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借腹生子or惊天秘密?(VIP)(2 / 2)

双面伊人 未知 19705 字 2022-04-02

“先不要向茵茵透露小蝶的身份”

“你不会想把她再送回去吧?”

“会”季梅开头也不抬轻轻将一块毛毯给程绿盖在身上。

“休想,我不会同意,如果你把她送走,送到那个男人身边,不如直接拿把刀把我杀了”

季梅开站起来与司马青阳对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忘了她现在是程绿不是小蝶,小蝶的记忆全部消失了,我们对于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人,即使我们现在留下她,她醒了以后会是什么反应?她不会去接受两个还算陌生的人所说的话,唯一的办法是把她送回去,我们立刻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小蝶的失踪,她由小蝶变成了程绿,又嫁给了程钰这一切的过程,我们要把最有利的证据把握在手中,现在让她离开是为了以后让她永远回来”

司马青阳沉默不语,目光默默地停留在程绿脸上,留恋不已。程绿张开眼睛,入眼的是季梅开一张温柔的脸,“我……”

“你刚刚晕倒了”季梅开接过她的话说。

程绿手捂在额上,感觉头还是有点晕,她坐起来,扭头看到墙上的壁钟,“天啊”她惊呼,“我该回家了……”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仍穿着泳衣,她想回更衣室换,刚站起来,腿有点发软,身子无力地靠在了季梅开身上,季梅开将她按在沙发上,执起她的脚帮她穿鞋。

“别……”程绿想将脚缩回去,他却握得很紧,一抹绯红滑过她的面颊。季梅开站起来,“我送你回去”说着把司马青阳递过来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将她裹的严严实实。

“不用麻烦了季先生,让司机……”程绿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季梅开拦腰抱了起来,司马青阳打开车门,季梅开将她塞进汽车。

“真的不用了……”他送她回去的话如果被人看见会让人怎么联想,她不想招来误会。但季梅开已经发动了车子,车窜了出去,“把大衣裹紧,回去第一件事记得先换上­干­净衣服,不然很容易感冒”

程绿拉紧了大衣,上面有男人淡淡的体香味。不知为什么她就知道这件风衣是季梅开穿过的。车子停在了程宅前,或许是迷|药的余威,没多久程绿就在车上睡着了。她的头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上,此时他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扭头就看到她纤长的睫毛和惹人怜惜的洁白如玉的脸蛋,这张面孔,他一点都不觉得陌生,从见到她第一眼,他就觉得莫名的熟悉,莫名的心动。他的指腹轻轻滑过她娇­嫩­的面颊,滑向乌黑如漆的长发,他一点都不像叫醒她,就让她这样睡吧。

程钰站在二楼的露台上,手指夹着烟却没吸,任轻烟袅袅迷漫过他英俊如雕的面颊。他打开手机,按下1号键,不知多少次听到里面制式女声说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啪地合上手机,他紧紧地闭上眼,眉蹙得更紧了些。

这时耳朵里传来汽车滑过地面的声音,他蓦地张开眼看到一架银­色­汽车停在了程宅大门前。那辆汽车……非常之熟悉,让他不由得联想起一个人,他站直了身体,身体一下子绷紧了。

那辆车久久不见动静,车窗关的很严,什么都看不见。或许是其他人的车坏掉了正好停在了程家门前,他这样想着的时候,车门打开了,那个人走了出来,他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车里走下的正是他的妻子程绿,她身上裹着一件浅­色­的男式风衣。他们在说着什么,优雅的男人一脸关切,然后程绿向他挥了挥手,她的身影在走进大门时消失在他的视野。而那辆车却仍旧没有离开。

烟何时已经掉落,程钰的手紧紧抓住露台栏杆,妒意将他的一张俊脸完全扭曲了起来。他蓦地抓起露台桌上的那杯未沾一口的­鸡­尾酒,手指紧紧收拢,在酒杯就要在他手掌破裂的时候,他将它狠狠掷向了墙壁。

程绿打开门,耳朵里“啪”的一声巨响,一个物体向着她这边斜飞过来,硬生生撞到墙面上,破玉四溅。

“啊”她惊吓的捂住耳朵,一身怒气的程钰径直地从她身边走出去,程绿一反身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身。她没想到他会在家,因为她已经好久不曾见到过他了。他一定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气愤,这些天来程绿一直都是不安的,她看不到程钰,她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而每晚陪在她身边的是另一个男人,善良的她竟忽略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程钰,如果不是他同意她又怎么能和程钰……然而她的内心对他竟然隐隐有着愧疚。

“别走”

“放手”

“钰,听我解释”

程钰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反身看着她,她的眼眸非常冷淡。风衣已经掉在地毯上,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翡翠绿的泳衣,更显得她的身体纤细洁白。黑发略微湿漉卷曲地垂在腰间,更增添了一抹慵懒难解的风情。她的头发很乱,那一直别在刘海上的发卡不见了。

“去哪儿了?”他的声音略带疲惫,是陈述而非疑问。仿佛他早已料到答案。

程绿却没有答,她的眼睛被长毛地毯上的红­色­所震惊,是血,程钰的血。

“阿妹,阿妹,药箱……”她慌乱地叫着,将他高大的身子推坐在床上,拿起他的脚,脚掌上深深地嵌进无数的玻璃碎片。取来药箱的阿妹已经完全吓傻了。

程绿极其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嵌进­肉­里的玻璃取出来,帮他抹药水,缠绷带。她知道一定很疼,可是他连一声都没吭,她的泪水一滴滴落在雪白的绷带上,湿湿地渗进他的肌肤。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手机没电了……”她吸着鼻子。

“知道当李森告诉我你失踪的时候我心里多着急吗?知道我到底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吗?知道电话里反复说着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我的心情吗?”他的语音越来越急速,可以听出是在极力隐忍着怒气,“你难道连一通电话都不知道给我回吗?”

“不是这样……是我不记得你的号码……”

程钰点头,“很好,你不记得号码?真是个不错的借口。玩的好吗?这件泳衣真是漂亮,是他给你选的,所以你连回家都舍不得脱下来?你们玩了什么,在游泳池里Zuo爱吗……?”

“程钰,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从中午开始失踪一直到傍晚时分才被别的男人送回家,衣衫不整,身上还穿着其他男人的衣服,他居然明目张胆地把这幅打扮的你送到我眼皮地下,送回到程家来,你以为我要怎么想?”

“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和他比任何人都清白”程绿眼里含泪。

“是我龌龊,你和他清白,清白的让你连他的­祼­身像都刻画的丝丝如骨”程钰拨开她的手,起身出门。程绿跌坐在地上,脸­色­变得格外苍白。

那张­祼­身像……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连她自己都不信她和季梅开只是比路人熟悉不了多少的陌生人。

62五百次回眸(VIP)

程钰走后,程绿默默收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用刷子将地毯上的血迹擦­干­净。之后,她再也不想动,静静地躺卧在床上一直到天­色­微暗。阿妹给她送上来晚餐,很丰盛,还有补汤,那是程母为了让她早点怀孕而特意叫厨房每天都做的。程母近来对她好的不可思议,相较于以前,现在她几乎有点纵容程绿而程钰则恰恰相反,他对她一天天冷淡。

不知过了多久,程绿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她抓住那只手,张开眼,程珏年轻而俊朗的面孔就在眼前。

她仍旧穿着绿­色­的泳衣,­祼­露的肌肤洁白如玉,黑发有点凌乱,笑笑的面孔略显苍白,一丝怜惜滑过程珏的的心底。

“怎么了?心情不好也不用这么虐待自己啊,快点起来吃点东西”

程绿摇头,仍旧懒懒地卧在床上,无­精­打采的样子,程珏失笑,起身用微波炉将食物热好,把她抱起来,为给她。程绿勉强吃了一些。程珏刚叫阿妹将剩余的食物端走,一回身程绿又躺回到床上。

“懒虫,去洗澡,不洗澡怎么能睡觉呢?”他从后面环住她的身子。

“不想动……”程绿懒懒地说。

他一贴近她身体已经起了反应,此时他的胳膊环的更紧一些,湿热的­唇­亲吻她­祼­露的后背,胯间的坚硬紧紧抵着她的身体。

“今天不要了好不好……而且我身上好脏……”她静静地说。

“一点都不,你即使十天不洗澡我也不会嫌你”程珏将她整个身体搂在胸前,“怎么了?今天出了什么事?”

“今天我和程钰吵架了,我们两个一直在冷战……”

“你为这个心情不好嘛?好嫉妒……不过他是自作自受,我其实要感谢他,没有这样自作自受的哥哥我又怎么能得到你呢?身为程家继承人的程钰其实是很可怜的,虽然他生来­性­格就霸道强势有王者之气,但是不可避免的他从小就被母亲灌输了太多的宗族观念,他需要一个和他一样强势的子嗣,而这个子嗣必须有着和他相同的血缘,然而可笑的是像哥这样的男人居然不能生育,像他这样­性­欲旺盛的男人居然从那里流出来的都是死­精­,甚至连试管婴儿都没办法做。也许即使能做妈也是不允许的,妈从不相信这种奇怪的胚胎办法,而且传出去的话非常丢人,而我,妈和哥哥都知道,我是不会结婚和要孩子的,一个孩子如果生下来得不到父母的关爱那他来到世上将是世界上最大的悲剧……这个想法从小就根深蒂固。除非那个女人是你,我才会改变想法……哥哥爱你胜过他的生命,可是他却眼睁睁的把你交给了我,全是因为可笑的子嗣,而他必须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他真是可怜的男人,从小沉在母亲的溺爱中的可怜男人,而我也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可怜男人,因为从小到大从没有人真正爱过我……”程珏不说话了,程绿转过身将他的头抱在胸前,她从早就发现了这个俊朗阳光的男孩骨子里却充满孤独和不安全感。

“妈妈从来没有抱过我,甚至没有亲吻过我,从小哥哥就处处优秀,妈妈从来都以他为傲,而我取得了优秀的成绩获得了老师的夸奖她却从来都不在乎,于是我开始厌弃学业,我喜欢上了飙车,音乐再后来迷恋画画,我以为这样能引起她的注意,可是却在十岁那年被她送去了美国,你知道十岁的我一个人远离家乡踏上异国土地的滋味吗?那时候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别说了,不要说了……”程绿抚着他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开始Zuo爱,疯狂的Zuo爱,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交缠融合在一起。程绿觉得自己堕落了,她几乎在放纵自己,身体上极度的快感让他们都忘却了灵魂上的苦痛。

花月报社的培训已经结束,报社要在培训的人员中挑选两名学业优秀的人员加入,程绿自然很想去,她把想法和程母一说,没想到从来都反对她抛头露面的程母一口答应。但程绿绝非学员当中最优秀的,她正自忐忑不安的时候却接到了花月报社然她去上班的通知。报社的最高领导边社长亲自面见了她,而且给她的职务是编辑部主任。她刚一到报社身价就和顺爱平齐了。对此顺爱非常羡慕。

“小绿,听说我们报社最近收到一大笔来自商界的捐款,还听说那个捐款人现在已经是花月的最大股东,而边社长现在也直接听命于他。我们都很好奇这个人是何许人也呢。不过看最近边社长对你的态度我怀疑收购我们报社的会不会是程先生呢?别瞪我,我也只是猜想。可我觉得你真是好命呢,一进报社即坐直升飞机升任主任,那是我熬了多少年才得到的职务,可是主任和主任还有好大的差别呢,瞧我为了跑一个专访都跑断腿了,而你呢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还天天拿着主任的俸禄,拿着和我一样的奖金,社长却从来都不舍的给你外派任务,人和人怎么就这么不同呢?”

听着顺爱的话,程绿自是非常扫兴。初来报社她本来怀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心情想在报社做出一番成绩的,可是来了之后才知道,她这个主任像个被架空的壳子,报社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却连一个任务都没派给她,她现在的生活还和原来没什么区别,只是程家报社两点一线罢了,生活还照样贫乏的可以。而且她来报社上班她不知道程钰知不知道,因为自那次争吵过后,他还从不曾露面。

“小绿你忙你的吧,我又要出门接受风吹日晒了,最近守株待兔一点成果都没有,真是郁闷啊,我怀疑那个伊左熏是不是在世界上消失了呢,如果在的话不可能不在风耳出现的啊,如果再采访不到他恐怕我的主任职务也要保不住了,唉,苦命的人啊……”

“什么伊左熏……”程绿问。

“别告诉我你连伊左熏都没听说过啊”顺爱一副看恐龙的表情,“伊左熏是英国最有势力的皇族达兰? 伊索的后裔,达兰? 伊索公爵是伊左熏的祖父,听说伊左熏的母亲是中国人,他是在中国出生所以取了个中国名字,后来才被接回英国由他的祖父抚养。伊索家族是英国著名的房产大亨,垄断全英国,其权势大的难以想象,而伊左熏是伊索家族唯一的有血缘关系的继承人,最近一所家族也看好中国市场,所以伊左熏才被派到中国分部,听说他秘密收购了著名的风耳会所,而风耳会所的最高层88层就是他经常的办公地点,而他却很少出现在伊索的中国分部,所以这几天我都在风耳会所守株待兔希望可以堵到他,可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诶……”

听到顺爱的叙述,倒引起了程绿的一些兴趣,“真的那么神秘,连面都见不到吗?”

“岂止是神秘,其实我都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啦,外界对他的传闻很多,但谁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我觉得他应该和你老公年龄差不多大,只要看到很有气势的人后面跟着一大串保镖就铁定是他错不了的。哎呀,我真的要走了”

“顺爱我帮你去采访好不好?”程绿拉住顺爱,来到报社她闲的几乎发霉了,她很想有点事,特别像顺爱所说的有点挑战­性­的事情。

“你?”顺爱惊讶地指着她,“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巴不得像你一样坐享其成呢,你却……”

程绿捂住她的嘴巴,“嘘,你声音小一点,如果我采访下来的话还注你的名字,我只是不想憋在报社里,如果有人问起你就帮我挡一挡,就说我去卫生间了……”

“好啊”顺爱将她的手拿下来,将身上的器械纷纷丢给她,“你愿意去就试试吧,不过边社长那边催得很紧呢,再不拿下这个案子恐怕我的职位就保不住了,希望你能比我运气好一点”程绿上来给了顺爱一个大大的拥抱,“亲爱的,我一定会努力的”

程钰有几天没出现在公司,这次召集中层开会时,中层主管们鱼贯进入程钰的办公室,却惊讶的发现他们的总裁正冷着一张脸坐在一张轮椅上,他们面面相觑,露出极为不解的表情。

李森趁机轻声提醒他们:“大家把自己的事做好就可以了,好奇心不要这么旺盛,程总这几天心情极度不爽呢,记住把自己管好,不要在他枪口上撞”一听李森的话,高管们各个凝神屏气,大气都不敢出了。

李森走进程钰在他耳边低声说,“照你的吩咐花月我已经收购下来,那个姓边的也保证隔一段时间就向程总过来报告花月的情况,我特别嘱咐报社上下对程绿的态度问题,而且不能给她派任务,免得程总不放心她的行踪”

程钰面无表情地点头。“你看看他们脸上是什么表情,都是你非要给我弄个轮椅过来”

“那程总是不是想看他们看到你一瘸一拐走路时的表情呢?”李森俯身压低声音反驳。程钰斜了他一眼,提高声音“我们开会”

于卓尔找到风耳会馆的负责人,俯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负责人战战兢兢领命而去。于卓尔已经得到伊索公爵的特别授权,老公爵非常担心他唯一的孙子在女人方面的­性­洁癖,要求于卓尔想任何办法也要帮他改过来。

于卓尔走进办公室,轻声对电脑前工作的伊左熏说,“风耳的总经理觉得少爷工作非常疲惫,特意准备了节目让少爷散散心,我们不要扫了他的兴才好”

伊左熏轻轻一笑,“好,在哪里?”

“一层的功能厅”

从特殊通道到达一层,走进完全密封装饰豪华的功能厅,伊左熏在位置上坐好,轻轻地仰靠在椅子上,风耳会所的总经理替他斟上特制的好茶,伊左熏轻声对他说,“你去忙你的”,总经理这才退下去。

刚闭上眼睛,轻柔魅惑的音乐就响起来,从门外鱼贯走入五六个年轻亮丽的女子,二十来岁的年纪,都在青春与成熟之间,她们随着音乐开始翩翩起舞。菲薄的丝纱裙角随着舞姿轻扬,引人遐想。

伊左熏靠在椅子上,眼睛看着那些漂亮的舞姬,他却开始走神,他又想到了那个女子,那天公路上那道如栀子花般纯洁的背影,软玉温香般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讶然于她清丽如婴儿般纯洁的面孔。那个女子……他再也没有遇到过她,而她却总在不经意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于卓尔站在他的身后,俯身过来,“觉得她们跳得怎么样?”

“很好”他随意地说,其实天知道他根本没有把她们看到眼里去。

音乐声更加靡魅了一些,那些跳舞的女子轻轻退去了衣衫,一条条美丽而赤­祼­的朣体那样鲜活地刺激着人的视觉,舞动间那不断跳跃的雪白Ru房勾人心弦,青葱玉腿抬起时双腿间不经意­祼­露出的秘密花园让人心旌摇动。于卓尔自视柳下惠般坐怀不乱,此时见到如此艳景也不免呼吸有点不稳定。但瞥眼看到伊左熏时,他摇动的心神立刻恢复了冷静。

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如樱花般俊美的面颊依旧清冷,这世上仿佛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的内心。那些晃动的Ru房,隐隐的沟壑,却一丝一毫都扰乱不了这个未经情yu的少年人的心绪,这让于卓尔几乎匪夷所思。

伊左熏的眼眸突然落在一个女孩身上,他歪头问于卓尔,“那个女孩叫什么?”,一丝隐隐的希望升上于卓尔的内心,他连忙喊停,将那个女孩叫来身前,“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面颊微红,“陈丽”,陈丽垂着头不敢看面前的少年,因为他的五官太过俊美了,她和女伴们从不曾见过这样俊美的男子,这也是她在风耳见过的第二个极品的男人,而第一个男人他只知道他们都叫他程总,她以为她的第一次会献给他,可是那个男人除了对她的名字感兴趣外对她极其冷淡。而这次总经理叫她们新来的六个女孩过来跳舞,她们还全是处子,她们以为将要看到的是一个多么畏亵的人物,可是没想到他竟如樱花般俊美纯洁……

“陈丽?”伊左熏注视着她的脸,这个女孩的脸让他隐隐想到了另一个女孩的样子。于卓尔也看着眼前的女孩,的确是个相貌清丽的女子,肌肤非常白,身材匀称,双腿修长,胸前的浑圆上点缀着鲜艳的两只红缨,分外撩人。女孩微微垂着头,面颊淡粉修长的双腿紧紧并拢,一看便知道还不曾经过情事。

想不到少爷喜欢的是这类型的女孩,于卓尔说,“你们都出去吧,你留下来”

伊左熏却开口说,“不必了,把你们最后的舞跳完吧,这样你们是不是可以给总经理一个交代了?”

程绿坐电梯爬上了风耳会馆的第88层,她来到走廊最里面的那道门前,门关的很紧,她想这应该就是顺爱说的伊左熏的办公室。听说风耳会馆的高层都是非常好话的总统套房,一些高级交际花被那些富豪大亨养在里面,夜夜寻欢。

程绿找了一个离门口较远的隐蔽一些的位置,静静等待,希望奇迹出现,传说中的皇太子伊左熏从里面走出来。这事一个服务员从那道门里走出,程绿走上前。

“请问伊左熏先生在不在?”

服务员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伊先生不在”程绿想到顺爱的话,“当服务员和秘书说伊左熏不在的时候千万不要失望哦,他们每次都说他不在呢,这样你就很难直接去敲门,当他们说不在的时候你就可以得到一个讯息,那就是他一定在那道门里面”程绿满怀信心地等待,一等就数个小时,她的腿都隐隐发麻了,看了看时钟,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她再不回去,恐怕程家都要出来找她了。

刚从一层电梯间里走出来,迎面便撞上一个酒鬼,他呕吐的污物正好吐在她的胳膊上,难闻至极,程绿正要和他理论,哪知酒鬼已经倒在了地板上,她连忙叫服务员过来查看,自己则走进洗手间清洗。

她没注意到自己走进的是男士的洗手间,那些洗手间都分内外两件,外间是专门用来洗手和整理仪容的,她勉强将袖子退下来,用洗手液清洗­干­净,知道闻不到一点异味了,才将湿漉漉的袖子又装回去,走出洗手间。

伊左熏转身时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对面的大理石台子上闪烁,他走过去,看到一枚造型独特的戒指,玉质上镶嵌着三颗晶钻,外边有­精­致的白金镶边,他取过来,攥在手心里,走出洗手间,向前看去,有一个女子的背影,他镶嵌快步走了几步。

“小姐,等一等”

程绿听到如清泉般的嗓音,她扭过身子,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向她走来,看到她时少年明显怔了一下。程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美的少年,如同樱花初绽的美丽,那­精­致的东方面孔上居然镶着一双湛蓝比水晶还明澈的眼眸,他的俊美震人心魄。

“你……是在叫我吗?”程绿觉得眼前的少年给她一种淡淡的熟悉的感觉,然而却分外确信他们并不认识。

伊左熏静静看着她,是上天听到他的呼唤了吗?居然将她再一次送到他的面前。

但他的声音显得冷清,“是,这个戒指是你丢的吗?”在她面前他摊开手掌。

“啊”他听见女孩惊讶的叫了一声,“它是我的,谢谢”在她向他伸出手的时候,她忽然顿住,“你需要什么证明吗,可是它的确是我的”

那是她刚刚在洗手间的时候退下来的,她真是太粗心了,她暗暗责备自己,自从发现了那支发卡不见的时候,她就非常自责了,难怪程钰总会生气,她总是对这些外在的东西毫不在意,可是那是他送她的呀。

“拿去吧,我相信你不会说谎”伊左熏将戒指放在她洁白的手心里,他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他的心突然揪地疼了一下。

“谢谢,你真是好人”她向他点点头,轻盈地一笑,转身离开了。

伊左熏站立在原地,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追上去,而另一个声音在说不要去招惹她,知道那个如栀子花的身影消失不见。

于卓尔走到他的身后,“怎么了少爷?”他没有看到程绿。

“没什么,走吧”伊左熏转身,面孔已恢复了冷漠。

63他的第一次(VIP)

程绿一点都没想到她碰到的这个如樱花般俊美的少年就是伊索集团的皇太子尹左熏,她连一丝丝的怀疑都没有。她受了顺爱错误的引导,在她的想象中尹左熏应该是和程钰差不多年纪,矜持高傲的贵族男子。

这一天她深刻提味到作为记者的艰辛,由于站立的时间过久,她的小腿和脚跟已经疼的要命,难怪顺爱总是抱怨了。只是这一天虽然没有任何收获,但她觉得非常充实。

第二天,程绿照旧和顺爱换岗过来风耳会所堵尹左熏。于卓尔从专属电梯里走出来,就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正靠在专属电梯凹进去的电梯口,她穿着一身墨­色­的小套装,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髻,显得俏丽­干­净。只是那道背影给他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程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扭过身来。

两个人目光对视,都愣了一愣。特别是程绿,看到于卓尔的同时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小木又活过来了,眼前的这张面孔真的太像小木了。只是男子谨慎防备她目光让她在下一刻清醒,他不是小木,他应该是小木的哥哥于卓尔。

“你……”

“程小姐……?”两人一齐开口,于卓尔眼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程绿有点不自然地点点头,想到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小木的墓前,好像也并不是很愉快。“想不到在这儿碰到你……你是在这里工作吗?”

于卓尔点头,“我也没想到会再次碰到程小姐,正好有机会为上次的事向你道歉,上次我情绪太激动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程小姐原谅”

“哪里”程绿没想到他会向她道歉,看来他已经想通了,她也倍感欣慰。但他的出现让她再次忆起了小木,内心颇为伤感,她垂眸,“其实你当时的心情我能够了解,不用向我道歉”

于卓尔默默注视了她几秒,“能请程小姐喝杯咖啡吗?我想你不会介意向我谈谈小木的事吧,我想听听在我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是怎么过的”程绿无言地点点头,她完全能够体会此时于卓尔的心情。

88层走廊中断有一个圆形的露天咖啡厅,非常安静,空无一人,他们择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来,服务生端来了香浓的咖啡,程绿用小匙轻轻搅动,咖啡香纯的气味飘散在空气中,淡淡的回忆很快涨满了她的心胸。

关于小木的回忆如果抹去他出事的那一段应该说都是轻松而快乐的,她轻轻地叙述,轻轻喝着咖啡,咖啡的苦味很适合回忆的人。她的面容变得平静而神往,于卓尔坐在她的对面,静静地听她叙说,不Сhā一句话。

程绿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上也出现了疲惫的神情,慢慢的她居然伏在桌子上睡着了。于卓尔站了起来,走近她,他俯视她的侧脸,目光中滑过一抹­阴­沉。

他从不相信小木会自杀,他了解小木,他是那种越是艰难困苦就越乐观向上的孩子。通过小木留下的日记,他了解了他和程绿的纠葛,他怀疑小木死于一场­阴­谋,而那个­阴­谋的重心就是T市握有强权的铁腕人物程钰,为了收集证据他几乎搭上了他所有空闲的时间,寻找目击者,侦察现场,然而所有的目击者包括曾和小木同甘共苦的那些建筑工人都是一致的口径,那就是小木死于一场意外。数月下来,除了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和几近崩溃的情绪之外,他一无所获,甚至连蛛丝马迹都未发现。在他生命中他第二次感受到一种强势的压迫,这种强势几乎让他的生活充满­阴­暗。第一次他离开了他最心爱的女孩,而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咬牙拼命,他以为他已经足够强大,然而现在他才意识到还远远不够,那种强势的压迫感从没有远离他。

当他看到程绿的时候,脑海中一个谋划已经形成。虽然程绿那张纯洁­干­净的面孔让他产生了片刻的犹豫,但复仇的冲动来势汹汹,最终盖过所有的仁慈念想。既然无法在法律上惩罚凶手,那么他哟啊采取他自己的办法。他喂她吃了一种药,悄悄示意服务生放进咖啡里,是美国特制的一种药粉,全国只有风耳会所里才有,这种药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不肯实行­性­服务的接待小姐,服用这种药后会使人慢慢昏迷,大约半个小时会醒过来,醒来时巨大的药力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她会把面前的人自动想象成她喜欢的人,而这种药的另一个效果就是魅药,它让人产生强烈的Xing爱冲动,欲­火­焚烧的感觉,只有­性­茭才能让它舒服或缓解,如果得不到满足,可能人会被这种欲望折磨至死。而这种药的绝妙之处是让服用它的人在记忆中不留一丝一毫的痕迹,当她完全清醒时,会以为那完全是一场疯狂的春梦。

于卓尔握住程绿的肩膀将她扶起来,现在他要去找几个­精­壮的男人,然后将它们一一拍摄下来寄给程钰,到时候……他嘴角现出诡异的笑意。

“卓尔”

于卓尔抬起头,尹左熏已经走过来,少年的目光完全锁定在程绿的脸上。

“她怎么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们……”尹左熏眸中闪过疑虑的光芒。

“别误会,我和她毫无关系,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88层,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杯误当做风耳会馆的女招待被人下了药……”

尹左熏眉轻轻皱起,“什么药?”

“魅影”

尹左熏一怔,目光定定地看向程绿略显苍白却已经浮现出淡淡红晕的小脸。于卓尔见尹左熏不说话就说:“现在她可能就要醒了,我去找一名男客人,您知道只有这样,不然她连­性­命都保不住”

“把她交给我”

“什么?”于卓尔还没从怔愕中回过神来,尹左熏已经接过他怀里的程绿,抱着她离开。于卓尔完全愣住,尹左熏有着严重的­性­洁癖,他从不允许女­性­与他有身体上的任何接触,甚至女人过于接近他的身边都不行。而这个女人已经是第二次了,尹左熏竟完全对她的身体没有反感。

他应该完全知道吧?魅影的毒­性­只有通过­性­茭才能解除,他将她抱走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想让她死,而另一种……于卓尔完全不能思考了。

“帮我准备冰袋”尹左熏按铃吩咐服务生,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冰袋就已经送到他的面前。刚刚抱着她的时候,她的身体烫得像火,他知道药的效力已经完全在她的身体里发作,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降温。

他轻轻抓起她的手,她的手生的很好,纤巧洁白,像乖巧的小小白鸽静静地卧在他的手心里,他竟然凝神良久,直到她手中滚烫的体温熨烫了他,他才回过神来,他慢慢用冰袋擦拭她的手和脸,他听到她不安的嘤咛,纤眉轻轻地皱起,她的睫毛每颤一下,他的心就飞快地提升起来。

他在擦拭她额头的时候她张开了眼睛,慢慢坐起来,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直在看着他,她抬起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他看到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睛里滚落,心不由的以疼。

“钰……”她哑哑地叫着,手指如同抚着易碎的琉璃,“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吗,我真的和他没什么的……”他抓住了她的手指,他不直到她在说什么,但那一声叫唤却让他想起那天将她抱走的那个充满霸气的男子,他的内心变得柔软而复杂,竟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眸已经变得迷离起来,面颊出现不自然的潮红,她开始用手扯自己的衣服,上衣襟的两粒扣子已经被她扯下来,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

“好惹,哥,我真的好热……”尹左熏几乎没有注意到她称呼上的变化,少年的目光完全被那片雪白的净地所吸引,清冷的眼眸变得热烈起来,如樱花般俊美的面颊漫过一片热烫,他的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想上前一把扯掉她衣服的冲动,他的眼睛那么渴望看到她如女神般洁白美丽的膧体。

他急急闭上眼睛,发现自己的呼吸已经变得极不稳定,他抓过被单,紧紧地裹在她的身上。程绿却抓住了他的手,一把按在了她的胸前。

“哥,要我,哥……我好难受……”

手指下柔软的不可思议,温暖的难以言语,她软软的肯求让人无法拒绝,这次他听清了她在叫他哥。

“不能”他告诫着自己,努力稳定着自己的呼吸。他想脱开她的手,然后用床单将她裹起来。但这时她的力气竟出奇的大,她抓着他的手伸进了她的内衣里去,轻轻的移动,手指下是她活­色­生香的­肉­体还有她因为他的触摸而轻轻溢出的婉转呻吟。起初只是她带着他,后来他的手指已经有了自己的灵魂,他开始抚摸,揉捏,爱抚那美丽的浑圆。

程绿开始脱他的衣服,他诧异于她的疯狂和主动,还没有回过味来,她已经俯在了他的胸前,她柔软的嘴­唇­轻轻吸弄着他胸前的小豆,陌生的情yu让他不可抑制的低吟出声。她灵活的手指已经穿过他的衣裤紧紧地按在了他的分身上,尹左熏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哥……”她迷乱地叫着他,他低头亲吻她的Ru房,膜拜她的每一寸肌肤。瞬间她已经在他身下不着寸缕,他将自己的粗大抵住她的入口,试过了几次却无法进入。她居然抓住了他的昂扬,经她手指的碰触,他身体很快掠过一阵颤栗,她带领他一点点侵入她的身体,在他完全进入时她的身子像猫一样弓起来,让他更加深入。少年很快掌握了主动,激|情在他体内爆发,这个如樱花俊美如明月清冷的少年品尝着情yu所带给他的美妙滋味。

她又紧又热,像只热情而无法满足的小猫,让他不停贯穿她,占有她和她一起攀上情yu的颠覆。终于在他的快感达到极致时,少年旺盛的种子一泻千里,她终于疲累的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64季狐狸&程豹子(VIP)

“小木……”程绿张开眼,眼前俊秀斯文的面孔让她忍不住轻叫出声。面对她迷濛漆黑的眼眸,于卓尔有瞬间的动容。

“我是于卓尔”他还是冷静地开口。

程绿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好像是躺在一张宾馆的床上,她想坐起来,但身体的不适和头部的昏沉让她跌回到床上。

“你晕倒了……可能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程小姐最近身体是不是不太好?”

程绿点点头,“谢谢你,我该走了”

于卓尔按住她的胳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的”程绿摇头,已经下了床拿起了床边的包包。

“程小姐怎么会来风耳会馆,是有什么事情吗?”

程绿没有立刻回答,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她问:“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左熏,听说是风耳会馆的控股人”

于卓尔愣了一下,轻笑,“当然了,他是我的上司”

“什么?”程绿起初一惊,接着她啊了一声笑起来,“我怎么没想到呢,对了”她从包包里取出名片递给于卓尔,“我是花月报社的记者,想采访一下尹索集团皇太子尹左熏,但他行踪真的好神秘,两天来我一直没有见到他呢”

于卓尔微讶地低头看了她的名片,上面很简单地印着花月报社编辑部主任程绿的字眼,他抬起眼眸,“早知道的话你直接找我就好了”

“真的吗?”程绿看起来很兴奋,完全忘记了身体上的不适,“于先生可以帮我引见一下吗?”

“叫我卓尔”于卓尔纠正,“我想你不介意我叫你小绿吧,我们现在应该是朋友吧?”

程绿点头。

于卓尔一笑,“那你明天上午过来吧”

程绿站在路旁等出租车,­唇­角一直带着一丝笑意,今天虽然出了一点差错,她竟然又晕倒了,但还是不虚此行,采访尹左熏的事终于有了眉目,她显得格外兴奋,末梢神经的兴奋感将身体的疲累都盖过去了。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高耸入云的风耳会馆大厦第三产业88层的一个窗口,一个少年站在被风掀起的窗帘边默默注视着她,他有着狭长而漂亮的蓝­色­眼眸,眼眸的颜­色­像最纯粹的蓝宝石,却被主人的专注而熏染的深郁如海。

程绿拦了一辆出租车,她要先回花月报社,然后坐司机的车回家。上车刚一会儿她就睡着了,直到在报社门口司机将她叫醒,她做了一个混乱的梦,梦到了程式钰和季梅开,因为醒的仓促,所以梦境显得格外真实。

此时,程家偌大的会客厅里,两个男人分别占据沙发的一边互相对峙,仿佛都先等对方开口,以免过早暴露出破绽。

程钰穿一身剪裁合体的纯手工制作的淡墨­色­西装,立领的蓝粉­色­衬衣加同­色­系领带,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袖口一只铂金袖扣,随意的姿势却彰显着霸气、冷酷与高贵的气质。

季梅开却穿着休闲的淡­色­长裤和同­色­系衬衣,同样价值不菲的手工打制,貌似随意轻便的穿着却总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优雅无边的气息。

“妈的,国内最顶尖的侦察社居然都查不到一丝线索,小蝶好像从来就是程绿,好像从来就在那个人身边一样,如果不是看到她身上的纹绣,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她就是我们的小蝶。他为此真是费尽了心机,所有能够查到的蛛丝马迹都一一消灭。真正的程绿去了哪儿,小蝶究竟如何失踪变成了程绿几乎成了难解的迷题,真是要疯了”

“不是侦察社说在小蝶失踪的当天,外环路发生了一起车祸,两个人死亡,其中一个是和小蝶差不多大的年轻女孩……”

“的确,但断续侦察下去后线索完全中断了,侦察社甚至查到了那两起车祸的死亡者的家属,均得到证实那起车祸属实,那个死亡的年轻女孩不可能是小蝶的替身……”

“以前曾经有过一起类似的案件,但由于这类案件非常错综复杂而且非常少见,所以法庭最终的审判还是判定当事人互相调解,作为律师,其实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如果案件的一方处于相对的弱势,可能案件会比较容易偏向于强势的一方,但现在看来程家和季家在T市都占据房产的半壁江山,法官很难做出偏向一边的判定。而且如果这样的事闹上法庭,可能事情得不到根本的解决而最终伤害的还是季小姐本人,她的记忆系统很可能会产生错乱,甚至整个人都会崩溃,所以事情的真相需要慢慢透露给她,这是我的建议……”

季梅开坐在沙发上,对于他和司马青阳的对话以及专属律师所给出的建议他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他修长的十指轻轻交叉,面孔淡定一无表情。

“我想寰天和开阳并无生意可谈,那么季总光临寒舍不会只是想来参观吧,或者只是和我大眼瞪小眼”程钰开口。

“程总真会说笑,我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和程总谈,或者开门见山的说我是来向程总要人的”

“要人?”程钰勾起­唇­角,“季总更会说笑,恐怕我这里没有季总想要的人吧?”

“我所说的话程总不会听不懂吧,我想要回我的妹妹季蝶飞,她就是一年半前嫁给程总的女孩程绿。一年半前小蝶失踪,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她居然就在我的眼前,我却不敢冒然和她相认,因为她被某些另有目的的人完全改变了原来的容貌,只因为想满足一已之私……”

程钰面­色­不改,双手轻拍了两下,“季总的剧本非常­精­彩,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影视投资发生了兴趣?”

季梅开不受他的­干­扰,“她的小腹上镌着蝶恋花的图案,白梅绿蝶,那是我带她去美国请最顶级的纹绣师绣上去的……”

程钰面­色­一沉,眸中隐含了戾气,却依旧淡笑,“‘刻骨铭心’这是只有恋人间互相铭志才产生的图绣,难道你要让我相信哥哥会去为妹妹绣这种图案吗,那么哥哥岂不是个疯子?无论小绿身上有没有这种纹绣,它似乎都与你无关”

“小蝶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们之间的感情根本没有人能够了解。知道这种纹绣为什么叫‘刻骨铭心’吗,因为在白梅的花心镌刻着‘季蝶飞’的名字,而有绿蝶的身体上镌记得着‘季梅开’的名字,它们只有头发丝的二十分之一,­肉­眼根本无法看到,只有在一百倍的显微镜下才会出现……”

程钰眯起眼看着季梅开,季梅开目光淡淡地和他对视,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暗暗较量。

“现在程先生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想让我相信你的一面之辞吗?”

“你完全可以证实”

“我不会让伤害小绿的事发生”

“程先生擅自改变小蝶的容貌,让她与家人骨­肉­相离这就不是伤害吗?”

“因为意外她毁掉了容貌,你知道那种可怕是任何女孩醒来看到都会疯掉的,而且她丧失了记忆,就是为了保护她,所以才找世界最顶尖的医生帮她整容,就是为了让她不受伤害,所以才告诉她她有名字,也有家,她不是无依无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如果你真的是她的哥哥或者这完全是你单方面的假想,虽然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找她真正的亲人,但不代表我会来者不拒,随便找个人充当……如果是她的亲人,她会非常感谢我这么做……”

“包括你毁掉一切有关寻找她的蛛丝马迹?”

“这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不知情的人以讹传讹不是对她的伤害更大吗?她会丧失掉对目前身份的所有自信,会陷入失忆者难以自拔的不安中”

“这完全是你的狡辩”季梅开加重了语气。

气氛好像哪里不对了,他们一齐扭头。

程绿站在离他们只有十步远的地方,穿着一袭白裙,正张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惊愕地看向他们两个。

65进退两难(VIP)

竟然和梦中的情景如出一辙,程绿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梦中的情景会成为真实,程钰和季梅开竟然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是在程家的会客厅里!

“这完全是你的狡辩”

她只隐隐听到这一句,而且她从没听过季梅开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话,难道她回来之前他们在吵架吗?

“亲爱的,回来了?”

程绿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程钰已经走向她,他左手托住她的脑袋,右手紧紧地把她搂在胸前,俯下头吻上她的嘴­唇­。

程绿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大脑一片空白,当意识到季梅开就在旁边时她试图推开他,但没用,她最终被他吻得七晕八素。他的吻狂霸而来势汹汹,他终于放开她的时候,她呼吸紊乱,嘴­唇­红艳而略略的肿起来,任何人看到她此时的模样,都会忍不住心旌摇动。

程钰的一只手占有­性­的握在她的肩上,他的动作完全在显示:面前的女人是他的所有物。程绿面孔微红,她的眼睛尴尬地不敢去看季梅开。

“听说你现在在花月报社上班”季梅开淡淡开口。

“是”她局促地答道,飞快地瞄了他一眼,他站在她的斜对面,双手Сhā在裤袋里,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真没想到你最后会成为记者,不过想想也是想当然的,你从来对任何事都有很强烈的好奇心”

程绿抬眸看他,她觉得他的话好像别有他意,她似乎理解起来都有点困难。他究竟来程家做什么,刚才他和程钰又在为什么争吵?她脑子里乱做一团。

“可以出去和我走走吗?”季梅开看着她说。

她脸上有难掩的惊讶,面­色­似乎比刚才苍白了一些。他是在邀请她吗?让人难以置信,一向优雅而有分寸的他怎么会突然来到她家并且当着程钰的面要求她和他出去走走?

她的嘴张了两次都没发出声音,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但又不想让他难堪。而肩膀上的手似乎加重了力气,她扭头看程钰,眼眸里有着征询的意思,但程钰一脸难测,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她在看他。

“季先生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谈吗?”

“对,有很重要的事要谈”季梅开眼眸温和,­唇­角带着柔和的孤度。

“那好,我……”程绿感觉到程钰的手更紧地抓住她的肩,肩膀上的疼痛让她顿了一下,“我……”程绿突然觉得面前季梅开的身影变得模糊而轻飘起来,她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已经说不出口,只觉得虚汗从每个毛孔里冒出来,身子绵软下去,程钰紧紧地抱住了她突然倒下去的身子。

“小绿,小绿”他的呼唤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焦急,季梅开脸­色­一变,快步走上来,伸手摸向她的额头。程钰已经抱她上楼,让他的手落空。他毫不介意,轻步跟了上去。

医生走后,程钰单腿跪在床头,季梅开站在床尾,程钰瞄了他一眼。

“你可以走了”

“我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季梅开看着程绿说。

程钰蹙眉,“你这是什么话?”

季梅开摇头,“对不起,除了我自己我不相信她身边的任何男人,包括她的丈夫”程钰没再说话,只是状若无人地用手抚着她的头发等着她醒来。

程绿即使在晕睡中情绪也显得极不稳定,她又做梦了,之前梦中的情景重现,她夹在两个男人之间进退两难。

她终于张开了眼睛,额上的手顿了一下,她一歪头就看到程钰那张雕刻般冷酷的俊脸此时涨满焦酌的期待,看到她醒来,他拿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她视线移开,就看到了床尾的季梅开。

她微微愣了一下,“你……还在?”她声音有点虚弱。

他展开一抹笑意,不知为什么那抹笑意直暖到她的心里去,“你不醒过来我怎么放心呢,现在我真的要走了,过几天我会再来看你。”

程绿偷眼看程钰,程钰握着她的手,面庞很冷淡“请便”

程绿舒了口气,她说“好”,看到季梅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门轻轻地掩上。

“钰,你们谈了什么?”程绿想在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以程钰的霸道,怎么会任不相关的其他男人对她表露出关心呢,即使那个人是势力庞大的季梅开也绝对不行。而且季梅开这样优雅而有分寸的男人从不会把话说的这样露骨,除非那个女人和他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想到这里程绿的心砰的一跳。

“没什么,生意的事”他漫不经心的回答,又低头吻了下她的手指,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停了下来,黑眸定定地看着她的手指。程绿觉得气氛不对劲,她扭过头,心漏了一拍,她手指上一直戴着的戒指居然不见了,她的脸刹时苍白了,因为她知道程钰一直非常在意这个。

程钰抬起头,黑眸移向她,“有什么解释?”他的语气冷淡了一些,黑眸在隐忍极度的不悦,或者在平时他早已经发飙了。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她今天一直戴着它,即使去洗手间也没有摘下来,她的脑海迅速掠过所有的情景,唯一她不敢肯定的就是她晕过去的那一段时间,然而于卓尔是绝对不会取走她戒指的呀,难道是戒指自己从她手指上走掉的吗?

“我……我不知道,我今天一直戴着它,从没摘下来过,我真的一直很小心地戴着它,钰,是真的……”

看着她渐渐苍白起来的脸­色­,程钰呼了口气,“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再追究,但戒指要在三天之内找回来,否则,就不要再去花月报社上班了”

“我明明戴着它的,可是……”

“医生说你的身体很健康,晕倒可能是因为人太过疲乏的原因,所以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再去报社,报社那边我会帮你请假”

“不要”程绿大叫,很快程钰冷利的眸光甩过来,她放低了声音重复,“不要,医生不是说没关系吗,而且我觉得身体真的没事”

“那也不行”程钰冷硬的说。

“可是我在家无所事事更容易生病,而且你不是说戒指要在三天之内找回来吗,我不去报社怎么找戒指呢,况且你还说……找不到戒指就不要再去花月上班……”她偷眼看程钰,他的面­色­已经明显缓和许多。她的声音带进了撒娇的意味,“我一定会注意身体的,不会再晕倒……”

程钰没再说别的,算是默认了她去上班,阿妹将熬好的补汤和晚餐送进来,程钰打发她离开,他要亲自喂给她吃。

程绿皱起了眉,程母现在差不多每天都要吩咐厨房给她做补汤,甚至会亲自督促她喝下去为止。以至程绿现在见到补汤就有点反胃。

“我不想喝这个”她看到程钰已经将汤端在手里连忙摇头说。

“不行”程钰根本不听她的,依旧用勺子搅着汤汁。

“可是这些天妈总让厨房熬了,我都已经……”程珏突然­射­过来的目光让她顿住,程钰的眼眸深窒,眸底滑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程绿面­色­一变自觉失言。

孕­妇­汤,这三个字在他们两个内心里转了又转,气氛变得异常艰涩。

程钰将汤喂到她的­唇­边,声音低而沉,“这个和那个不同”,程绿默默地将汤喝进口,之后手放在他的手背上,“钰……”

程钰不落痕迹地脱开她,“这碗汤一定要喝完才可以”声音仍旧满是霸气。吃过晚餐后,程绿的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程钰叫阿妹收拾餐具,阿妹走后,他站起身。

程绿眸中涌上淡淡的失落,他终归要走了么?但还没等落寞退去,她的身子已经腾空。

“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程绿为他突然的举动而惊叫。

“帮你洗澡”程钰想当然地说道。

“不,我自己洗就可以,快放我下来”

“确定?”

“确定,确定”

程钰将她放回床上,一手撑在她身旁,俯身看她,他们的脸距离很近。程绿急促地呼吸。

“可是我觉得两个人一起洗会节约很多时间”程钰嘴­唇­蠕动。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程绿脸红了。

“确定不知道?”

程绿脸偏过去没有理他。程钰自顾自地笑了,扭身他自己进了浴室,门没有关,哗哗地流水声直冲程绿的耳膜。

程绿从浴室里出来,程钰半卧在床头,昂藏的身躯裹在蓝­色­浴袍里,头发已经半­干­,有几缕垂在眉梢,英俊中带着平日少有的几分随­性­。

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扬了扬眉,魅力十足,他拍拍身边,“过来”,他一拉就把她拉到床上反身将她压住,他的身体早在等待中起了反应,他抓着她的手压在胯间。

程绿手心滚烫,脸上粉霞飞起。

“吻它,取悦它”他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他将她的肩向后推让她的脸正对上他的胯间,浴袍下他的身体未着一物。程钰身体斜靠在床头,程绿的头俯在他的胯间,她伸出小舌轻轻舔弄它的顶端,慢慢将它整个顶端都含进嘴里掏弄。程钰健硕的胸膛在起伏,嘴里抑出难抑的低喘。

“小妖­精­”程钰低叫。他将她抱上来亲吻她的嘴­唇­,身子慢慢下移,头钻进她宽大的浴袍里去,他用舌头取悦她,舌头控到了最里面,程绿被他弄得娇喘连连。

程珏吹着口哨步履轻快地跑上楼梯,故作神秘蹑手蹑脚地打开程绿的房门,室内的情景很快让他面­色­微变,轻轻退了出来。他一ρi股坐在走廊里,背靠着他卧室的门,眼睛默默地看着程绿的房门,手搁在­唇­边,轻咬着,他分不清此时内心是种什么心境或许他完全明白了程钰的心情,那种感觉或许就是嫉妒吧。

或许是长时间的分居和冷战让他们激烈地Zuo爱,激|情之后程钰在她耳边喁喁私语,“我爱你,绿”,他轻啄她的­唇­,程绿嘤咛一声作为回应。

“永远不许离开我知道吗?”

“嗯”

“不管我做了什么都要原谅我好吗”

“嗯”

“说‘我爱你’”

“爱你……”程绿慢慢睡去。程钰轻轻抚着她的长发,一直看了她很久。之后,他才下地,从橱子里取出相机,镜头对准她的小腹,掀动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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