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塞斯下意识地绷紧身体,虽然以他个人而言是不太相信这种诡异之说,但以目前的状况而言,他确实有点被吓到了。更何况,这只手还死死地抓住自己不放。
放手哦~不然叫非礼哦~拉姆塞斯大力地挣扎起来,皮肤上不断地传来灼痛感。可最重要的是,他的右手好像已经开始有点麻木了。不得已之下,拉姆塞斯左手一把夺过乌鲁西手中的剑,狠狠地向这只手砍了下去。
“咔——”手没断,剑倒是断成了两截,气得拉姆塞斯牙痒痒。
站起身来的乌鲁西戏谑地看着眼前的这出好戏,并且好心地建议道:“你可以试试砍另外一只手……”
“神官真是幽默啊~在下为之前的莽撞和无礼向你道歉,希望您能大人有大量——”
拉姆塞斯暗自痛骂着这个没怀好心的神官,脸上却堆满谦和的笑容,努力表达自己的善意。
道歉?乌鲁西冷哼一声,他可看不出这个男人此刻全身上下哪里有一点道歉的诚意,这个家伙天生桀骜不驯,在埃及贵族中是出了名的佼佼者,战功赫赫。不过目前他确实还不想和埃及撕破脸,娜姬雅王妃的计划还需要埃及方面的鼎力相助。
一想到这儿,乌鲁西很是不情愿地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拔开瓶塞,一股幽然的清香顿时传了出来。
拉姆塞斯期初警惕地屏住呼吸不敢去闻,但随后看对方也没有事,不禁小心地吸了一下鼻子:很好闻的味道,甜而不腻,比|乳香更加淡雅芬芳。
但是对方干嘛要拿一个香料出来?
很快答案出来了,随着这股香味的持续,手的主人逐渐显出原形:从手臂的连接处向上,是精致的锁骨,修长的脖颈,小巧的下巴,嫣红的嘴唇,挺拔的鼻梁,以及一双赤红的眼眸,空洞茫然却充满戾气,一头修理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往下是一身暗红的抹胸及地长裙,被束带绑起而高耸的胸部,纤细的腰……拉姆塞斯甚至能够想象掩藏在长裙下的迷人双腿。但最吸引他的是对方□在外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奇异花纹,那些花纹从指间一直蔓延到女子白皙的脸颊两旁,不像是画上去的样子。
他比较感兴趣的是对方那包裹在裙子下的身体上是否也有这些奇特的花纹。
“阿普斯,放开他吧——”乌鲁西命令道。
但对方并没有马上放开,而是微微地抬起头,睁大那双赤红的眼眸直视地看向拉姆塞斯。
出于身体对危险本能地反映,拉姆塞斯下意识地绷紧自己的肌肉,捡起地上的宝剑碎片就这么迅速地刺向对方的脸。那双眼睛太恐怖了,充满了血腥和暴戾,就像是沼泽一样将对视的人拖进绝望和痛苦之间。就连身经百战的他都心有余戚,仿佛呼吸就都会被遏制住。
“阿姆塞斯!你在做什么!”乌鲁西吃惊地看着一反常态的拉姆塞斯。
而某人在刺出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了,他压低手腕试图收回自己的手,但处于惯性那片碎片依旧笔直地向前划去。
“唰——”就在转眼间,女子已经消失了踪影。拉姆塞斯捂住自己的右手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目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他的想象了,他堂堂埃及的新秀可不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葬送自己的性命。
“唰——”女子的身影再次出现,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男人,然后猛地伸出尖锐的指甲向对方攻击过去。
女子的身形很飘忽,总是从一些刁钻的角度袭击。拉姆塞斯试图抓住对方的手进而限制她的行动,但这女子的力气出乎想象,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挣脱开来。特别是那长长的尖指甲,能够轻易划破他的皮肤。
拉姆塞斯觉得自己很憋屈,他从小到大学习的都是在战场上指挥军队获得胜利、如何有效地在短时间内将敌人一招致命,可他没有学过该怎么和女人打架啊?实际上,他自从懂事后就一直奉行着对女士温柔的政策,是标标准准的埃及好情人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