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志民说:“三楼最左边的房间不是女厕所吗?”
蒙达说:“也有男厕所啊。”
林黎说:“那可能就是右边了,我从小左右不分的,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拿筷子的手是右手。”
我们就爬上三楼,开始找厕所。
我们跑到三楼的最左边,发现这里果然是女厕所,还有男厕所,于是我们就往对面跑,到了尽头一看,这里果然有一只燕子旗在飘。
我们冲进燕子办公室,齐声喊了声:“报告!”
办公室里全部老师一齐向我们看来,一个女老师流着热泪跑了过来:“谢天谢地,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死了……我的奖金安全了啊……”
一个男老师冷笑着看着我们,说:“你们第一节语文课去哪了,你们难道不知道那是我的课?”
我说:“我去听生物课了。”
张非说:“还当上了生物课代表。”
那个老师大怒:“生物?生物有什么用,有语文有用吗?你以后长大了,对着女孩子背‘生物界与非生物界具有统一性和差异性’别人女孩会爱上你吗?会吗?你们放着大中国的优美诗歌不学,去学什么生物?”
我们一齐低下头说:“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学生物了。”
那个老师说:“也不是说不能学生物,是吧?有些时候,学学生物陶冶一下情操也是很好的,对吧?念你们是初犯,我就不计较了,每人把《错误》这首诗抄五十遍,下午交给我。”
班主任说:“你们几个听见了没有?还不谢谢你们语文老师对你们网开一面?”
我们齐声说:“谢主隆恩。”
班主任点点头:“嗯,不错,语文老师放过了你们,但我没说我也要放过你们啊,你们说怎么办吧?”
我说:“您想怎么办?”
班主任说:“罚款还是抄数学笔记,你们看着办。”
马超说:“罚款的话,罚多少?”
班主任说:“两万,多罚的话,还附送一张会员卡,下次再来可以节省20%的税。”
张非说:“那我们抄笔记算了,可是今天刚开学哪里来的笔记?”
班主任说:“没有笔记就先欠着,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一个人,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班主任一挥手,说:“你们先去上课吧,以后不要再翘语文课去上生物课了。”
我问:“我们教室在哪?”
班主任说:“在厕所旁边,那个写着‘高一八班’的教室,你们进去就是了,别跟我说你们不知道厕所在哪。”
我们说了一声“是”后撒开腿就跑,当我们5人抱着生物书进到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来了,我们看着老师怀里的书,是《物理》。
物理老师用调侃的语气对我们说:“哟,开始自学生物了?你们肯定是好学生来到的,对吧?走错班了吧?”
我们不知道怎么回答,呆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很久马超才说:“报告老师,我们知道错了。”
物理老师哈哈一笑:“你们这群生物进来吧,其实我也是很喜欢生物课的,我们都是生物吧?都是同类吧?我干什么要为难你啊?是不是?”
其实,只要你足够认真,或者足够懒散,一个上午的课总会过去的,其实说白了我们就是快进式人生,只是看你有没有摁下暂停键而已,按的时候,小心电池可能会爆炸,不过有时候我们就喜欢爆炸。
“那就这样了啊,明天我来给你们分析如何能让这瓶酒精毒死更多的人,各位再见。”化学老师拿着书走出去了,放学的铃声伴随着他飘向远方……
“中午我们是去饭堂吃还是出外面去吃?”张非问我们。
马超说:“不知道,但至少我们要先回宿舍,我发现我没有带钱。”
我摸了摸自己口袋,说:“我也没带,那就这样了,先回去吧。”
陆秦名说:“那那两个十二班的和那个十三班的呢?不叫他们一起?”
马超说:“是候鸟总会归家的,我们不用管他们。”
到宿舍门口时我们看见了公告栏:批评宿舍:2—14、2—15、2—16……
然后是表扬宿舍:2—17。
张非惊奇地说:“我们竟然得表扬宿舍了?还是唯一一个?今天谁扫的地?”
陆秦名说:“我。”
马超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啊,以后你如果找不到工作可以考虑去当环卫工人,清洁市容,还大地一片绿色,多浪漫,多煽情啊……”
这时我看到管理员慈禧刚好经过,就问她:“我们为什么得表扬宿舍?”
慈禧愤愤不平地说:“哼,就你们宿舍交了钱,你说说,就每人12块钱的卫生费,都没人交,如果给其它宿舍表扬,那这个世界还要不要啦?”
我连声附和:“不要了不要了,这样的话这个世界真的不用要了。”
慈禧又哼了一声,走开了。
马超在她后面喊:“我们宿舍的钥匙在哪?”
慈禧头也不回:“我的房间里。”
我们就去找慈禧的房间,然后我们发现她的房间还真不好找,不得已我们跑去政教处问政教主任。
张非对政教主任说:“认识你很高兴,我叫张非,我想问一下慈禧的房间在哪里?”
政教主任说:“认识你我也很高兴,我叫车木木,慈禧的房间你们应该问咸丰帝,那个不归我们管,但我可以为你向上面打一个报告,请你们两年后再来领通知,但请你们不要上访,会被打的。”
我说:“我们不会上访的,只要你们的政策好,谁大老远地去排几天的队啊,我们现在就回去等消息。”
我们站在宿舍大楼门口站了十分钟发现不对了,两年后才能有消息,那这两年我们住哪儿啊?看来慈禧的房间还要自己来找,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人生大事,没有宿舍钥匙我们就开不了宿舍门,下午就搞不了卫生,然后就会被扣分、记过、退学……那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们拉住一个将要去饭堂的同学:“请问,慈禧,啊不是,管理员阿姆的房间在哪?”
那个同学指了指张非挨着的门说:“就是这里面了,小心地滑,当初有一队人也像你们这样,倒在管理员房间里,再也起不来了。”
马超说:“谢谢你的帮助,我们会小心的。”
我们顺利地拿到了钥匙,来到自己的宿舍门前。
马超把钥匙Сhā进钥匙孔,使劲了半天还是不能打开门。
马超说:“奇怪,这什么情况啊?”
我说:“你Сhā得太深。”
马超惊讶:“什么理查德泰森?”
我说:“你看这锁都锈了,显然是年纪大了,你这么使劲Сhā是不行的,你必须Сhā一下,再拔出来,Сhā一下,再拔出来,СhāСhā拔拔,还要一边扭动,这门准开。”
马超照我说的做了,门应声而开,张非说:“鹦鹉,你行啊,可是你怎么知道这样就能打开门的?”
我说:“当初我爸为了不让我玩电脑而把电脑房的门锁起来了,我大半辈子就一直在(奇)研究锁的特性,虽然现在还不能打开(书)我家的那个房间门,但打开别人家的门一般(网)对我来说不成问题的。”
陆秦名说:“那银行保险柜那个门你能弄开吗?我对那里面的东西向往很久了。”
我说:“我没试过,但你帮我把那个柜子弄来,我也许在两天内帮你弄开,但里面的东西,我不保证还存在价值……”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大家好!”
我们一起回头,见是一个陌生人。
马超一拍脑袋:“我说呢……你就是那个……叫什么来着了?”
我说:“李太川。”
“哦对,你太串,你好,welcome!”
李太川惊讶地看了我们一眼,又走出门去,看了看门号:“我没走错宿舍吧?这里难道不是2—17?”
我说:“不用看了,这里就是2—17,传说中的表扬宿舍。”
他说:“可是我不叫李太川,我叫李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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