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无论是在抚幼堂还是秘密基地里,我每次洗澡都象完成任务。
有很多人喜欢泡澡,因此他们对我在澡堂里总来去匆匆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今天这个澡洗得可谓是有史以来的长,唯一的收获是完全弄明白了浴室里那些高尖端器材的用途。
披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白色的床单上摆着一套浅蓝色的家居服。
可能是叶子在我洗澡的时侯送进来的。
穿上家居服后,我忽然觉得有些渴。
刚才一番手忙脚乱,出了不少汗,又泡了热水澡,水份流失了不少。再加上早晨从基地出来也没吃什么东西,我想我现在很需要一杯热牛奶。
我顺着楼梯回到客厅里,意外的发现撒切尔竟然没有去工作,而是坐在客厅里悠闲的看着手中的精装书册,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客厅的左侧是一大片透明的有机玻璃,由于经过特殊的加工,外面的光线、景物以及温度都可以正常的传递进来,但客厅里的景象外面却无法窥探。
有机玻璃附近的地面比客厅其余地方高出两三个台阶,规划出一个方形的平台。上面安着一只小圆桌,左右各有一张看起就十分舒适的古典风高背椅,两边有扶手,还铺着柔软的垫子。
此时已接近正午,小楼外的阳光略微倾斜的折射进来,正好笼罩在撒切尔所坐的小圆桌周围,照出一块明黄的光影。
小楼里的装修基本倾向于暖色调,地面是浅驼色,沙发、软垫和毯子为浅豆沙色,墙面、顶棚为米色,很温暖。颜色相间的地毯,以及黄|色调靠垫,让人觉得温柔而又稳重。
“寻,衣服合不合身?这可是我亲自挑的。”撒切尔摘下眼镜,呷了口浓郁喷香的咖啡,对着我微笑。
我下意识看看身上的衣服,不由得也跟着微笑:“很合适,谢谢!……撒切尔叔叔……”
很明显,撒切尔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十分受用。
他右手优雅的划了一下半弧,似乎是个习惯性动作,显得高贵儒雅。他指着对面的高背椅:“坐吧!”
我坐的地方也在阳光能见的范围之内,一手支着下巴,侧头看向窗外,发现天空蓝得耀眼,那轮太阳像一个金色的圆盘,看不清轮廓,让人晕眩。
我微微眯起眼,这感觉真是好极了。
“还没吃早饭吧?”撒切尔正对着我的脸上满是温柔,褐色的眼在阳光反射下闪着润泽的光。
他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应该和父亲是一类人吧?要不,怎么会成为恋人呢?
我又是微微一笑:“撒切尔叔叔,你的视力不好吗?”
他也微笑:“不算吧,我只是有一点轻微的远视。”
“现在医术不是很发达么?为什么不做个小手术彻底治好呢?”我有些好奇。
撒切尔怔忡了片刻,连我都察觉出自己的问题似乎涉及到对方不愿提及的隐私,随即有些尴尬。
眼前这个人是出于父亲的缘故而收留自己,并不代表自己就真是他的亲人了。
我自嘲的笑笑,不露声色的低下头。
叶子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寻少爷,你需要来点什么吗?”
我看着叶子与父亲相仿的面孔,脱口而出:“叫我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