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穿着衣服呢。”
“我看你里面什么也没穿,穿这么薄的一件,还不如光着呢。”
也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胡嗳嗳听陈鑫这么一说,心竟然怦怦直跳。
陈鑫说:“那就睡吧,别再往外面跑了。”
胡嗳嗳觉得陈鑫一定发现了什么秘密,或许他刚刚隔着玻璃窗看到了什么。她本想跟陈鑫解释一下,但陈鑫一个劲儿地打哈欠,什么也不想听,一转身倒在床上,棉被拉得老高,人像死过去一般。
胡嗳嗳像被人放进冰箱里冷冻起来一样难受,说句良心话,她痛恨自己,更痛恨马特,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是一切灾难的根源,如果那天没在火车上遇见他,嗳嗳的生活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可走到这一步,已经这样了,历史已无法更改,只好顺水推舟,走哪儿算哪儿了。
这一回,胡嗳嗳给自己绷紧了一根弦:绝不能再让马特破坏自己的生活。以前每回生活出现转折,马特这个人都会莫名其妙地出现,本来可以往好的方向走,结果马特却坏了她的运,让她变得两手空空,他就像她命中的“灾星”。这一回,嗳嗳死活也要守住陈鑫,就算抱个木头睡觉,她也认了。
“咱们分手吧,再也不要见面了。”
“早就分手了,我现在不过是抽时间来看你。”
“那你别缠着我了。”
“我这是身不由己,一到了夜里就想你。我可以管住我的手,管住我的脚,可我管不住我的心啊。我不过是爱你,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呢?”
“马特,你可真会说话呀!难怪我以前一直上你的当,不过这回不会了,绝对不会!”
接连几个晚上,胡嗳嗳和马特两个人都在唇枪舌剑地谈论着类似的话,说来说去马特还是要坚持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生活方式,胡嗳嗳却想静下心来过踏实的生活,不想欺骗任何人。但是,想法和现实总是有距离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时常会感觉到寂寞难耐,就很想寻找那种“院中相会”的刺激,重要的不是那个人,重要的是那种形式感的东西。
这个藏在夜晚的秘密她只告诉了一个人,那就是艳女郎。艳女郎这阵子正为如何甩掉小金人而发愁,东躲西藏的,不想再跟那个20岁的男孩见面。
艳女郎说:“那家伙脑袋里不知道想什么,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没个准主意。”
“当初你不是挺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