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疲惫(2 / 2)

“我就是有一件事不明白。”

“你说。”

“你明明有了中意的女人,为什么还要答应我妈跟我相亲呀?”

“你明明也有了意中人,为什么还要跟我约会?”

“马特一直在骗我。”

“那是因为你太笨。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三番五次地让你到银行去取钱,说是要跟你结婚,拿了钱还不溜得比兔子还快。”

“那我想问你一句话,你是在骗我吗?”

“我———”

里面的女人又叫起来:“阿哲!阿哲!”

孙秀哲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转身缩进门里。门虽然关得严严的,但她仿佛看见孙秀哲和沈紫衣依偎在沙发的一角,一动不动,脸上反­射­着电视屏幕的光线,一会儿紫,一会儿蓝,一会儿又变绿了。

胡嗳嗳站在过道中央,不时有端着托盘的boy穿梭着走来走去。她一直在消化刚刚孙秀哲吐出来的那几句话。胡嗳嗳觉得,自己一直生活在谜语里,而阿哲是第一个告诉她谜底的人。

回到包间里,胡嗳嗳的情绪变得十分低落,坐在五颜六­色­的光焰里。她回忆起那列火车的16车厢,她对面坐着一个侃侃而谈的男子,那人就是马特。记忆在胡嗳嗳脑海里一点点复苏,耳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并没有影响她的思绪,她记起了那个在网络上遇见的“广西林”,那女的当时和她在网上对骂,把她当成马特本人了。

“怎么,出去一趟撞见鬼啦?”武纪凡看了她一眼,说道。

“是不是碰见老情人了,这么闷闷不乐的?”肖易寒说,“来,我陪咱们嗳嗳跳个舞吧。”

说着,他就把手伸过来。

胡嗳嗳犹豫着,不想站起来,但所有的眼睛都看着她,不站起来太不礼貌了。

他们跳舞的时候,武纪凡和白一朵正在尽情地说笑聊天,一切都掩盖在喧哗之下,只有胡嗳嗳感觉得到那个男人无数巧妙隐蔽的小动作。他的手极其细碎地在她后腰上挪移着,轻轻地捏她、掐她,并附在她耳边说一些不知所云的“笑话”。这支舞跳得像酷刑一样漫长,胡嗳嗳觉得自己的手和脚还有心都好累好累,真想找个什么地方,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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