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阁下是否知道,我在海边捡了一个失忆的男人──他手上拿著一根关键的东西.真正的黑色钥匙。”
“什麽?!”蒙荷似乎对我所说的很感吃惊,但仍算是保持形象的没有在椅子上站起。
“愿意跟我合作吗?只要你愿意和我配合,我现在就有一个方法,能让那位亲爱的内奸先生亲自把他背後的人和货品带到我们面前。”
在我说完之後,是一阵沈默。
蒙荷用手托著自己的下鄂,牙齿无意识的轻啃著麽指的指甲──这似乎是他苦恼时惯有的习惯动作吧……
“你已经知道谁是内奸了吗?”大约过了十分锺左右,在我刚刚叫完服务生再给我上一杯咖啡时,蒙荷终於结束了他的沈思──看他的表情,我是成功的说服他了。
“我知道他的人,但他真正是谁,我不知道。但我已经有让他自暴身分的计划。”
“那……”他又迟疑了数秒,然後站起身,对我伸出手。“好吧,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医生。”
……
“蛋糕。”一进房门,就看到维深毫不客气的坐在我的客厅里,正在敲打著自己电脑的键盘。但仍不忘对刚进门的我讨要食物。
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我没好气的把两只蛋糕盒放到他面前。
“行了吧?”这只猪还真烦。
“怎麽样了?我们亲爱的死亡医生出马,应该不会不行吧?”一看到蛋糕,维深那本来黑得什麽似的脸就像表演中国国粹──变脸一样迅速的洋溢出幸福的光芒。
摇摇头,我实在受不了他那一脸陶醉的表情。
“蒙荷那边没问题了,人他会偷偷的换好,最迟明天中午之前搞定。现在,只要奥能好好的配合著演一出戏,问题应该就不大了。”
“那你还担心什麽?”把蛋糕塞了一嘴,维深声音含糊不清的问。
啧……真不明白怎麽会有人喜欢这种男人啊……还亏他是万人迷来著,现在就像只沾了泥巴的小猪……
皱眉看著维深那算得上极差的吃相,我回答。
“怕就怕到时候他提前行动或者一下子就改变主意,那我们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没错,人的思想一向是最难猜测的,我能推测的也就是按他平日的惯性来行事的方法,如果一但对方有什麽一时的心血来潮,我也就是完全没辙了……更不用说这次推测的对象我也不敢说我很了解他。
再说,这一次还可能联系著自己的小命,担心也是当然的。
“你不是对自己捕捉他人心理的能力很有信心的吗?怕什麽?”
真是不知该为他对我的信任高兴好还是担心好──“你信我,但我不一定就信我自己。维深,世界上的事都是很难说明的,不是说你想著是这样,它就一定会是这样,很多时候,事情都存在著意外。而意外,是人类所不能控制的……虽然,我自信依正常途径,我一定能把‘那个人’和他所维护的东西都扯出来,但一但发生了什麽出乎意料之外的事,事情就不好说了……不是最好,就是最坏……我可是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维深。”
我对他露出一个苦笑。
不料,他却依然毫无紧张感,还依旧大口大口不为所动的吃著他的巧克力蛋糕。
“你有没有跟奥说过我想让他演戏的事?”见他没反应,我就问他一个刚才忘记的问题。
点点头,维深像是想把自己青年才俊儒雅青年的形象破坏完全的又大大的咬了一口蛋糕──老实说,他现在看起来就跟一个三岁大的娃娃吃饭的样子没差多少。
“说了……咳……台词也给他背了,就等另外那位主角出场,就可以上演了……不过我说……寒啊……你怎麽能想出那堆词来著?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真的呢……”吃东西说话的结果就是咽著,维深灌了一大口茶水之後问我。
“你管我……”其实那些并不难想像,只要把整件事连在一起,然後综合起来,再加上对对方的分析和推测,事情就可以在脑中假想重组──只是,要搬到现实里引鱼上勾,就必须把有争议的和不能肯定的部分删掉,再加上些技巧,那就基本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3:57分,看看手上手表标明的时间,我不自觉的露出微笑──正戏,快要开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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