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精灵女王此时的行动已不在离开了她寝居侧殿的艾米莉范围内,她更为烦恼的,是怎么离开这里
前几天她的重点都放在那个放了信物的宫殿中,对王宫的防务虽然有所注意,却并不在关注重点中,要怎么安安稳稳地走出去,是她目前最需要操心的事
事实上,精灵王宫的花草中隐藏着诸多有趣的植物,比如说会粘人的草,一有压力在上面就会发出声音的花,更有带着荧光的植物,还有一些特殊属性的小东西,连与植物打过最多交道的艾米莉都不敢自称全然了解,毕竟她这些天都只能避开精灵们的注意,用精神力粗粗查探
这些千奇百怪的植物在平时招待客人时,为王宫争了不少光,但在防贼捉贼上也有不小的作用艾米莉跟着康德拉夫人回来的这一路,从另一个角度再仔细观察了它们的布置手法后,绝对有理由相信,或许有些王宫不太欢迎的客人或许有很大的机率栽在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东西手上
“不用的,”达达喜滋滋地把在王宫议事处发生的事告诉了艾米莉:“我获得了母树的允许,女王不敢拦我的”
“可你得到了女王的豁免吗?”这一点,连天天跟着艾米莉,耳濡目染的小透明都看了出来,母树可以给他们一些帮助,但绝不会在这些小事上Сhā手王宫的日陈物
如果母树真的控制欲这么强,精灵女王的王权要么被架空,要么两者对立得厉害,根本不可能还有这样和谐的局面出现
“我看过了,王宫的侍卫到凌晨时会有一次交接,只要能甩脱这些地上的麻烦∵掉并不是问题,”列达兹的话显然是经过实地考证后的深思熟虑:“别忘了,你们还有幻术”
艾米莉微惊:“你怎么知道?”她不记得自己在他面前露过这张底牌想起那一年在黑森林,他把艾米莉的行踪说得八九不离十,她顿时就不太舒服了——不管是什么目的太受别人的关注,以至于自己想要保护的秘密在对方眼里都是透明的事实想起来,不是被重视的幸福,而是被冒犯的愤怒
这又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他怎么会告诉她,在跟着她下船的那一刻,自己就躲在她身后,把自以为没人注意的她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列达兹只能含糊说道:“你放心我这次没有请人占卜,只是,无意中见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