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好人黄老板[本章字数:3133最时间:2011-08-07 20:40:27.0](1 / 2)

总裁的猎爱行动 未知 6362 字 2022-03-26

王木生感激地看着陈天云,“陈先生,您也来了?”

“是啊,来,都坐下,站着­干­什么呢?”陈天云拍拍王木生的肩膀,冠军有些累了,“妈咪,糖水好了给我装一晚,我回房休息。陈叔叔王叔叔,你们坐。”

胡喜喜闻言,不由得紧张地问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冠军伸伸懒腰,“不是,我可能坐太久,有些累了。”她草木皆兵,只因换了骨髓也不是一劳永逸的。很多白血病患者换了骨髓都复发。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忧这个问题。

“那你进去歇着。”王木生紧张地说道。

“好,那我进去了。”冠军进了房,阿兴担心他,也跟着进去,待看到他呼呼入睡,方安心地走出来。

“许是太累了,他一晚上都在和同学聊天,情绪也很激动。”阿兴说道。

“不要太担心,复查的情况良好。”陈天云说道。

王木生傻傻地看着冠军房间门口,又看看胡喜喜,“他是不是一直都这么懂事?”

“他少年受尽了苦头,被人扔石子吐口水,说他没有爸爸,理睬他的,只有一条狗。”那便是球球,可如今他长大了,球球却不在了。

她存心想让他难受,存心想泄心头的愤怒,可这样说出来,她自己的眼睛首先濡湿了。是啊,那段日子伤他至深,也让她心痛。

王木生自然是难受的,呆呆地站立着,进不是退不是。面容有些黯然。

“以前的事情还说来­干­什么?阿喜,煮了什么糖水?”陈天云问道。

“莲子雪耳,你心燥,需要降火清心。”胡喜喜声音柔了下来,淡淡地看了王木生一眼,“坐吧,别想着有人招呼你。”

“是,是,你能让我进来我已经很感激了。”王木生见她态度和缓,不由得受宠若惊地应道。

胡喜喜不说什么,径自进了厨房。陈天云把手机钥匙通通放在茶几上,然后问道:“你用了什么办法和罗欢欢私了?”

“道歉,真诚的道歉。并把我贸易公司未来两年的收益全部拨给慈善机构。她是个好人,答应不把我供出去。”王木生很感激,他不怕坐牢,但他要留下时间陪儿子,好好修补这些年遗落的父子感情。

律法只是要惩罚一个人所犯过的错,已经让他改过。他受到惩罚了,也已经改过,实在没必要再把他送进牢里。但是大是大非前,他还是分得很清楚,他曾经犯法,以后也会自首。只是目前,他不想离开儿子。

这一夜,陈天云没有走,和王木生在客厅睡了一晚,胡喜喜本想叫他入房间,可王木生不愿意走,她带一个人男人进房间睡似乎不好。其实她也只是口硬心软,哪里真的会为难欢欢喜欢的男人?尤其他还是冠军的生父。刚才说冠军小时候的事情给他听,他心里定然十分难受,所以也让陈天云开解他。她即便不恨他,可心里终究还是有怨。不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

话说黄天成自从和尤倩儿分开,已经开始无心吃喝玩乐了。不是他怎么变好,只是对于胡喜喜给他让他派发十万元的名单,有一家下面的人找不到。她怕胡喜喜真的查到还有人没收到钱,故他亲自出马。

终于找到了,他高兴得连夜睡不着,第二日一早,捧着十万块钱就赶过去。之前那些,都是下面的人送过去的,这是他头一遭做好事。心情居然还有些激动。

这户人家住在棚屋里,原先租住在平房里头,后来平房拆迁,他们便租住了城郊的棚屋。这棚屋是附近的农家,用来放杂物,后见他们孤苦无依,便把杂物清理了出来五十块钱租给他们住。

这家人姓蓝,总共四口人,父母加一双子女,儿子今年刚考上大学,不过入学通知书压在父亲的床底,无能为力。因为他自己常年病在床上,靠妻子在卫生巾厂打扫卫生过日子。捉襟见肘已经不能形容他们的生活,可以说是贫困不已,潦倒不已

我国已经一跃为世界上富强国家,可在政府威武的眼光下,无法注视到的,还有许多许多。这户人家还算是幸运的,还能吃饱肚子有瓦遮头。

女儿初三辍学出来,在酒店做服务员。街头少女自甘堕落,她不想,可眼看着自己哥哥考上大学,却不能去上学,她实在痛苦。

黄天成来之前,她一直攥着一张纸,是一个电话号码,一家夜总会的电话号码。她知道一旦打了电话,自己就要出卖自己,换取永远不等价的金钱。

有人敲门,此时才早上七点,谁会这么早?他们已经没有朋友,没有亲戚,穷在深山无人识,不怪亲人,只怪自己不争气。

蓝女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人,一身的富贵气,但双眼透露着喜悦,带着几分心急。

“先生,您找谁?”蓝女怯问。

“这里是不是蓝正农的家?”黄天成问道。

“是啊,我爸爸叫蓝正农。”蓝女说。

“那就对了。”黄天成松了一口气,进屋打量着屋内的摆设,屋内基本没有家具,唯唯一的一张饭桌比较像样,几张木凳像是出自主人的手,墙边有两个木柜子,只用几块木板钉成,上面放着锅碗瓢盆。右边有一块淡蓝的布帘垂下,隔开厨房和大厅,另外有一扇木门,估计便是一家四口的房间。

木门走出来一个男人,大约五十岁,面容耷拉着,很大的黑眼圈,他是肾病,长年累月需要吃药,断药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亡。所以他的眼底十分淤黑,,嘴­唇­的颜­色­也带着微黑。

“先生,找我什么事?”男人开口了,“我就是蓝正农。”

“你是不是申请过低保?”黄天成问道。

“是啊,可是我不够资格,因为我夫妻具有劳动能力。这是社区的主任跟我说的。”蓝正农眼睛闪着问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低保若是批了下来,他们也不至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你这副模样还不够资格要怎么样才够资格?”黄天成呲之以鼻,看来某些单位的办事方式确实让人愤怒,不过他随即想起自己曾经是靠着这样那样的关系和漏洞爬起来的,如今说这些确实过意不去,“算了,这些暂且不提,我是给你送钱来的,这里是十万块,希望你收下。”

蓝家父女看着他,都傻了眼,十万块啊。蓝正农连忙请黄天成坐下,“您这是为何啊?”

“哦,是这样的,十万块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钱,但你们家有困难,当然,你们具体什么困难我也不知道。不过,希望你收下便当帮忙了。”黄天成说道。

蓝正农父女相视一眼,忽然双双跪下,眼含泪花,当一个人真正贫穷的时候,尊严其实真的不值一提,只要有人帮忙摆脱眼前的困局,尊严也可以放在一边。不真正遇上困难的人,是不会知道那种绝望的心理。

黄天成傻了眼,不就是给十万块,至于要下跪吗?他心中有些东西崩塌,也有些东西在慢慢地建立,他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这种感觉,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蓝家儿子也出来了,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走到黄天成面前:“先生的好心,我们永生不忘,请先生留下联络地址和姓名,日后我毕业了,为先生效力一辈子。”

黄天成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激动,“别,别整这么正经,我,还有点事,你们拿好钱,去租个好点的地方,别委屈了孩子。我走了!”

黄天成一直跑出去很远,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他狠狠地说了句:“这做好事的感觉,也太他妈的,舒服了!”他坐在路边的小石墩上,拿出烟抽了起来,想了许多,上个顶级美女,也没这么爽的感觉。美女需要许多钱,还要花心思讨好,算起来,还不如送钱给人家。

电话响了,他看号码,是陌生号码,便懒洋洋地听了:“喂!”

对方只说了一句,他马上危坐正襟,“胡小姐早!好,那是当然的,放心吧,我会办得妥妥当当的。再见胡小姐!”

挂了电话,他站起身来,看着天空绚丽的朝霞,对生命,顿时有了一种新的期待。

视频一事,已经造成了太大的影响,胡喜喜不想理会也不行了,当然有些事情不需要亲自处理,假手于人便是最好。

首先,是那位脱星出来道歉,说她就是视频女主角。她是受人威胁,对方称她和胡喜喜有些相像,故让她冒充胡喜喜,目的就是要胡喜喜被人唾弃。但是眼见这么多人责骂一个无辜的人,她也十分不安,鉴于这段时间经常有人拿胡喜喜做新闻,她私自推测,此人以后难免还有再对胡喜喜不利的消息传出来,但希望大众用雪亮的眼睛,看清楚­奸­人的用心。她也准备投案自首,希望大家能原谅她。

当然,这位脱星并没有供是谁指使她冒充胡喜喜,她只说,那人她不认识的。警方不相信,可也没用,她不说,便是再怎么,还是不收。

外界的声音很多,但大部分人都是相信的,加上胡喜喜一直神出鬼没,唯一一次正式露脸是在学校血案中扮演女英雄,在大部分人眼中,她都是正面的。

十二章 目击证人[本章字数:3068最新更新时间:2011-08-08 16:29:37.0]

黄天成看着网上的留言和微博的疯传,都几乎是力证胡喜喜的清白。例如一个英雄,谁也不愿意她的名声被污染。他有些感慨,他朝一日,他被人诬陷,是否也有大众的声音为他平反?

他开始思考自己这辈子的成就,很多人都说他成功了,毕竟从一名烂仔到电影公司的老板,很多人都说他很出­色­,奉承的话听多了,便觉得是真的,出尽了风头,便认为名利双收了。

胡喜喜一直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但一出事,却得到这么多人的帮助。她凭什么啊?他翻阅往事,也不见胡喜喜做过什么好事啊?难道说一个人只要不做坏事,便算是好人了么?

他立誓,不做一个坏人,做不做得成好人还未知,总之不想再做坏人。

施比受有福,原来付出,竟是如此的美妙。

网上的事情如此快便收尾了,实在出乎朱晴子的意料,对于那脱星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在她心里认为,即便她说的是真的,胡喜喜也难辞其咎,人家为什么要陷害她?若不是她曾经得罪过人家,谁有空挖空心思去对付她?而且是用如此不堪的手段。

她开始频频去陈家,只是陈天云很忙,总是没时间见她。她也不气馁,只静静地等着,她知道陈天云会亲自来找她的。

果然,星期六这天,陈天云打电话给她,让她带龙姨出去和老爷子聊天。她手上握住王牌,不怕他不来。

他们去了公园,老爷子现在身体差了许多,但总念叨着龙姨,说好久没见了。其实何尝不想老爷子,只是女儿和儿子轮番轰炸,她羞愧啊。洞悉了女儿的心事,她只得放手,女儿是她的贴心小棉袄,她的幸福才是至关重要。如今女儿带她来,也不过是为了要制造机会和陈天云在一起。她已经老了,爱情对她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了。

但是这个老人忠直一生,却不会做戏,她坐在老爷子对面,神情呆滞。

朱晴子则借机和陈天云谈话,“最近很少见阿喜,她去哪里了?”

“我和她分开了。”陈天云说道,神情有些­阴­沉。

“怎么会这样?”朱晴子显得很惊讶。

“你不知道么?分开有一段时间了。”陈天云侧脸看她,若不是早已经知道内情,只怕也分不出她现在是真情还是假意。

“最近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我还真不知道。”朱晴子说道。

“是啊,你们学校也接二连三地发生事情,对了,那级长好点没有?你也真难得,还经常去看她。”陈天云看着她说道。

朱晴子忧愁地说,“医生说只怕好不起来了,除非出现奇迹。”

“希望真有奇迹吧。否则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老师,竟然被人害了。”

“她是自尽的,警察也说了。”朱晴子严肃地说,“切莫乱说,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哦?是自杀?我一直以为被人害的,不过她这么好,哪里有人要害她?你和她一定好友好吧?”陈天云八卦般试探。

“不错,还处得来。”朱晴子有些不安了,“我们别说这个了,总让人难受的。”

“好。”陈天云点到即止,不能过分暴露自己的意图。

其实她想过用对付赵秀梅那个法子,装神弄鬼,但朱晴子和赵秀梅不一样,她是个知识分子,对鬼神之说未必如此深信。但是一个人做了坏事,总会心虚,会有蛛丝马迹留下。人会说谎,但证据不会。

“对了,你有没有上网看过一个视频?”朱晴子装作无意地问道。

“看了。”陈天云面无表情,“所以我和她也走不下去了。”

“可网上不是有人说不是她吗?”

“有分别吗?纵然全天下的人说不是她,只要一个人说,我还是会介意。”陈天云看着她的神­色­,脸上有憎恨的情绪。他憎恨的不是胡喜喜,而是眼前这个女子。

朱晴子不做声,过了一会才说:“这天下间这么多女子,你应该好好看看身边,也许有比她更适合你的呢?”

“晴子,你年纪也不少了,可有男朋友?”陈天云问道。

朱晴子愣了一下,“没有。”

“那真是可惜了,你们教书的是不是都比较晚婚啊?听说那级长也没有结婚的,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呢?”

“不知道。”朱晴子摇摇头,“我只是是她的属下,她不是事事都和我商量的。”陈天云哦了一声,便没有说话。

不能逼得太急,否则会坏事的。

两人各怀心事,竟再找不到话题了。

王贤志已经正式上班了,手头上第一个审批的项目,竟然是一个低密度楼盘外判投标。这个楼盘是福利房,工程不大,中型的建筑队也能胜任。

他想起了以前的老东家,张雪佑。他跟了他许多年,知道他的为人,他手下出来的活,绝对不是豆腐渣工程。因为之前在地盘做会计,买钢筋水泥他都知道质量和价钱,一个正直的人做地产才有安全保障。

他直接拨了张雪佑的电话,约他出来谈,自从他好了之后,还一直没有联系过他呢,之前若不是他的照顾,他只怕连命都不保了。

“喂,阿佑,出来喝杯酒吧。”他在电话里说。

“阿志?你搬到哪里去了?电话也打不通,你在哪呢?”电话那头传来关切的声音,有些急躁和愤怒。

“我之前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现在没事了,出院了,我们去大龙凤餐厅吃的一顿,我请客。”他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之前张雪佑一直照顾他,如今他有能力了,也想照顾他。这一单工程虽然有徇私之嫌,但他已经取消了投标,内定了。

“谁请客有什么要紧?我现在准备投标事宜,这些事情你驾轻就熟,正好问你的意见,你等我,我来接你。”张雪佑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先到先等。”王贤志挂了电话,刚好秘书敲门进来,“王经理,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下班了。”

“去吧。”王贤志拿起西装,他本就是个极帅的男子,如今生活稳定了,便再也之前的落魄相。越发有魅力起来,连秘书都不得不多看他几眼。

秘书出去了,王贤志也跟着提公文包出去了。

张雪佑看见王贤志,不由得震惊了,他完全还是未出事前的王贤志,除了走路有些不便之外,他已经重获新生了。

王贤志笑了笑,“不必讶异,坐下告诉你我的奇遇。”

张雪佑连忙拉开他椅子,让他先坐下,他一直都很有风度,并没有把王贤志当成工人,他帮他很多,他铭记在心。

“快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雪佑问道。

王贤志把事情一一道来,从头到尾,一字不漏。

张雪佑听完了,不由得张大嘴巴,“天啊,胡喜喜竟然是你外甥女。”

“对啊,给你看看照片。”王贤志把手机拿出来,里面有好几张是生活照,也有些是去陈家的时候照的。

“这个女人,你认识?”张雪佑指着手机照片里的女人问王贤志。

“这个,叫朱晴子,是阿喜的朋友。”王贤志说道。

“她是你外甥女的朋友?”张雪佑脸­色­有些变了。

“怎么了?”王贤志发现他的不寻常,连忙问道。

“我见过她。”张雪佑肯定地说。

王贤志笑了,“有什么奇怪,也许是你儿子学校的老师呢。”

“别说笑,哎呀,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说。”张雪佑看着王贤志,“不说,这事情压在我心里已经许久了,说,我又怕诬陷了人家。”

“怎么回事啊?”王贤志端正神情问道。

“大概是两个多月前吧,还没放假,我们投得一个工程,于是便去了看看情况,是一家学校,教学楼清拆,我们负责清拆和建造。当时职员没空招呼我,我自己在废置的楼房里测量。听到楼顶有人争执,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我也不好上去看,毕竟两个女人吵架,基本都是因为男人。我不敢问,躲着不出来。但是过了一会,听到一声尖叫,然后一个女人掉到楼下了,然后另外一个女子冲冲跑下楼,我从门缝里看,她拿住一个塑料袋慌张下楼,我认得她,就是这个女人。”张雪佑说道。

“什么?你怎么不报警呢?”王贤志急了,“那跌下楼的女人,是个级长,好女人。”

“我没亲眼看到她被人推下去,而且当时我,我一时心急,怕被人知道我在场,所以偷偷地走了,第二日职员问我,我说我早离开了。你不是不知道,我有案底,警察会怀疑我的。”

“你确定看到的这个人,是她?”王贤志叹气道。

“是她,没错,她那日穿着一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