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饕餮
死亡时刻:随时
死亡原因:被食物噎死,被凤凰叼死,栽海眼里淹死,掉天南不死火山口里烧死!】
(作者愤怒批示:国家下令收缴死亡笔记相关物品你个囧货不知道吗??禁止诅咒剧情人物!!!)
“……的确解决不了……”
——————我是暧昧的氛围被囧神粉碎的分界线——————
“为什么要刻这样的话?”这得是多深重的怨念啊……
未来的道祖拿过贝壳,把它放在安康鱼大嘴上方的“钓鱼竿”前,这根“钓鱼竿”是安康鱼背鳍的第一鳍棘演变而来的,“钓竿”的顶端有一个发光的肉质小球,好像竹竿上挑着的小灯笼,用来诱惑小鱼小虾接近。这条安康鱼无缘无故被两个人当坐垫,本就心里有气,遭到逗弄更加狂躁,“钓鱼竿”一挥,啪地一声将贝壳打飞了。秦星河看得有趣,险些笑出声来。
“阿钧,我真的很嫉妒那只饕餮。”
“嫉妒他?”
鸿钧看她笑了,稍微放心,想了想还是不大明白她的意思。秦星河静静看着他,眼底流淌过一种温软的感情,轻轻道:“你不懂,因为你不是一个父亲,也不是一个儿子。如果说天地是你的父母,你感受到的也是天的广袤,地的包容,那分浩瀚博大到可以磨灭一切私欲的普世情怀……最平凡也最特殊的东西,你没有拥有过,所以你不会明白那种感情是什么样的……”
无论怎么任性,怎么胡作非为,都有人给你擦ρi股;无论在外面吃了多少苦,遭遇到多少冷眼,都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无论发生过多少矛盾多少纷争,永远不可能真正斩断彼此的联系;无论身居高位还是碌碌无为,有人自始至终视你如一;无论走得多远,飞得多高,依然有一只手握着那根风筝线,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有人微笑着等待。
“那首曲子的大意是:故乡哪,耶路撒冷的天空是不是晚霞满天?羔羊有没有产仔,马匹有没有下驹?迦南地还流着奶油和蜜吗?而我却只是一个流浪在外的人。何烈山的风从北刮向南,又从南刮向北,伯利恒夜空璀璨,磐石流出水。而我,却只是一个流浪在外的人。”秦星河低声道,笑容如雾气般消散,反手握住他的手,“阿钧,我想家了。”
鸿钧默然不语,她本是从天上来,自星光中而生,与他们这些先天神祗、与洪荒的任何一种生灵都不一样,他并非不知。然而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提过她自己的事情,她的来历,她的过往,她的世界,他也从来不问。星光带着她来,亦能带着她走。她的出现是那样突如其来,或许有一天,她也会突如其来地离去。
“别以为我这样说,就是不把这边当回事啊,”秦星河仿佛看出了点什么,豪气地一掌拍在他肩上,“咱俩谁跟谁啊,那是铁哥们,是闺蜜!就算是因为你,我也会喜欢上这个世界的。只是离开了从小生长的环境,就像鱼儿离开了水,总要扑腾那么几下……习惯的力量太可怕了,你若是习惯了某个地方、某个人,一旦失去了,再也见不着了,你也会茫然无措的。”
“……以你的心境修为,现在应该不会再为这些事所扰了。心里念着可以,但切记不要长久陷在这种情绪中。”
“啊?”
鸿钧摸摸她的头,道:“你也清楚,七情六欲最能蒙识海、惑心智,是以炼气士非为绝情,却最忌感情用事,如果情|欲不受控制,那离心魔肆虐也不远了。你既然不能忘怀旧事,那便要学会克制,别让这一执念成为你的心魔。”
“你放心,我要是到现在还看不开,那别说执念,恐怕怨念都来了。”秦星河嘴角一撇,摇了摇头,“阿钧,有些事是重心意的,有些人见不到了,只要永远放在心里就好,就像这条大丑鱼,我们不下来找它,它不是照样在海底活得很滋润?”(安康鱼:口胡!你不来找我,我会活得更滋润!)
鸿钧直接被她跳跃的思路和强悍的比喻整蒙了,凭着超人的理解力,总算弄清了其中的辩证关系,“你是说各有各的缘法,任他聚散离合,只需守住本心即可吧。”
“嗯,时时刻刻惦念着,魂牵梦萦地想着,固然重情,但不免伤人伤己,”秦星河抿嘴一笑,即使在这幽暗的海底,她笑起来亦让人感觉天蓝而云白,仿佛阳光都打到这笑意上了,“其实有些东西,从来都不用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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