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这时候叹了口气,抬起一手看自己的指甲,眼中其实颇为不屑,
“刘老乱平日里‘皖段’不离口,羡慕的还不是段芝泉那点老资历派头。段在执政时代,完全受张作霖、冯玉祥挟持,但他决不以周天子自居,遇有抵触他的地方,他仍然是函电交责。他心目中总认为张作霖是胡子出身,冯玉祥在他做统制时当过兵。当时北京卫戍总司令鹿钟麟到执政府,段芝泉总在许多负责人会聚的场所指着鹿钟麟说:这是我从前的兵。哼,后来张、冯破裂,冯想将段捉走,而执政的人就是鹿钟麟。刘老乱老想学皖段摆老资格,德行。”
嘿嘿,这是天安不晓得其中干系,前文也说过,刘景卫是分泾霆的人呀,笑高小苦这边自然不待见他,不过,啧啧啧,瞧见没,毛小将享福咧,笑高小苦亲手手把手教她“入官场”呢,笑笑一席话不屑有之,但是,也算“谆谆”提醒了天安刘景卫其人。
不过,他们确实也没想,……天安这时候轻轻推开了小苦,立在那里,一份清朗,尽管她胯间淫物润震,尽管,她肩头空无一物,权物无身,
“段氏平息性情憨直,对人对事,只要他主观认为不对,他便无所顾忌,直言不讳,向来不采取阴谋暗杀手段。他是以儒、佛教的道德观念为基础,并以此作为他分析事物的标准。当然,这与他的封建思想也分不开。我想,刘景卫敬崇这样的人,品格上应该有所学相。谢谢你们,我会听学有之,防微杜渐,做番成绩。”
真的,
时值此刻,笑高、小苦着实要待眼前人另眼相琢,
毛天安,并非一简单宠溺娇物,她有该有的学养,有该有的主意,有该有的作为,
小苦重重揽紧了她,笑笑看着她,真心笑意,里面是一番“付出值得”的称心如意。
下6
第二章
薄苦、何笑高倚在会议厅二楼偏隅,看着厅堂下,警备司令部全体大会,属于毛天安的日子。
“下面我们有请新任命的‘三军纠察’执行科副科长毛天安同志!……”
掌声。多少人边拍着巴掌等着看这天上突然掉下来一新主儿啥样儿呢,
天安从主席台右侧上去,
步伐稳健。
年轻,
太年轻。
而且,漂亮,
实在漂亮。
这么个漂亮的男孩儿,“三军纠察”执行科副科了!中尉了!……拍巴掌的,一些人拍的是多么意味深长又心有不甘呐……
“请刘处长为毛天安同志授衔。”
刘景卫走过来给漂亮孩子肩头系星衔杠,漂亮孩子始终保持淡稳的笑容,有种大气,有种圆滑。不需要教,这孩子骨子里养着“变色龙”的基因呢,什么场合她hold得住自己的那种范儿。
敬礼,
漂亮孩子敬礼,实在漂亮,赏心悦目。
“下面请毛天安同志首次述职。”
天安上前,又是一个漂亮的敬礼,身体从左至右轻轻转动了一下,意思,向全场致敬,谢礼。站姿,这是一个标准的好兵。
接下来,手放下,兵的范儿也放下了,呈上来的,是一个青年干部的自信,谦逊的洒脱,不怯场,
眼睛看着台下,
“大家好,我是毛天安,新任‘三军纠察’执行科副科长,我知道自己资历尚浅,不足以服众,但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愿意从此刻开始认真学习,认真工作,履行自己的职责。
记得涂总**在第十*届中央委员会召开第一次全体会议后,与中外记者见面会上第一次发表重要讲话,那是他首次在全世界人民面前亮相,他对在场记者用了这三个词开场,‘很敬业,很专业,很辛苦’。这三个‘很’表达了涂总**对记者的赞扬、感激,理解和信任,让大家都感到十分温暖。我想,我也应该用这三个‘很’来严格要求自己。敬业,是良心。专业,是毅力。辛苦,是执着……”
乖乖,
毛小将一番坦荡、清晰、落地又拔高的“就职演说”真是漂亮得无以言喻!
看看人多会“引经据典”,一把手才上位,三个“很”就用上了!惊艳的这一场子人呐……关键是毛小将此言说的又坦坦荡荡,无丝毫阿谀,真是自己的一番“真知灼言”……起码,给人留下的第一个印象,好!这年轻个孩子不说别的,嘴巴会说,也是板眼呀,绝不是个棒槌!
笑高双手交握搁在栏杆上,身子都弯了下去,头歪着,笑得不晓得几夸张,
“这,你教她的?”
薄苦也直摸鼻子,唇边也满是笑意,
“鬼教了她的,她自己白嚯,……狗日的,这张小嘴真会说!”
怎得不爱人呐!
她那蜜壶壶里还夹着强力大跳蛋呐!
小狗日的,小操蛋,那样分散注意力,她还能一白嚯白嚯到天上去!!
笑高支着额头,手指直点栏杆,“我算看出来了,这孩子,你给她一地儿,她就能撒欢儿了地整,别说,她爬到将位上我都不稀奇了。”
小苦摸着下巴,注视着台上还在一板一眼发言的天安,“整吧,看她能跳上多高的佛头。”
后来呀,笑高下来拉着毛毛的胳膊是问了她那篇词儿都咋整的,毛毛手一挥,“智多星”一般敲了敲她自己的脑壳,
“我这记性好,五千字内的发言稿看三遍咱能背个大概,自己再融会贯通一下,东扯西拉一下,临场发挥一下,不就出来了?”
毛毛没吹牛哩,笑高后来拿十*大报告五千字内的篇儿当场让她看,三遍,这孩子真溜索说出来了,激得笑高直亲漂亮孩子的嘴,漂亮孩子直推,“注意影响,注意影响,老子才当官……”嘿嘿,笑高奸的就是这个“官”,且,这个会越做越大的“官”。
下7
国人官场的习俗,加官晋爵后都有一顿,虽然现在总**上台烧的第一把火就是“廉洁勤俭”,也可以呀,响应号召,不下大馆子,就在处里食堂弄了点精致的小菜,算为毛天安“接风洗尘”了。
洗尘宴,薄苦跟笑高就不露面凑这热闹了,下面,是毛天安的“独闯世界”了,她的天下主要还是要靠她自己去打。
天安从厕所里出来,果蛋儿已经抠了出来,这**玩意儿毛天安还是留着了,保不齐有它途呢。回到饭桌边儿,才发现多坐了位美女,定眼一瞧儿,不就是刘公的千金吗。
毛天安一先还暗自好笑,你说再功勋的人物有了点这样变态的小情趣,还真是不好说,刘公倒是大大方方,人前带着自己闺女一点不避讳。坐了一会儿,一听,咳,天安晓得自己错了,人刘公爷俩儿也就那点见不得人的小情调,面儿上,都有能耐。
将门虎女。此女名逶迤,总政老干部处的,肩上扛着两杠一星,少校哩。
逶迤话不多,微笑着很有涵养,可要说出话儿来,很有水平。
“……如果真要实行两京制,任何从海上来的入侵都将增加飞行时间,我国也可获得更多的预警时间,更容易实行拦截和疏散。”
一桌儿高官,吃饱喝足,不就开始闲聊,聊到啥了?聊到网上现在盛传的要搞“两京制”:北京、乌鲁木齐各挑半壁江山。网民们起哄的厉害,传到部队上也就笑谈,可笑谈也要有笑谈的本事儿,瞧这刘逶迤,考虑到的事儿、说出来的话儿,不似一般女流吧,人家毕竟是一军人。
嗯,一个漂亮女人,漂亮的身子裹在权力的军装里,饭桌儿上,一番静稳直言,……嗯,尤物也。
那么,毛天安也是一漂亮小娘儿们啊,同样漂亮的身子裹在权力的军装里啊,但,关键是,谁也不知道这妖精其实是个女娃娃呀!她一身漂亮气放在一少年得志的男孩儿身上,不娘不说,精致灵性的潇洒,超尤物也。
再说,这妖精一张嘴,确实会说话。
“毛副科,这要真实行‘两京制’了,你觉得如何?”
晋阳,说的还是对的呀,这官场一个精髓所在就是,任何人一旦到了饭桌儿边,何等黠滑的嘴脸都能露出!调侃的是你,试探的也是你,别看玩笑的言语,你的应对,多少人要看进心里去。
也许天安并未刻意去觉察,不知不觉中,她在领会晋阳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当然,妖精的领悟到了位,实际的应变更到位。
人问到她头上鸟,这个“度”一定要拿好。摆明这是个玩笑话题,你答的太正式,显得你融不入此时的氛围,边缘了,这可称了某些人“排外”的心;但如果你答的太不专业,不用说,更掉价,这里坐着的都是老军事油子,连刚才的“将门虎女”三两句都有将帅锋芒,毛毛啊,可得斟酌。
就见他轻轻放下筷子,嗯,以后我们就用“他”好了,咱毛副科长在外人眼里可不折不扣一得志少。这是良好的教养,饭桌上回答人家的问题,手不沾餐具。
微微一笑,从容有之,轻松聊这个话题的气场也创造了,
“我觉得啊,靠谱不靠谱也不是我们考虑得到的问题,不过有这么个说法也挺有趣儿。新疆挺好,占我国领土六分之一,自然风貌基本没被破坏,修中央大院儿有的是地方有山有水空气新鲜,接待外国元首也便于保卫,省得扰民。有塔克拉玛干大油田用油也方便,省得往东部修管道。哦,对了,咱人大、政协、经贸各委、商务部一并西迁,北京的房价也就落下来咯。”
妖精,妖精!
说的一桌人哈哈大笑,
这孩子,油嘴滑舌,偏偏说话的时候又含蓄谦顺,能快速“入乡随俗”……说实话,这样“不具侵略性”的锋芒最得老官油子的欢喜。
咳,晋阳叮嘱过毛毛,
锋芒太尖锐,不好,
带点弧度,拿捏好,深入人心!
没想,这孩子天生的“控场感”这么好……晋阳真该来看看他的毛毛此时的表现啊,后生可畏!
下8
毛副 科从饭局上下来已经是六点半,这官场上的事儿对付过去了,“私人感情”的事儿也得对付对付啊。咳,不就徐奶奶那吩咐,天安想来也只有苦笑的份儿了。
徐奶 奶给她介绍了一大姑娘,刚不在门口塞她一条儿,今晚七点在江滩“帆丹白露”见面。徐奶奶说,这姑娘还是武大一研究生,家里就想找个部队的,徐奶奶说她就瞧着天安顺眼、有出息, (私里Сhā一句,别说,这老太太眼光……超赞撇,瞧她,敢挑上毛天安!嘿嘿。)这不,硬拉上了。
天安这孩子,对老 辈儿心特软,也就不拨老人家的面儿了,反正这事儿两人一见面好;解决的方法,何必叫老人家为难?去一趟,跟人姑娘好言好语说说理由,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从处里出来,当时后勤科的张福延就说给毛天安派辆车,天安忙摆手,“私事儿私事儿。”
现在“公 车私用”可是往枪口上撞的事儿,就前几天,港媒报道:“当局整治铺张浪费,但长假期间军车私用仍引众怒”,就是有人在节里曝光了部分悬挂军方牌照的豪华车,其中包括玛莎拉蒂总裁、奥迪Q7,宝马X6等。
咳,这 些人把这些车开出来也是不长一心眼儿,多招摇,一辆玛莎拉蒂总裁,200万,这不是抠老百姓的眼。毛天安又想到了晋阳跟她说的话:好车,咱们上哪儿都能开得着,在任里,不沾那玩意儿。当时毛毛还好笑,我眼气那儿?什么车没见过。记得当时晋阳浅笑,咱不眼气这些,可盯不住有人把这些东西往你身上套,留点心眼儿,事事低调些好。毛天安后来是越深入高层越体会得深,这真正掌实权的人物,清贫得你难以想象,倒真不见得品格有多高尚,因为,什么都触手可及了,一方面更谨慎,一方面,是真看清淡了。
所以,这车最后毛天安还是没要,宁愿自己打车去了江滩。
你想,毛天安个心肝宝贝儿跟着老虎在法国呆了那么些年,老虎走了,她带着浅缘回国尽往小地方钻,后来被晋阳送到部队里关了一年多,对江城这些个潇洒场所哪里熟悉呢。江滩边地下了车,一问“枫丹白露”,人家就直往那最奢华的地儿指了,她哪里又晓得,往小巷子这边走,还有个“枫丹白露”小餐馆儿。咳,也怪徐奶奶地儿也不写清楚,想他两个小辈儿相亲用得着去“枫丹白露”?拜托,“枫丹白露”真只有那开200万玛莎拉蒂的主儿舍得进去消费了。
毛毛不知呀,这也怪不得她想不到一个相亲根本不得上这种地方,一来,她是怎么被养大的?就算这么个奢华的地儿在她眼里,也只那样。再,除了部队,在祖国大陆,毛毛毕竟涉世不深。就这么着儿,毛小将大大方方进了“枫丹白露”。
但,
就这么个坦荡,
就这么个习以为常般,
毛副科,被人盯上了!
接下来,一场误会,一场“不打不相识”……你哪里又想得到,“误打误撞”,
毛小将真撞上了人生仕途上的“第一桶金”,上任要“业缋”是吧,啧啧啧,看看,人家双手奉上来一个多么大的“业绩”献给毛副科咯!
下9
徐奶 奶说那姑娘长头发扎着个独辫子,穿件红色的毛衣,……毛天安放眼望去,就靠窗边儿坐着一姑娘,独辫子,红毛衣。姑娘脸朝窗外,看不见样貌,毛天安还是走了过去。
“请问,您是……”哪知,这姑娘把脸慢慢一转过来……毛天安微怔!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是描绘贵 妃美貌的词儿,用在这姑娘这样貌上绝不造次!美,实在美,美得人看着容易呆了去……天安实在没想,徐奶奶竞找了个天仙来“相”自己,呵呵。
“您好,您是不是……”天安大方地刚要伸过手去,姑娘突然站起了身,一笑,倾城,“要出去吗,我的外套、包儿都在楼上,一块儿上去拿了再走吧。”
“哦。 ”此时天安真像个毛头小于子糊里糊涂的:不在这儿说话呀。
跟着她上了电梯,楼层往上升,竟然上到顶层。天安是开始存疑了,但是这姑娘也没错儿啊,不好问,就这么跟着她走在全毛地毯铺就的走廊上,名画儿一幅幅往眼前掠过,终于走到一门儿前,“请进,”姑娘扭过头来,还是那样端丽的笑容,但是,……天安后颈寒毛一竖,是感觉到危险临近!机警一回头!……却已晚矣,一刀掌狠狠向她颈脖处劈下来!天安晕晕沉沉倒了下去……
遥想太祖朱元璋身边全是些奇怪的人,东丘郡侯花云被抓住后,绑得像个大螃蟹。这螃蟹嘴不老实,妈了个B地骂个不停,边骂边挣扎,捆他的绳子居然被挣断了,挣断绳子的大螃蟹立刻张牙舞爪,抢过身边看守的大刀,连杀五人!把陈友谅惊得是目瞪口呆,高呼河蟹威武!
咳,咱天安小将虽然也算基层部队摸爬滚打过来,一种兵沾边儿吧,但终究赢不过那河蟹威武,被绑了,小将只能在头晕脑胀中烦躁醒来……
果然被五花大绑,手脚均向后被缠得像麻花,被人按着趴在床上。
天安蹙着眉头微抬眼看过去……莫说,看进一双与自己有相同讶异思索的眼!
是她?刘逶迤!
天安是没想到,但是,说过,这孩子越危机的时刻脑子越清晰,情态也越稳重。天安完全能做到不动声色。
正是这份显而易见、难能的沉稳叫刘逵迤再次刮目相看了这位新任执行科副科。
初时,看见竟然是他走向杨万……遥迤着实有些小小的失望咧。会堂里,他潇洒述职;饭桌上,他风趣而谈。少年得志,绝非虚得。哪想,竟然也是那种货色?逶迤着实失望,不过,现在再看他沉稳冷淡且隐带不耐的模样……逶迤又有些动摇,他不像这样的人呀……
“毛副科,你好。”
遥迤斜坐在床边,左腿压在右腿上,一手支在床边,一手迹意放在腿上,七分轻松,三分洒媚。她还穿着军装,肩头杠星严正,她的笑意清淡、探究。说实话,她这副模样,浪艳有之,但,毛天安倒看出几分洒脱,不虚伪,有豪爽。
“你 好。”基于此印象,尽管为“阶下困”,天安还是大气回了一句。
这声“你好”同 样回的不虚伪,且,天安直住直观,坦荡如砥,……逶迤坐直了身子,“放开他。”
掐在颈项后 的手松了,天安自然呼出一口气,虽然依旧手脚缚绑俯趴在床上,但是她也能感觉得到刘逶迤该给自己的尊重。
逶迤依旧淡淡弯唇,
“毛副科也 有这等兴致,选了杨万的外场?”
毛毛盯 着她,“什么杨万?”
逶迤看到了她眼里赤诚的锋利,……说实话,一恍惚,竞有被她吸进去……逶迤忙稳住心神,巧妙地移开眼看向那边坐在沙发上的姑娘,再看向天安时,轻笑依然,“杨万你不认识?你能跟着她上来,跟着她出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毛毛看都不看一眼那边的红衣姑娘,“我确实来见一位姑娘,她叫杜璇,是武汉大学历史系研究生,**连连部门口徐奶奶介绍,说7点在‘枫丹白露’见面。我裤兜儿里有张条儿,说的很清楚。”
遥迤看了她一会儿,亲自俯下身在她裤兜儿里去捞,
是捞出一张纸条,
但,
同时,也滚出来一个圆不溜秋的玉坨坨!
哎哟,这下毛毛睑突然就红了!怎么偏偏这玩意儿跟条儿放一处儿了……
咳,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毛毛还没猜出个大半就真是个棒槌了。摆明一场误会,肯定刘遥迤通过这个杨万美人在钓什么人上钩,类似“仙人跳”,没想,阴错阳差,把毛天安逮住了。
毛毛想,这种误会也好解释清楚,一,有争为据;再不信,可以再去找那位杜璇姑娘嘛,正儿八经相亲的事儿怎么就变成他们说的“选外场”了,一听就属于那码子“淫 秽勾当”。
好嘛,说得清楚的事情却因为这果蛋儿滴溜溜滚出来,似乎要变得说不清楚啦!你说你去相亲,带着这淫荡玩意儿作甚!就算不是来“搞”杨万,莫非去“搞”那杜璇?!……所以说,你说叫毛毛红不红脸!
却,
没想啊,
适迤拿着那玩意儿,蹙起了眉头,“这是什么?”
毛毛稍怔,稍后,大喜!她不认得!这东西,她不认得!
咳,
毛天安呀毛天安,你也真是太小瞧笑高了,
这种“独门淫玩”哪里是什么人都享受得起的?
能被笑高看中,且,有心玩你一玩的,迄今为止,五个指头数得出来哦。
亲们,过年放假结束了,我也回归了,继续毛小将的YL之旅!!
下10
“这 玉真薄……送给第一次见面的小女友的?”
逶迤 捻着那果蛋儿光下照了照就随手放到床上了。关键不是看果蛋儿,是看毛天安,她注意到他脸微红,就想,可能真是送女朋友的。这一看,这样个人物,倒有些另类的纯情,怪可爱,印象又好上几分。
毛天安见她既然 认不出是个啥玩意儿,也不吭声,这茬儿翻篇儿了。垂下眼,天安看上去放松了些,手脚虽然都被反扣缠着,但是他人却似舒适地埋在床铺里,一点火星儿都没有了。逶迤看着他,觉着这男孩儿偶尔蹿出来的气质真是迷人,挺复杂。静下来,稳下来,仙儿一般,洒洒脱脱;有时候眼皮一掀,似真诚,似油滑,甚至,似妖似魅;再刚才,脸一红,又是个纯真的孩子……这等灵物……逶迤眉一挑,突然想起,
“你和向晋 阳什么关系,”那日“野台被捉”,逶迤可有印象呢。
毛天安半 边埋在床铺里的脸稍往上一移,微笑,“他是我远房表舅。”
表舅,呵呵,晓得这“表舅”开了个头,坑了多少人!
这孩子啊,后来会拉关系,高一辈儿的全是表舅,平级全是哥,到最后,安渠出来一说,“这是我孙子。”乖乖个去,全傻眼!被毛天哥这一乱扯关系,全是舅,全是哥,政敌都成亲戚伙儿了!
“表舅啊……”逶迤看来在想什么心思,适时她的电话响起,“嗯,知道了。”她看着毛天安笑客更放松了些。
站起了身,“不好意思,毛副科,一场误会。刚才我们找人去看过,你的相亲女友不是在这个‘枫丹白露’等你,后巷,有个‘枫丹白露’小餐馆,你走错了地儿。我们刚才已经替你跟她解释了一下,你们再找时间约吧。”说着,稍一抬下巴,后面已经有人上来给他解绳了。
嗬,是有“女中豪杰”的气势,瞧这心思,瞧这手段。“我们刚才已经替你跟她解释了一下,你们再找时问约吧”这意思,看来现在他还走不了。
毛天安轻轻甩着被绳勒红的手腕坐在了床边,看了看,沙发边坐着那大美人儿,叫杨万吧。刚才袭击他的人看来已经出去了,屋里此时就他三儿。
刘逶迤亲自倒了杯水过来给他,“毛副科,过意不去啊。”
说实话,这一连串“交道”打下来,毛天安对这位少校虎女印象不差,她心思是心思,手段是手段,但为人颇豪爽,也有信用,你看误会解除,那绑他的人都出去了,留下两个女流之辈,摆明这是有事儿说,也是一种信任。
毛天安本来性子就洒脱,这性子以前一直是被“娇养”着,未能完全释放,现 在独自闯天下了,放出来,那就是三教九流都能接纳,后来能“朋友满天下”也不是胡说。
天安接过水,也笑起来,“既然你都说误会了,这篇儿就翻了。还有,喊我天安吧,咱们这也叫不打不相识。”
这话 儿一说,能松了多少气氛,宽了多少心,眼看那边一直冷淡着脸的大美人都浅笑起来。逶迤更是放松下来,坐在他一旁,指了指大美人儿,
“那是杨万,我 姐儿们。”
天安抬起一 手示意,表示打过招呼,“杨姐好。”
天安这范 儿很让人舒服,尊重,又不卑不亢。
逶迤看他一眼,笑,“杨万很漂亮吧。”
“漂亮。”
“你不动心?”呵呵,刘少校还在试探,
天安喝了口水,扭头看向逶迤,“刘姐这是想让我动心还是不动心?”
逶迤大笑,拍了拍天安的肩头,“这孩子,我是真喜欢。”这话儿,是对杨万在说,“我看这事儿,天安帮得上忙。”
那边的杨万看了看天安,点了点头,“说说吧。”
下11
这世上啊,说是职业不分贵贱,各有各的能耐呗。可,有些“职业”确实“诡趣儿”。三人坐这儿聊开了,毛天安倒真觉着这俩漂亮娘儿们有些能耐,那股子“邪乎劲儿”也有趣。
“不瞒你说,我家祖上是骟人卵袋的。”逶迤以此做开场白,天安着实意外,挑眉,“胯下那玩意儿?”
“没错,就是阉太监的。我太爷爷那辈儿都还有这手艺,爷爷投军了就失传了。我听我家老头说,太爷爷当初开始学这家传手艺时,他老婆的爹逼他老婆改嫁,结果我这硬气的太奶奶喏,一刀剁了自己的左手,桡骨和尺骨都断了。咳,这营生,怎么说都是作孽。男的没了卵袋,是什么?”逶迤摇头。这样的女人确实会聊天,娓娓道来,不设防间就亲近了你的心。
天安坐在床边,右腿压在左腿上,抬起茶杯喝了口水,稍掩眉,“没了卵袋,做成了有卵袋的人做不成的事情,就是男人。想得势,先去势。”
说实话,毛天安这股子“千年老妖”般的气质一腹黑涌出来,对人是致命的,逶迤看着眼睛里蹭过一抹光,
“天安弟弟,今儿个,算都给你先交个底了。”逶迤也是右腿压在左腿上,坐在天安一旁,左手肘搁在膝盖头上,食指指了指那边的杨万,
“杨万出身弘农杨氏。知道弘农杨氏吧。”
天安个鬼,看向杨万眼睛溜地就睁大,端着茶杯就双手抱拳作了作,满脸笑意,“哟,难怪杨姐有贵妃遗风,一个家门的呀。”
弘农杨氏,可了不得。
辖河南黄河以南、宜阳以西的洛、伊、淅川,陕西洛水、社川河上游、丹江流域,杨氏是杨姓郡望。西汉丞相杨敞,玄孙杨震,官太尉,号称“关西孔子”。杨震与其子秉、孙赐、重孙彪,“四世三公”。从“西晋三杨”到北魏杨播兄弟,无不显赫。隋朝皇室,越国公杨素及其子杨玄感等;满门忠烈的杨家将。唐朝“李武韦杨”四姓联姻,杨姓“十一宰相”世家、唐太宗杨妃、武则天之母、唐玄宗杨皇后,且,最著名的杨贵妃,无不出其这家,无限辉煌,真正世家大族矣!
毛天安之所以如此了解,当然全赖老虎细数。老虎说,他母亲亦出弘农杨氏。
杨万只是微笑,垂目也抿了口茶,不多言语。
“咳,杨贵妃,就算万千宠爱于一身,充其量,也就玄宗一2奶吧,哪里又想,她这‘2奶’的命能发扬光大到现在。”
逶迤笑言,这话儿,却叫天安心一噔!
什么意思?她这话儿说的,……杨万也是“2奶”?天安抬头看一眼杨万,对面沙发坐那美人儿依旧静淡如初。
“是的,杨万是‘职业2奶’。”
天安略睁大眼看向身旁逶迤,这职业,稀奇了!
逶迤点点头,她一手将颊边碎发绕到耳后,看上去端庄秀丽,再次娓娓道来,
“这也不瞒你说,鱼有鱼道,虾有虾道,这人为了过好日子,各有各的生财之道。一年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叫‘项巾’的人,挺有想法,他招募了些女人,充当‘职业2奶’,专门讹一些不检点的官员。这些官儿,全是部队里的。他挑的这些女人,要求,高知、部队任职,而且都姓杨。”
有意思!
天安放下腿,弯下腰双手搁在膝头上,一手摸着下巴,兴味地看向逶迤,听她继续说,
“这个‘项巾’似乎对弘农杨氏挺迷恋,后来我们也打听过,结果,目前他手里捏着的王牌几乎都出自弘农杨氏。你想,又得部队任职、还是高知、模样要好吧,姓杨。这咱整个解放军一筛,能有几个如此绝色?不过,他还真有点来头,邪乎吧,基本上都在他手上捏着了,对了,包括已婚的。”
“杨姐是自愿的?”天安问了个核心问题,看向杨万,
这时候,杨美女终于开口了,微笑,轻点了点头,
“自愿。不说别的,为钱呗。”有时候,这么直言直语还爽快些。“项巾搞这事儿,好像也不是为别的,就是求财。只要有了这高官出轨淫乱的证据,他从不往纠察、军纪委上报,全部是私了,钱财三七分,他七,我三。他给钱到爽快,就是……”杨美女垂下眼,美丽的手在沙发扶手上轻点了点,“现在想来,少了点。”
逶迤这时候起身,走到茶几边拿起茶壶为天安的杯子里又斟上一些水,
“天安弟弟,现在有句话相信你也听说过,‘反腐靠2奶’。说实话,咱真都不是好鸟,反不反腐,也没那高的觉悟。我们以前也开过这方面的玩笑,说,既然‘2奶’们成了反腐的生力军,干脆,由各级纪检部门牵头,定期物色、选拔一批年龄适宜、容貌姣好、善解人意,又具备冒险精神、挑战精神和献身精神的女性,经过必要培训后,通过各种渠道,派遣到腐败的‘重灾区’‘多发区’,或有重大嫌疑的异性官员身边,充当‘2奶’‘二爷’,卧底侦查。这样,既可以开拓一个全新的职业,安排一批高学历人才就业,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他们‘就业难’的问题;又可以大幅度地节省纪检、监察部门的人力和经费,提高办案效率,推动反腐斗争的深入展开。……”说着,逶迤自己都笑起来,天安更是笑着双手接过逶迤给倒来的茶,
“刘姐,那你最省心,刘处的‘腐’你自个儿就反了。”这是天安真摸清了逶迤的个性底儿,开得起这样的玩笑了。你看确实,刘逶迤着实豪爽,她边放好茶壶边笑着摇摇头,
“你也别寻我这开心,实话实说,我和我家老爷子搞是作孽作大发了,不过,真是情之所至。我老娘我一岁时就走了,这么些年,我家老爷子除了跟我这点猫腻,真是清清白白。再说,我贪他什么?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咱家不存在这‘反腐靠2奶’,不像杨万她们,……兄弟,今儿个话都说开了,我也就替我这姐们儿杨万直个言,真不图别的,咱也就图财,那‘项巾’神出鬼没的,估计后台肯定很硬,要不没这大的量儿,别说他是谁,他的下线咱都摸不着,所以这重新分账的事儿真没去处直接谈。现在,既然碰上你这么个兄弟,你也说了,向晋阳是你表舅……我们也知道向晋阳那就不是一般人物了,估计这个‘项巾’你真能帮咱们找出来。这话儿咱也先说前头,你初任这个执行科副科,也需要一些业绩,反腐靠2奶嘛,杨万也能提供一些线索,只不过涉及到‘项巾’核心上的,咱求财,你求官儿,咱另算……反正就这意思,你掂量掂量?”
天安手指摸着杯缘,浅笑一直未断。你说,这么有意思的事儿咋就这样叫她碰上了?
下12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