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嗳嗳的脑子刚刚轻松了一下,又想起兜里那包钱来。她穿着一条带流苏的牛仔短裙,牛皮纸信封就藏在短裙里,极易暴露。她很害怕被人摸着摸着那个牛皮纸袋“啪”地一下掉下来,如果掉下来她就惨了,她会被人当成小偷、当成一个贼。
她很后悔拿了那些钱,她骂自己为什么那么多手,为什么要去动衣橱里的那件黄西服。她甚至想到韦来是不是在考验她,故意在西服口袋里放上一只牛皮纸信封,考验一下她是不是个手脚干净的人。
她一直是一个手脚干净的人。她对自己说,这一回完蛋啦!她竟然拿了人家的东西,而且正躺在人家怀里被人家搜身,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胡嗳嗳啊胡嗳嗳,你疯了吧?你傻了吧?你有病吧?你脑子进水了吧?抚摸在加剧,就像一列越开越快的列车,所有的部件都在震动,列车上的螺丝、风扇、甚至轮子都快掉下来了。这趟列车就从她眼前经过,列车上坐着她和马特。
“不!”胡嗳嗳突然喊出声来。
“你怎么啦?害什么羞呀?咱俩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只差一点点,胡嗳嗳就把那三万块钱交出来了,可转念一想她又急需用那笔钱,她要去广西查找马特的行踪,兜里不能没有一点钱。至于说为什么还要去广西,连她自己都不明白。马特骗了她那么多回,她真想拿把刀把他杀了。
她去广西的目的是想去看一眼马特在广西到底是不是另有一个家。两个女人、两边来回摇摆、拆东墙补西墙、两个家……这一切是源于真实存在还是道听途说?她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想证明这一点。要说以前胡嗳嗳活着的目的是为了美,为了爱,现在活着就是为了另一目的,那就是真相。
在她想东想西的时候,牛仔裙已经被人给脱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钱被卷在牛仔裙里揉成一团,扔得远远的。韦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胡嗳嗳的异常举动,他一心只想与她亲热,别的什么都忘了。
4. 同居也有冷冻期
自从那次Zuo爱过后,韦来再也没碰过胡嗳嗳的身体,仿佛把她在这个家里冷冻起来,她成了家里的冰箱或客厅里的任何一件家具,冷冰冰地站在一角,只是一件摆设而已。
每天晚上下班回来,胡嗳嗳第一件事是先找找看,看韦来有没有回来过。她有时会做好吃的东西等他回来,煮了汤,切了熟食,倒好红酒,坐在桌边静静地等。有一天,她甚至把那三万块钱放到了桌上,她决定把一切坦白出来,这样,今后就能够坦然地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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