后小小姐姐就说她放学后要和你一起来我家拿手机。”
我肺都快气炸了,就算是恶作剧,贝儿也太过分了吧!小妮子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话已讲完,小小看着我说:“你这丢三落四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
“改改,我一定改……”我差点就给她点头哈腰了。如果小小能笨到不会追究这件事,那世界该是多么美妙啊……
“那为什么手机会在贝儿家呢?”小小又问。
“上次……我想是上次来看贝儿时忘在这的吧……”
“上次?恐怕就是昨天晚上吧?昨天上课我还见到你拿着手机不停地按呢!”
“恩,是是是……”我低头默许,自古风流倜傥的尉迟才子,第一次谎会0.01秒内被女人一语道破。饮了一口咖啡。贝儿煮的咖啡手艺一向不错,可此时滑进我喉咙的却有些发苦。
贝儿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我和小小一问一答,好象这些事和她无关似的。我用眼睛偷偷扫了她一下,她见我在偷看她,嘴角泛起一丝淘气的笑意。我啼笑皆非。
“好了。”小小站起身,对贝儿客套说:“谢谢贝儿的咖啡,真好喝!”
我又偷瞄一眼小小手里的咖啡,她根本一口也没喝!这两个女人真虚伪!我暗暗对自己说。
贝儿眉毛笑成一条弯,像小天使一样地说:“小小姐姐以后常来玩!”
“当然了,阿文那么喜欢你,以后我也会常来了。”
我的神经仿佛又被什么牵动了一下,小小已经不止一次说过我喜欢贝儿,这次又若无其事地在贝儿面前说起,好象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她是否也默认了我对贝儿的情感。
如今我尝试着说服自己对贝儿的感情只不过是兄妹,却俨如画蛇添足。和贝儿经历的事多了,已经有种同舟共济相依偎的情感。
相比之下和小小在一起的生活则平淡得多。真像小小的一句话:“我们要做一对小小老鼠,笨笨的相爱,傻傻的在一起。”我一直追求着完美的爱情,和一个完美无缺的女人在生活一辈子,小小不正是这样的女人吗?我为什么一再对她犹豫不决,而贝儿有那么多我无法接受的过去,我为什么又对她如此贪恋依依不舍?
因为我无法忘记贝儿躺在床上那对渴望被保护无助的眼神!贝儿需要我!
我长叹一声,向下吐出长长一串烟。
我的心绪,紧握着我的手的小小却不明白,也不能让她明白。我无比苦恼。
一路无话,我知道小小也有心事,也许是看到漂亮的贝儿醋意横生,也许是又开始猜测我和贝儿是否有更多她不知道的接触。
我干脆也不吭声,也许明天哄一哄就会好吧。我心里想着。
送完小小回家,我一路返回,又回到贝儿家,真是讽刺!一股对小小的犯罪感油然而生。
原来一直爱着你 21 贝儿的手段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5009)
回到家里,贝儿出去了。她应该是去买晚饭了。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手里的遥控器不断更换着频道却没找到可心的节目,只好像贝儿一样把30个台一遍又一遍地翻。心里满是对贝儿接小小电话举动的疑惑。
贝儿回家时已是晚上7点。
“阿文,喜欢吃日式拉面吗?”贝儿一进门就说。
我拉长着脸继续看电视。
“阿文,你在看什么?”贝儿拿着拉面来到我面前。“吃饭了!”
我抬眼看着她,她可爱的娃娃脸上此时有点委屈。
原本我打算不理她的,但是一见这脸又顿生怜悯。我只是语气难缓地问:
“为什么藏我手机?为什么接小小的电话?你明知道你一接就要出大事的!”
“我喜欢!”贝儿一副和我赖皮的样子说。
“喜欢个屁!谁让你乱动我东西了?你这不是存心给我添乱吗?”我气不打一处来,对她吼道。
贝儿鼓着腮看我,好象满腹委屈,怕惹恼我,就不说话了。
我见她不说话,就更加肯定她是故意让我为难了。叹了口气说:
“这个周末我收拾东西回家了。”
“不行!”贝儿立马抗议。
我没有理她,拿过拉面开始吃。
“不行不行不行!你不遵守你的诺言!你说过要等到我完全康复才走的!说话不算术是小猫小狗小兔子,你忘了吗?”贝儿不依不挠地对我进行物种上的归类。
要是平时我肯定又会对她心软,可现在一想起贝儿根本不为我着想的恶作剧,心就硬了几分。我依然不说话,贝儿一旦没人理会她的胡闹就会没辙的。
“我还需要人陪还需要人照顾!你难道就不能考虑我的感受吗?”贝儿又说。
“感受?”我差点一口面喷出来,今整天的郁闷一股火就往外喷。站起来用筷子指着贝儿叫道:“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你考虑过小小的感受没?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感受?”
贝儿一惊,手里的拉面掉落一地。
认识贝儿,从那年夏天街角的相遇算起,大概也有两年多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不是太离谱,我从没责备过贝儿。我确实从心底对这个身世凄凉的女孩充满了怜惜,尽可能迁就她,让着她。可是小小在我心里有很重要的地位。这些天因为瞒着她住在贝儿家的歉意已经让我很难过,今天的事意味着告诉她我和贝儿交往得比她想象中的密切,我和小小之间的鸿沟将会越挖越深。我无可遏制地对贝儿发怒。
贝儿又用那对黑眸望着我,两股暗涌在里面蓄势待发。
“不要在我面前哭,我受不了你。”我垂下眼帘,向她表示我对眼泪攻势已经拥有免疫能力。
贝儿转身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我听见反锁的声音。
我一个人在安静的客厅。
贝儿躺在病床上,看着她虚弱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原本漂亮的脸像白纸一样苍白的时候,我曾向老天求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照顾她不再受伤害。
我有点质疑当时自己下的这一决定,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我不可能没有想过和贝儿住会成为我和小小交往的绊脚石,只是当时看着虚弱需要照顾的贝儿也无暇考虑那么多。现在贝儿情况转好,我理所当然要离开时,却发现早已在贝儿和我之间深埋了不舍的种子。
高二,各科老师像老中医一样,拼命开药给他们的学生恶补。我的书包塞满了带有各种“试题集合”,“某某高校模拟考试”,“某年高考试题”等等字样的废纸。心想着一走出校门就丢掉。
今天小小放学要和隔壁班的女同学去买东西,并以买的是女人东西的理由制止我想看美女为目的的理由同行。
由于好长一段时间放学都是要么和小小一起要么老早就回贝儿家,夫子和临早已没有了放学等我的习惯,现在一个人走在校门口那条狭小的巷口颇有顾影自怜的感触。
我在一垃圾桶边停下,正当我打算对书包进行格式化的时候。还未发现后面有个人正在向我靠近。
我感觉身后被猛地一推,好在我身手敏捷,在与垃圾桶进行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前做了一个自由转体动作,也算给身边投来惊讶目光的MM一个交代。
“还记得我吗?”推我的人问。我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他那染成五颜六色的头发,想必发型师给他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
“我不认识你。”我整理完衣物,准备为这起突如其来认错人事件讨个说法。
“那一次在网吧,你和另一个人打过我。”那小子说。
这倒让我想起那一次和临在网吧因为玩CS起的冲突事件。而那被临猛抽一顿的黄毛,就是眼前这人。于是我开始猜测这位把头发贡献为人体实验的小兄弟有什么贵干。
“想起来了?”他问。
“恩。有什么事吗?”我面无表情地说。
“想起来就好!”他话音刚落,一拳不知该称为哪个门派的拳法已经落在我腹部,好在我气喘丹田早已做好迎接这一拳的准备。头发染成彩色脑子还是不灵光,打架还是没什么长进,这一拳落点无论经度和纬度都让我猜个分毫不差。
我往后退两步,心想上次确实让他吃不少苦头,今天我吃这一拳头,也算对他孜孜不倦的记恨有个交代。
谁知那小子还得寸进尺抬脚朝我胯部踢来,这一举动使原本打算了事的我一股莫名的火就往上冒,侧身躲过那一腿随即又还一腿把他掀翻在地,并朝他吼道:“操你妈算个什么鸟!滚!”
他哪甘心就被我这么打倒,那多没面子,但起身还打算施展功夫时却又吃了我一拳,这一拳大概把他打急了,只见他挥舞着拳头没命地朝我身上来。人家都说打架最怕就是遇到连命都不要的,眼前这家伙就是,抱着和我同归于尽的心态死命地扑来,我哪有他那股热血。只好双手在脸部挡着疯狗似的的攻击。顿时觉得两只手臂都火辣辣地疼。旁边的同学都看呆了,也不乏花容失色的MM。
我见再和这彩色头发的疯子耗下去有损尉迟文的良好形象,忙改用脚往他的肚子猛踹了几下,毕竟脚比手长,这几脚终于又让他重新回归大地。这一过程谁也没有吭声,只有脚落在他身上发出的沉闷的声响。
“你你你,你给我记住!老子知道了你的学校,以后天天在校门口伺候你们!”那小子捂着肚子躺在地上依然不忘记要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原本我想离开,但发现周围那么多校友,怎么也要表现一下自己不畏恶势力的威胁勇敢做斗争的形象,就又踹了他几脚。连话都懒得说就转身要走。
发现,不远处,小小正和几个女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过程。
我楞了一下。随即走过去牵小小的手。
小小面无表情地甩开我的手,反而是挽着女同学的手更紧了。这让我对动粗的自己产生了一股厌恶之情。
几个女同学也是没事找事似的大呼小叫说阿文你怎么又打架了。
我心想:老子打架关你屁事,我女朋友都没说什么你叫什么叫。
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对小小说:“老对手路过,缠着我比个高低,我,哎,下手重了,没事……”
小小却只是看着我不说话,这让我很难琢磨小小心头的深浅。
沉默数秒,小小终于肯舍得放开那些女同学,挽起我的手说:“你手都红了,走吧,我买药给你搽。”
这让我心里一块石落了地,总算那顿打没白挨。
在“老地方”坐着,小小买了摩擦膏给我搽手。
“你知道看你打架的时候我与多担心吗?当时很多人都说有人打架了,我好不相信打架的人居然是你!”小小越说越生气,下手越来越重。
我直喊疼,这一辈子难道要栽在女人手里,刚才打架的时候一声不吭,却在女人上药时这么鸡鸡歪歪。
“人家打我,我总不能不还手吧?难道我要边跑边对他说‘对不起,敬个礼,放个屁,送给你!’”我正说着,小小突然一用力,疼得我直叫:“喂轻点啊!”
“刚才谁嘴硬说是老对手路过来着?”小小扁着嘴说。
“当着你那么多女同学的面,我总不能说是老情敌来找麻烦吧!那你多没面子?”
“你还贫嘴!”小小搽药的手又往下使劲。
“老婆我错了,开玩笑的别计较啊!谋害亲夫啊!”
“哼!”
小小又问:“他到底是谁,你和他有什么恩怨一定要打架解决吗?”
我把和临那天在网吧的事说了一遍后,小小说:“那他以后还会不会来找你?”
我说:“男人是很要面子的动物,我们连K了他两次,他怎么也要出这口气的。”
“那怎么办?以后他要是还来学校找你怎么办?”小小眉间多了份担心。
“找我倒没什么,只怕刚才和你一起离开被他看到了,以后他耍流氓把你拐走,那我要学孟姜女哭倒长城了!”
“少贫嘴!他要是找我,我就和他说道理,我不要看到你和别人打架,男生就是暴力!”
“道理?这社会要是道理能讲赢那要警察干什么?”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小小:“要不我们报警吧?”
我用很困的表情看着她说:“那么多飑车肇事和偷盗抢劫警察都不抓,他们会管学生打架闹事吗?”
“那怎么办?”
“放心,男人问题,男人办!”
“哼!”
回到家里,贝儿已经买好晚饭。我看着一桌从外面买回来的熟食,心想贝儿要是会做饭多好,这样也让我在贝儿和小小之间的抉择少了一份犹豫。
“你的手怎么红红的?”要说贝儿心不细,此时却难能成立。
“没事,摔了一交而已。”
“走路摔倒会摔成这样子吗?”
“你不会要我演示一遍给你看吧?我没好气地说。”
“你打架了是吗?”贝儿嘟着嘴问我。
我见骗不过贝儿,只好干脆把事的来龙去脉招了。心想这事还要再对临和夫子讲,我一共要讲三遍。无比痛苦。
“这么说你打赢了?”贝儿兴高采烈地拿来活络油要给我擦。
我顿时哭笑不得,贝儿和小小的差别竟是这么强烈,一个担心我与别人再起冲突,另一个则关心我的输赢。
我用很困的表情点了点头。
“嘿嘿。”贝儿得意地抬起头,害我差点怀疑她之前对比赛胜负下了一笔不小的赌注。
于是我忍受着双手被两位美女上两次药的“痛苦”。
晚上在电脑前,贝儿泡了杯咖啡放在我桌上。
她穿着带有维尼熊的睡衣,脚上穿的正是圣诞节那天我送她的棉拖鞋,那脚上的维尼熊图案正好和睡衣配一套,无比可爱。
“没想到我送的拖鞋穿你身上那么可爱。”我边喝咖啡边说。
她在我身边坐下:“好看吗?衣服是后来买的,为了配你的拖鞋。这样的衣服我有两件!一件是蓝色的,一件是粉红的。”
女人真是市场最大的消费者,难怪有一商界的成功人士曾说过女人的钱是最好赚的,她们为了漂亮是不惜任何代价的。于是我庆幸我送的只是拖鞋,要是我送的是泳衣,贝儿大概要买座游泳池吧。
家里很暖,因为贝儿会用空调让屋子里的温度一直保持在25℃,于是她就可以毫无顾及地秀她的美腿了。一想到过几天我将无福消受不能和贝儿一起住了,当时那股硬心肠不由有点动摇。贝儿见阻止不了我这些天已经不碰牛角尖了,只是乖了许多没再给我惹麻烦。
我突然很想知道贝儿为什么要接小小的电话。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藏我手机,又为什么要接小小的电话,真的只是恶作剧吗?”
贝儿楞了一下,然后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天我脾气不好,口气硬了点,现在我不发脾气,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
贝儿犹豫了好一会才说:“本来我只是拿你手机害你找不到逗你玩的。谁知后来你那晚没用手机,我见你关了房门就不想吵你。”
贝儿又看了一下我脸色,我用很困的表情示意她继续讲我不生气,她才接着说:
“那天晚上你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怕给你发现手机在我这里,就马上关了机。然后我就睡了。隔天早上被门外你找东西的声音吵醒,我还在被窝里偷笑呢!”
我张着嘴似笑非笑,贝儿的恶作剧有时真让人难以招架。
“我开了机本打算出门还你的,谁知这时小小的电话来了,我,我……”她却又不往下说了。
“然后你就接了。对吧。”我说。
“对,我想着如果让小小知道你和我这么要好,总来我家看我,一定会疏远你,这样,这样你就会有更多时间陪我了!”
我眉头一皱,这丫头还有这心思?可惜做事都不怎么考虑后果的。我问:“你就不想想这可能会让小小误会,造成我们吵架吗?”
“我肯定不想让你们吵架,我要的只是你多陪我一点而已,看着你一放学就老和小小一起上学放学,我真的很希望那个一直能和你同个教室上课的人是我。”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而且对着贝儿这样的理由我已经生不起气了,有的却满是心疼。贝儿说的话已经很明显,她喜欢我。我住进她家对她照顾的日子,确实又把她往另一个火坑里推。我的思绪乱做一团。这个需要被爱被关心的女孩,我不是一直想保护吗?现在却因为小小的关系让我感到举步艰难。
原来一直爱着你 22 喧嚣复杂的世界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3328)
如果这个世界,只剩我和贝儿多好,没有浮华和现实,没有复杂和喧嚣,没有苦难和无奈,更无狡诈艰险,过着简单安静的生活,于是所有承诺都可以实现,一抱一吻便是一生一世。
可是我的生命中偏偏多了小小。那初牵她手时满脸的羞涩,暗暗下定给她幸福的决心,和小小开生小孩的玩笑,第一次和小小共眠一夜的温馨。小小成全了年少轻狂的我一个甜美的梦,她是那么深入骨髓地让我感动,我又如何忍心离她而去。
有时候真羡慕夫子可以如此透彻世间冷暖,他可以用旁观者的姿态静观身边的人和事,悲和喜,全然不动于颜。小小说我面对什么事都能面不改色,她不知那只不过是故作坚强的表现,内心的汹涌和暗潮一直折磨于心。而夫子才是真正坦然面对生活的人。
临一听说网吧那杂毛居然敢来学校找我麻烦,顿时拍案而起,怒冠冲天,其正义感倒和鲁迅有几分神似,只不过鲁迅吐的是愤世慨言,他吐的是口水。
拉帮结伙向来是临的强项,整个下午他手机不断,最后打点十几号人马埋伏在校门口等待杂毛来挑事。
老马曾“表扬”打过群架的临说:“临这同学成绩和表现都不怎样,但是团结同学见义勇为,两年来破下校园内有架必打的记录。”话末要求临写一份至少两千字的检讨。当时笑倒同学一片。而临对于老马后代的预言也因此又延伸了两代。
小小知道我放学后要和临一起奔赴战场后,当即驳回我的申请。她再不想看到我和别人打架,就算是看不到,也让她心惊肉跳。而我怎样也不可能让共患难的兄弟单刀赴会,虽说还有十几号人马和夫子这个诸葛亮,但是对方到底会来多少双手甚至多少把西瓜刀都还是未知数。这些日子和小小久了,迁就小小已经成为习惯。牵小小手不久她就为我灌输迁就她的思想。
在我学临的三寸不烂之舌向小小大谈我与临情谊之重以及要勇敢对恶势力抬头的历史和社会意义之后,小小终于动容让我充当一个观众的角色,并且再三强调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让我出手。
后来临点明了我口才与他区别最大的地方在于。假如换作临去说服小小他会从“打架斗欧的强身健体功效以及锻炼对压力的承受能力”方面入手,并表示假如我能深刻分析到这一点,小小不只同意你打架,还十分愿意投身到这场斗欧中来。
两次相遇都不见杂毛穿校服,临说他要么是校园里的混混,要么就是社会上的混混,总之这种人一看就只能当混混,人渣就是人渣。
然而那天下午放学,我,临,夫子和小小,以及被临叫来的十几号人在校门口站到晚上六点钟,烟蒂快能堆成小山丘,等的人越来越不耐烦,埋伏也不叫埋伏了。假装看报纸的,假装买东西等人的,都一个个蹲巷口望着人流滚动,却连杂毛一条毛都没见着。人多口杂,难免发牢骚,大部分人是抱着不打个痛快淋漓就不罢休的心理来的。总之是群亡命之徒。
夫子对我说杂毛能不来算是好事,或者说远远望见此处暗藏杀机,知难而退,吓出个屎尿失禁,从此退隐江湖,于是长安。
我摸着夫子的肚子说:“背那么多古文,说起话来也文绉绉的,连分析敌情也暗藏唏嘘。高人啊!”
小小见我摸夫子的动作太过暧昧,不免轻蹙眉头说我变态,竟挑逗夫子。
夫子对小小合掌说道:“女施主莫非对老衲动了真情?”
于是他吃了我和小小各一拳头。
杂毛昨天躺地上那一句话到底是虚张声势,大概为面子所使也算无奈之举。此后的日子再没这人出现,临说大概是在某处又不小心得罪了更高的人,被灭了口。
后来在老地方,临请这十几个亡命之徒占了几桌吃烧烤喝酒,老板娘眉开眼笑。玩CS引起的事端终于平息,到头来只不过一场虚,没有惊。
转眼周末就到,周五下午我买了排骨和鱼打算回家做最后一次菜给贝儿吃。却在菜市场遇到他。
他,可以说是与我命中注定是夙敌。自从第一次见面我们就打个难解难分。贝儿做流产之后虚弱地躺在床上,我无微不至在床边照顾她两天两夜。当时我看着为爱情身体和心理承受巨大伤害的贝儿咬牙切齿,哪天让我再见到高雅,我一定让他血溅五步,为他玩弄女性的所为付出抱憾终生的代价!
高雅搂着一花枝摇曳的女子正离开菜市场向停泊的宝马车走去,我鬼火顿冒,丢下手里的东西,一路拨开人群向高雅冲过去。瞬间我的脑子里有困兽在咆哮,贝儿情窦初开那年被骗去的贞操,之后破罐破摔的生活,所有怨恨全被我归结于高雅身上,我知道这样很难说清理由,但我恨不得马上把这头西装革履的高雅碎尸万段。
就在我挤出拥挤人群的时候,高雅从容打开车门,绝尘而去。我低头拣起一石奋力朝车去的方向掷去,心里大叫:高雅啊高雅,从此世界有你就没我,有我就没你!
回到家里,并没打算将次事告诉贝儿。贝儿已经能忘记此事,她已经在拼命忘记高雅,只怪自己有眼无珠。见到高雅的情况让贝儿知道只会徒增不快。
贝儿安静地坐在客厅等我做晚饭。她也知道这是我在她家做的最后一顿饭了,我走之后,她要继续面对孤独和冷清。
我只能给贝儿短暂的温馨,以后的日子却还要她独自承受。或者她会很快找个男朋友,更换伴侣一向是贝儿驱赶寂寞的手段,可却给她带来另一种伤害。贝儿的生活一直在被伤害和被遗弃中度过,这一切都是从父母的离去那天开始的。
贝儿吃着我做的饭,眼睛还不老实地看着我,并且装出男人看女人很色的眼神。
“干嘛?想变性啊?”我问。
“我找你爸妈把你买了,以后你就当我的男佣算了,天天给我做饭。”
“好啊,只怕我身价不菲,你还买不起。”
贝儿嘟了一下嘴继续吃饭。半饷,她突然问。
“阿文,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是!”
“喂!”
“那你又问。”
“不准学我说话。”我用很困的表情看着她。
“如果有一天我又给你带来麻烦,你还会原谅我吗?”
贝儿总爱给我惹麻烦,可是她的目的都很简单,不过是想得到更多关爱而已,原本属于她的幸福上天没有给,她只能靠自己争取。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在酝酿什么药方。
“那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下次无论我做错什么事,你都要原谅我?”
“不能。”
“你赖皮!你刚才还点头来着!”
“那你又问?”
“那你答应了?”
“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可以接受,反正什么漏子你都能捅出来。”
“那你不许食言!说话不算术是小猫……”
“是小猫,小狗,小兔子是吗?”我接着她的话说。“这句话我听N+1遍了。”
“嘿嘿。”贝儿得意地继续扒饭,好象吃到块糖似的。
我看着眼前在生活和现实下遍体鳞伤的贝儿,只有和我在一起时才能看到她露出原本稚气无邪的笑,那是多么珍贵。也许是因为我给贝儿的不离不弃的关爱,才能使她放下深埋心中的防线向我敞开她的心扉。
如果贝儿没有那段折指的过去,我是多么想和贝儿成为一对让所有人羡慕的情侣,我的心深处永远也无法接受她的过去。Chu女情结深埋骨髓,只要我对贝儿有一点动心,它就纠缠于我,让我无力疲软地放下对贝儿的奢望。
当年少狂妄的神色在我的脸上消退时,取而代之的是对生活和现实的感慨。几年或者几十年后我回忆起生命中这段激动又伤感的青葱岁月时,告诉自己,人生如棋,有时错一步可以弥补,有时却真的一步都不能走错。区别是全盘皆输时,棋可以从头再来,而无论谁的人生都只有一次,无法挽回。
我到底在这个周末回了家,老爸老妈问我有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并且不忘对我这些天有没和“不三不四的朋友”一起提出置疑。我无暇与他们纠缠。回房间整理。
无论怎样回家就是有种归属感,尽管和父母有着很深的代沟,但他们毕竟生我养我,无论责备和鼓励都是对我一片苦心。在贝儿家这些天,照顾她的同时也想起家里的爸爸妈妈,比起他们在我病时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打点日常琐事异常生疏。况且长这么大从没为他们做过什么。成绩不好,打架闹事,每一件事都让他们揪心。
可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可以对我不离不弃。
这不是爱情,是亲情。
春,已经走进我们的生活,大地回归温暖,离夏已经不远,但我和贝儿都愿意把这暖春称为初夏。
原来一直爱着你 23 拿我当赌注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3347)
五一劳动节前天,临问我有什么好玩的。我摇头。临又问夫子有哪可去的,夫子也摇头。
“日,都没情调,放假那么多天没什么打算?”临咬着圆珠笔说。
“那你有?”我问。
“网吧!”临说。
“没出息!”我说。
“CS。”临说。
“我去。”我说。
小小走过来,听见我们的对话后说白了我一眼:“没出息!”
“夫人你有何打算?”我讨好地问小小。
“我要逛街买衣服!”小小得意地说。
“没出息!”我和夫子和临异口同声。
贝儿已经回学校读书了,她那个中专其实徒有虚名,课程轻松也罢,就连考勤也得过且过。贝儿一天基本上只是去学校报告签个名就可以走人。如果是这样,那每天确实没什么事做。再加上怀孕的事在她的学校传得沸沸扬扬。原本忌妒贝儿的女生更是把注意力从化妆品奢侈品上转移。把孩子的来龙去脉说得比狸猫换太子还离奇,令写小说的人都汗颜自己不如一个高中女生才思敏捷。喜欢有事没事凑到贝儿身边的男生态度转了几个弯,从此擦身陌路。
这也就算了。贝儿有天晚上打电话委屈地告诉我,说有一男生丑陋无比,平时喜欢有事没事往贝儿身边靠,被拒绝多次之后,他怀恨在心。贝儿的事传开之后,那男生以后逢人就大叫冤枉说:“那孩子不是我的,那孩子真的不是我的!”
我听后肺都快气炸了,直问贝儿名字,心想老子让人废了你传家之宝,看你还拿什么开玩笑。
贝儿不想我惹事,一直不肯说出他名,说只要能看到我紧张她的样子,哪怕只听到关心她的语气,声音,我就知足。
我哭笑不得。
“阿文,有什么苦我都能承受,只要你在我身边。”
我避其敏感话题:“那些三八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嘴长别人身上,以后洁身自爱,谣言不攻自破。”
“我现在不想去学校了,我只想去你身边。”
“女人想问题就是简单,找工作需要文凭,而且你来我身边,我又养不起你,有什么用?”
“我是女人,我就是头脑简单,我只要一个关心我对我好的人陪我身边就够了,为什么上天一直不能满足我的愿望。”
“你不是有我……”我顿了一下,补充道:“还有夫子和临嘛。”
“只有你能给,可是你心里却还有别人。”
“贝儿,我只当你妹妹……”
“别说了,我不要听!”电话那头贝儿刁蛮任性。
我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好。
“五一可以来我家吗?”
“好,我叫夫子和临一起去喝酒。”
“可以带小小来吗?”
“带她干嘛?”一想起两大美女同时出现,我就头皮发麻。
“她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吗,你不能老是冷落她。”
这句话很有说服力。“但是你答应我,不能给我捅漏子!”
“捅了会怎样?”贝儿调皮地说。
“我把你丢海里喂鲨鱼。”
劳动节是全世界工人阶级斗争的历史纪念,于是这几天所有学校和单位都会放假,不过更多人记得的只是五一带来的假期,甚至连老师对五一节的来历也只字不提。至于为什么我会感概这些,完全因为以五一为主题的黑板报就是我出的。老马说假如我愿意投身艺术将板报出好,将以此抵消我半个学期的迟到记录。
直到五一最后一天,我们才去贝儿家,贝儿家很大,足以开一个排场不算丢人的聚会。只是贝儿喜欢独来独往,这样的聚会仅限于我们这几个人。
约小小去贝儿家,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哦,说不出是欢喜还是不悦。女孩子的心情一向很难懂,如果要一一去猜,是件很辛苦的事。
贝儿又拿出她煮咖啡的才艺,让临和夫子赞不绝口。我不敢怎么夸她,只因小小就在我身边。
小小对贝儿的态度已经有些好转,甚至有点亲昵的势头,两大美女同时坐一沙发上相互寒暄,其张力和美感都是旷世奇观。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女人就是这样矛盾的动物。
贝儿还邀请小小参观了一下整个房子。她的房子很大,光是粗略参观一层楼就要花上五分钟时间,更别说有两层。直到参观到我曾经睡过的房间时,却发生了让我意料不到的事。
小小首先看出了端倪。那床上静静躺着贝儿送给我的围巾。夫子,临随后也发现了它。
我面无血色。
“你的围巾怎么会在这?”小小问。
我疑惑地看着贝儿。那天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是我亲手将它放进我的背包。小小送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便留在这里。
“哦,这是阿文的围巾吗?”贝儿恍然大捂的表情。
我面无表情地去拿围巾,却被小小一把夺过。
“告诉我,你的围巾为什么会在这?”小小手拿围巾,用很认真的表情看着我。那眼神告诉我说,请不要说谎。
“可能我上次来贝儿家,忘记拿了吧。”我假装镇定地说。
“哦。”小小小声地应了句。
原本应该给我蒙混过关的事,可是贝儿却又紧接了一句:
“阿文,以后也常来我家住吧。”这声音不大,却使全屋子的人都惊讶地看着贝儿。
贝儿的脸,此时涨得通红。
就在这时,我脑中突然出现贝儿之前说过的话:
“那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下次无论我做错什么事,你都要原谅我?”
“可以带小小来吗?”
“她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吗,你不能老是冷落她。”
我万念俱灰。
“阿文,你在贝儿家住过,是吗?”小小突然冷静地问我,声音如寂静夜里凄厉的猫叫。
“贝儿开玩笑的。”我说。我面无表情地说。
“不用骗我了。贝儿已经告诉过我了。她生病了,你一直住这里,照顾她。”小小转过头去,望着窗外发呆。
我的思考刹时停住,怔怔看着贝儿,这丫头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一直低着头的贝儿,轻轻退到屋子一角,不再出声。
谁能告诉我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夫子正想说什么,却见小小指着房门说道:“你们都出去。”
声音不大,却让人感到话的分量。夫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和临走了出去。留下我,贝儿,还有小小。
这场变故来得太突然,自古才思敏捷的尉迟才子此时也感到灵感枯竭,难以圆谎。
“如果让你在我和贝儿之间选一个人,你会选谁?”小小突然说。看我的眼里,分明有两行清泪滑下,这是我第一次见小小哭。我的心像被人撞了一下。
“贝儿到底和你说过什么?”我只想弄清楚原由。
“回答我的话。”小小说。她闭上眼睛,眼泪却依然不停流淌在她清秀的脸颊。
我伸手想擦去那行泪,借机抱住小小。
“别动我!”小小往后退了一步,用害怕我的眼神看着我。“回答我。”
我会选谁,我会选谁?小小为什么知道这件事,贝儿告诉她的吗?她为什么这样做?她为什么要害我?小小的问题,是一直深埋在我心中没有答案的问题啊。
小小曾经说过的话在我脑子里出现:“女人是水做的,女人是要哄的。不管你做错什么事,只要你在我身边哄我,我就会原谅你!”
也许此时我只要给她一个坚定的答案,就可以揽她入怀里,可是我却定定地没有说话。小小和贝儿,我到底该怎样取舍?这一天迟早要到,却没想到来得如此突然,贝儿的恶作剧,让我防不胜防。
小小失望地叹了口气。向门的方向走来,与我交错而过。小小的眼睛里不带感情,空洞
这次交错,竟是别离。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托住贝儿的肩膀,朝贝儿吼道。
贝儿咬住下嘴唇,深邃的湖再次出现在她的大眼珠子里。好象受伤的小动物一样。
“阿文。”夫子进来了。“帮你追小小吗?”
“我要追的话,早追了。”我叹了口气,垂下抓贝儿的手。
“阿文,对不起。”贝儿坐在我曾经睡过的床上,小声呜咽。
“现在,你满意了?”我冷冷地说。
“你不可以不理我,你答应过我的……”
我没有答话,转身出了门。
“我只是想你快点做出选择。”身后的贝儿说。
“你到底和她说过什么?”
“我什么都说了 。包括我怀孕的事。”贝儿说。
我只身离开了贝儿家。身后是贝儿孤独的房子。
让小小知道了,包括贝儿怀孕的事。到底是什么力量促使贝儿愿意把这种不光彩的事说给别人听。贝儿和小小,我到底喜欢谁。为什么要逼我下决定。贝儿的手段太残忍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小小会怪我太善良,还是觉得我多情,此时的小小应该为我伤透了心吧!
一朵早熟的花瓣飘到我面前,被我伸手接住,然后撕碎。
原来一直爱着你 24 诀别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3210)
苍白的月光,树下林林踵踵错综交错。一女子背对着我轻声呜咽,乌黑长发遮面,我只看到她被月光印得苍白的半边脸孔,凄美哀伤。
“你是谁?”我问。
她没有回答我,左手却分明有把刀放在右手腕上。手上白皙而血管分明。
别了,阿文。
“不要!”我意识到这女子和我有着千丝万屡的关系,我跑过去手要制止她,却抓了个空,女子消失了,留下冷冷的月挂在黑幕上。我的心被什么撞了一下。
...................................…………………………
我猛地在梦中惊醒,发现自己一身冷汗。第一次让自己感到恐惧的梦,那梦中的哀伤即使是醒来也带着深深的无奈缠着我。无奈,抓不住那梦中女子。
头痛欲裂,昨天小小经过我身边时那忧伤的眼神让我每次想起就心疼,我确实伤透了她的心。
今天还要上学。忙起身去吃早餐。
因为还以为自己在贝儿家,还以为离学校只不过三个车站就可以到了。每天早上赖床的习惯早已在我身体里扎根。我心想要是能和贝儿换个家就好了。
夫子又是早早就到学校,我想每个学习好的人都不是天生的,当我还在被窝里做梦的时候夫子却在教室里背英语,这就是区别。
我向小小的座位看了看,小小还没到学校。
夫子问我昨天的事怎么样了。我说还能怎么样,昨天晚上发信息,打电话,但小小的手机一直关着。
夫子说哦。
小小是在第二节课来学校的。我发现她的眼圈红红的,她看到我没有了往日的深情,静静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一股歉疚袭上心头。那梦中的女子,是你吗?小小。
与小小交往的时间不长,她的一颦一笑却已经印在我心上,昨天牵着手走进贝儿家,今天却行同路人。我很怪贝儿,她无疑给我添了一次无法弥补的麻烦。
可是,小小问起那个问题的时候我却犹豫不决,归根到底还是我一手造成。贝儿只不过导火线而已。
下课后,小小趴在桌子上,我走了过去,却不知怎么和她说话。
她似乎知道我的靠近,抬起头。
“对不起。”我看着她说。她憔悴了许多,漂亮的眼睛上留下让我心疼的红肿。我不知道她昨天晚上一个人想了些什么,是我让她如此伤心,我在她和贝儿之间的犹豫,让原本很有信心的她瞬间崩溃吧。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关机,我发了很多信息给你。”
小小闭上眼睛,却做出侧耳倾听的动作。这时我突然感到小小很温柔,她在给我解释的机会。我意识到机会来了。
“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听你的话,不再让你难过!”
“别说了。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我和贝儿,你选择谁。”小小的声音如夜般冷静。
我沉默了。这次回答,假如选了小小,这意味着在以后的时光里都要遵守承诺,割舍下对贝儿的牵挂。我脑子里却又出现了夫子的问题。
“如果你选择和小小在一起,你会放心得下贝儿吗?”
“我会牵挂贝儿一辈子。”我对自己说。
面对我的沉默,小小失望地摇了摇头,对我说:“你走,别来烦我。”
我顺从地走开,这一刻我知道了自己的答案。
临叫了我几次去厕所抽烟,我都拒绝了。平时心情不好都有抽烟的习惯,今天反而没了心情,大概物极就必反吧。
放学时小小把一封信拿给我。然后独自离去。
我拆开一看,冷袭上我心头。
阿文:
即使连自己的不敢相信,但你我已经走到了尽头。其实我都知道了,是贝儿告诉我的,现在我也明白了,这些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都心不在焉,我就感觉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身边,我感到很伤心。
还记得那天在海滨的凉亭里,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说:不管发生什么事,请你不要离开我。我哪里不够好,我为你改。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准,当时我就已经感到渐渐抓不住你的心了。当时你没有回答我,可是,你是否有把我的话都记心上呢?
你没有。
我曾说你天生就会哄女孩,可是你却只是对喜欢的人才会这么做。昨天我问你的问题,你却犹豫了那么久,对于你可能只是几秒钟,但是对我却好象几个世纪那么漫长。阿文,你真的好让我伤心,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见过我的笑,见过我的哭,我的世界里阴晴圆缺早已和你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可是你却忍心连一个答案都让我等这么久,也许,你是怕身旁的贝儿听到伤心吧。在我心中,我真的没有贝儿重要吗?我不甘心!
贝儿感情上受到伤害,还怀孕了。你带她去做人流。我早就知道了,是她自己告诉我的。贝儿是个心机很重的女孩,你总是用怜惜的心去对她,却没有防备她的心机,现在我告诉你,即使你和她一起,也不会幸福的。我了解你,你对爱情有太多追求,怎么能接受一个失去贞操的女人呢,在考虑我的问题的时候,你是否有问过自己能接受贝儿吗?你对贝儿的怜惜,早已超过你的理智,甚至超过对我的感情!
你还记得那个和我像拥而睡的夜吗?你让我感觉好有安全感,你没有勉强我,你尊重我,我真的很感动。当时我很想告诉你我是骗你的,差点就想把身体给你。但是躺在你身边闻着你的味道,让我很陶醉。那一夜真的好让我难忘!我现在好想回到那个夜晚,让时间停止不前,我就可以永远拥有你了!
当你犹豫我的问题的时候,我只身出了贝儿家,我多么希望你会追上来,抓住我的手亲口对我说:小小,不要走,我爱的人是你!
我走走停停,不断地往回看,却不见我期盼的身影,也许你正在安慰贝儿吧!我也终于知道了你残忍的答案。
谢谢你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你的选择,因为你怕伤害我。阿文,谢谢你的陪伴。你让我感受到很多温柔和迁就,你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子,同时也是魔鬼。我希望你以后面对爱你的人时,不要有太多犹豫,如果你不爱,就离她远点,不然只会深深地伤害到她!我已经感受到了。
当初我的第一个选择是临而不是你。是因为觉得你和贝儿才是般配的一对。直到和临分开,才和你走到一起。也许是上天的惩罚吧,我没有第一个就选择你,如果当初早早地选择和你交往,你还会变心吗?
放心,这不是一定要回答的问题,因为早已不重要了,即使你的答案是不会,你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吧!
我现在只想知道的是,由始至终,你到底有没爱过我?我很不甘心,我现在好想你能在我身边安慰我,说些鼓励的话也好。可是好怕你再伤害我一次。
有人说早恋是没有结果的,现在我终于尝到了,是苦涩的。你让我感动过,也让我伤心。我们分手吧,也许现在我该说些只要记得彼此就好的话,可是我却做不到这么洒脱,因为在我写完这封信的时候,却用掉两包纸巾擦眼泪。我很傻,是吗。
--小小
2007.5.5晚
看完信时,眼前浮现出小小边写信边流泪的场景,一股酸涩涌上喉咙,小小是怀着怎样的不甘心写下这封信的啊,曾经我最想珍惜的女孩,却因为我这般伤心,我也有想哭的冲动。原来小小早就知道我在贝儿家住在一起,她却没有捅破,独自承受着哀伤。真不知道这些天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今天早上她再次问我问题的时候,她的诀别信已经写好,她是在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而我也永远错了小小给我的机会。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和小小在一起那么长时间,陪伴我的是多少欢声笑语。小小的笑容总在我脑里滑过。就连那个相拥而睡的夜晚,小小的体香还残留在脑海里。而如今我已经失去她。
那梦中的女子,是小小吗。她是那么哀伤凄美。我甚至不如梦中的自己果断,连最后小小最后给我的机会都没有抓住。
我总是喜欢冷不防咬住小小的鼻子,她的鼻子很挺,像个混血儿。
这时候她会扁着嘴看我。
我总是很突然地抱住小小说我爱你。
这时候她会满脸幸福地靠在我怀里。
小小很傻,很容易哄,很容易满足。其实我很适合她,可以让她很开心,却偏偏没有选择她。
即使在她知道我和贝儿的事之后,还依然在我身边叫我不要离开她,她最后的坚持,其实是怕失去我。我突然觉得小小真的很爱我,我亏欠她实在太多了。
原来一直爱着你 25 原来一直爱着你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19日 本章字数: 6518)
小小拒绝我后和临交往的时候,是贝儿陪我在海滩上散心安慰我的。而如今我与小小分开,竟和贝儿有莫大的关系。贝儿,像缠在我心上解不开的结,从与她相识那天起,就注定影响我的一生。
从此我与贝儿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倒不如说失去小小的伤心还没有离开我。贝儿打了很大的赌把小小从我身边撬开,即使赌注是我对她的好。不过她有多少把握我不知道。至少我不会因此而离开她。小小说贝儿是个有心机的女孩,却不知她的心机顶多只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关怀而已。
周一升旗仪式,我和临没有参加。原本该是对着五星红旗虔诚行注目礼的时候,却要在那同时听校领导一大堆废话。我们已经过了唯命是从的年纪,从我写了一半的小说被物理老师撕碎的那一刻起。我和临在6楼看着楼下升旗仪式抽烟,看着整齐的队伍站在早晨的太阳下听着校长用蹩脚的普通话念演讲稿,我突然想起新闻上偷Pāi的传销头目对被迷惑的成员滔滔不绝的说服。感情校长的口才还没传销分子好,难怪那么多人搞传销不搞学问。
烟刚抽了一半,身后竟然传来副校长的声音:“你们哪个班的!怎么没去升旗!”
我和临相视了半秒,心有灵犀分头向两个方向飞奔。
“给老子站住!你们跑不了的!”
这副校长一紧张,真的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我用百米三秒的速度往楼梯的方向飞奔,中国人能有这样速度可以把多少奥运金牌尽入囊中啊!副校长的话很像水浒传里的山寨主,好象烧杀抢掠无所不干。于是激发了体内无限的潜能。
结果是临首先被擒获,因为为了和我跑不同的方向,他的方向却是厕所,死路一条。而我则是第二节课就被传唤到教导处。
我进去之后看到临正虔诚地低着头对着教导处主任副校长和经常来这里喝茶的体育老师。临一见我进来就做了个微笑的表情,好象孤独的犯人终于见到新同伴一样高兴。我用很困的表情对着他的微笑。彼此无言。
“你们两个,有没有把学校纪律放在眼里?”
我直视老副的眼睛,那颗很大的黑痔随着他的话一跳一跳,很是滑稽。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他的问题很没水平。这么多学生,谁都是逼不得去遵守这些条条框框,我和临,只不过活地比别人直白罢了。
“抽烟打架连升旗仪式也不参加,什么错误你们没犯过?”
我想了一下,我和临不过打架对社会有点不良影响,至于其它所谓的错误,不过是没遵守学校纪律而已。老副见我们不说话,以为我们理亏,得意地开始向在座的所有人秀他的蹩脚普通话大讲做人的道理。感情校长见到老副的普通话一定有种老乡见老乡的归属感,要不然那么多学者拍马屁往高处挤怎么只有老副能坐上这个位置。
“记过?”
我和临点头如捣蒜,这是家常便饭,就像是吃惯了的米饭一样习惯。
“叫家长?”
这老副又使出他的杀手锏,每次他一有这提议我和临无论如何都会妥协。
临的头摇地如吃了某种毒品:“老大你要怎么惩罚我们都可以,但是叫家长的处罚实在残忍。”临没有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大讲家长年岁与承受能力的正比方程式,因为老副混上这个位置一定听多无数边缘才子的口舌,到底姜都是老的呛口,无论对他吐多少口水都不可能泡软。
“那你们说说要怎么办。”老副又使出威逼利诱法,让我们自己道出多少限期内不给学校惹事。这对于他和我们都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
“一个星期。”临说。“我们保证不给您添任何麻烦,作业按时交,课完整上,不抽烟,不打架。”临用先入为主的方式和他讨价还价。
“一个星期?一个学期有几个星期?这个学期之内,你给我保证学校里任何事情都和你没关系,否则我让你老爸打断你的腿。”老副不买他的帐。
“这个学期我也没惹过什么事端吧!”临说。
“这学期没有,上学期呢?高一那学年呢。你有多少事不用出入教导处的?”高一那年临因为打篮球与高二师兄发生口角,叫了5个人请师兄在医院修养了一个月,腿上的石膏打得比海滨的堤石还厚。以后那师兄见到临就似鬼见到钟馗,魂飞魄散,临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成为学校的传说,连高年级欺善怕恶的学生见了临也要把眼睛当眼睛,而用鼻孔当眼的坏毛病也改过来。临确实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学校的生态环境。
“旧事何必再提……”临突然从待中掏出包烟,为在座的老副主任和体育老师皆送上一根。主任接过烟后脸瞥了一下门,临顺手把门关上。
“这事就放过你,以后别见到我就跑,咱们也算老相识。”老副说。
“是是是。我这人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就老大你的话最发挥作用。”
几根烟工夫居然连记过也不用,出了教导处我甚至不敢相信。后来临告诉我,他有个亲戚在教育局当官,校评估为重点时那亲戚帮了不少忙,要不是因为这个,临早就被辍学回家。这一王牌,临一用就是三年。
离开教导处,临跨越了三个世纪对老副,主任的后代女性进行一番惨绝人寰的意淫,具体又生动,涉及生理的方方面面。连体育老师的内人也不放过。
晚上和临和夫子带了箱雪花去海滨长廊喝。夫子说胃不舒服不喝多。我和临对饮甚欢,我为失去小小而喝,临原本是为在学校虚度年华而喝,喝着喝着也为我失去小小而悲伤,好象失去小小的是他一样。我转念一想临不也曾失去小小吗。风水轮流,如今两个男人坐在一起谈失去同一个女人的辛酸。
夫子劝我们不要空腹喝那么多酒,但我反而越喝越多,海风掠过我的身体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我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涨,好象有人用打气筒的球针Сhā进我的太阳|茓往里打气似的。然后干脆倒在地上胡言乱语。模糊中看见夫子和临俯视着看我。
“喂,失恋就可以装死是不是?你才喝了两瓶就躺下,不会这么不争气吧?”夫子说。
“给老子醒醒,难道要我背你回家不成?”这是临的声音。
“让他躺一下。”夫子说。然后夫子脱下外套盖在我身上。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发现周边不正是平时喜欢带小小来的地方吗。
我总爱带她来海滨长廊相拥,接吻。咬小小的鼻子。和小小在一起每一件事都让我怀念,此时的她是否会看见我的悲伤,她又在做什么呢。想想这一切都是我亲手造成,又怨不了谁。贝儿又在哪里,她把我从小小身边拽开,然后一个人躲在某个角落偷笑吗?
又是那个梦,风掠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哀怨的声音,林下的女子凄美动人,只是手上的刀子在黑夜中闪着骇人的凶光。
“你到底是谁?”我心里想喊出这句话,话到喉咙却发不出声,只能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
“忘记我吧,阿文……”那女子对我说。
我眼睁睁看着她手上的刀子向右手血脉分明的腕上割去,我想去阻止,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动脚。
...................................
“啊!”我嚎出一个音节,从床上坐起,汗湿透我的衣服,我手捂住脸,头痛欲裂。
“阿文,你怎样了?”贝儿的声音。我抬眼看见她,一种莫名的好象见到亲人一样的喜悦。
“贝儿……”我这才放心地仰躺在床上,回忆那个纠缠我的梦。
“做噩梦了?”贝儿担心地抚摩我的额。
我轻闭着眼睛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贝儿告诉我,昨天晚上喝酒晚归,临和夫子怕满身酒气的你回家还胡言乱语,就把你送我这里了。临已经打电话告诉你爸你在他家里睡一晚了。
“现在几点了?”
“早上九点。”
“糟糕!”我起身想穿衣服,去学校,旷课迟到,无论犯了哪条纪律我都要请老爸去学校喝茶。脚却突然一阵抽筋,疼得我龇牙咧嘴。
“你干吗呀!”贝儿把我按在床上。“抽筋吗?”贝儿看着我手指的方向,抓住我抽筋的腿脖子按摩。
要是平时我哪会被贝儿一按就倒,只是突然贝儿对我如此温柔,又加上头痛脚痛,只好顺从躺下。
“我要去学校。”
“不用了。夫子帮你请假了。”
这两句话让我一时感慨兄弟对我恩重如山,才昏睡一宿醒来之后发现连后事都被料理好了。
“饿吗?”贝儿问。
我闭上眼不再说话,贝儿拿我打赌的帐未清,我不想让贝儿赢得太彻底。
我睡的是在贝儿家住的时候用的床,身边有自己熟悉的味道还有贝儿的香味。朦胧间发现自己难以抑制原始的冲动。
我叹了口气,把鼻子别向另一边。我能感到贝儿还在身边看着我。相持许久我忍不住睁开眼看着她。
“干嘛?”我问。
“你怎么喝那么多酒?”贝儿问。
“关你什么事?”话一出口,发现自己正躺在贝儿的家,说话未免太不客气。
“阿文。”贝儿抓住我的手。“你还在为小小生我的气吗?”
我不说话,看着贝儿可爱的脸颊,平时的调皮捣蛋没再出现,贝儿脸上多了份患得患失的惆怅。
阿文,既然选择了贝儿,又何必再刁难她。
我起身反手握住贝儿的手。
贝儿睁着大眼睛望着我,像言情小说里痴痴的女主角。只不过贝儿绝对比任何一个女主角都可爱。我看着她疑惑的眼睛终于扑哧一声笑了。
“笑什么!”贝儿撇着嘴看我。
“笑你可爱。”
“我可爱吗?”她像小孩子得到大人夸奖一样高兴,语气也变得活泼起来。“哪里可爱了?”
“说不出来,总之就是可爱。”
“那你喜欢我吗?”
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小小多一点?”贝儿又问,在我面前提起小小,贝儿的脑子还是不太灵光。
我原本以为自己一想起小小,心情会突然黯淡。可是面对着贝儿,失去小小的伤感反而少了许多。
“你又开始问奇怪的问题了。”我戳了一下贝儿的鼻子。
贝儿没防备地被我一戳,小皱了眉头。
初三那年的贝儿,年轻单纯,带着凄凉的身世闯进我的生活。三年的相处,在我面前经历了多少欢喜和悲伤,现在的贝儿依然敏感和依赖我。她的过去一直是我心中解不开的结,像带刺的玫瑰,我从来不敢碰。我看着贝儿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贝儿仿佛能看透我的心思:“阿文,我知道你喜欢我的,我也知道你不肯接受我的原因。”
我不敢再看她,转过头望着窗外。外面万物复苏,新一年夏又进入我的生活,像街头相遇那年的夏,繁华青涩。
“我总是让你担心,总是让你生气,可是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孤身一人走过一场场的爱情,都让我心痛心碎,如今我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贝儿边说边落下眼泪,一提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往事,超过她年龄的哀伤就写在她脸上,留在她脸上的泪痕晶莹剔透。我忍不住伸过手帮她擦去。
“我知道你嫌我脏,我配不起你!”她咬着嘴唇,似乎在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贝儿这丫头其实一直知道我的心事,我心中暗暗唏嘘,她的聪明让我始料不及。特别是当她那句“你嫌我脏”说出口时,我的心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血似乎马上就涌出。
“我……”
“可是我和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对我的好对我的纵容,你为我做那么多事,在我堕胎后还在我家里照顾我,你知不知你真的好让我感动。全世界的人都在抛弃我,只有你一直在我身边,每当我伤心失望的时候,只有想起你时,才会感到幸福。还记得我说过‘如果没有你,也许现在根本没有我’吗?我的世界真的不能没有你,你对我很重要,你知道吗!”贝儿越说越激动,她的眼泪一向牵动着我的心绪。
我轻轻合上眼睛,深怕不小心打开眼泪的阀门,这样我就不是贝儿眼里的精神支柱了。贝儿的话在耳边轻轻地诉说,每一句话都窝心,每一句话都刻骨铭心,不知在什么时候,贝儿与我,早已在各自的心中深埋了对彼此牵挂的情感,只是我一直没有承认,贝儿一直在等待,等待我接受她。
“你宣布和小小在一起的时候我很伤心,但是强颜欢笑是我的强项,因为我不想和你闹得不愉快,我在等你打开心结,来接受我。阿文,我想用更换男朋友来刺激你,又或者说当看到你对别的女孩好时,我感到好寂寞好孤独。我总是对你说你的不离不弃让我很感动,但我不要你只当我妹妹,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你接受我包容我,我很贪心,是吗?”贝儿从床头的纸巾盒子里抽出几张,又拿出一张给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泪流满面。贝儿于我,是心上永远的牵挂啊!
我擦去泪,握住贝儿的手,她的手冷而柔软,和我牵着小小的感觉完全不同,小小的手细腻滑顺,完全没有贝儿的冰冷脆弱。把贝儿的手捏在手心,只让我有一心一意去保护的感觉。
“贝儿,对不起,我一直都太犹豫,也是怕让你再受伤,怕你因我而伤。那我就太自责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从我遇见你那天起,就没少给你添麻烦,我喜欢你,喜欢你疼爱我迁就我的表情和眼神,我曾说受不了你这样疼爱我的眼神,我确实受不了,因为我只要一看到就会忍不住流泪,爸爸妈妈离开我之后,我的世界里只有你那么关心我爱我,我真的很需要你,无论任何时候,开心与伤心,都只要你在我身边,这样就满足了。所有人都可以不要我,只有你不可以!”
贝儿靠在我肩上呜呜地哭,她受过好多的委屈,这一刻回忆起所有往事,像潮水一样袭击着她的心,也冲击着我的灵魂。我声音干涩地安慰她,叫她别哭。我的眼泪因为贝儿终于也不再矜持,缓缓陪她落下。
“我知道我很自私,为了得到你的关心不顾一切,我很贪心,很霸道很不讲道理,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你不会不理我,所以我要把小小气走,我要你只对我一个人好,我对你的爱,不比她爱你的少!呜呜……我只要你包容我,只要你理解我就够了……”贝儿喃喃地说,满腹委屈。
“我真的好糊涂,我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和高雅一起,也许是嫉妒你有了小小吧,我的世界只有你是唯一,可是你却和小小一起。于是我就和高雅一起。高雅对我很贴心,他知道我需要人照顾,于是他就总是陪着我……”
她一说到高雅,我却有一股愤怒从心里滋生,这个禽兽没有资格从贝儿嘴里说出。我对高雅的恨永远不会随时间消失,就如我对贝儿的爱一样……
“既然你和小小一起,我就和高雅一起,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和一个我并不爱的人在一起度过一生。可是他却还是离开我了。我是不是很没用……”她的声音开始沙哑,眼泪滑过她因为哭泣而皱皱的脸。“直到后来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甚至住在我家里对我好,我才知道我的世界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贝儿啊,你又可知我多少次设想过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该多好呢。
我托住她的肩膀,用手捧起她的脸:“别哭了,再哭你的肥脸就要脱水了!”
慢慢地,她咬着下嘴唇不再说话,大概也累了。
“我以后不找女朋友了,只对你好。”我说。
“真的?你要当我男朋友吗?”贝儿突然破鼻为笑,让我好不神奇,这丫头可以去拍电影,导演一喊收工,马上擦干眼泪拿工资的那种。
“恩。”我点点头。我没抓住小小给的机会,就是为了给我和贝儿一个机会,我不会傻到这样都错过。我对贝儿纵有百般怜悯,贝儿对我即使更多的是感恩,但也是一种爱。我们之间的默契已经养成,谁也离不开谁。
我会努力让自己接受贝儿的过去,将贝儿折指之痛,埋到一个看不到的地方,永远不触及,不对她提起。
“不可以食言!”
“不吃盐!盐太咸!吃盐是小猫,是小狗,是小兔子小松鼠小乌龟!”我学着她的话,狡洁地说。
“都这么老了,还装清醇!”贝儿用很困的表情看我,然后擤擤鼻涕。像湖一样的大眼睛此时雨过天未晴,却多了几番清澈。
“丫头,我故意学你说话的,你还咬我一口!”我伸手咯吱她。
“我错了~阿文饶命!”
我将贝儿按在床上,这一刻我与她都愣住了,终于我忍不住,采取主动向她的唇吻去。
贝儿的唇柔软娇嫩,原以为她会火热地回应我,可她竟对我如此腼腆,一直不敢轻启白齿。我被她弄得欲火攻心,索性手放在她腰上咯吱,唇与手双面夹攻,她应接不暇,终于向我打开紧闭的牙齿让我舌头准奏。
我们的舌头终于紧紧缠绕在一起。三年的相处,那年夏末的邂逅,痴缠坎坷的爱情路走过了多少荆棘,走到现在才彼此敞开了心扉。即使和小小的吻也从没让我如此心跳和激动,我对于小小的吻,更多的是好奇和紧张而已。而贝儿,这让我怜惜而牵挂的女孩,直到牢牢吸住她的双唇时才知是如此美妙。
年少轻狂的心,狂荡的岁月中,我抱着小小,告诉自己,原来一直爱着你,贝儿。再不让你受伤,不再让你伤心。
原来一直爱着你 26 老人与海
(更新时间:2007年09月25日 本章字数: 3249)
夫子一听我与贝儿终于走在一起,笑得和尼勒佛似的。我问你笑什么。夫子说:
“你们的暧昧关系从前就表露无疑,对彼此的牵挂全写在脸上,我和你同窗这么久,你什么事能瞒得过我呢。”
“难道我是那么浅薄之人,什么事都会被你猜个八九不离十吗。”
临从身或拨开夫子:“阿文好小子,甩掉小小又把贝儿搞到手,还要欺骗多少无知少女,老实交代!”
我大声抗议:“这样是教室,你这样嚷嚷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我是人肉贩子,快闭嘴。”
这时小小走过来,神色黯淡。
夫子和临识趣地走开,让我面对独自面对小小的尴尬。这帮臭小子。
“恭喜你了。”小小面无表情地说。
“你还好吗?”我不知该对小小说些什么,缘分已尽,说多错多,我对小小纵有怀念之情,也不能成为暧昧的借口。就像《十年》的歌词: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小小叹了口气。“我活得好好的,天天和你同个教室上课,你问我还好吗。是不是要诅咒我?”
“我没……”
“既然下了决定,就不要辜负别的女孩了。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是吗!”
我点头如捣蒜,小小真是深明大义,女中豪杰。和小小恢复好友的状态,无论残留多少隔膜终归会随时间消失,现在于我于她都是好事。
同学们都听说我和小小分手的事,见我和小小不冷不热地对话,纷纷伸长耳朵,像魔兽争霸里暗夜精灵纤长的耳尖。切切私语我的不是。我叹了口气,这帮长舌妇很有狗仔队的天赋,以后靠打听名人的生活隐私养家糊口不在话下。
和小小说完话,我叫夫子放学去海边走走。临表示他不搞同性恋,这么浪漫的行径就留给你和夫子吧。
我和夫子各执一本语文课本对临做了个抛的动作,临抱头逃命。
两人想了好久实在不知该去哪里。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于是还是和夫子来海边。海滨路一到放学的时候,有好多情侣手牵手来这里散步,聊天,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贪婪地接吻。如果这是法国,应该是一件浪漫的事,只是在中国如此行经未免有些太急不可待。好象很多事中国五千年文化演变成的语言无法表达清楚,还是先来一个吻比较能联络感情吧。
一对情侣在海边旁若无人地接吻,一个老人走了过去,在他们旁边拉开裤链对着波澜壮阔的海一泻千里。那对情侣停下嘴上运动,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老头子。
老头子认真解决完事情之后,意味深长地回望着他们。
“这老头真太不文明了,真没礼貌,有伤风化!”女人语气刻薄地对她男朋友说。
老头子微笑了一下说:“你们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