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九月,天闷热的难受,坐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压抑的气氛下,从骨子渗出的凉意,甚是她有点觉得冷。
上课中,她接到婶婶电话一通谩骂乱吼,她没有心思听骂了什么,只有最后一句。
“死丫头,再不回来就给你妈收尸吧!”
小巷里低矮的一排房子,才到巷子口她就听见婶婶还在高八度的骂着,她眉头一皱,望着院子里的婶婶,“我妈怎么了?”
赵淑芬顿时嗓门更大,几步窜上来指着她鼻子一通好骂,“你还知道死回来啊,没良心的,养你这么久,你是憋着气存心害我们一家是吧!”
婶婶这套她忍了多年也懒得多和她罗嗦,她重新提高声音问了一次,“我妈到底怎么了?!”
赵淑芬冷笑一声,对着街坊邻居吵吵着:“怎么了?说什么她妈妈病好了,让我照看一下,其实她就一疯子怎么能好,才到我这里就出了乱子,好了,现在被带送到警察局了……”
不等赵淑芬说完,她立刻转身跑出去。
“小白眼狼,死出去就别再给老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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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小姐,伤者现在要求赔偿。”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自称是法律援助的周律师,和她面对面坐下。郁若尘高度紧张的神经再度被扯紧。
妈妈失控、伤人,有目击证人有照片还有一叠法律文书资料,都一起放在她面前。
跳过大段的文字,她的眼光盯在最后赔偿金额上,片刻她抬起苍白的脸慢慢的说道,“我、我没有这么多钱。”她口袋里仅有的钞票,连这个金额的零头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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