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高考毕【汉武/刘卫/霍卫黑?寒?火】【番外霍卫】不信天(五)御射(下)
君君先道歉啊
大人们
卫帅跪一年
君君该打
如今高考完啦
君君谨以此篇,庆祝各位参加高考的大人,完成考试
也祝各位大人考上理想大学
另各位带高三的老师大人辛苦!!
感谢大人们一贯的支持
让大人们久等了
让小卫站起来
哎
君君好挠头滴说
写得少少
写得不好
先站起来
再接再厉
大人们先将就着看
还有
君君把晋江的密码给忘了
晋江的发不上去啊
怎么办?
哪位大人赐教一下下
下面调整情绪
准备开始~~~
(五)御射(下)
朔风似在他的脸颊狠命的拧了一下,刘彻一个寒战。黯黑的眼眸慢慢眯成一条骇人的细线……
你来了……为什么来……
那闷咳的背影在这暗箭一般的凝视下似乎有所觉察,肩膀不再抖,头微微向后偏了一下,却又转回去,俯首更低了。
刘彻一边的嘴角轻轻的跳。
春陀偷眼看他,默然无语。
“……叫……咳,”刘彻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喉咙里的痰卡住了他,他恨恨的清了一下嗓子,“叫那帮腐儒都给朕滚回朝堂,朕要接着议!!”
啊——啊——
一只墨黑的乌鸦被他骤然的断喝惊起,在殿顶上盘旋。
刘彻转身,一把抢过春陀手中的拂尘,照着那乌鸦拽过去。
春陀吓呆在那里。
那拂尘未能不辱使命,头朝下划了个弧,摔在地上。
刘彻已经拂袖而去。
“陛下……陛下……那,那大将军……”
……
“这就是劳民伤财!”
“大人这话,陛下听得不顺耳。”
“陛下就是喜欢这样的阵势!”
“那么怎么不去看看国库年年的军耗!”
“高祖、文皇帝、景皇帝……”
宣室外的台阶上,汲黯等人还在那里争论。
“陛下驾到——”
内监一声喊,一干人等吃了一惊!怎么又回来了?!
“宣——列位朝臣入殿议事——”
群臣面面相觑,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宣——”
内监又喊了一句,众人才纷纷往殿里走。
刘彻斜坐在上面,上下俱无声息。
“你们在外面不是吵得欢吗?!”刘彻声音带着阴骘……“朕打匈奴的还没说话,尔等七嘴八舌,有哪个是出了关的?!”
“老臣以为……”汲黯并不为他的震怒所动,依然开口。
“打匈奴的还没说话,朕……”刘彻截断他的话,“朕想……想听战场回来的人怎么说……”
“陛下,陛下指得是……”公孙弘老谋深算,低声问,“……这……陛下原诏宣骠骑将军……可是……”
“那么陛下为什么不问问三代打匈奴的飞将军……”
“宣——宣大将军——宣——”刘彻豁然而起。
“……”汲黯愣了一下。
群臣也面面相觑。
“大将军?”
自从定襄……到而今……自从骠骑将军……
天下尽知,大将军已是久未曾议事……
“……”
春陀愣着没动。
“聋了吗?!”刘彻瞪着他……
“诺……”
……
“咳……”殿门开着,背后的冷风让卫青的脊梁发紧。病倦,伤痛,烧热,让他不知身上是哪处疼……
他听见刘彻顿住又渐远的脚步,听见他低沉的躁怒,但此时卫青如此混乱,不知想什么,该想什么……
“大将军……”
“……”卫青机械的俯下身……
“……”一只手托住他的胳膊,他莫名的抬起眼帘……
“大将军,奴卑扶您起来。”
“春公公……”
“大将军何故动家法杖笞骠骑将军?”春陀没法回答他眼睛里的问题,无奈的扶他起来,“大将军打骠骑将军,打得骠骑将军不能朝议。可是陛下……大将军,陛下宣大将军朝议。”
“什么?”卫青一愣。
“宣大将军朝议……”
“此刻?”
“即刻。”春陀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他竟在那一刻湿了眼眶,豁的一下站起来,“咝……”他咬一下牙。
春陀吓了一跳。
他睁大眼睛看着殿门外,混浊了的、带了一点出血点的寒眸子含着在刘彻这里几乎从不曾有的愤怒盯着外面。
那是……春陀蹙了眉头,那是多少年没有见过的眼神了……那时,这大将军还是个孩子……
你们……你们两个都……他不知为什么,突然激起那压不住的心头火,迈步就冲出去。身上的痛,扯得他一个趔趄。
春陀正愣着,见他折过去,来不及扶他。
他仍能敏捷的扶住殿门,这仿佛更惹毛了他,让他少有的,似乎跌跌撞撞的从甘泉居室的宫阶上飞奔而下。
春陀只看着一团白云,飞散下去……“哎!!大将军——”反应过来,春陀忙去追他。
陛下现在叫臣去朝议——陛下明知臣……你明知我在宫里,现在叫我,群臣都会知道我不是从府里或军中来的,都会认为我一直在宫里,我……你……,一点儿……真的一点儿体面也不给臣……臣已经是而立过半的人了,陛下却……
你们两个都……
你们……
霍去病你个混蛋,你敢……刘彻你也……
……
外面天寒地冻,宣室里却已闷热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刘彻定在哪里,心也不知在想什么。为什么想要宣他来?!刘彻都不知自己要干什么。他来了,很快,群臣都会知道他就在宫中,会怎么想……但为什么,为什么忘了给他留个体面……
快二十年了,言三语四的多了,可这点儿体面,一直给他留着。从他还是个孩子,一直留着,从没有落人真把柄。唯给他留着的体面。今天怎么了……
群臣皆默然无语……传旨到大将军府,要不到军中,再回来,看来要过了晌午了……
冷风……
群臣都抬了头,皆愣……
怎么来的这么快……
这……
这么快就……
大将军……
大将军真的在宫中……与上居卧……
几乎从这未央宫中有他的名号以来,闲言碎语,捕风捉影就没少过,然而再没有比今天这么确凿过。
他功勋彪炳,但仍然每每宫中营中俱有人腹诽陛下和他的私情。
人人心知肚明,他是个仪表不俗的人。年过而立,虽然这一两年间,他间或染恙,但疆场、官场十几年的历练,让他举动间更平添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气韵。
今日此时,他面色疲惫,似乎几日内,人就瘦了一圈。脸上的棱角更分明,显得他的鼻子更挺,眼睛更大。
天下人都传扬他的眼睛,说天子当初就是只看了他的眼睛,便说他贵不可言。
是,的确,他的眼睛与众不同,可今天,那澄澈的眼睛添了混浊,一边的眼白上一粒鲜明的血点。
朝议,他却未着官服,也未束甲,只一身扶病中素白的便服。
满朝都在他一步迈进来的一刻,愣怔;又都在愣怔后,尴尬的垂下头;有的低声清清嗓子。
他身上带着寒气儿,重臣的目光让他没法回避的耳根发热,他的脸颊一下烧起来。火气顶得他额上的青筋暴跳,那混浊的眼眸没了避讳,赫然瞪向上面。
眸子!他最在意的眸子!仲卿的眼睛……怎么出血了……
恼了?!
黑眸子从不回避他的注视,一边的眉梢轻轻吊起一下。
仲卿恼了?!
二十多年前,一鞭子扫在你面颊上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着恼的盯着朕……自从……你就再没恼过……
你敢……
朝堂上!!
朕就算没给你体面,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