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上) 都挺可怜
下午,老算计小睡醒来,精神挺抖擞。
我们三个男人来到马厩,让老算计挑一匹合眼缘的马,以后就是他的坐骑了。
老算计一眼就看中了那众黑间的一白,被我坚决否定了,重挑,且机会只有一次。
老算计挑了一匹黑小子,问我起了名字没。
“我要算计你,我要算计你。”我叫着那黑马,它乖乖地走了过来。
老算计不信,小声问道:“它真叫这个名字?”我点点头。
老算计想了想,又问道:“总可以改名字吧?”我摇摇头。
老算计无奈地道:“也可以吧,比较适合我。”随即他冲着马叫道:“我要算计你,过来,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黑马纹丝不动。
老算计疑『惑』地看了看我,又叫了一遍,结果照旧。他笑着道:“哈哈,它一定不叫这个名字,小君啊,它到底叫什么?咱赶紧出发,别待在个马厩里。”
“我要算计你,我要算计你。”我淡淡地回答,又补充了一句:“十个字,少一个或者叫得不连贯,它都不认。”
老算计彻底傻了眼,跺脚道:“还要叫两遍?小君你太狠了,不行,我要换马,我要换马!”
“换是不可能的,要不要随便你。不过,我的马,跑起来的速度比普通马快了四倍,而且耐力超强,你慢慢斟酌。”我坐在横行之上,垂目俯视,口气温柔。话落,横行转身开走。
赤臣随后而动,哈司烈炎在马上撇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估计有了老算计这个对照,他对赤臣二字已经很是满意了。
“唉!”一声长叹自后面传来,又听到“我要算计你,我要算计你,咱们真可怜。走吧,跟上他们。”
老算计的确知识该博,他在马背上滔滔不绝地为我和老哈司介绍着沿路特殊建筑的历史和典故。他宛如金牌导游,讲得极具趣味『性』,让人听得津津有味,不自觉地随着他的指点注目细看。
“西元圣法天宗的丫头。”老算计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两个姑娘正提着着些生活用品,拐到了另一条街上。
精神力一窥,得知她们是玉含情的人,而且,玉含情也一直未离开国都,在暗处隐藏着等待执行别的任务。
唉,这个爱撒谎的小丫头,真是该揍ρi股。不过,仔细回想,她的确也没说会离开国都,只保证不让我为难。她的小嘴说出来的话,咱可不太相信。
我们三人转了方向,远远地跟着。
老算计又开始了导游演讲,还没说几句就到了地方,那两个姑娘进了一处大宅子。
“你们俩先聊着,我听听里面。”说完,我的念力进入了宅子里。
在一处假山下的水池边,四人围石桌坐语,二人下棋,二人观看。
一身白裙的玉含情肘落桌面,玉手托着润巧的小下巴,正在观棋不语。
她左侧下棋者为一美『妇』,外表年纪三十多岁,生机年龄应有五十多岁了。她的五官在精秀上虽稍逊于年轻美貌的玉含情,但一股高位领导者才具有的气势派头让这个女人成为四人中的焦点,吸引了最多的视线,我的视线。
右侧下棋之人是一中年男子,外表也是不凡,面上装备着三缕长须,老美男一位。
玉含情对面坐着一个白发老者,长相比较稀有,主要是因为脸的长度堪比横行,长还不过瘾,拉着脸好象很不乐意的样子。他语声冷峻,是此刻的发言者,他道:“……没错,我就是怕死,我怎能轻易而死?若不是红瑕叮嘱过我,任何刺杀君不灭的行动都不可参加,我也和两位老友一般被他一招擒拿,现在生死不知。这个君不灭实在是太过恐怖,何况还有哈司烈炎坐镇城内。我们东氏宛国人才匮乏,损失不起。我还要留着命保护我的挚友国主,你们的行动我是不会参加了,抱歉。”说完,闭目不闻不视。他是大师级武者。
下棋的中年美男温声劝道:“宣老,可这次不是行刺君不灭和哈司烈炎,没有您参与,我们的力量只能针对凤成军一人。您,再考虑考虑?”
马脸老者仿佛昏『迷』之中,面上浅皱纹丝不动。
中年美男无声一叹。此中年男子处于超级高手中的顶级阶段,我估『摸』着,上次玉含情不惜与海誓山盟兄弟死斗也要抢到手的『药』材,就是为了让他跨越现在境界屏障进入大师级别。
这么多天了还没把『药』配利索吃下去?效率低下!想到这,我心中不由得强烈鄙视之。
派头十足的女强人纤纤玉指轻捻一枚棋子,注视着棋盘柔声道:“宣老的想法属于人之常情,含冰能够理解。您老累了,请去休息吧。”
她丝绸抚胸般让人舒服的声音立刻将昏『迷』中的马脸老者救醒,老马站起,一拱手,大步而去,精气神都十足,丝毫不见所谓累态。
“大姐,我觉得宣老是对的,我的君大哥太厉害了,你没见过,你是不知道,说不定咱们的行踪都在他眼里呢!”玉含情托着小下巴莺莺而语,一副懒洋洋的美态,说完,随时放着电的大眼睛转着黑宝石眼珠四下瞅着,好似在找我,样子很是调皮。
“不害臊,还你的君大哥。那你说,这次行动若是被他抓到了,他会因为你这个只见过两面的小妹而放过咱们?”女强人溺爱地捏上玉含情的腮帮,略作惩罚,又对她道:“你这个习惯真不好,总喜欢托下巴,会有皱纹的。”
玉含情坐直上身,小白手『揉』着下巴道:“应该还会放的,他人很好,对我也特好。”说完,又凝神想了想,蹙眉道:“不过,若是刺杀凤成军成功,他会很生气,我心里很怕呢。我觉得,我还有可能活,你们都会死呢。即便回了西元你们也逃不掉,早晚而已。真的,我说不清原因,但是心里很确定会是这样。”
女强人低叹一声道:“这个我也清楚。不说君不灭,若论刺杀之术,大陆之最当数春锋化语。在他的丧子报复下,西元会死掉许多的重要人物,包括我们。可是为了国家,有些事情总是要做的,象凤成军这等国家军事支柱,少他一个,西元将活军数十万。这个话题已经谈论很多次了,你不要再提了。宣老不参加,我们自己行动,就在本月内。”语落,棋落。
“可这是西元国家之事,为什么要我们教会作出这么大的牺牲呢?”玉含情很不服气,竭力反驳。
女强人闻言顿怒,黛眉倒竖地将手中捻捏棋子狠狠拍在棋盘上,刚想呵斥,却被中年美男出声打断了。
“含情,这都怪我,是我一力主张留下凤成军帮其二姐对抗大姐。唉,应该在君不灭出现前就动手才对啊!”中年美男感叹着,桌下左脚轻踢玉含情,劝她不要再说了。
玉含情甜美而笑,眨着大眼睛站起身来,抚着大姐手臂娇声道:“好,好,好,我不说了。好大姐,不要生气嘛。反正都是死,我要死在君大哥手里。”说完,做一鬼脸转身翩翩慢走,还在大呼小叹着:“可怜我年纪轻轻,心爱男子还没出现就要化尘而去啦!我好命苦哇。君大哥,你杀我之前先爱我一遭吧。我好可怜呀……”语声渐低,去远……
女强人看着小妹的背影嘴角撇笑,又是无奈一叹,轻轻将棋抚『乱』,站了起来。
玉含情的耍鬼也将我逗笑,收回念力,招呼着身边的两个老家伙动马,前去震撼。
路上,我耐着心将刚才所见对他二人朗诵了一遍。重复叙述已经发生过的事件,实在烦人。
“马脸的‘宣波’是东氏宛国皇室供奉;三须的‘敢行勉’是西元圣法天宗的副主教,玉含冰是西元圣法天宗护教四玉含美女之首。”老算计为我这个知识贫瘠者介绍着刚才的几位角『色』。
圣法天宗在大陆只有各国教会,没有教皇、教主等大头子。每个国家的教会教义相同,但并无从属关系,只是为异国教友在本国提供合理帮助。也就是因为一国教会自成体系,一般都与各自国家有着密切的关系,只不过密切的程度有深有浅而已。
一国教会的最高领导有七人:正副主教三人和护教‘玉含’四人。主教负责教务,玉含负责武力。其实,真正实权人物一般都是当代的玉含美女之首,玉含大姐。
当然也有不易传教的国家,例如凤翔。凤翔百姓好武,信奉战神,何况大陆近千年唯一的战神称号拥有者就是自己的凤凰国主——凤翔。凤翔百姓心中的神,就是凤翔。
“回头再说,即便没遇到今天这事她们也是刺杀不成的,我早做过预防措施。”我神『色』轻松,带头快行。
刺杀这种事情,咱怎会提前不作预防!凤家重要成员身上都被我下了一丝能量,遇到杀气时,我会立即知道。我可以遥控那丝能量,提前将近身刺杀人员以精神力方式催眠。能量不大,杀不了人,但把人整睡毫无问题。接下来,亲自蹦过去解决,或是只念力过去全部整成白痴,那就看咱的心情了。
震撼酒场,到达。
进入,人满无桌。咱这个幕后大老板照样需要排队等候,只不过,可以『Сhā』队。
老算计一进门,仅仅闻声便开始夸张惊叹,扯着哈司烈炎到处开转见识神奇去了,被扯者一脸的厌烦不耐,他完全不管,全当没看见。
唉,一山还比一山高,一皮更比一皮厚!哈司烈炎的脸皮厚度明显不敌老算计。不过,我拿哈司烈炎没办法,哈司烈炎拿老算计没办法,而我又善于整治老算计,这也算是个三角循环吧。
看着他们的背影没入人群,我心中不禁生出暖意。有这两个活宝哥们儿陪着,人生会更有趣。
想着这些,我走进了吧台里。
七蓝同志早就看到我了,她身体依旧忙碌着,但是心神已经扑到我的怀里,脸上挂着从心橱里拽出来的微笑大衣。
我伸手将她带到怀里,严肃地问道:“两天没教育,长本事啦?居然装作没看见我。”
七蓝将微笑收回,在我怀里抬起头疑『惑』地回道:“我不是没看见你,我是不认识你。”
我哈哈开笑,几日相处,我经常被她时不时的冷幽默逗乐。
“那好,初次见面,自我介绍。我名叫‘我的男人’,来,你叫一遍听听。”我逗着她道。
七蓝伪装着羞涩,低声叫道:“你的男人。”
我愣了愣,再次大笑起来,将她狠狠勒在怀里……
终于有了空桌,我们三个男人喝酒斗嘴互相诋毁,期间因为老算计搞笑连连逗得我开怀大笑,所以我主动把“我要算计你,我要算计你”的马名改成了“同赤臣”。
一直乐和到晚上7点多,哈司烈炎同老算计骑着赤臣同赤臣回家去了。我与七蓝携手而出,过了街,来到她的新家,也是咱的情人之家。
这宅子,连院带房,三百平米左右。
院子左侧是个小马厩,右侧是茅厕,院子绿化地一百多平米,有花有树也有草,环境不错。
最里面正中是栋白『色』墙体的二层小楼,一层面积一百五十平米,二层为一半,另一半是个绿化小天台。
天台上摆了一圈花盆,盆里的娇枝有争艳的,有含羞的,有睡着的,还有期盼着长大的。挺好。
天台中间摆了一张小方桌,铺着垂地的淡素桌布,一个高颈花瓶『Сhā』花而压,花为淡粉;三把纤巧精美的镂纹小木椅围桌随意着,椅为纯白。
一层客厅干净整洁,陈设小巧精致,尽显女儿家的特点。
都挺好。我瞬间就喜欢上了这里,很温馨很恬美的小家。
“我很喜欢这里,眼光不错。”我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我们都很喜欢,从搬进来一直到现在还高兴着呢。不过,这里也很贵。”七蓝很开心,因为我喜欢这里。
贵啥贵?二百金币买下来还有得剩,多便宜!这要在地球,十倍价格也够戗。我心里合计着物价,温声道:“是很贵,唉,你真不过日子。走,去你的闺房,你给我报报帐。”
七蓝认真地瞅了瞅我,确定我是在开玩笑,牵着我的手上了楼梯,进了她的卧房。
淡蓝『色』被罩包裹的双人木床最显眼,我一ρi股坐上,一脊梁躺下,很舒服嘛。一会儿,嗯,哼哼。
我双臂大展,垂出床外的右手,哗哗啦啦地倒出两千金币,一小堆儿。
七蓝顿时傻掉,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钱是怎么变出来的?
我站起身再一翻手,变态大戟‘惊雷’就拄在地上了。我手持凶器沉声威胁:“两个选择:一,脱光衣服,床上摆出受虐造型,钱是你的;二,我脱你衣服,我摆你造型,钱是你的。选!”
七蓝从震惊中爬了出来,却没有问我什么,她缓缓走来,贴近,轻轻探舌一吻,把惊雷从我手里柔柔夺走,戟尖瞄着咱的君老二平静地道:“你脱衣服,你摆造型,钱是我的。”
这下换做我傻了,嘀咕了几句自己都不知道啥内容的话,慢慢开始脱衣……
转天上午,我、哈、计三男,骑着各自爱马,来到了西元美女刺客的落脚之处。
有问题早解决,这对大家都好。
哈司烈炎和老算计对此不怎么有兴趣,因为他俩见多了武界争斗,早就厌烦了。来这里纯属是受到了我的威胁,不想让自己爱马的名字变成三万字的长篇,就必须听话。
伸手轻推间,震断门后的铁锁门『Сhā』,对开大木门两边『荡』开,无声。
我们三人迈步进入,朝前厅走去,有两个圣法天宗的教徒看到我,连问都不问转身就跑。应该是上次见过我的家伙,只是咱不记得他们的长相而已。
进入待客大厅,我们各自落座,随意得好似在自己家里。
不到两分钟,玉含情翩翩而至,看到哈司烈炎和老算计,眉头略抖眼神一凝。
“含情见过两位老前辈,您二老请安坐,我让人沏茶。”玉含情对两个老家伙行过淑女礼,吩咐手下去忙活,自己缓缓来到我身边的椅子上坐好,大眼睛放『射』着委屈的目光,娇娇地道:“君大哥,你怎么才出现呢?含情都快急死了。”
我看着这个演技卓绝的小影后,带笑柔声道:“为什么着急呢?”
“君大哥,你是不是都知道了?”玉含情不回答却反问。小丫头精着呢,汤水不漏。
“是啊,包括你自认为的可怜之处。放心,没人会伤害你,保证你有大把时间寻找爱人。”我冲她挤了挤眼,故意逗她。
玉含情小手掩嘴,惊异地看着我。虽说她的心机完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可我认为,小女孩还是这样自然点比较好,愣充见多识广玩沉稳,与她不协调。
我眉眼带笑地温声道:“别奇怪了,去把她们叫出来,大家聊几句。嗯?听话,去吧。”
玉含情小脸一粉,似媚似剜地赏了我一眼,起身对哈司烈炎和老算计婷婷一礼,然后就喊同伙去了。
年纪小小,眼神威力快赶上如嫣了,我被她那一眼电得心核转动来了个小加速。
“小子,叫我们来,就是看你们贼眉鼠眼?”哈司烈炎支棱着鼻翼,张大鼻孔道出讽刺话语。
我明白他这是逮机会报复我的威『逼』和胁迫,于是诚恳地道:“叫你们来,主要是起装饰作用,这样显得我实力巨大。”咱净说实话,接着,我板起脸冷声道:“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了,被我利用利用很遭罪吗?我被你们利用得还少吗?”
他二人互相狠瞪了对方一眼,各自看向别处。
我心里好笑,估计我们三人都认为其他两人比自己脸皮厚,比自己不讲理,比自己更无赖。
不一会儿,三人转回目光,互相再交叉了几眼,又各自扭头谁也不看,但眼角都带着笑意。
唉,有哥儿们一起闹闹,真好。我心里暖和和的。
茶到,斟好,喝第二口时对方的主要人员都来了。
总共六个人,除了昨天石桌下棋的四个,还有另外一对男女手牵着手状态亲昵,完全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明显是缠绵恩爱到极点的一对鸳鸯。
这对鸳鸯年纪都不小了,五十以上,貌相也都不错,年轻时必定属于典型的金童玉女,现在也是成熟男风韵女,让人看了,最直接的感受就是舒服和羡慕。
不用老算计介绍,我也知道这对鸳鸯是谁。东氏宛国的“同命”,大陆闻名的一对夫妻,到现在,他们应该是接近三十年没有分开过哪怕一秒钟,据说连上厕所都不分开。不要后代,怕干扰恩爱。极其狠辣的一对,携手杀敌,男刀女剑。都是超级高手,刀剑合壁比一个大师级武者都可怕。二人合击能产生如此威力的,他们是唯一。两人把原来名字都忘了,共称同命,一人死都死,是大陆年轻爱侣最喜欢模仿的对象。
这对夫妻虽说恩爱得近乎变态,已经离谱,但即便没有玉含情的面子,我也不会伤害他们。原因无他,只为难得。
他们六人一起躬身,哈司烈炎和老算计微微点头,简单且礼貌的无声见礼完毕,皆坐。
我注视着‘同命’温声道:“回国吧,不要无谓地损失了后面的日子,那太可惜。”
同命首首相贴,齐齐点头,对我微笑。
我欣慰一笑,举茶一敬再饮,饮完,站起身来,手势外请相送。
同命一起看了看马脸宣老,宣老头点头同意。同命携手站起,对我、哈司烈炎和老算计分别躬身,然后飘然出厅相偎离去。
希望他们能携手白头,凝视而终。我心里祝福着,撩袍回座。
哈司烈炎和老算计在外人面前都装得巨有气势,山岳般沉稳地品着茶,一股自然而出的压迫气息笼罩着大厅。
对方的几人都是无语中……这两个老家伙的威慑力,的确好使。
我转脸对着女强人玉含冰道:“我们三人再加春锋化语,一起去西元刺杀的话,你认为西元的重要人物能剩几个?”
玉含冰微微一笑道:“凤翔的杰出之士的确很多,但西元同样不少。”
“我『乱』说的,你不必费心反驳,最多也只有我会去,他们懒着呢,超过五十步就要骑马。”我一脸惋叹,借机攻击着自己的两个老哥儿们。
一听我提到马,哈司烈炎和老算计一起瞥了我一眼,但是,人家两人坚决贯彻装饰品的作用,就是不发一言。
我一看,指望他们帮我好言想劝是不行了,这两个老家伙对咱一肚子不忿呢。
“除了含情,全杀了?”我低着头自言自语般地问自己,大厅之内气温骤冷,然后又抬起头狠盯着玉含冰冷声道:“你的命,我暂时会留着,我打算变着花样地折磨你两个月再说其他,哼哼,我很变态的,你一定不知道吧……你们都是不凡之人,一定不会乖乖受擒。来,动手吧,我先让你几万招,反正咱最近比较闲……”
“君大哥,你说的不是真的吧?”玉含情怯怯地打断了我凶狠的胡说八道,小可怜一般看着我。
“别和我来这套!还没骂你呢。仗着我不忍心伤害你,反过来欺负我,是不是?”我突然声『色』俱厉地呵斥玉含情,把小美人吓得一哆嗦。
“君大哥,我没这么想过,我……”玉含情急忙解释,眼瞅着眼圈开红就要哭了。不过,这丫头的表演功力太深,仅凭肉眼咱是分辨不出她的内心是怎样的。
让你们尝尝伴君如伴虎的滋味。哼哼,学皇帝的喜怒无常的确很过瘾啊!我心里美滋滋地体会着暴君的病态舒爽。
“你们不动,那我先来。”淡然说完,我挺身站起。
见我要动手,对方四人也都站了起来。
先动手的却是玉含情,她一个飘身就冲了国来,扑进咱的怀,抱住咱的腰,靠在我的胸前哭了起来,还挺伤心。
真的假的?虽说她没对咱撒过什么谎,可为什么我总感觉这是个谎言小专家呢?我估计,她撒起谎来,自己都能把自己骗『迷』糊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不折磨你大姐了,我现在就杀了她总可以吧?”我拍着她的小香肩低声柔劝。可是不太管用,哭得更汹涌了。
玉含冰和三须敢行勉对视了一眼,估计在判断是不是遇到神经病了。她们第一次接触我,实在『摸』不清我的『性』格。
你们『摸』不清太正常了,咱自己都『迷』茫着呢。我心里暗暗冷笑,跟这些人间精英玩脑子太累,全无规律地耍神经是最好的对付方式。
玉含情啥都不说,就是痛哭。我估『摸』着,她是想用眼泪击败我,让我自己拿出令她破涕而笑的处理方案。
我用能量限制了怀里玉含情的行动能力,将她安置在座椅上,然后,凶凝着狼眼,一字一顿地念道:“你们,实在可恨。把含情折腾得如此伤心落泪,去地狱忏悔吧。”说完,一步跨出,挥拳就击。
玉含冰、敢行勉和宣马脸见我动手,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三脸奇怪着。
因为,我这一拳,速度上可比蜗牛,威力上看起来简直可以被苍蝇撞成小臂骨折,软绵绵的全无力道,而且,目标竟不是打人。即便是独眼的斜视者也能判断出,这拳头都没攥紧的一击是奔着他们中间的木桌而来。
好似慢动作一般的一拳,不带任何风声劲气,配合咱毫无讲究的市井动作,简直是在出洋相。
身后的玉含情也是大为奇怪,忘记了哭,也忘记了出言阻止,期待着想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
只有哈司烈炎和老算计眼角在笑,明白我又在故意耍屎蛋瞎比胡闹。他俩悠闲品茶,小声嘀咕了起来。不是他们不感兴趣,而是咱这一拳确实有够慢的,从整个距离上预测,拳落终点还早着呢,他们绝对能聊上一小会儿。
终于,终于,我自己都没耐心了……这个速度,我怕‘宣马脸’活不到我拳到终点,毕竟他年纪挺大的了。
最后一大段距离,我闪电而动,快得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眼光还在我刚才的位置上。
拳落,桌无,化为空气,一道空间扭曲般的冲击波震出,屋塌,塌得粉碎却没有一丝尘土扬起,整整五十平米的建筑仿佛融化成了『液』体形态向四周后撤塌倒,砖石、瓦砾、木梁无声无息地碎成细末堆成了三座小土丘。
在座之人连同家具全都暴『露』在蓝天白云之下,所有人都呆住了。安静,隐隐听到宅外的街人喧闹声。
“今天的云很白,挺不错。”好一会儿后,老算计仰首望天,第一个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