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沈齐氏是个宝,自己这般疼着他,别人必也不肯让她受半分委屈的,是以他只去一些正经院子里的正房或者跨院儿东西厢房之类的地方找寻去,什么倒座儿,后罩房之类的他根本就没有去看nAd3(
如此出入了两三次,赵元清压根儿就没找到沈齐氏的人,他不禁怀疑方尚书是不是将人给藏起来了。
赵元清也是每日里忙的很,也不能常常这般堵着方尚书,夜探方府的。
赵元清接连忙了三五天,这几天里他一直就没有回到市舶司衙门里,不是宿在水军营里,便是宿在市舶司衙门后街的三十号。
这一个月的功夫,赵夫人是连赵元清的面儿也见不到,自己准备的几个貌美的丫头和那个俏寡妇桂花也没有机会送到赵元清跟前。
这一日,赵元清满身疲惫的从水军营里回来,本想回三十号去住着,可是想到还有些重要的文书在市舶司的书房里,这些东西极为重要他也不能让人去拿,便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了市舶司。
赵元清的人影一出现在这条街上,赵夫人就得了消息,也顾不得避讳,叫上桂花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迎到了大门口去。
赵元清在门口下了马,还没站定就听到一叠声的莺声燕语:
“奴婢见过都督。”
“妾见过都督,都督,您可是回来了。”
赵夫人匆匆见了礼,人就捏着帕子凑了上去。
赵元清皱眉看了眼赵夫人,眼睛往赵夫人身后那几个跪在地上的生面孔瞧去。
赵夫人注意到赵元清的眼神,气的是银牙暗咬,可是她一直记着梅素素的话,要忍,要贤良,她深深吸几口气,转过头来对着桂花招招手:
“桂花,过来见过都督。”
桂花连忙起身垂着头走到赵夫人身后对着赵元清屈膝道:
“奴婢桂花见过都督。”
赵元清的脸色仍旧没有半分好的拧眉看着赵夫人:
“这是怎么回事?”
赵夫人拿帕子按了按嘴角,道:
“妾身最近身子有些不大爽利,伺候不了都督,又寻思着不能够让都督身边儿没有个贴心的人伺候着不是?都督每日里那般忙碌,身边儿总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帮着捶捶腿捏捏肩。咱们府上的人妾身也知道入不得都督的眼,遂从外头寻了她们几个来。都督放心,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妾身每日里将她们带在身边调2F教了这些日子,规矩礼数半分不差,这都督的喜好也都一一与她们说了,只盼着她们可以将都督伺候的舒坦。”
赵元清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却仍旧不满的看着赵夫人道: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如今我们在这里这人是可以随便采买的吗?也不怕那些倭寇奸细混了进来。”
赵夫人的面色变了变2C呐呐道:
“这……这不大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赵元清瞪了赵夫人一眼,看着她的脸色刷的便白了,他心头一跳,问道:“你将她们安置到哪里了?”
赵夫人身子抖了一下,垂着头低声道:
“两个在后院儿,一个在前院儿书房。”
“你!”赵元清高高扬起了巴掌瞪着赵夫人,好半响方才将手放下恨恨道:“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哪个在书房?”
赵夫人明显已经被吓到了,她软着身子任由包子馒头扶着,满脑子都是赵元清说的“倭寇”“奸细”之类的话,对于赵元清的问话压根儿就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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