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 / 2)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们在河边放烟火。

肆虐的光彩从指尖燃烧到天空,和远方的断断续续的爆竹声相应,在耳边炸响。

其实这并不算什么漂亮的烟火,比不上我曾见到的任何一支。但它很温暖,很幸福。

可是,什么事情都有个背道而驰都有个急转直下。

所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我蹲在河边,苦着脸。

“唔……”感觉胃里一阵抽搐,什么东西要涌上来,可是呕了半天什么东西都没呕出来。

我虚弱地对身旁一脸担忧的人说,“相公,孩子踢我~”

黄药师默了,半响,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道,“念儿,我当真是服了你。”

我揉揉肚子,冲他苦笑,“好吧,我刚才好像吃太多了。”

是的,吃太多了。

作为一名如假包换的孕­妇­,我很羞愧我居然见着什么都能吃见着什么都想要见着什么都不呕酸水!

诶?你说我现在不是在呕酸水么?

错!

我纯粹就是……吃太多了!

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

我家黄宝宝将来生下来没个十斤也有个十一斤,没个十一斤也有个十二斤!

咳。

言归正传,我随手拿来一根树杈在地上胡乱画啊画,用一种看似不经意实则刻意的语气对黄药师说,“相公,我们好像还没有成亲。上了车不买票这会给公交部门造成巨大损失也会对我的名声你的名声造成巨大的损失。”

嗯,我觉得我这段话实在合理又得当,总不能真顶个未婚先孕的名号回去吧?我觉得下次见着黄蓉,她会和我打起来。就算她不和我打起来我估摸着也得被她气得一尸两命。

于是这个时候男人很重要。

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我继续在地上鬼画符,然后再更加随意地转头看一眼旁边陷入沉思的男人,他还在神情肃穆地沉思,于是我又僵硬地把头转回来。

看来情况很不好,且不论上次的亲事被杜子腾乱搞一通彻底泡汤,何况依我现在的体型也穿不得那红彤彤的嫁衣。

呜,老天啊,我招谁惹谁了!我不就是想名正言顺地嫁人么?我哪里贪心哪里胡闹了!

呜,六月飞雪都没我惨。

“念儿,别蹲在地上,受了寒怎么办?”

我把头埋得更低,“请不要转移话题,你上车不买票,公交公司一定会搞得你身败名裂的!”

“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叹气,然后把我拉起来,指着地上我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又是什么?”

我骄傲地扬起脸,“结婚证!”

他还是没有明白过来。于是我解释,“在我家乡嗯就是那个遥远的地方,那里人结婚都是要去衙门领红本本的,领了红本本才算是夫妻。我自己画一个红本本,我们一起按手印,按了手印以后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婆再没有敢欺负,到时候你女儿找来我就拿这个给她看,看她还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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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忐忑地等他回话,终于他笑了,是那种很无奈但又很愉悦的笑容,他说,“那你画吧。”

那好,画就画吧。

我从地上爬起来,深深地,深深地看他一眼,“你说,封面上是画朵茉莉还是画朵牡丹?”

“什么封面?”

“就是就是哎呀我说不清楚,我画出来了你就知道。”

结果,美妙的大年三十晚上,借着火堆的光,我拿出今天包福字帖的红纸似模似样地搞出来一张结婚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