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两个宫女听此,停下手上的动作,高傲地朝着赵女官一哼,而后跟上德妃的脚步离开。
待德妃离开,婉竺终是无力地跪坐在地。回瞧见身后的赵女官已经被扇的面目全非,赶忙起身过去,一脸焦急,“赵女官,你可还好?”朝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宫女们道,“你们谁赶紧去外面取两捧雪,分别放入手帕中拿来。对了,消肿止痛的药膏可有?”
“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宫女连忙起身,直接跑了出去。另外几个宫女纷纷起身,其中一个回答,“回娘娘,咱宫里备着一些日常用的药膏,其中有消肿止痛的玉凉膏。”
“速速拿来。”
“是。”
“娘娘,雪取来了。”方才的小宫女捧着两捧装在手帕里的雪,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婉竺接过其中一捧,将手帕系上,而后贴到赵女官脸上并说道,“你也照我这样做。”
许是过于冰凉,又许是被触碰感到疼痛,赵女官身子一颤,倒吸一口气,而后往后躲了躲,“奴婢惶恐,这等事不该由娘娘来做。”
婉竺并未就此作罢,而是将包着雪的手帕再次敷到赵女官的一侧脸颊上,面色上满是自责,“此事说到底是由我引起,是我害的你被打成这样,你且不必拘礼。”
赵女官垂下双眸,颤着声腔只道一句,“奴婢惶恐。”便噤了声。此刻,她心中早已被感动淹没。入宫多年,她也不是没被打过。可曾几何时她曾受到如此待遇?由主子亲自为她敷脸消肿,还被主子道了歉。
婉竺身旁的小宫女也学着婉竺为赵女官敷另一边的脸,瞧见婉竺的右脸颊也红肿着,不禁有些心疼,“娘娘,您的脸也肿着呢,不若让奴婢帮你敷脸?”
不待婉竺回答,方才找药膏的宫女忽地奔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瓷盒,“娘娘玉凉膏找着了。”
婉竺接过玉凉膏,“我被打的不重,且先为赵女官上药罢。”
“是。”持药的宫女闻,打开盒盖,轻柔地为赵女官上药。此刻,见着婉竺这一番作为,宫内的所有宫女无一不在庆幸着,自己跟了个好主子,温婉而又这般善良。只是也有少许的宫女在担心,这般善良且又直性子的女子,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之中可是能否安然存活?
婉竺却并不晓得这些宫女们是怎么想她,只一心一意地为赵女官擦着药。见赵女官脸上的红肿略微消失了一些,婉竺终是松了一口气,唤其中一个宫女再去包一捧雪,开始为自己敷脸消肿。
冰凉的雪贴到红肿的脸上,她不禁吸了一口气。待疼痛逐渐消失,面上由冰冷变得麻木,想起德妃那副不可一世 ...
(的模样,她不免有些好奇。“德妃......到底是什么人?”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