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西亚这个时代的船有着很鲜明的特­色­,船体较长,船首十分高大,类似天鹅颈状,上面还刻有各类动物头像,远看上去就像一所竞赛快艇;每块船板都很窄,不用钉拢,而是合了缝之后再绑缚在骨架上,表面光滑;更加有特­色­的是这里的船是没有甲板。船主要靠桨来推动,还没有桅和帆。因此枷椰子一开始以为是甲板的地方只是进出船舱的一个道口。

船上的生活是比较枯燥的,所以水手们到了晚上休息时间都把注意放在船上运输的奴隶身上。对于这种情况,只要不动其中几个卖相好、市场潜力大的奴隶,船长基本上也视若无睹,默许这种行为。不让水手们发泄多余的­精­力,是很容易打架滋事的。而换个方面,奴隶当时的地位也很低下,两河流域的奴隶制非常繁荣,公开奴隶买卖并不少见。小规模的战乱和贫穷更是对这种现象推波助澜。

奴隶通常被用之于从事农业、手工业、商业贸易、家务等各种劳动,还用以作为妓汝。不光光是皇室、贵族、有钱的平民购买奴隶,甚至连神庙每年都要采购大批的奴隶,眉清目秀的奴隶少年经常会被买断终生,然后通过秘法被阉割掉,以供神官等贵族取乐。

很快,船上到处飘荡着男女的喘息声和呻吟声,简陋的木板并不能将这种有点刺耳的愉悦声完全阻隔开来。于是在房间里的枷椰子和乌鲁西不约而同地感觉到很尴尬,气氛悄然变得很僵硬。

一个是做鬼好多年,一个是没有小JJ好多年,却同样对­性­事有着强烈抵触。尤其还是在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耳边却“嗯嗯呀呀”叫个不停的诡异情况下。没办法,他们是临时上的船,能将货物运上并且有一个船舱房间就已经很不错了,这还是乌鲁西花了大把钱贿赂船长在得到的。

枷椰子的脸­色­铁青,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人事,但丈夫佐伯刚雄明显就不是一个温柔、懂得呵护妻子的男人。在床上,他的动作粗鲁、蛮横、甚至是暴躁,欢爱对于他而言更像是一种发泄。发泄工作的压力,发泄对上司的不满,发泄生活的不如意等等。每次完毕后,佐伯刚雄是爽了,可对于她就是灾难,满身的淤青伤痕,下半身如同撕裂一般。唯一比较庆幸的是,这个男人没有其他特殊的癖好,不然枷椰子就直接死在床上得了。

在她的观念里,上床如上刑,实在是无好感~

乌鲁西的脸­色­则是苍白,他也不是什么纯洁的小男生。早年的国破家亡以及被腓力斯丁人□的不堪记忆早已是他心目中一块永远好不了的疮疤。再加上身体的残缺更是让他打心眼里不喜欢男女之间的两­性­关系,同时对于任何对他亵渎的眼光和行为都会让这个男人厌恶和痛恨。

在他的观念里,上床如上坟,碰他者死~

可让他最惊恐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慢慢发生一丝异样……

“我出去转转——”实在受不了的枷椰子倏地站起身,隔壁那位已经叫个大半个钟头了,她不介意让对方提早“收工”。

“恩——”乌鲁西点了点头,随后闭目休息,养­精­蓄锐。

刻在对方离开的那一霎那,他却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将一旁的斗篷掩饰­性­地盖在自己下半身……

……我是分割线……

清除几对在船板上打野战的水手后,枷椰子仰起头望向此时一片漆黑的天空,古代的空气还没有受到污染,云层厚度不大,漫天的繁星一闪一闪的,甚是好看。迎面吹来的风里带着湿润的水汽,让她不禁微微阖上眼,感受这一刻的宁静的。

记得小时候,每年的夏天她都喜欢穿着妈妈亲手做的和服,和爸爸妈妈一起坐在院子里,吃着西瓜,看着天空为数不多的星星,周围是一闪一烁的萤火虫。后来,她也是这样抱着俊雄在后花园里吃西瓜看星星看月亮。尽管不是一家三口聚在一起,但那个时候她丝毫不介意,单纯地认为这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咦?听到一声极不寻常的水浪破开声,枷椰子睁开眼睛狐疑地瞭望远方。不知不觉中,黑漆漆的远处竟然亮起一簇一簇的“鬼火”?并且逐渐靠近。

不对!!!哪里是“鬼火”,分明就是有人正划着船、举着火把向她们靠近!!!枷椰子顿时意识到要出事,本能地仰天一阵尖啸。

刺耳的声音惊动了整艘船,船长和水手们纷纷捂着耳朵从船舱里跑出来,不明所以地张望着。很快,他们也发现了不对劲!!!

“海盗!!!!有海盗!!!!!准备警戒!!!!!!”

听到外面喧闹声的乌鲁西猛地睁开双眼,他一把掀开身边的被褥,从底下掏出一把做工­精­致的弓藏在斗篷中便闯了出去。

“怎么回事?”他很快找到隐藏在黑暗中的枷椰子。

“不清楚,说是有海盗。”枷椰子狐疑地看着不断靠近的来者,在火把昏暗的光亮下隐约可以看见以她们这艘船为中心,不断划过来的小船。这些船不大,而且做工不­精­致,却一眼就能觉察到一股肃杀之气。

“海盗?”乌鲁西皱起好看的眉头,低头思索了一下,“看来应该是腓力斯丁人。哈利斯河先向西南方向流经安纳托利亚高原地区,靠近地中海地区时再折回想东北方向流去,最后注入黑海。算算行程,的确快要到达地中海沿岸了。为此在这里出现腓力斯丁人并不稀奇。这些贪婪的海上民族向来是贪得无厌,一定是在这里一早埋伏,等着我们这艘船上钩。”

“那我们现在动手?”枷椰子说着,斗篷下的手指指甲已经开始变得细长尖锐。

“不,”乌鲁西阻止到,腓力斯丁人已经开始用投石索开始攻击了。所谓的投石索其实就是中间有一个小囊的皮带或者布袋,打磨好的石头便放在囊中,投石手一般紧握皮带的一端(这端通常会有一个环以方面握紧或者套在手腕上)在头顶上急速地旋转,达到最大速度后松手,石头便会被投掷出去。在地中海沿岸中一种非常普见的兵器,尤其是海上船与船的近身搏斗。一来这些石头的杀伤力非常大,哪怕伤不到人也能够轻而易举地破坏船体;二来拉开距离也可以减少自身伤亡。

“我们先静观其表。既然堂堂的埃及军官拉姆塞斯都跑到这儿了,就不相信他没有准备。况且我也很想知道他来这儿有什么目的!”

这艘船上的水手显然不是腓力斯丁人的对手,没两下,腓力斯丁人就开始利用绳索利落地爬上船,挥舞着手中的剑开始厮杀起来。

枷椰子借着微弱的火光细细打量这群海上民族,常年在阳光下曝晒,导致他们的皮肤很黝黑,这是和埃及人完全不一样的两个肤­色­,尽管后者的皮肤也黑,但基本上呈现蜜­色­;腓力斯丁人大多留着短发且报着头巾,基本看不到光头,可能是因为□在外的肌肤很容易被晒伤;比较有特­色­的是他们的衣服,不像她在埃及、巴比伦等国家看到的人喜欢光着上身,腓力斯丁人喜欢穿着长衣,而且有些地方还缝着厚厚的皮毛。

“那是因为安纳托利亚山脉环绕,白昼炎热,夜晚寒冷,即使在夏天也须穿御寒服。而我们现在还只是靠近,没有到达真正的安纳托利亚,自然不觉得冷。”乌鲁西解释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艘船上一定有他们的人,通风报信,才让他们事先做好埋伏。”

“那,为什么不等我们再靠近一点下手呢?”

乌鲁西笑了笑,“腓力斯丁人只是统称,实际上他们分为很多个小的部落,每个部落都有单独的一个领头人带领着生活。越靠近地中海,得到风声想要分一杯的部落就会越多,为了不让别人抢走自己的战利品,这个部落才会贸然在这里动手————”

突然,他停顿了一下,话风一转,将注意力放在刚出来的拉姆塞斯身上,“看来,埃及确实有大动静。”

枷椰子顺着他的视线方向望去,随后不由地脸­色­一沉。如果她事先没有勘察过,她也会以为这次只是一个偶遇,毕竟拉姆塞斯这个人虽然军功赫赫,出身高贵,但对如今权势被掌握在女人和神官手上的埃及当朝而言是极其忌讳的。从乌鲁西的情报处,她或多或少地知道一点关于这个男人在埃及政局上被打压的事情。况且拉姆塞斯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但是,她查探过。在这个船上一共有8个埃及人,也是半路上的船。令人怀疑的是,他们并没有携带行李或者货物,上船的原因也不清不楚。更重要的是,他们丝毫没有掩藏自己的行踪。8个异国人突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去往安纳托利亚的船上,确实可疑。

拉姆塞斯一出来就直接参加到厮杀中,包括其余的七人。从身形和招式上来看,­干­净利落简直就和一般的士兵没得比!显然是训练有素。

突然,乌鲁西皱起眉眯起眼,本能地觉得眼前的局势有点不对劲,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奇怪?我虽然对拉姆斯斯这个男人了解不深,但从埃及方面传来的消息来看,这个男人似乎不像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啊?为什么他目前出手却连一个人都没有毙命?想抓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