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开门。”陆军师把牌一丢,哧溜一下跑了出去。三只输红了眼的小狐狸对望一眼,这一把又是陆羽叫地主,三人看看手里的牌就知道凶多吉少。貂蝉见陆羽已经和小吏交谈起来,一把抄过陆羽的牌摊在桌上。
“不会吧,又是这么好的牌?”
“三张王,4个2,3张A,4个K,4个10,一对9,对3对4对5,就一张单7。我们就一副7炸,就算不要底牌我们都打不过。”
貂蝉眼疾手快,立马用自己的两张单牌把陆羽的一对大王换了过来,乔家姐妹有样学样,也在八张底牌中凑出了2副炸弹,正阴谋着狠宰陆羽一把,只听见屋外陆羽高声道:“我去府衙有紧急公务,晚饭不用给我留了。”
还没等三女追出门外,陆军师早就跳上马车开溜大吉。拍了拍自己沉甸甸的荷包,问驾车的赵军道:“怎么是你小子跑这一趟?出什么事了?”
“荆州那边有情况,四门戒严,我们探子天一亮就出城,主公刚刚接到消息就让我来找你了。”
“唉,这帮家伙,真心不省事,非逼着老子下死手。”
到了府衙,陆军师又是最后一个,进去朝刘备拱拱手便朝位子上一坐。刘备也是坐在那里连声叹气:“汉魂啊,刚刚从襄阳传出来的消息,江陵的水军正在集结,很可能要沿汉水北上,你看我们该如何应对?”
“北上?刘表知道么?”
“应该不知道,否则不会不知会我们,很可能是蔡瑁的乱命。”
“一群跳梁小丑,本来我们还可以敷衍一下,现在非要逼着我们撕破脸。”
“我已经让人给兴霸传令,水军要立即做好南下准备。”
“不仅如此,还要让人通知云长,做好坚壁清野,随时准备撤。曹操南征之前无论如何都要拔掉汝南这颗钉子,死守已经没有意义了。另外,就算要取江陵,我们也不宜挑这个头,最好由大公子出面,不然万一江陵守军有什么误会,我们就要投鼠忌器了。”
“汉魂所言极是,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们不能给蔡瑁留下任何口实。”沮授在一旁补充道。
“兴霸的水军一动,子义的丹阳兵也要跟着动起来,另外樊城也要准备好足够多的船只,以便人马和百姓的转运。”
“那就多多劳烦子敬和孔明两位先生了。”
“主公放心,襄阳水军头领王威心怀忠义,帮了我们不少忙,有他从帮协助,船只征调不成问题。”鲁肃起身答道。
“好,长文,立即行文各县,要他们立即坚壁清野,囤粮备战,至少现在我们还要摆出一副在汉水以北固守待援的架势。”
众人起身领命而去,此时襄阳王粲的信使也到了,果然是刘表相召,蔡夫人从中作梗引得刘表大怒。蔡瑁见势不妙,干脆狗急跳墙。
“主公,此去襄阳未必见得到刘表,不如早点和大公子把话挑明。”
“唉,景升兄待我甚厚,如今他又以后事相托,我岂能借故不去,岂不令人齿冷。”
“去去也好,至少能让蔡瑁把事情做绝,有些中立的势力便会倒向我们这一边,只是须防蔡瑁心怀不仁。”
“哈哈,汉魂多虑了,蔡瑁若有这份胆气,又岂会对着曹操摇尾乞怜?”
“主公说的是,是我太抬举蔡瑁了。”
“好了,你们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我这就去找子龙,让他陪我去一趟襄阳,你总该放心了吧。”
陆羽笑着点点头,刘备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抓紧时间把婚事办了吧,再不办只怕就来不及了。这一仗是生死大关,谁也没有把握能过得去,就当给大家伙冲冲喜好了。”
“谢谢主公关怀,到时候一定让大家伙热闹一番。”
“热闹好啊,想当年在徐州的时候,天天都热闹的很。罢了,曹某人想要我刘玄德的脑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你回去布置布置,我还等着喝喜酒呢,钱不够就找长文去要,就说我说的,该有的排场一样都不能少。”
“主公的好意,陆羽心领了,只是大战在即,还是一切从简吧。若是真有心,就早些来多喝几杯,都是死人堆里滚过来的生死之交,谁还在乎排场?”
“哈哈,说得好,就依你,到时候我带他们早点来给你撑撑台子,别被人灌醉了,洞房的时候被新娘子赶出来。”
“主公,这糜夫人只怕快要临盆,到时候不也是一桩喜事么?”
“呵呵,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再说也不见得就是好事,这南撤路上必有恶战,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当年徐州撤出来的时候不就走了一个,到现在阿倩还在跟我闹呢。”
刘备在老家的时候曾“数丧嫡室”,到了徐州,才娶了甘夫人为正室,后来又纳糜竺之妹为妾。甘夫人于建安三年生一子,在徐州突围时受惊而死,建安六年生长子刘禅,现已三岁,糜夫人在徐州生有一女,早夭,现在又怀了第二胎,七月即将临盆。
“生逢乱世,人伦之大不幸也。就算是为了子孙后代,也要把这个乱世结束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刘备见陆羽怕自己伤心故而出言开导。
“陆羽得遇主公,乃不幸中之万幸,虽肝脑涂地,无恨矣。”
“好了,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个吗?回去吧,等我从襄阳回来,这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唉,好不容易安稳了这几年,眼看着又要赶路了。还好,这些年鞍马不离身,倒不觉得老之将至,看看景升兄那个样子,我是真不忍心。”
陆羽告辞而出,刘备说的有道理,有些事情再不办恐怕就来不及了。关键是自己家里不是一个,而是一对姐妹花啊,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可就是两头落空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