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雨顿时觉得可笑,洛刑怎么能如此理智气壮。莫莲的死明明是他主导的,可他却能将目标指向上官寒,是让她去怀疑上官寒吗?
其实上官寒说的对,她不需要找他来点破,因为她心里就对洛刑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如果说上官寒将她当做棋子,那洛刑又何尝不是呢?如果一个父亲真心对nv儿好,又怎么要她去害她的相公?
在这里果然是充满了算计心机,一切都要步步为营,或许有一点做的偏差,就有可能落入万丈深渊。难道她应该将自己的心练得坚y如斯吗?
苏洛雨边走边想,蹙着眉头往一块大石头上踢去。怜心看到了急忙拦住:“王妃,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府再想吧。”免得发生意外。
苏洛雨回过神来,才看见前面有块大石头,这要是踢上去她又得被他禁足。小心的往旁边挪了两步,继续往前走,苏洛雨攥紧了手中的小瓷瓶,她该不该将此事告诉他?
她并没有选择回府,而是往河边走去,她还没想好如何跟上官寒说。
河边的风景甚好,杨柳依依,水波粼粼,空气似乎也比方才清新了些。她寻了个石头坐下来,继续进行头脑风暴。
洛刑为何要让她给上官寒下毒,上官寒在莫莲的事情上扮演怎样的角se。
明面上,大夫人是害死莫莲的凶手,可却没有证据,或者说是她没找到证据。但是如若没有旁人的授意,那大夫人是不敢对莫莲下毒手的。
那她是否可以怀疑授意大夫人的人是洛刑呢?
还有,上官寒真的没有查出来想要偷盗兵符的人是洛刑吗?凭他的本事会查不出来吗?还有洛刑应该并不只是想要让她下毒这么简单。
苏洛雨想的脑壳生疼,事情乱的一团麻,她不过是寻到小小的ao线头,得穿过多少障碍才能全部拆开呢。
“王妃,该回府了。”怜心悠悠的提醒道。王妃已经在河边待了将近半日了,再不回去恐怕王爷又没好脸se。其实也可这么说,王爷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好颜se。
苏洛雨抬眸看天,她的确在外待了许久,要是不回寒王府该多好,或许就没那么多烦心事。可又不得不回。
等到她回到卿玉阁时,发现上官寒就坐在正厅里,对了,还有一个悠闲自在的玉翔天,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苏洛雨很是无语的瞥他一眼,她今日应是第一次见这号人物吧,怎么感觉他对她有些敌意。
收起对玉翔天的好奇,她看向上官寒,他脸se那么臭又是为了什么?她今日都没在府上,应该是没惹到他吧。
“不知王爷来臣妾的卿玉阁有何事?”
上官寒听到她这么无关痛痒的话,抬眸冰冷的直视她的眼睛,右手握拳垂在桌子上,发出重重的一击,青花瓷杯因他的重击摇晃了两下,茶水打s了桌面。
苏洛雨有些微怔,他又在chou什么风?她微微侧眸躲开他的目光,凭什么要她承接他的怒气啊?
他就不能对她有点好脾气吗?不是怒目而视,就是连讽带刺的, 她又不欠他的。
上官寒冷哼一声离开卿玉阁,自带一身冷气与苏洛雨擦肩而过,还不忘撇了她一样。她小声的嘟囔一句y稚,抬眸就看到玉翔天幸灾乐祸的得意。
上官寒都走了,他怎么还在这儿?
苏洛雨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悦。“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留在本宫这里用膳?”
她对玉翔天没好感,对于一大早就吵醒她的人,她怎么可能有好感。
“未尝不可。”玉翔天自动忽略她的不耐,乐呵呵的应承。
苏洛雨无语的对他翻了个白眼,边上楼边说道:“怜心,将玉公子送到王爷的天寒苑。”她可没心情招待这尊大神。
“公子,奴婢送您去天寒苑。”怜心站在门外,做了个请的动作,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赖在她家小姐这儿了?
玉翔天被苏洛雨气的无处可发,两眼瞪着楼梯处,这个洛云轻不会真的对她不管不问吧,他好歹是客人好吗?
苏洛雨可没空管他,她心里乱的一团麻,要不是念在他是上官寒的好友,早就轰出去了。她现在正趴在桌子上纠结着呢。
还有啊,上官寒真的生气了?想起他冰冷的眼神,她就觉得不自在,他到底想g嘛?
“王妃,王爷离开了?”赵嬷嬷很是诧异的问,她不过是吩咐厨房准备晚膳,怎么王爷就走了?王爷不是答应留下用膳的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