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知道他们不可能不调查她,但不慌不忙地反问她:“你们既然称我吹出的这种音乐为自然之声,也就是说得靠对自然万物的体悟才能有所成就,不是吗?可是,我在米耶斯布吹出来的时候,是在哪里,你难道不知道?也不会奇怪吗?”第一次在那座小山包上吹出的音乐,她有自信绝没有任何人发现,那些妖精们总不会神通广大到问那块土地的土地神调查去吧?所以,她指的米耶斯布只有可能是在那一次小音乐厅的当众演奏
果然,她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了,仍然不愿意认输:“是艾那是我们所了解到的第一次,可是,你说的就作准了吗?说不定你就是不愿意跟我们回岛编出来的呢,对,一定是这样,你不会还想着要离岛吗?”
我就是这么想的,可你只要在乎你们这一族的未来,就算知道我有可能说的是谎话,你也不能不当回事艾米莉拿准了这一点,并不愿理这个瞧上去易怒又没脑子的监视者,她直接问杜杜基:“你怎么看?”
她看得出来,两人之中的决定权在杜杜基
杜杜基一直冷眼观察艾米莉的表情,甚至用上了他们族中的“听音”,这是独属于妖精族的秘术,宠爱他们的众神不仅赋予了独属于他们的空间和灵魂致幻术,也赋予了能让他们更好地施展灵魂致幻术的一个小手段——听音,即听到被施术人的心声
可是,在这个姑娘身上,他的小手段居然失效了,跟她相处三天,他从来没听到过她的心声,就像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没有心跳的死人一样
艾米莉现在还不知道,她那次同战神的小会面不是一无所获的,战神透过契约把她的经历看在眼里,再次见面时及时补上了这个漏洞不然没道理费费及尔能让她看到自己最害怕的场景,作出那样真的假象,消得到她秘密的齐齐亚不会对她施展同样的手段,只是,他没有把自己设计人类不成的丢人事告知于人他的同伴不就是因为她身上的古怪处才失去了正常的心态吗?她只是太信赖自己的力量了,一旦发现在这个女孩身上一点作用都没有,就这样惊慌得没有一点分寸,哪点像大祭司极力培养的接班人?
现在,她一脸平静地问到了他,杜杜基暗叹:他也太依赖自己的力量了,光凭面部表情根本就看不出她现在丁点的真实思绪
但是,他不能露怯:“就算你是在种植火缄草的过程中得到了感悟,每个人都有不同,不代表你的方法能应用于别人”
这句话的确说到了点子上,艾米莉甚至还点头表示了赞同:“你说得对,但你不会不知道,我应该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悟到了这种能力的人说真的,我现在对我自己怎么得到的这种本事都有些糊涂,有时候感觉到了,就像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我该怎么做一样,所以,让我去教你们的小辈,我也不能保证能不能教出来”
她猛地拔高声音,斜了一眼听她露怯,想痛斥她的那女人:“可是,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吹出它来的每一个动作,我想,我把它再次重演出来,也许不能手把手地教出第二个吹出自然之音的学生,但让他们在我的这些动作中或许能得到一点一滴的启迪也说不定呢?”
她加重了语气:“我不会忘记,我还有同伴在岛上受苦”她的言下之意谁都听得出来
“好,我同意你买那些幼株”
艾米莉实在想笑,杜杜基这句看似斩钉截铁的承诺对她一点帮助也没有,她并不多说其他的,表示出合作的态度:“那你们尽快安排吧,记得要在两个月内找出一名认识火缄草,懂得怎样采摘保存它的魔药师”
“两个月?!就在盒,你怎么不干脆说,让我们放弃算了!”
艾米莉真好奇这女人怎么会是高贵优雅的妖精,她只听过塞尔沃特最没有教养的村妇们这样高声尖叫,她总是说中她的心思,可是,她有自信,这个女人改变不了现实,因为她赌不起族里的未来
她只是陈述自己知道的关于火缄草的习性:“火缄草是群生植物,可是,它能与龙涎草相提并论,不只是它极难养活,还有它矜贵的个性,它生长的地方一旦被有生命的物种践踏触碰过,就会在两个月内枯萎,烂成飞灰”只用这一句话,说得是不是真的,妖精族里有的是寿命漫长,无事可做的博物学者来验证
艾米莉心跳加快了一点,她听见杜杜基在问她,说得很慢:“你采摘过几次火缄草?有多大的把握能让它们幼株完好地存活下来?”(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启蒙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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