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费了半天时间把乌龟抓了出来,我们拿着鸡翅就往它嘴里塞。
乌龟突然咬住了我的手。
上课铃响了。
马超说:“现在怎么办?”
我看着乌龟越咬越紧,无奈道:“没办法,这是学校的公物,不能破坏,学习比命重要,我们上教室吧。”
马超看着那只乌龟:“可是……”
我说:“我和乌龟都没反对,你激动什么?上教室。”
刚跑到班级门口我就看见班主任在里面,马超暗暗说了声:“完了。”
班主任看到了我们两个,顿时脸就拉了下来:“去我办公室等我。”
我们就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来到这里后发现这里还有空调,不知哪一位老师的桌子上海还养有金鱼。我和马超等了半天不见班主任来,就过去看那个金鱼。
我举起手刚想逗一逗那些鱼,手上的乌龟就松开了口,掉进了鱼缸里。
“你们两个!过来!”班主任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我说:“可是……”
班主任说:“没什么可是,过来。”
我们只得走了过去。
“昨天就劝你们交罚款算了,还有VIP卡送,你看,今天就能用了。”班主任说着,看了马超一眼:“你有VIP卡吗?”
马超说:“没有。”
班主任说:“那我们开始,说吧,为什么迟到。”
我刚想说有个老师叫我们喂乌龟害我们迟到了就被马超拉住了,我抬头,看见马超的脸上是以前没见过严肃。
“老师,迟到就是迟到了,没有为什么。”马超说。
班主任冷笑着盯着马超,说:“迟到了还理所当然?不错嘛,不愧是老油条。”
马超没说话。
班主任又说:“我教了这么多学生,第一次见你这样的,让我开了眼界了啊,这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会说的吗?”
马超还是没说话。
班主任大怒:“说话!为什么迟到!”
马超淡淡地说:“老师,学生迟到了就是学生的不对,这是在《中学生日常行为规范》里讲的,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迟到错都在我们,我们就该罚,任何理由都是借口,所以,老师,我不想跟你说为什么。”
班主任说:“怎么就不能有理由?我突然生病了呢?”
马超说:“我们现在没生病,即使生病了,那也是我们的不对,先不说学习比自己的命重不重要的问题,你生病还要有一个前提:为什么生病?因为我们不爱护身体,那还是我们的错。”
班主任说:“那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是自己的错吗?当局者就没有错?”
马超肯定地说:“是。”
班主任说:“举个例?”
马超说:“比如,我们国家的贪官,他贪肯定是他自己的事情,他的家人、朋友、老师以及一些有关部门,社会乃至国家都没有错,这是一直以来我们都肯定了的真理不是吗?”
班主任说:“哦?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能说?”
马超说:“承蒙夸奖。”
班主任说:“我不跟你废话,你们为什么迟到?”
马超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那个喂鱼的老爷爷回去打CS了。”
“那关你们迟到什么事?”
“他让我们帮他喂乌龟。”
“这也是理由?喂乌龟需要多少时间?你为什么不起早一点?你四点钟起来的话,还怕乌龟喂不完吗?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就知道找借口。”
马超顿时愣住。
班主任冷笑。
过了许久,马超说:“对不起,老师,我们今天迟到了,我们知道错了,请你处罚我们。”
班主任开怀一笑:“这就对了么,你们要罚款还是?”
马超说:“不要罚款。”
班主任说:“送VIP卡的。”
马超说:“国外都不要VIP,就我们中国人喜欢搞这东西,我不要,换一种方式。”
班主任说:“那你们就写数学作业吧,数学书1到20页全部写完,考试时考点好的分数。”
马超说:“赢奖金还是面子?”
班主任说:“两者都有,怎么,你怕了?”
马超说:“不怕,我答应。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班主任看了看我,说:“黄义武可以走了,你留下。”
马超对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溜了出来。
摸着被乌龟咬伤的手,我回到教室。
早读。
看着我们这群人因为走错教室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书,只能读生物,我头疼了起来。
早读之后就是早操,做早操要穿校服,这是妇孺皆知的事情,要不然我们的学校看起来就没纪律,结果当然还是面子问题,不过也许也会有利益问题在里面,谁知道呢?
马超还没有回来,张非凑过来说:“校服怎么办?”
覃卓说:“能怎么办,就这样出去了。”
陆秦名说:“还有校牌,做操时两样都要有。”
我说:“没有怎么办?”
陆秦名说:“这种事你问我干什么,我们都没有,问校长可能会知道。”
张非说:“不行,不能越级反映问题。”
覃卓说:“可是问车木木的话他还是给校长打一个报告,需要两年时间。”
看着越来越多的同学走出了教室,我挥了挥手:“算了不管了,我们就这样出去做操,死了也好。”
刚出教室,我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我转头一看,不认识。
我说:“你是谁啊?”
他说:“你不是吧?这样就不记得我的?”
我说:“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们记得我刚来这学校两天。”
他说:“我叫卢秋菊,昨晚我们还出去赏月了。”
我说:“昨晚?昨晚我喝醉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了,不过,认识你很高兴。”
卢秋菊苦笑着说:“认识你很高兴,这话我们说了第二遍了。”
我只得赔笑,我确实不记得了。
我说:“那你现在找我什么事?”
卢秋菊说:“没有,我是高二(1)班的,去做操刚好路过见你在这里,怎么?你没有校服?”
我点点头,他又说:“不要紧,学校对新生实行了非常人道的政策,这一个星期里,你祼着下去做操都没有人管你。”
我大喜:“此话当真?”
卢秋菊笑笑:“当然,要不然你可以试试,你还可以在自己的衣服上写一个‘强’字再下去做操。”
我说:“算了吧,等下黄弓虽校长要找我了,我就这件衣服。”
我回头对着教室里正愁眉苦脸的三人说:“快出来,没事了。”
张非说:“什么没事了?”
我指指自己的身旁:“我一个一班的朋友说新生不会被扣分。”
张非说:“你身边哪里有人?”
我转身一看,也是,卢秋菊不见了。
总之,我们还是穿着奇装异服跑到下面的操场上参加了早操,去到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我们根本就不会做早操,学都没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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