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起这个小妮子,他的头就又开始隐隐作疼。
「黎助理──」
「叫我妤心吧!现在下班了,你这么称呼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那妳就叫我欧大哥吧!」一直以来,他都把她当妹妹看待。
「欧大哥。」有一天,她会改变这个称呼的,黎妤心在心中暗暗发誓。
「妤心,妳跟在我身边做事已经有十年了吧?」
「下个月刚好十年。」而这十年来,她对他的爱恋是有增无减。
「这十年来,难道妳没有想过到其它公司或是──」
「欧大哥,是不是我做得不好,你想炒我鱿鱼?」她可不想这餐饭成了最后的晚餐
。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许多公司都以高薪想叫她跳槽,但黎妤心却
不曾动心过,甚至他想给予她更高的职位,都被她拒绝了。
「我是个相当恋旧的人,而且能跟你共事我觉得很开心,再说,我从小胸无大志,
只有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欧中凯更加好奇。
「我说出来会被你笑的。」她十分羞赧地低着头。
「我保证不笑。」此刻就算说一百个笑话给他听,他也笑不出来。
「我从小就想当个好妻子,每天为心爱的男人洗衣做饭,然后为他生几个胖娃娃,
要不是我父母坚持,我一定会选择进新娘学校就读,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志气?」
他倒是衷心期盼汪小蝉也可以这么没志气,那他也不必追得这么辛苦了。
「妳有男朋友了吧?」他相信对方一定是个相当幸福的男人。
「男的朋友当然有,像公司的男同事也算呀!」她四两拨千斤的道。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是说──」
不等欧中凯说得更清楚,黎妤心马上以十分坚定的口吻回答,「没有。」
「这怎么可能?」
「因为在我心中一直有个心仪的男人,是谁也无法取代的。」黎妤心一脸伤心的表
情道:「只是他已经有未婚妻了,我也只能将这份爱恋深藏心中。」
「呃……」欧中凯喉头瞬间像埂一颗大鸭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为什么,黎好心说话的口气和哀怨的眼神,让他产生了错觉,彷佛她爱恋的男
子就是他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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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蝉昏沉沉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净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她感觉脑子里乱烘烘的,醉倒之后所发生的事,她是一点儿也记不起。
「妳终于醒了?」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楚烈就站在落地窗前,*的薄唇泛起一道洒脱迷人
的笑意,额前几绺散乱不羁的黑发,更增添他邪气俊美的惑人气质。
「你怎么会在这里?」汪小蝉揉揉微微泛疼的太阳茓。
「这是我的家、我的房间,我当然在这里。」他抿唇一笑,朝她走近。
汪小蝉脸色一凛,连忙掀起身上的薄被一看,呼!还好,她全身衣物完整。
「你……你……」她愠怒的直瞪着他那张可恶的笑脸,一股愤懑提了上来,她得抡
紧拳头,才能抑制自己往他脸上挥拳的冲动。
「放心吧!我没有趁人之危的习惯。」楚烈粗嗄低笑,口气不正经调侃地说:「而
且,我不喜欢跟一个没有感觉的女人*。」
「你……你……」汪小蝉气得五脏六腑全搅在一起,也涨红了小脸。「你太可恶了
!」
「妳这是在指控我没有吃了妳吗?」他笑咧了嘴,深邃的眸直盯着她泛红的小脸瞧
。「如果妳是这个意思,我可以马上──」
楚烈的话被飞来的枕头给打断了。
「你真是变态!」汪小蝉气得浑身发抖,「嘴巴说得道貌岸然,事实上,你却是个
伪君子。」
「我不接受妳这样的误解!」楚烈一双利眼射出寒光,「妳喝醉了,我怕妳出事才
带妳回来,而且,我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汪小蝉不说一语,她不能否认他的说法,只是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才喝了三杯酒就
醉倒了,更夸张的是,还昏过去了,除非酒里有问题。
「妳的酒被下了药,但不是我做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不可思议的,她竟相信他的话,但她仍要查出「凶手是谁」。
「那是谁下的药?」
「是坐在妳身边的男子下的药,妳太没有危机意识了,妳去上洗手间回来后,不该
再喝桌上的酒。」
「所以,是你救了我?」她先前对他的坏印象渐渐有了改变。「那个男人真该死!
下次要是被我遇见了,我一定杀了他!」她气得咬牙切齿。
「我已经替妳教训过他了,而且,是依妳喜欢的方式。」
「嗄,你真的杀了他?」她刚才只是说气话,并没有真的想置人于死地的念头。
「不!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他的口气十分冷峻,「我让他喝了下过药的
酒,然后把他全身脱光光,再把他丢到每天都有人会农运的山上,还将一整瓶的蜂蜜淋
在他的*上。」
「你真的这么做?」这果然是她最喜欢的报复方式,她几乎可以想象那个人悲惨的
下场。
「所以,妳是不是该谢谢我?」
「谢谢。」她竟不再像之前那样的讨厌他了。
「只是一声谢谢?」他眼神如火炬地烧灼着她,「我可不可以要一个实质一点的回
馈?」
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想得寸进尺!如果他胆敢提出过分的要求,她一定会教他后
悔的。
「妳放心好了,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
「只能是﹃朋友』!」她重申。
他笑了笑,没多说,可是楚烈十分清楚,朋友只是他的第一步,他还有第二步、第
三步……直到她真正属于他为止。
「厨娘做的早餐妳喜欢吃吗?」楚烈注意到她吃得很少,他知道她是个凡事大剌剌
的女孩子,不可能故意装淑女或是为了减肥而少吃。
「不是的,只是……」汪小蝉皱皱眉,压低声音道:「欸,这不是你家吗?为什么
你在自己的屋子里还要带保镖?」
「已经习惯了。」他向身边的几位随从使了个眼色,他们马上退下去,而且行动十
分迅速,看得出训练有素。
「他们很怕你?」她可以从那几个大汉的行为举止,感觉到他们对楚烈的敬畏。
「他们不是怕我,他们只是顺从我、尊敬我。」
「如果他们不顺从,你会宰了他们对不对?」她猜测着。
看着她天真的神情,楚烈的唇角再次上扬。「我不用暴力,我要的是他们打从心底
的信服,帮内的所有成员都是如此。」
汪小蝉开始对他刮目相看,原来他跟她想象中那种凶残、没有人性的黑帮老大是截
然不同的。
「当堂主一定很臭屁对不对?」
「做任何事都有甘、有苦,我只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口气中透露出几许
无奈,为了保有当堂主的威严,他每天都必须不苟言笑,老酷着一张脸,甚至连一个可
以说真心话的人也没有。
他寻苋了这么多年,终于让他找到了,而且就在眼前。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快乐。」
「妳看得出来?」果不其然,她是他心中所期待的人。
「我可以感觉得到,因为我要是你,我也不会快乐。」她毫无芥蒂的跟他聊了起来
,「你是堂主,你的仇家一定不少,而且有不少人觊觎你堂主的地位,自然而然你的身
旁埋伏着重重危机,所以为了自身安全,你身边就必须有许多随从保护妳。试想,你走
到哪里都跟着一大票人,而且个个壮硕、脸带杀气,谁还敢接近你?你一定没有要好的
女朋友对不对?」
「妳又知道了?」他饶富兴味的看着她时而挑眉、时而噘嘴的俏皮表情。
「我当然知道,」她一副洋洋得意的口气道:「要不然怎么会到现在为止我都没看
到她呢?」
「她在啊!」
「在哪儿?」别告诉她是个鬼。
「就是妳啊!」
「你胡说什么?我不是说过我们只是朋友吗?」她板起了脸。
「谁能预料以后的事呢?」
「我不吃了!」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要回家。」
「我送妳。」他也随之起身。
「不用了!」汪小蝉想也没想就拒绝他。
「如果妳当我是妳的朋友就让我送。」
「只是朋友?」
「嗯!」他又没说是,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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