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嗳说:“在吃饭。”
“吃什么?”
“西餐。”
“和谁?”
“用你管!”
“嗳嗳,我觉得咱们该好好谈谈了。”
“有什么好谈的,还是回家跟你老婆谈吧。”
对方显然被气得够呛,变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胡嗳嗳坐在西餐店里,若无其事地东张西望。后来,她居然歇斯底里地对着电话大笑起来,声音之大,令桌上的杯盘刀叉轻微抖动着,像是受了惊吓。
“是谁呀?”马特用狡黠目光看着嗳嗳,“是你情人吧?”
“得了吧,他也配?”
“不要不好意思承认,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胡嗳嗳有些急了,说:“你非得逼我跟别的男的有关系是吧?”
“嗳嗳,我不是这意思。”
“得了吧,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一个极其阴险的人,一个骗子!”
马特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他好像被一根针戳到要害,脸向一边抽搐着,仿佛牙痛似的。这情形把胡嗳嗳吓着了,她想不起刚才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但她知道,她把话说重了。
胡嗳嗳正想把话收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马特面无表情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走了。
胡嗳嗳从西餐店出来,独自一人叫了一辆车回家。她觉得委屈,不过是一句话而已,男友就能生那么大气,明明是他问自己借钱,但他还牛得不行,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