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嗳一开始喜欢,过一阵子就开始起疑心了:她怀疑这个男人是个有家室的人。
男人常常开车把嗳嗳送回到她的小屋。小屋是简陋的居民区,楼下较黑,每回男人都说“我送你上楼吧”,嗳嗳就说“不用了”。终于有一回,男人跟着她上了七拐八弯的三楼,嗳嗳从糖果般的小红包里摸出一小片钥匙,嗳嗳担心自己的房间太乱,正想找借口先进去收拾一番,陈鑫仿佛看出了她的心事,用手抵着门说:
“我敢打赌,里面很乱。”
“是呀,所以我要……”
“用不着。”说着,男人一个箭步跨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胡嗳嗳那张堆满各色彩缎垫子的大床,绿色、紫色、明黄|色,在灯光下明晃晃的一堆,看上去没有人睡的地方。
“你就睡这里啊?”陈鑫说,“看起来有点挤啊。”
胡嗳嗳把鞋一脱,颇为潇洒地说:“谁都这么说,不过我习惯了。”
她给陈鑫拿了一双拖鞋,两人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来。外面月光很好,胡嗳嗳把窗帘向两边推了推,并且关上灯,两人静静地坐在月光下赏月。
“没有热水。没有茶。”
“有你就够了。”
说着就开始脱她的衣服。那天她穿的是小外套和一条荷叶边迷你裙,这两样东西都是极易脱的,小外套已经被他脱下来轻放在一边,里面的桃红抹胸小得不能再小了,轻轻一抹就能露出一对圆圆的Ru房来。但陈鑫并没有那样做,他只是一直在摸她的胳膊。
“你皮肤真好。”他说。
“是月光的缘故。”她说。
胡嗳嗳以为陈鑫还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啪”的一下拧亮灯,一本正经地站起身来看了一下表说:“哦,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才十一点半呀。”
“那就再待半小时。”
由于灯光破坏了情绪,最后这半小时过得极为无趣,两个人坐在那里干巴巴地看电视。十二点一到,胡嗳嗳打了个哈欠说:“哎,时间到了,你走吧。”
“你生我的气了?”
“没有。快走吧,路上开车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