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2 / 2)

明明知道皇太后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弃;明明发现夕梨上殿时神情不对,恍恍惚惚;明明可以在夕梨刺过来的时候用剑反击回去……

凯鲁姆鲁西利抬起头,狠狠地盯着稳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娜姬雅皇太后,心里暗暗发誓:如果安妲*夏鲁拉德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嗯——”枷椰子动了动睫毛,慢慢地睁开眼,假装一副被深情呼唤醒的模样,虚弱且吃力地开口道:“陛下,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凯鲁姆鲁西利感动得一塌糊涂,情不自禁地握住对方的双手,安妲*夏鲁拉德公主身受重伤竟然还担忧着自己的安危!这份情谊让他如何报答!

废话!你当然没事!刀子全扎我身上了!!枷椰子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里更是看不起这个男人。哪怕行凶的人是你老婆,你好歹也应该做做样子,将对方的匕首夺下或是其他什么行为。一个大男人竟然眼睁睁地丢下命悬一线的救命恩人,反而先抱着老婆挤黑水!!

你以为你在挤 ­奶­ 啊!!早挤早新鲜?

“没事就好——陛下不用担心我……”枷椰子假惺惺地宽慰,事实上她就是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处处为别人考虑的嘴脸。她越大度,越包容,这个男人的内疚感就越重!!

“公主,你一定会没事的!!只是一点轻伤,很快就会好的!”

坑爹那~她都回光返照了还叫“没事”?他以为捂住自己的双眼就看不到身下那摊血吗?对方的自欺欺人让枷椰子顿时呼吸又急促了点。

“医师快要到了,你再撑一会!!!”眼看安妲*夏鲁拉德公主的呼吸逐渐微弱,身体在逐渐冰冷,凯鲁姆鲁西利紧张地握紧对方的手,试图将自己的体温、自己的生命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传达过去。

啊?这么快医师就要过来了?枷椰子大吃一惊,她可绝对不能让那些医师看出什么端倪。于是她赶紧急促地呼吸了几次,然后微微抬起手靠向姆鲁西利2世的脸颊,满脸幸福表情,断断续续地轻声低喃:“陛下……我好舍不得您啊……如果能在战争女神之前遇到您,该多好啊……”

最后的台词一说完,枷椰子连忙腿一蹬,头一扭,手一落——死了。

“不……醒一醒,请你醒一醒……”悲伤的凯鲁姆鲁西利,痛不欲绝地搂进怀中已经失去温度的佳人,不停地摇晃着,企图就此能够将她唤醒。

别摇了!!你以为你是中国言情剧里的马咆哮吗?再摇就翻脸了啊!!枷椰子紧闭双眼,任由对方摇晃自己,并且努力克制狂殴某人的冲动。

“凯鲁……”茫然不知的夕梨在哈娣的搀扶下靠近,她一点都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安妲*夏鲁拉德公主被谁杀了?为什么凯鲁会如此地悲伤欲绝?

是她吗?是她杀害了安妲*夏鲁拉德公主吗?夕梨不敢相信地看向一旁的哈娣,泫然若泣地问道:“是我吗?是我杀害了公主吗?”

哈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夕梨,她只能含蓄地解释:“不,是皇太后用黑水控制了您,您并不想伤害陛下或者是安妲*夏鲁拉德公主的。请不要太过于自责了,夕梨小姐。”

是的!没错!就是这样的!!她是受到了皇太后的控制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凯鲁一定知道这不是她的本意!!!夕梨点了点头,随后她柔弱地对着眼前的凯鲁姆鲁西利小声地呼唤。

“凯鲁……”

正是这声呼唤将姆鲁西利2世从悲伤中唤醒,他温柔地看向怀中的人,眼神无限柔情。随后一把抱起安妲*夏鲁拉德公主,对着士兵下达命令:

“来人!!将战争女神和皇太后看押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们踏出房门一步!!!”

什么!!!夕梨和娜姬雅皇太后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我是分隔线……

在美索不达米亚上,在人死后,要洗浴、化妆,然后用亚麻布包裹尸体,放到棺材里。据《吉尔伽美什》史诗记载,吉尔伽美什的朋友恩奇都死后,吉尔伽美什把他朋友的尸体用亚麻布包好,放进棺材里。然后,主持哀悼仪式的祭司开始组织对死者的吊唁。这时,与死者有关的亲属、朋友要摘掉头饰,脱去帽子,撕碎衣服,穿上丧服,撕扯自己的头发和胡须,扑倒在地,用刀划破自己的身体,以表达对死者的哀悼。吊祭时,要用牛和山羊作为祭品。

当然,王公贵族与普通百姓是不一样的,表现在丧葬上的也有等级差别。棺材一般是用贵重石料或石灰石制成的石棺,墓|­茓­是用砖砌的拱顶墓室,陵墓入口有封闭的青铜门或用青铜镶的木门,墓室内会有大量的随葬品和殉人。

索­性­,安妲*夏鲁拉德公主是亚述人,尸体自然要运回亚述安葬。作为东道主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姆鲁西利2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亚述和巴比伦一样,日益衰落的国力使得它们根本不敢公开叫嚣,更何况亚述国王很清楚,这次死的只是一个冒牌的公主。用这个换来希塔托帝国的人情和对姆鲁西利2世的救命之恩,怎么看怎么划算。

于是,亚述只是单方面地派人将安妲*夏鲁拉德公主的尸体运回亚述,反倒是姆鲁西利2世心怀内疚,批下大批物品作为公主的殉葬品。有金杯、护身符、宝石串成的项链和细工镶嵌的竖琴、七弦抱琴琴架、兽俑等等,大部分是­精­致的手工艺品。

而乌鲁西趁着娜姬雅皇太后被幽禁的机会也趁机跟着亚述的使者出了哈图萨斯。

那天离开的时候,姆鲁西利2世亲自将棺木送出城外,他表情凝重,没有人知道这位陛下的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他在城墙上站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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