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夫人让奴婢交给爷的。”
赵括将身契接了转给赵元清,赵元清心里倒是明白,他这个夫人是怕这几个丫头身后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怕了呢nAd3(
他扫了眼身契,一切都很齐整,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遂让那管事妈妈下去了。
小厮泡了茶上来,赵括吩咐人给赵元清备上热水以及干净的衣裳,这边准备着,那边赵信得了消息过来回话道:
“那个女人是倭寇派来的奸细,因着时日短,只用了银钱收买,不过听说还有许多倭寇在外面循着机会要进府或者进军营。别的再也查不出什么了,不过都督,我们是不是再把军营梳理一遍?倭寇能收买一个就能收买两个。”
赵元清冷笑一声,道:
“还有什么可梳理的?明儿一大早,就让人将她在城门前五马分尸,然后拉去军营挂起来让人看着,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不过一个被倭寇收买的人,就被五马分尸了,饶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人,赵信也是打了个冷战,躬身应了。
想起内院还有一个,赵元清便起身道:
“你们跟我进去。”
赵信赵括两个对视了一眼,赵括迟疑道:
“这个不妥吧?毕竟是内宅。”
赵元清嗤笑一声,道:
“我这内宅里头的女子你们也看不上,什么避讳不避讳的,你们进去只管将另外两个人细细的审,用刑也不为过。”
“是。”
赵信赵括两人躬身应了,随着赵元清往内院走去。
内宅正房。
赵夫人让人将那三个丫头的卖身契送出去后就一直忐忑不安的等着赵元清过来,等着下人来报说赵元清进了院子,赵夫人想要出去迎接,又不由的腿软起来。
以往她跟赵元清闹,敢将赵元清的外室给发卖了,不过占着一个“理”字,更是笃定了赵元清不会拿她如何,今日这般是成亲以来赵元清最让她惧怕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是的,赵夫人怕了,这样的赵元清不是她所熟悉的,所以拿捏不住了,她怕了。
赵夫人正自犹豫间,赵元清掀了帘子进来,赵夫人连忙上前去屈膝见礼:
“都督。”
赵元清摆摆手,对赵信赵括两个吩咐道:
“将那两个丫头带下去审。”
“是。”
赵信赵括两人躬身应了,眼皮子也不敢抬的指了个婆子给自己带路,去找那两个丫头。
赵夫人此时方才看到赵信赵括两个,她原本有些心虚,此时看到这两人立时就不知道哪儿来的气力指着那两人对赵元清道:
“都督!这是内宅!怎么能让男子这么随意出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妻子!”
赵元清厌烦的看了一眼赵夫人,冷哼一声道:
“先前那个丫头是个奸细,这两个再不审一下,我们赵家可就完了!”
虽说大皇子在南边儿这件事儿上退让了,可谁知道大皇子没有安排后手?这万一大皇子知道了他府上有奸细,参他一个里通外国,他家的祖坟都要被人给刨出来!
赵元清不愿跟赵夫人多说,想起自己带到后街的衣服不够穿了,不耐烦的对赵夫人道:
“帮我收拾几件衣服,要快!”
赵夫人在家中跋扈惯了的,先前被赵元清吓到了,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么一会儿过去,刚刚又大着胆子借了由头跟赵元清嚷了开来,这心头的惧怕也就小了许多,此时再听赵元清要衣服,她立时就想到了那个外室。
赵夫人立时就炸毛起来,指着赵元清怒道:
“你又在外面养了一个小贱人?!我是哪里不好了?你成天成天在外面找女人,你贫贱的时候是谁不离不弃的跟着你?是谁拼了性命给你生孩子?你在前线打仗,家里一分钱也没有,又是谁伺候着公婆,为他们养老送终?公婆离世前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吗?婆婆说让你不要负我!不要负我!”
赵夫人癫狂了一般怒声吼道。
包子馒头看着情形不对,早在赵夫人一开口就默默的带着人退了出去。
赵元清冷脸看着赵夫人一眼不发,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父母了。父母在不远游,偏生他上了战场,那时军饷被人克扣,他拿不回家一文钱,写不回去一封信。
好容易回了家,方才知道,父亲早已病逝,母亲也奄奄一息的只等着见他最后一面,而他的两个孩子已然不认得他了。虽然长得并不美,曾经却清丽有加温柔和善的妻子已然如四十老妇,脾气也如那泼妇一般,发起脾气来便不可理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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