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抛在冰冷的地面上,陆畅微微眯眼,旋即便闭上,装出一副昏迷的模样,就不信那两个混蛋能畜生到女干尸的程度。毕竟兽人们做这种事大多是为了快感和传宗接代,基本没什么变态的爱好,他不醒,想来这两个家伙也不会做什么。
长久地躺在地上让他不由得还念起雷欧总是先铺上厚厚软软的垫子,才肯慢慢将他放下。咬咬牙,这里没有雷欧,没有瑞克,没有盐荒部落的任何一个族人,他只能靠自己。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明明刚刚不久前,他还答应了雷欧的请求,抛却以往的固执,想要与这狮子共度一生。可现在,雷欧却不知在何处。
陆畅迷迷糊糊地躺在地面上,回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还记得那天他刚刚做好一个毛皮衣,雷欧乐滋滋地穿上,死活不肯脱下,还跑到众多兽人面前显摆。明明是他耐着性子笨手笨脚做出来的衣服,既不美观也不精致,仅仅能御寒罢了。可那狮子乐得跟什么似的,跑遍整个部落,逢人便问,怎么样,我家陆畅手工不错吧?害得他跟着一起丢人。
雷欧甚至计划着要用石头砌成什么样的房子,要有多大,才能容纳下他们两个人。很明显他把浴室也算进去了,比起别人的屋子要大上一倍不止,气得陆畅想抽他。因为这个混蛋居然琢磨着两人从屋子一头做到另外一头,滚着滚着一定很爽。
别以为他不知道狮子是在羡慕爱滋和泰格满部落滚的行为,但是他又不想让别人看见陆畅的身体,只好想办法把屋子做大一点,都铺上兽皮,到处滚……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陆畅在雷欧正要到达高/潮的时候一脚把他踹开,赶出屋子,要这混蛋反省反省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可怜狮子一晚上在外面,冷倒是其次,主要是欲/火难消啊!换上谁,都受不了这待遇。可最近他被陆某人调教得很听话,说不让进屋,那是一点也不敢进去,只得在外面趴了一宿。时不时还不怀好意地问上一声:“陆畅,你……我突然走了你不会难受吧?要不要我帮你做完?”
呸!陆畅在心里嘟囔,他早就差不多到位了,偏这混蛋就是不肯放过自己,一边做还一边勾画未来的美好蓝图,此时不发飙,更待何时?他可是发泄得差不多了,至于某狮子——
呃……一两次欲/求不满没关系,对身体不会有太大的损伤的。陆畅很是没良心地想着。
第二天一早发现狮子不知什么时候又摸了进来,抱着他睡得正香甜。他摸摸雷欧的粗眉,突然问:“雷欧,你为什么会选上我?只是因为我帮助你成年了?”
雷欧睁开企图用装睡蒙混过关而紧闭的双眼,一脸满足地瞧着陆畅,俊脸微微发红,正要说些什么时,被斯达叫了出去。
看来果然是有原因的。陆畅躺在兽皮上沉思,回想自己和雷欧相遇以来发生的所有事,还是想不出来什么。好像就是从一开始,狮子就对他言听计从,没有什么特殊事件。
算了,还是等晚上再拷问他吧。一会儿还得去收取昨天晒干的肉呢,接下来一天的活很多,还是先补个眠,免得体力不支。
晚上雷欧没有回来。不仅是雷欧,斯达叫去的人都没有回来,包括怀特和泰格。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五天过去了,他们依旧没回来。
部落里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尤其是雌性。她们都不肯回家,而是聚集在一起,有的走来走去,有的三五个一起聊天,来缓解自己内心的惶恐不安。
陆畅没有随着她们,他回到自己的树屋,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在陆畅起笔开始写第二个“正”字的第二笔时,一个全身是伤的兽人爬了回来。
他原本是个翼人,长着巨大的翅膀和美丽的尾羽,可现在他飞不起来了,尾部的羽毛也光秃秃的。
他带回来一个信息,就死去了。与他交好的雌性兽人发出悲鸣,呜咽着流下泪水。
斯达的脸色很难看,不带一丝血色。
那一天,他派出部落里将近一半的好手出去,同前来换盐的部落交涉。每年都会有其他部落带着食物、皮毛来换取必需的盐分,这一举动使得炎黄部落每年的冬季都很轻松地渡过。只是为了防止有人企图不用物品还换,而是强行抢盐,他每次都会派出部落里的精锐,这一次甚至派出自己那才刚成年的儿子。
可翼人带回来的消息是,他们被袭击了!
几个部落居然联合起来袭击他们,开始这些心怀不顾的家伙利用一种不知是什么气味的草,扰乱了他们的嗅觉,使得他们没有察觉暗处隐藏着的兽人,遭到了突击。
盐被抢走,许多族人们被杀,没有死的,也都受了重伤。他被同伴们拼死护着逃出,就是为了赶快通知部落有所准备,害怕那些家伙不满足这次抢到的盐量,还会来袭击部落。
换盐的地方通常距离两个部落都很远,因为这样才能是双方都感到安心。离其中任何一个近了,另一方都不会同意。也就是因为如此,光是来回就要三四天的时间,这才使消息传得这么慢。
好在这些家伙没有在换盐的同时,袭击部落。不过这也是因为部落很强,要是袭击换盐队的人手少了,极有可能功亏一篑,所以他们没有来攻击部落。可一旦尝到甜头,难保不会有更多的人来袭击部落,抢夺盐、食物、雌性……
雷欧……斯达把这个名字和着自己的一口心血吞下,对着部落里剩余的成员下了命令。
加强守卫,盐湖更要附近加派人手,有一丝一毫不对劲儿都要提高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