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再吃一口。”才喝了小半碗稀粥,辉谦就转过头去再也不肯吃任何东西。挣脱了花毓的怀抱重新躺回了床上。看着床上的人一个劲的和自己闹别扭,花毓也知道这一百年来自己也是力不从心,即使自己的法力再高强,面对这些守卫还是会败下阵来。“你先休息吧。琦颖,每过一个半时辰就喂他吃点东西。我先回去了。”
花毓刚走没多久,天帝带着神医来到了月清宫,“奴婢参见天帝。”天帝没有理睬跪在地上的琦颖,绕过了她,直接进入内室,桌上有大半碗粥,边上还有一碗黑漆漆的药,满屋子都是药味,而自己的弟弟虚弱的躺在床睡昏睡着。
“他怎么这么虚弱。”本着医生的职者,神医从被子中抓出月神的手,刚要搭上去,那只手又缩回到被子中去。
“小谦,听话,让神医看看。”可是床上的人就是不肯配合整个人抱着被子坐到了墙角,“神医,对不起,舍弟最近身子不舒服,而且还不喜欢生人接近他。要看他的容颜这墙上就有他的画像。”
神医盯着画像上的辉谦看了好一会,表示对帝下的弟弟很是欢喜,希望能把这幅画带回去,让她家的姑娘看一看。可这主人硬是不肯,辉旻只得让画师临摹了画中的人,让神医带回去给那女孩看,只要女孩喜欢,等辉谦身子一好,立刻举行婚礼。
送走了神医,辉旻坐在床边看着日渐消瘦的弟弟,伸手抚摸上那有棱有角的脸庞,“小谦,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哥哥对不住你。来哥哥喂你。”辉谦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面对心爱的人亲手喂自己吃东西,就是不肯给面子,难道真的是在心里怪她?或是还是和以前一样耍耍小孩子脾气。哥哥放下高贵的身份一口一口的喂着,直到一碗粥见底。当要辉谦喝药的时候他那漂亮的眉毛皱的好深,辉旻一瞧就知道自己又没辙了,哄他吃饭还是可以的,但要哄他和药恐怕只有那个人才可以了吧。
就在辉旻一筹莫展的时候,琦颖带着花毓来到了内室,“好好照顾他。”花毓低头一看碗里的粥没有了,那碗药依然未动,“琦颖,重新煎碗药。”
“毓儿”这是这几天来,床上的人儿第一次叫花毓的名字,伸出那双枯槁的手抱住了花毓的手臂,“留在这里陪我好吗?”花毓脱了鞋子和外衣,钻进被子里,抱住那具近乎皮包骨头的身体。花草可以在逆境中适应环境,可是怀中人却不曾在逆境选择独立,他不肯选择逆流而上却要随波逐流,放逐自己,既然要放逐就让我们一起被放逐吧。
等辉谦睁开眼睛时,发现此时已经快三更了,床上早已经没有了身边人的影子,只有床上的那个凹进去的痕迹,显示那人曾在床上呆过。“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床上的人摇了摇头,竟翻身下了床,“月儿,你......”可毕竟身子还没有好,辉谦双脚一碰地,人还没有站稳,往前冲去。“乱来!以你这样虚弱的身子至少要养上一个月才能下地,如果,你还是像这样不听话,我只能用铁链把你锁在床上,直到你身子完全康复为止。”
床上的人儿听到眼前人这么说,态度立刻软了下来,把头深深埋进花毓的颈间中。“月儿,把药喝了,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怀中人皱着眉头喝完了药,吃了口蜜饯,便沉沉睡去。为了能让辉谦好好地休息,花毓让琦颖煎药时特意加了些安神的药。
经过一个月的精心调理,那尖削的脸颊看起来丰润了很多,脸色也变得红润,整个人抱起来也不觉得磕人了。经过花毓的诊断,月神的身子已经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