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怎么会没有佛性?”知见大师反驳道,沈见溪轻轻叹了口气,“何谓有?何谓无?”
知见大师却不再说话了,皱起眉头深深思索,老夫人亦是不敢打扰,而是盯着笑意盈盈的沈见溪看。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知见大师睁开了眼睛,“我懂了!”
未等老夫人反应过来,知见大师便打量着沈见溪,一面赞叹,“小施主聪慧无比,自通佛性,贫僧寺小修行浅,教导不得,还望夫人带着小施主去寻更高深的人啊,若教导一番,必成大器……”
“知见大师……”老夫人疑惑地喊了一声,知见哈哈大笑,“我在修佛之路又进一步,小施主你功不可没啊!”
“见溪只是凭心说的,愧不敢当。”沈见溪低下头,再不说话,知见又向老夫人大大夸赞了一番,这才作罢。老夫人着实不懂禅机,不禁问了一句,“大师懂了什么?”
“无门关,佛非佛,祖非祖,无非无。若论狗是否有佛性,便是没有参透有无之别。狗是否有佛性不是重要,有无之别才是关键啊……”知见大师抚掌而笑,“纵然小施主命格不善,可凭借着自己的慧根,定将逢凶化吉。”
“那么……大师的意思是见溪这孩子不会刑克父母?”老夫人忙问。
“小施主今后自有一番与众不同的大造化。”知见大师发自内心的笑着,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老夫人听了此言,虽不敢全信,却也放下了心,又不可出言反尔,也已决定带见溪回府了。
“那小施主,贫僧还有一问需请教你……”
“大师客气了,请问。”沈见溪想着,自己在前世从明鉴国师那儿修行了一阵,目的却是为了帮助赵病轲铲除掉明鉴国师。
“若有一人上树,手脚悬空,唯口里衔着树枝,下有一人路过问什么是‘西来意’,其人是否应答?答的话,命不保,不答,又违背其意,该当如何是好?”知见想到这困扰自己许久的难题,若是沈见溪真的是神童,真的能答出此问,那自己可真的是收获不浅。
沈见溪愣了一下,之前那问题是明鉴国师同他人论法时说过的,可如今这问题,还真的是从未见过。可是看着知见大师期待的神情,沈见溪又不好不答,只得留下一句话就迅速逃了,“那人为何要上树?树从哪来?”
知见大师再次愣住,在原地不禁摇头,“树……树从何处来?”
老夫人看沈见溪蹦蹦跳跳离开了,便摇了摇头叹气,“可惜聪慧有加,有待教养……”
“夫人,小施主可不简单啊。”知见大师抚掌而笑,“贫僧这便告辞了。”
送了知见大师离去,老夫人去向沈见溪的方向,看见她扑到她娘亲的怀里,心里倒是觉得见溪这丫头还是很喜欢娘亲的,只不过……之前的见溪话很少,也不会很流利,如今这表现让她大大吃了一惊。到底沈见溪发生了什么改变,是真的神童还是碰巧而已,这一切都是有待考量。不如,就先试她一试。
老夫人打定了主意,将目光也放在沈见溪身上些,不能孤注一掷,指望着沈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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