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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悲惨,今天不是个表白的好天。所有人的表白都没有成功。真倒霉,又看到了场告白。还是一场充满失意与悲戚的告白。世上事总是不如意事常八-九,只要有一点变坏的趋势,就势必往最坏的地方展。
明前不敢再看了,也不敢再想这两个人的感和将来了。她虽然不明所以,但感觉到了这是一场让人备感伤心和诛心的告白。而且是贵为公主的益阳跟崔悯的……
她突然激灵灵地清醒了。不好,千万不能让人觉她在偷听,否则公主非得恼羞成怒地杀掉她灭口不可。她僵硬着身体向后退,却脚下一滑,踩到了滑坡,“嗤啦”一声整个人就滑倒了。明前心里暗叫一声,差点没吓晕了。这一脚滑倒,她仿佛看到自己一脚踏空摔下了悬崖,一失足就万劫不复。
明前几乎要惊叫了。这时候,一双手臂忽然从后面抱住了她,顺势捂住她的嘴巴,稳稳地托住了她。明前惊骇得浑身僵直,扭着脖子,瞪大眼睛,死死地瞪着突然冒出来的人。那个人向她笑笑,弯腰躬身,小心翼翼地横抱着她,轻巧地避开泥滑的地面,迅速地从花园一侧的芍药花圃里穿了过去。
花园门口有公主带来的侍卫,另一边盘桓着锦衣卫。那个人就抱着明前俯下身直接穿过了芍药花田。明前还是惊得身体僵硬,紧紧抓住他的前胸衣襟。两个人趁夜色穿过了花田,溜到花墙边,手托脚蹬地翻过低矮的花墙,又手挽手地沿着拐弯抹角的长廊,一口气穿过了五、六个偏院子。才在一处偏僻的院落旁停下脚步。两个人浑身冒汗都浸透了全身。
“小天师,是你!你怎么会在那儿?”明前额头满是冷汗,一把抓住他衣襟低声问。又惊又惧又欣慰。
张灵妙小天师笑得很无奈又很无辜,在夜色下他像一只吃到葡萄的小狐狸。志满意得,又洋洋得意。他苦笑着说:“……我如果告诉你,我只是想找个偏僻园子躲避宴席。然后就在一下午,一**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逼着我看了一场又一场好戏。你会相信吗?”
“当然不相信。”明前压低声音喝道:“你恐怕是故意在荀园东奔西走地打探消息吧。好装做算卦算出来的,去糊弄人?你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那儿。你是个骗子吗。”
张灵妙真的苦笑了:“你太刻薄了,范小姐。我可是刚刚才救了你啊。要不是我,你可不容易从那儿脱身。好吧,好吧,我确实是讨厌崔悯。在碧云观他就给我们难堪,所以我想找找他的弱处,狠狠地敲他一 ...
(竹杠。大太监的干儿子嘛,权倾天下,富可敌国,我正好劫富济贫。对了,我们要不要合作一把……”
他悄声向她说:“我可以低价卖给你报哦。我听说,哦,不,我算出了不少小秘密。”
“不必了。你的小秘密自已留着享用吧。”明前一口拒绝。她不想跟他搅在一起,这些人里隐藏着秘密的恐怕还有他吧。与不知来路的狐狸合作?她下意识的对他也充满了提防。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才是最有用的。
——这真是个糟糕至极的一天。
明前理了理衣裳,理好长,调整好心态,昂头挺胸地又恢复了镇定如山的常态。不远处就是她住的偏院,她准备回院了。临走时,又回想起方才的景,还是觉得那么的不真实,像做了一场梦。这不是她臆想出来的幻觉吧?
她迟疑着扭头问:“我们刚才看见的……”
张灵妙同地点点头,“嗯。公主和崔悯抱在一起啦!他们俩有一腿。”
呜……,真令人绝望。这是个充满恶意和变态的世界。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明前捂着耳朵低声对自己说:“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我也没有看见你。我在跟一块石头自自语。我走了。”
“再见。对了,石头顺便告诉你,荀余荀七公子被荀族长抓走啦。他托我转告你,他的心意不变,会冲破艰难险阻追上来救你出火坑的。”
呃……,明前差点跌倒了。她直着脊背,面容直抽搐,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灵妙笑了。真有意思的小姑娘啊。坚强,冷静,心有傲骨,有志向,还有行动力。但却是站在悬崖边,四面临敌。他都忍不住想伸出手去……嗯?是拉她一把呢?还是推她一把呢?
那一定是很有趣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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