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怎么不去看看,嗯?”
“儿子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怎么就出宫来了?”胤礽好笑的斜睨着端着一张脸假装成熟的儿子。
弘皙脸上现出几分困窘,“儿子只是想出来看看而已。”
“那就好好看看吧。”
因为此次胤礽的大度,弘晋文秀虽然都是第二次出宫了,但是兴奋程度却比第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买了一大堆用得着用不着的东西,从精致文雅的玉雕到粗制滥造的木连环,还有明显宫里头不会有的野史小说,把马车内部的空间占去了一大半。
于是回宫的时候,几个人只能挤着坐在一起。
弘皙坐在胤礽身侧,脸色十分奇怪,胤礽一开始没注意,直到耳听得弘皙的呼吸声渐次粗重起来,才终于忍不住伸手往他额头上一探,“弘皙,你怎么了?”
弘皙原本还是潮红的脸庞瞬间惨白,说话声音嘶哑得不似人语:“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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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孙并无大碍,只是相火妄动,肝火相扰,心肾不济,又受了惊吓,致使阴阳失调而已。只需解郁泻火,养阴宁心,平调阴阳即可。”
今日轮值的是御医张世良,此人曾经随驾出行塞外,医术上还是很有几分的。只是胤礽却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天知道“相火”是个什么东西?“阴阳失调”什么的他倒是明白,毕竟如果人家阴阳协调的话也没有御医什么事了不是?只是谁能告诉他要怎么“平调阴阳”?
“张御医还是先开方子吧。还有,弘皙如今的状况到底严重不严重?”
“太子殿下,皇长孙的身体确实没有大碍。”张世良看着还是满面担忧的太子,不由在心中暗赞太子对自己的儿子果然舔犊情深,“而且皇长孙正值青春,元气旺盛,就是不吃药也是使得的,只须清淡饮食,静养几日即可。”
御医说得清淡,胤礽却对这个回答不怎么满意。车上弘皙突然变脸的那一幕实在是把他吓着了。对于这个儿子,胤礽倾注在他身上的感情不仅有作为父亲对长子的殷切期盼,还有延续自前世的对独子的喜爱,是以虽然在他心头更看重自己的嫡子,但是单论感情,弘皙却是胤礽在这个世界里倾注得最多的。
因此,对于张世良这种类似敷衍的回答,他是在不怎么满意。
只是他还想问,被强制躺在床上的弘皙却不想他问下去了,“阿玛,儿子——”
“弘皙,”胤礽按下弘皙强自欲起的身体,“好好躺着,你皇玛法那边,我会代你告假的。”随后又将视线转向御医,“张御医还是开一张方子吧。”
“是!”
太子与太子的儿子,孰大孰小一望可知,张世良要遵守谁的命令自然不用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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