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无­性­婚姻

那天晚上，胡嗳嗳开车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钱包已经瘪瘪的了。每回都是这样，装得鼓鼓的出来，花得空空的回去。和林寒在一起，任何小面值的花销，都得胡嗳嗳买单，林寒从来不肯掏一元钱，不知是小气还是认为理所当然，反正即便是喝一杯两块钱的可乐，也得要胡嗳嗳给他买。

有时候，胡嗳嗳觉得自己是被利用了。林寒游手好闲，又喜欢高消费，胡嗳嗳正好是他带来带去的一个“大钱包”。

“他到底爱不爱我呢？”胡嗳嗳在深夜的公路上一边开车一边想。“爱还是不爱？”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每次约会至深夜，胡嗳嗳有一个原则，坚持不送林寒回家，这是她给自己立的规矩。她不想既当“大钱包”又当“司机”，宁可给他打的的钱让他打车回家。面对这样一个喜欢伸手要钱的恋人，胡嗳嗳心里既蔑视他，又可怜他。

可是，一想到林寒的可爱之处，胡嗳嗳就立刻原谅了他。想到他不经意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想到他的嘴­唇­碰着她的耳朵说话时的样子，胡嗳嗳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胡嗳嗳决定安排一次绝妙的约会，两人好好地谈一谈，不要再被他带到那些吵闹的地方去了。

深夜回家，母亲还没有睡，围着披肩在看没完没了的电视剧。

“嗳嗳，你回来了？”母亲的声音仿佛是剧中人发出来的。

“嗯。”嗳嗳有点心不在焉。

母亲的声音变得越发苍老：“你为什么老往外跑？陈鑫对你多好啊。”

“嗯。嗯。”胡嗳嗳应付着就往里面走。

母亲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说：“嗳嗳，你别走，妈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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