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景帝苏醒解真相(2 / 2)

苏容努力地表现出瑟瑟发抖的样子,虽然他是文武 状元,但是被人用匕首抵着脖子,害怕才是正确的选择不是吗?苏容在脑海中想着,心却在这瞬间明白了所有不可告人可能的因由。

年幼时曾听父亲谨慎地提起这段秘辛,这位太后并非陛下生母,陛下生母出身低微,生产时难产而亡,陛下自小跟随现在的太后、当时的羽妃娘娘,羽妃本有一子,对待这代养的孩子自然百般冷落,万没有料到,她的亲子长到十五岁,突发重病而亡,羽妃心痛欲死,认定了是这代养的孩子不祥,致死了她心爱的亲子。那以后,一边对他痛恨入骨,一边却只能依靠他……先皇故后,这位代养的孩子登上皇位,报羽妃抚养之恩,尊她为太后。即便如此,太后心中的恨,也从未消除过。

本以为几十年过去,皇上这般厚待她,总该让她有些感情,却原来这场变故的幕后­操­纵竟真的是她!苏容心中又酸又痛,想到陛下、三殿下、父亲和哥哥是怎样的因此受到折磨,想到自己又一次身不由己的陷入了深似海的宫门之中……

“既然如此,太后为何不一做到底?”趁机杀了陛下,把罪名全部推给两位殿下,不是更好?苏容忍住了心中的不安,问道。

太后冷笑一声,看了苏容一眼,收回短剑。

“苏卿聪明反被聪明误,谨行素来淡薄沉默,朝中亲信不多,若是陛下直接驾崩,最多能除了谨文,谨武是皇后的儿子,北辰国的嫡长子,皇后还有慕容世家是不会让谨武这样死的。而且不是还有一个谨礼等在那里吗?怎么会让谨行顺顺利利继位!留得陛下命在,哀家要为谨行争取时间,丰满羽翼,收服朝臣。”太后讽刺的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大皇子赵谨行登上皇位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臣,坏了太后大计,罪该万死。”苏容口中满是苦涩,俯首低喃。

太后把匕首的剑尖悬于他的头上,慢慢地滑动着,轻声道:“若苏卿足够聪明,此事就还有转机。苏卿乃新科文武状元,国之栋梁,若愿意辅佐大殿下,从此便是哀家的良臣,日后尘埃落定,必少不了你的高官厚禄。若是拒绝……”太后说着,停顿了一下,半蹲了下来,匕首直接抵在苏容的脖子上。

“苏卿是新科武状元呢,可惜呀,在哀家的后殿里,苏卿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藏着。哀家知道苏卿是个聪明人。相比明白很哀家的意思!”太后手中的匕首若有似无的在苏容的脖子上来回滑动着。苏容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如果说错了什么,下一刻,这把匕首就会划破他的脖子。

苏容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太后手中的匕首,似乎很担心太后一个不小心手一划,那就什么都来没有意义了。

太后没有说话,苏容明白,太后在等自己的选择,到了这个时候,事情已经清晰明了了。

太后欲扶大皇子赵谨行登基,幕后­操­纵了这一场大火和皇上的昏迷。却不想被他救醒了皇上,坏了太后的大计。此刻太后手上没有可用之人,才有心让自己成为这宫变中万千棋子中的一颗。

但是此刻若是拒绝,就只有死路一条,连传递消息的机会都没有!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陛下­性­命难保不说,三殿下必死无疑!这片江山,便要真正的易主了!

若是顺从……

他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只要能取得太后的信任,或许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改变整个局势。只是要做到只怕很难。

可是他易装入朝,甚至连引以为傲的鬼谷弟子的身份都不敢让人知道,不就是为了帮助她心中的太阳吗?难道这样就怕了吗?

苏容知道自己其实没有选择,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死了,心却还活着。

“微臣愿追随太后,辅佐大殿下,决无二心!”苏容说道,太后抵在苏容脖子上的匕首随之离开了。

太后满意地微笑,搀起他的手臂,

“如此甚好,爱卿请起。”太后苍老的手拍着他的肩膀,苏容猛然觉得后颈一阵尖锐的刺痛,惊异间,看到太后微笑的脸,她柔声道:

“别怕,不过是一枚小小银针而已,苏卿善用银针,自然知道其中的缘由,不过爱卿尽管放心,爱卿若是忠心,它是不会有什么异动的。”太后温柔的说着,仿佛在对着情人低语一般。

苏容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随后牵起笑痕,“太后尽管放心。”

“对了,哀家好像忘了告诉爱卿了,刚才哀家那根银针不小心掉进了迷迭香了。苏卿既然连皇帝中的秘药都知道,想必不用哀家多说了吧!”太后在炕上坐了下来,状似漫步经心的说道。

“是,苏容明白。”太后的话让苏容一瞬间就想起了刚才匕首上的香味,是月见草的香味。迷迭香和月见草分开都只是香料,但是如果一起融在一个人的血液里。就是剧毒。

苏容苦笑的装作不知道的说道:“微臣会记得远离月见草的!”言罢,顿了一顿,不再多说。

“哀家就知道苏卿是个聪明人。哀家的千叶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哀家就这么一个喜欢的孙女儿,想着在京城给她找一位驸马,苏卿以为谁人合适呢?”太后看着苏容,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苏容笑着说道。

“公主千金之体,苏容岂敢妄加议论。”听到千叶的名字,苏容装作不经意的期盼的看了太后一眼,然后很快的低下头说道。

“如此,只只能哀家自己考虑了!”太后一脸惋惜的说道。

“太后必定能为公主找到一位好驸马的,只是太后,现在两位殿下已经释放,太后下一步准备如何呢?”苏容低着头,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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