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他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叔叔,难道就没有人去阻止这件事情发生吗?”
她像是被人从悬崖丢进了深渊,浓浓的失望之情,在她的心底凝聚成一块很沉很沉的大石块。“全球的赛车同好对这件事情都相当震惊,因为事前一点预警都没有,小栗,我看你只好想开一点——”孟海试图再劝道。
“我不要!他们怎么能在这最后一刻,才宣布这个消息,我不接受!”她斩钉截铁,出乎意外地任性坚持。
她一直都是这么地期待,不断努力存钱,拼命地经营着属于自己的梦,然而只是在梦想的最初,她竟然就已经落空了——
雷雨交加,大雨滂沱,一辆黑色的跑车冒着大雨开进了铁门里,随着大灯照射的光影一闪,照到了屋檐前一团小小的人儿,东方彻猛然煞车,打开车门快步跑到那团小人儿身旁。
“小栗子,你为什么不进门去?看你淋得全身都湿掉了!”他脱下外套紧紧地包住她。
“我忘了带钥匙,没有人替我开门,所以我就躲在这儿等你——”才说着,她的语气已经哽咽。
“该死,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很冷吗?”他迭声地询问,一双大掌捧起她冰凉的小脸,细心呵哄。她的身子好冷,究竟在外面让风吹雨淋多久了?
“不冷,彻——怎么办?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她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他,呜咽地哭诉道。
“我们先进屋去,你再慢慢告诉我,好吗?”他柔声地哄着,一手抱起了她,一手掏出钥匙开门。一进了门,他将钥匙随手一丢,横臂将她悬空抱起,笔直地往楼上步去,一路上,耳畔不断地传来她的低泣声。
他的胸口传来闷闷的心疼。
她将小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哭得像个孩子般虚弱无力,“彻——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不哭,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他细心地询问,就近将她抱进了自己位于二楼的房间,入门一室的黑暗,只有没关好的落地窗透进了风,照进了雷电的闪亮,他放手让她坐在床边,伸手想要打开床头的灯,好看清她的样子,不意却被她伸手阻止。
“不要开灯——我一定哭得很丑,你不要看我——”她哽咽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又一颗豆大的泪珠冷不防地掉了下来。
东方彻顿了一下,回身曲指拭去她颊边斑驳的泪痕,“好,我不看你,但是你现在全身都湿了,我拿件浴袍给你,冲个舒服的热水澡之后,我们再好好聊,好吗?”
说着,他起身往更衣室走去,“这是我的浴袍,尺寸对你而言可能大了一点,但是应该勉强能够穿——”
“车赛不举行了!”她坐在床畔,红着双眼说道。
闻言,东方彻的身形一顿,很明显地僵硬了下,然后,他只是一语不发地拿起一袭白浴袍,微笑着走回到她的面前。
“什么车赛?”他故作平静地笑问道。
“梦幻——四年一度的梦幻车赛,就在昨天宣布不举行了!叔叔今天下午才告诉我,他说,不止这一次,而是永远,梦幻车赛永远都不会再举行了!”她再度泣不成声,哭倒在他的怀里。
他的脸色一凝,怜爱地轻吻她的发梢,刻意轻松地笑道:“只是一场车赛,你又何必如此伤心呢?”
“什么叫做只是一场车赛?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她握起小拳头不断地打在他的身上,气愤地哭嚷道:“它不只是一场车赛,而是极致、是所有人的梦想,你懂不懂?”
东方彻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失去理智的小拳头,用强而有力的臂弯紧紧地抱住了她,柔声道:“好好,我懂了,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不,你还是不懂——我以为你或许能够明白,以为你会懂得那场比赛对我而言有多重要!”
她嘶声谴责,把一肚子的气恼全部发泄在他身上。
“好,我承认我不懂,行了吗?”
东方彻苦涩地笑叹了声,他早该猜想到,依照她这么喜爱汽车,十之八九也会热爱赛车活动。
她是如此执着、疯狂,如果他早知道会遇上一个像她这样痴狂至斯的女孩,或许,当时的他就不会这样义无反顾地断下决定。
此刻悲伤欲绝的她,几乎快要教他心碎了!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从四年前就一直在等,他怎么能够在最后一刻才说不举行了?为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着,她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无声地跌落双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心疼地叹了口气,大掌抚挲着她泪湿的小脸,心里百味杂陈,直想怜惜她。
“彻,你认识的人一定很多,你可不可以去教他们不要停办?至少这一次,这一次不要——”她睁着红红的眼睛,很认真地求道。
“小栗子,我——”他哑口了,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
“我求你、求你去跟他们说——”
“不要再说了!”他封住了她泣求的小嘴儿,冷不防地将她拥入怀中,将她按倒在柔软的大*,俯首吮弄着她的唇,并且缠绵着彼此的身子。
亮晃的雷电顷刻劈开了黑暗的天空,照亮了他们,窗边细细地刮进了倾盆大雨的絮丝,又是一道惊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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