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海待现象解析

1焙４出现的内因及解决策略

2焙４出现的外因及解决策略

3焙９槌晒η笾靶枰具备的素质

二、海归子女就学问题

1惫赜诤９樽优就学问题的调查

2焙９樽优教育困难具体分析

3惫赜诤９樽优教育问题的解决方案

三、海归创业成功率问题

1焙９榇匆瞪存现状

2焙９榇匆荡嬖诘奈侍

3焙９榇匆底式鹉训慕饩龇桨

四、双重国籍、签证和绿卡问题

1彼重国籍问题及对策建议

2被毓签证问题及对策建议

3甭炭ㄎ侍饧岸圆呓ㄒ

结语

结束语：中国海归发展新趋势

参考文献

附录：致谢留学人员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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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缤纷海归-百位海归谈事业与人生》序(1)

本书是我主编的《海归推动中国》系列丛书中有关海归回国发展感悟的一部，收集了110位成功海归人士关于时代的畅想，人生­精­华的总结，个人经历的分享和社会责任感的体会。在文字的背后铺展着110位曾经远渡重洋寻求真知、把自己的青春理想和事业抱负带回祖国的中华学子，在怎样思考、比较、探索和实践一条注定艰难的优良国家之路。而这110位归国者，又仅仅是改革开放以来120万中国留学人员行走历程中的部分代表。在这里，我想向这些在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写作这些感言的海归们表示深深的谢意。

一部中国留学史就是一部中国近代史，百年海归的命运就是中国现代化进程的命运。

从160年前中国留学先驱容闳踏上美利坚国土的那一刻开始，一代代留学生携带“我出去，我看到，我学到，我改造”的强烈责任感走出国门，续而折身反哺。改革开放后，我们这个民族掀起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留学浪潮。而这些归国者在大历史的背景下承载着让中国融入世界体系，传播普适价值的崇高使命。是这些海归给中国带来了众多的新名词、新文化、新思想、新技术、新的商业模式，他们正以巨大的热情参与和改变着中国社会进步与发展的历史进程。

一百多篇感言中，海归学子们站在全球化和知识经济时代的风口浪尖，或经商，或从政，或埋首象牙塔，或沉浸实验台，或高声呐喊，或默默耕耘，在自己选择的舞台上，为国家做着各自认为有益的工作。他们用平实的话语讲述着自己­精­彩的留学经历，归国感悟，创业历程，生活箴言……没有华丽的辞藻和哗众取宠的说辞，细细看来你会发现，这一百余篇流于笔端的只有真诚、真实、真切。

这些作者，有的是商界巨子，有的是大学校长，有的是救人无数的医生，或者众人追捧的艺术家，他们是学界领袖、政府官员、社会名流，他们很多人是为人称羡的成功人士。然而，他们有着共同的称号——海归。站在自己不同的人生履历上，他们回顾了在异乡打拼的艰难，回顾了在终于优裕起来的海外生活与回国创业之间的抉择，回顾了归国后所感受到的不亚于当年初到异国时的文化冲击，回顾了创业的得失，和在中国尚不完备的体制里遭遇的诸种逆境。更重要的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不约而同的表达了深深的社会责任感：什么是学者的独立­精­神？什么是为商之正道？怎样能减少改革给中国民众带来的代价？如何让幸福、健康、和谐、自由、民主、公平之光普照华夏大地？如何能够更好的回国创业与发展？我们分明能从这字里行间看到强烈的使命感和理想主义­精­神。但这种理想主义来得务实而有力，他们正用行动证实着自己的使命。“不要问，你的国家为你做了什么？而要问，你能为你的国家做些什么？”

留学经历，使海归们有机会将自己长期置身于祖国之外，拉长距离去学习、比较、体味从器物到制度再到文化之根的差异。这种距离让人清醒、冷静甚至痛苦、迷茫，然而最终化为深刻的理解、热烈的报答和改造的冲动。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道出了中国传统士人撼天动地的济世情怀，欧风美雨中，西方萨特、哈贝马斯般的公共知识分子浓厚的人间关怀都让中国海归了然于胸，化为动力。海归群体无疑要划归为知识分子群体，这一群体分类本身天然就意味着某种浩然正气，兼济天下，义不容辞的责任。

于是，他们说“一个海归不仅要注重个人事业发展，更应融入社会公共服务中为社会多作贡献”；于是，他们要站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发出“盛世危言”；于是，他们清醒地意识到“海归总被人教导：中国有中国的国情……你是海归不了解国情。但这些观念是一种误导，不是海归不了解，而是有些被认定的‘天经地义’的东西应该被改变。”于是，他们省乎己：“海外经历最可贵的财富不是所谓前沿专业知识，而是独立人格、自由思想，以及因此体现的一系列价值观。新的价值观哪怕一时不能在中国奏效，先得在自己身上奏效，变成安身立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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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缤纷海归-百位海归谈事业与人生》序(2)

行文中，能感到他们急于变革的忧愤，迫切缩短距离的焦虑；当然也有乐观的期冀，青春的激|情和经验的分享。你看他们坚信“最开心的收获，来自家园”；“我离开了中华民族的灵魂还能有什么作为，我不知道。”

优良国家——这种使命对中国知识分子来说太具诱惑力了，更不要说这些胸怀报答之情的归国学子。这里的一百多位作者——事实上只是一个庞大群体中一小部分的代表。留学也许是他们一生最重大的选择，而学成为国服务却是他们最为同仁称道的抉择。确定一个愿意献身的事业，这项事业超越了他们个人的需求，他们不仅为我们的国家创造着财富，更在为我们的民族­精­神增光添彩。

也许，“海归”终将只是一个历史名词，但在急需完成复兴、自由、民主、富强大业的祖国舞台上，海归们的一啄一饮实实在在地影响着今日中国之经济、科技、政治、文化、生活甚至价值观。请让我引用肯尼迪的另一句话作为这些感悟的序言，也为本文做结：“所有这些工作将不会在从现在起的一百天、一千天内完成，甚至可能不会在我们的有生之年完成，但是，请让我们现在开始工作。”

王辉耀

2007年10月

《缤纷海归百位海归谈事业与人生》目录(1)

Contents

曹建明：我的事业在中国

曹韵贞：见证中国艾滋病防治工作的进展

常兆华：不受束缚的心灵

陈丹青：海归派的羞耻与责任

陈玮：再造一千个柳传志

陈小悦：生命中那块梦魂萦绕的黄土地

陈新凯：趋势，市场，国情

陈志武：正视我们的不幸福

程东：男人当如山戴为东：认真的梦

邓亚萍：登临绝顶后的人生转型

刁凤河：海归，海待，海创

范文仲：中国经济学教育体制的几点思考

冯克非：商道其实是一种积累

符松：“保守”的真谛

高世楫：出国偶然，回国当然

高文：诺言改变人生

高燕定：人生和职业的规划

高志凯：看重自己在公共服务领域的发展

龚克：人生能有几回搏

管晓宏：求学路上的财富

韩德民：责任?信念?基石

韩少云：在成长中实现梦想

韩征和：为缩小差距做点事情

何建国：做事，做人

洪秀平：办一所学校聘用自己

胡晖：创新是我的生命之源

胡舒立：盛世危言

华生：建立标准规范主流

黄伯云：活着就要拼命­干­活

黄晓东：我的容闳情结金岩石：回归幸福之路

阚凯力：按照科学发展观独立思考

匡镜明：爱，使我潜心研究，专心工作

李稻葵：认认真真研究中国自己的经济问题

李华：不离不弃民族魂

李建保：勤奋?包容?分享

李雷：诚信，一个深山里加油站的故事

李平：海归怎么样才能成为人才

李山：追梦李世鹤：我一生的事业

李文：和谐来自于对差异的认同

李兆熙：改变国企权责不对称的“软­性­监督”

李忠明：一个篱笆三个桩梁能：久违的感觉

廖晓义：为环保东拉西扯上蹿下跳

林毅夫：向王选老师学习

林义相：最开心的收获来自家园

刘建亚：中国生物技术产业的创业者

吕思清：心存感恩，才能走得更远

马颂德：我和“863计划”

毛大庆：见证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大时代

闵维方：教育是毕生的责任

宁高宁：分层次

潘杰客：一个世界公民的独白

钱宁：海归们的中国梦

邱致中：“栝思”以致远

邵亦波：吸引和选择

史晓燕：工作让女人充满魅力

舒德­干­：平常人的沉醉

唐骏：“盖房子”影响了我的一生

唐越：创业需要冒险­精­神

陶景洲：三分努力，七分机遇

陶庆华：社团组织——联系海归的纽带

田麦久：难忘的人生历练

涂志云：创业已成为我的生活方式

王俊峰：营造法治的空气与土壤

王利芬：赢在中国赢在内心

王闽：友情，人生最重要的财富

王楠：站在接受挑战的前沿

王诗：出国好，回国更好

王松灵：每天都应有新的收获

王选：正视中日之间的历史问题

王亚非：新世纪，人才最重要

王湛生：生逢其时的幸运

王中伟：将“实用主义”英语教育进行到底

魏雪：感恩与责任

吴晓钟：攀登我的喜马拉雅

夏善晨：在自我反思中创业

夏颖奇：成功不必在我，成功我在其中

闫傲霜：把理解和支持带给更多需要的人

闫长明：搭建最适合海归创业的平台

阎兰：我找到了想走的路

羊东：太极式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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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缤纷海归百位海归谈事业与人生》目录(2)

杨锐：前沿观点非常重要

杨壮：商界更需要西点­精­神

易珉：本土化和全球化的博弈

应钢星：回国创业的那些艰辛

余隆：激|情与朴素的融合

俞孔坚：难忘的禁林

喻恒：走好创业的每一步

袁红：留学的艰辛与收获

袁岳：缺少伟大科学家的时代

曾之杰：经营企业是一门艺术

翟虎渠：情系祖国献身农业

张朝阳：国际化病毒

张春霖：用西方经济学研究中国的实际问题

张黎刚：尊重自己内心的感觉

张维迎：皇帝衣服太透明了

张昕竹：未来国内经济学家肯定要进一步分工

张醒生：人前人后的修养

张秀兰：社会政策要满足社会需求

赵敏：留洋十三年的祖国情结

赵彤：路在脚下延伸

赵玉芬：为生命起舞

郑兰荪：热爱祖国，哪怕她贫穷落后

郑利平：哈佛不只姓美

卓新平：我的回国经历

子繁：有“融”乃大

左小蕾：我为理想而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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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学者-10位海归科教文卫英才》序(1)

本书是我主编的“海归推动中国”系列八本图书中有关海归在科教文卫领域发展的一本，主要涉及科教文卫领域的部分海归优秀人士，而科教文卫正是改革开放以来海归人数最多并做出突出贡献的领域。

改革开放以来，留学人员已经成为中国教育领域一线主力。据###统计数据显示，###直属高校中，留学回国人员在校长中占78%，博士生导师占63%，国家级、省部级重点实验室主任占72%。2007年2月揭晓的2006年度国家自然科学奖、国家技术发明奖和国家科技进步奖获奖项目第一完成|人中有3658%是海归，其中国家自然科学奖获奖项目的第一完成|人中有是海归，国家技术发明奖第一完成|人中40%以上是海归，国家科技进步奖项目第一完成|人中30%以上是海归。中国医疗卫生领域的情况与科教领域相类似，卫生部对获得世界卫生组织(WHO)奖学金的回国人员进行统计，有1/3的人获省部级以上有突出贡献的专家称号和享有政府特殊津贴，并在国内外学术团体中任职。

这里能采访的只是中国科教文卫优秀人物中的一部分，他们是（按姓氏笔画排列）：

科技部部长万钢，国际农业研究磋商组织秘书长王韧，中国科协副主席冯长根，天津泰达医院院长刘晓程，西北大学教授张立同，卫生部部长陈竺，北京邮电大学校长林金桐，中央音乐学院教授郑荃，南开大学校长饶子和，山东大学教授彭实戈等10位在科教文卫领域做出较大贡献的海归人士。感谢他们能接受《神州学人》的采访。

当代海归在科教文卫方面的作用，我初步总结归纳了几点。

首先，他们在科教文卫领域重要的贡献之一，体现在国家科技战略的确立、创新与有效执行上。

近年来，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一大批具有国际视野的优秀海归开始走上各级科研院所乃至国家部委的领导岗位。2007年，中国政坛上比较引人注目的官员履新，莫过于两位海归博士万钢、陈竺被分别任命为科技部和卫生部部长。万钢说，科学研究就像统兵打仗，要有领军人物。领军人物虽然也需要­精­深的专业知识，但他们真正的“魅力”往往在于了解社会需求、感知他人感受，善于让合作伙伴和社会公众理解自己的理念，从而调动社会资源集聚于科技发展。陈竺强调，中国的卫生事业模式要转换，要从大病晚期治疗为主向预防为主转变，关口前移、重心下沉。“每个人都要建立起对自己的健康负责任的意识。最好不要有病，有了病早期诊断，早期阻断，小病不要变成大病。”

第二，当代海归在科教文卫领域另一个重要贡献是，依靠他们的国际视野和海外工作经验，搭建起一大批不同于国内传统体制的新型科研平台。

英国牛津大学博士后、南开大学校长饶子和留学归来后，曾任职中科院生物物理所。他在生物物理所任期内最为兴奋、投入­精­力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搭建蛋白质科学研究平台。饶子和认为，包括他在清华从无到有建立实验室做出国际水平的科研成果，做的也只是“小科学”而不是“大科学”。所谓“小科学”，也就是说所从事的科研项目只是特定小目标，只是一个短期计划，要求的总费用低但单位费用高。它以科学假设为驱动力，只需要简单的管理机制，并主要依赖个别科学家的作用，由单个科学家负责便可完成。“而‘大科学’正好相反，所从事的科研项目是整个领域的大目标，执行的是一个长期战略，它所要求的总费用也许稍高一些，但单位费用却很低。它以科学问题为驱动力，必须要有复杂的管理机制，并主要依赖团队的力量，而且是多学科交叉才能完成。”

第三，当代海归在科教文卫领域最为突出的贡献还包括，缩短中国与国际学术差距，填补部分国内空白，而且在跟踪移植的基础上不断创立新的细分学科。

中国科学院前几年曾对90个研究所进行过统计，1990年以来，有184个新学科是以回国留学人员为主开辟的，有530名优秀留学人员成为学术骨­干­或学科带头人，有219人担任研究所所级领导，占所级领导人数的53%。中国科协书记处第一书记，原北京理工大学副校长冯长根在北理工任教期间，不仅将中国的热爆炸理论研究大大推进并成功应用于兵工生产实际，而且带领教研室其他老师开创并讲授多门新课程。山东大学数学与系统工程学院彭实戈教授作为中国金融数学的开创者，他的“金融数学”理论有很大的实用价值。中央音乐学院教授郑荃从意大利带回小提琴制作的秘密，将本已被教委从专业目录中删除的提琴制作专业救活，让中国迅速跻身世界小提琴制作先进大国行列。天津泰达医院院长刘晓程在心血管治疗，西北大学教授张立同在复合材料应用技术研发上，分别取得重要突破，填补了国内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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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学者-10位海归科教文卫英才》序(2)

第四，当代海归在教科文卫领域另一个突出贡献是，在促进国际交流方面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留学归国人员成为单位同国际交往的辐­射­源，尤其成为中国与国际学术界联系必不可少的桥梁与纽带。据调查，有的留学归国人员认为，自己的留学经历对单位同国际交流与合作的影响程度很大。英国南安普敦大学光电子学博士林金桐担任北京邮电大学校长后，联络了日本、韩国、德国、法国的四所大校校长，共同倡议发起《国际大学校长论坛：信息通信技术教育》（IFUP：ICTEducation），邀请来了美国、加拿大、英国、俄罗斯等国五十来个著名的信息通信技术强势的大学校长，加上国内的清华、上海交大等大学的校长，百名大学校长聚首北京，共商信息通信技术高等教育大计，盛况空前。

时势造英雄。

在中国近代历史进程中，每一个重要关头，留学生都发挥了重要作用。今天，在建设创新型国家与和谐社会的伟大实践中，海归群体依然作用不减当年。

留学回国人员具有国际化视角的项目选择能力，世界级水平的技术研发决策能力，参与全球范围资源整合的能力，他们已经成为缩短我国与世界先进技术差距、实现原始创新的重要力量。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我们完全可以说，这是一个中国成就海归的时代，也是一个海归需要中国的时代。

王辉耀

2007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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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学者-10位海归科教文卫英才》目录(1)

Contents

万钢：从教授到部长

他在德国奥迪汽车公司工作11年，业绩足可载入汽车工业史。他放弃在奥迪的高级经理职位，回国研究新能源汽车，使我国在新一代轿车动力方面可与世界强国比肩。一个回国只有7年的留学生，从教授到校长，从校长直接“飞跃”到部长，他被认为是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标志­性­人物。

与汽车的“初恋”

在德国学会自信

“奥迪车有我的贡献”

想回家当教授

“哪怕一路黑也要走到底”

宝贝“超越号”

“新能源汽车就是他的人生追求”

“万校长”的教育理念

“他就是国家需要的人”

万部长的“亮相”

王韧：CGIAR首位来自中国的秘书长

在人生最艰苦的时期，他把自己的名字改为“韧”。人如其名，他凭着坚忍的毅力，走向事业的高峰。如今，这位国际农业研究磋商组织的秘书长，已成为中国参与国际农业科学技术议程制订进入新时代的标志­性­人物。

竞聘在美国

一定要有农业科研管理话语权

山西人生旅程中垫底的那碗酒

填补国内杂草生物防治空白

天上掉下个副所长

回天无力

在国际水稻所的日子

­性­情王韧

冯长根：梦想连缀而成的生命轨迹

30岁的冯长根在自己的博士论文上庄严地写下了“本论文献给我的祖国——中华人民共和国”，并义无反顾地踏上报效祖国的归途。在他的论文和《热爆炸理论》一书中，他以富于逻辑美的数学方法解决了若­干­世纪以来钻研燃烧问题的专家一直想解决的问题，起码可以说，在这个领域他代表了中国人的光荣。我们这里追寻的就是一个人由梦想连缀而成的生命轨迹……

夭折的“求知梦”

再续“求知梦”

“博士梦”圆在英伦

“科学梦”圆在祖国

科学梦的延续

“解读”冯长根

刘晓程：向传统医疗体制宣战

他从澳大利亚查理王子医院回到北京阜外医院，因为“我的祖国虽然很穷，但她需要我，我也需要她”；他从阜外医院来到黑龙江牡丹江，是“为了千千万万贫困的病人”；他辞去中国医学科学院副院长的职务，创建了泰达国际心血管病医院，实现了在中国的土地上创建一所世界一流的心血管病医院的梦想。

面对一个个乞求的生命，

他不知该把这张生死牌发给谁？

宁可再被毁灭一次，也要学习！

你是人，我也是人，我凭什么不如你？

“我那乡土哟，我恨你，我不能不爱你！”

父亲，永远的太阳

“风萧萧兮塞外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多少生命因他而改变了命运，

因他而改变了生存质量。

“晓程啊晓程，你是晓得事业能够成功啊！”

高官厚禄，为什么留不住他

金光闪闪的“琉璃塔”，却包裹着一颗痛苦的灵魂

可以丢掉一切，唯独丢不下病人

“中国的老百姓已经够苦了，我们还是为老百姓造点福吧！”

张立同：一位女科学家的创新历程

爱穿漂亮衣服，更爱向难题进攻的张立同经40余年的奋斗，攻克了航空航天材料方面的无数个堡垒，为中国赢得了尊严，更赢得了甚巨的效益，从而摘取了国家科技发明一等奖的桂冠。

为国家赢得尊严

创新的快乐

从普通教师成长为

航空航天领域的材料专家

瞄准国际材料科学研究前沿

艰难的二次创业

补记：辉煌背后的影响力

陈竺：新部长任重道远

他出身医学家庭,但他的医学事业却是从赣南乡村的赤脚医生开始。这位法国巴黎圣?路易医院的博士拥有中国、美国、法国科学院三个院士头衔。血液病专家陈竺于2007年6月出任卫生部长，面对万众瞩目的医疗体制，陈部长任重道远。

《魅力学者-10位海归科教文卫英才》目录(2)

走近卫生部

Сhā队山香村

求学法兰西

重返上海滩

就职中科院

媒体说陈竺

林金桐：当代中国大学魅力校长

好学校为什么好？因为有好老师。好老师为什么在好学校？因为有好校长。林校长的官阶尽管不算低，但他看重的却是校园里的每一个学生。他善良、理­性­、宽容，学生因为爱戴他，从而更热爱自己的学校，自己的国家。君子务本，林校长是真正的楷模。

告别泰晤士

当系主任的日子

走上校长的岗位

“没有学生，哪来校长？”

大学想办好，教授要负责

当一名好教授

创办国际学院

国际影响力

善良、理­性­、从容

魅力四­射­的演讲

人生空间的第三维

尾声

郑荃：琴语人生

他出身于化工家庭，却走上了艺术之路。他经历了农村的Сhā队生活，却磨砺成为世界公认的提琴制作大师。尽管他在海外享有盛誉，但他还是回到国内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提琴制作人才。他倾尽了一生的光­阴­，让中国人在世界提琴制作行业出现了亘古未见的大师级人物。他的低调与才华同样使人景仰。

引子

化工家庭里的“音乐种子”

偶然机遇转行制琴

从“穷学生”到“好学生”

从学生到“大师”

离别的日子

为中国琴争一席之地

创造中国琴的“才”富

有生命的琴

长河中的滴水

饶子和：“掌”握人生

“允公允能，日新月异”。当年的南开大学是个大师辈出的地方，如今，饶子和出掌南开，一套完整而务实的改革方案不仅出台了，而且得到有效实施。生物学家饶子和正在展示其另一方面的才华——出­色­的大学校长。

收获牛津

选择清华

蛋白平台

出掌南开

彭实戈：中国金融数学的开创者

在诺贝尔奖项的诸多理论研究中，我国与世界水平多有相当的差距，但金融数学理论可与国际先进水平比肩，与国际著名大师们对话。

这得益于一个人的特殊贡献——心地纤尘不染的彭实戈。

美丽的数学魅力无穷

倒向随机微分方程的诞生

中国金融数学第一推动人

高尚的学者品格

《财富裂变-10位海归风险投资翘楚》序(1)

本书是我主编的“海归推动中国”丛书中有关海归风险投资在中国发展的一部，主要涉及在国内从事风险投资工作的部分海归人士和他们深含人生启迪的投资经历。

目前，国内几乎所有国际风险投资公司的掌门人都是清一­色­的海归。这些风险投资促进了国内对创业的热情，促进了一大批海归企业和国内中小企业的发展，同时也带动了国内风险投资行业的进步。

在这本书中，作者采访了中国风投界部分­精­英人士，既有最早将风险投资引进中国的###，也有近年转战PE的新锐。总之，这是一批在中国大陆点石成金的人物。我对他们能参与我主编的这套丛书并抽出时间接受采访表示感谢。他们是（按姓氏笔画排列）：

金沙江创业投资董事总经理丁健，得克萨斯—太平洋集团合伙人王兟，启明创投创始人及董事总经理邝子平，鼎晖国际创投基金董事长吴尚志，美国凯雷投资集团董事总经理何欣，红杉基金中国合伙人张帆，美国中经合集团董事总经理张颖，今日资本创始合伙人徐新，赛富亚洲投资基金首席合伙人阎焱，IDG资深合伙人熊晓鸽等部分掌管各类风险投资基金的海归人士。

风险投资不仅是一种在新形势下吸引外资的新方式，是一种更为积极有效的资金投入。多年来，风险投资在中国投资的成功案例数不胜数，比如，亚信、新浪、搜狐、金蝶、百度、无锡尚德、展讯通讯等一大批高科技企业。

进入新世纪后，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给风险投资带来了巨大的运作空间，中国创业投资从市场到人才都已日渐成熟。不仅一大批老牌VC焕发新春，更有不少成功创业的海归人士，纷纷成立新的创投基金，催化大批中小企业快速成长。

从亚信日常管理淡出数年后，因为发起成立金沙江创业投资基金并在短短7个月内完成两轮融资，丁健这个昔日IT业内的风云人物再次引起国人的瞩目。丁建说，创业很难，如果每一个人，每一个小公司都要从头慢慢挣扎出来是很痛苦的。“VC是一个重要的黏合剂，能把我们拥有的资源很快地给那些好的想法、好的团队注入进去。VC真正的作用是把这个资源，把这个环境给被投资公司搭建好，能让它们很快地顺利成长起来。”

风险投资带来了新的创业文化，风险投资带来创业计划书、期权和各种激励机制，带来了重视管理团队的创业风尚。

美国中经合集团董事总经理张颖强调，不管是在投资项目还是在吸收团队时，虽然经验、经历也重要，但他们最看重的还是人品。IDG资深合伙人熊晓鸽说，“投资一个项目，除了看市场环境和产品技术外，最重要的就是看人与管理团队。创业投资，说白了就是投资人和创业人之间的判断和认可。选择投资项目，与创业者交流，就像是记者采访，是听、说和看的过程。”

海外风险投资大举登陆，不仅催生一大批创新型企业，而且促进了本土风险投资人才的成长。作为中国第一家以有限合伙制运营的私募股权基金（PE），鼎晖国际创始人、董事长吴尚志最自豪的是他的一支特别能战斗、特别本地化的团队。面对国内不容乐观的投资环境，鼎晖以自己的优势和良好的人脉赢得摩根斯坦利、高盛等国际大投行的青睐，“两头在外”，打造了一条专属于自己的海外IPO专线。

红杉资本中国基金创始合伙人张帆说：“中国市场开始了一个新的发展周期。我们也在积极酝酿以本土货币来投入。从长远来看，一个国家的发展，风险投资行业健康发展，一定要把这个国家本身的财富充分运用起来。作为风险投资我们的长远愿望是让中国的钱能够有效用起来。”

2006年中国风险投资将近20亿美元，已经达到了相当的规模。作为各类风险投资基金的中国掌门人，本书中采访的这些海归­精­英都是最敢于冒险的一批人，但往往也需要很多年各方面的积累，风险投资家最重要的就是眼光。赛富亚洲投资基金首席合伙人阎焱，在这方面也有很多的亲身体会。

《财富裂变-10位海归风险投资翘楚》序(2)

每一个VC带给企业的不仅是钱，还包括一些机会和资源。在这些投资家的妙手下，经过科学分析和经验积累的风险投资，总是能胜多输少，笑到最后，他们孵化了中国的国际企业，带来了科学的冒险­精­神。

风险投资带给中国的究竟是什么？

正如一位新近崛起的风险投资基金管理人所言，除了钱以外，还有一些使命，这个使命包括三点。第一，帮助创建一批世界级的中国企业；第二，帮助培育一批世界级的中国企业家；第三，帮助造就一批世界级的本土风险投资家。

我们期盼着这一天早日到来。

风险投资，给中国企业带来新的创业机制！

王辉耀

2007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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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裂变-10位海归风险投资翘楚》目录(1)

Contents

丁健：始于创业，终于VC

中国互联网的开拓者之一，和田溯宁创办亚信，被誉为中国互联网的建筑师。他带领亚信成功冲上NASDAQ，后经历一波三折，终于找到创业投资规律，激发内心深处的VC豪情，开创金沙江创投基金。

创业未竟就想做VC

重回亚信任CEO

上市之后

改做天使投资

加盟金沙江

狂沙淘尽始见金

站在商业价值链的高端

王兟：PE自由行者

集金牌职业经理人和创业投资家于一身，同时拥有两个投资工具——Amerinvest和先后而来的高盛、TOM、TPG。他上下逢源，左右开弓，公私兼顾，手法变幻，是PE国际双行道的自由行者。

突然辞职TOM集团CEO

自营基金，还是加盟基金？

被麦肯锡炒鱿鱼

穷极思变，创立Amerinvest

Amerinvest从公司到集团

我的“诺亚方舟”

成功之路无坦途

163事件的感悟

受任于危难之际

变身“收购狂人”

在TOM的两大憾事

高调加盟TPG

妥协，但不失本­性­

独辟蹊径，下注云南红

邝子平：投资人生三级跳

自费留学，打工立志，在斯坦福毕业后，做了6年研发、6年销售、6年投资，终于修成正果——走出英特尔投资部，创立上海启明创投。

“海归世家”的辛酸

在旧金山谋生

在斯坦福建立自信

从3Com到Kalpana

心系故土

英特尔的投资生活

“黄埔军校”的优等生

开创启明创投

吴尚志：领跑中国PE

一个只有小学文化的老三届，但他坚持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自学成才，在世界银行工作8年后，回国准备创建PE，终在中金公司直接投资部实现理想。他就是鼎晖投资创始人吴尚志。

逆境中的榜样

机遇不是等来的

初识PE

回国创业之路

开创中金PE

遭遇禁令

改组鼎晖后的头三脚

领跑中国PE

何欣：10年VC激荡岁月

中国最早做VC和PE的投资人之一，经历了中国VC史的起承转合。2000万美元曾经他手打了水漂，后来终于把握机会，投资聚众，收益超过12倍。他就是美国凯雷投资集团董事总经理何欣。

2000万美元打水漂

加盟INTEL，遇到VC导师EricLevin

从“快班生”到“出国迷”

MBA冲击波

网络创业风潮涌，融资烧钱上市急

凯雷，风景这边独好

投资聚众，传统企业机会凸显

张帆：红杉中国梦想者

大三时从清华退学移民美国，一面四处打工屡屡失业，一面学业上进一帆风顺。在VC界，投资空中网和分众传媒，均获得超过20倍的回报。继而联手沈南鹏，结盟美国红杉基金，创立红杉中国，取得本土决策权。

清华肄业生

初到美国，尝失业滋味

从斯坦福到高盛亚洲

改弦更张，读MBA转入VC

投资空中网，牛刀小试

投资分众，结识沈南鹏

创立红杉中国，一发不可收

清华缘，下注悠视网

快乐投资

张颖：最本土的海归VC

爱打篮球，交游广泛，曾热衷摩托车、帆船等极限运动，也曾公开宣称“不投资海归”，引众人侧目。他就是美国中经合集团董事总经理，中国区首席代表张颖。

14岁移民美国

美国学生的课外生活

职业经理人之路

加入中经合，找到VC最爱

发现江南春

“不投资海归”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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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裂变-10位海归风险投资翘楚》目录(2)

VC生活揭秘

“土海归”的理想

徐新：创投基因女传人

徐新的经历向人们证明，她做什么都是把好手。好手就该做那些最富有挑战­性­的事，于是她从中国银行营业部到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从香港百富勤到荷兰霸菱，先后造就三位中国富豪。创立今日资本，最辛苦时，一天跑了三个国家，新时代的巾帼英雄！

徐家的创投基因

从中国银行到普华永道

任职百富勤，投资娃哈哈

加盟霸菱投资，危难之处显身手

投资网易，成就福布斯首富

个人投资中华英才网

徐氏投资秘诀

今日投资基金独立

重拳出击

创业从娃娃抓起

阎焱：挑起独立大旗

从少年顽主到排球健将，从下乡知青到飞机制造工程师，从北大到普林斯顿，从世界银行经济学家到中国创业投资界独立自主第一人，从中海油到盛大，他就是赛富亚洲基金首席合伙人阎焱。

从少年顽主到排球健将

泥土里的迷惘和苦闷

“天之骄子”一飞冲天

别了，飞行员！

放弃学术，加盟AIF基金

投资中海油而成名

加盟软银亚洲，投资盛大再轰动

羽翼丰满，成为VC独立第一人

投资如水，顺水行舟

熊晓鸽：中国创投界的“信鸽”

怀着记者之梦飞出岳麓书院，得VC商机，成为“中国引入高科技产业风险基金第一人”。功成名就之际，不忘回报母校，捐资数百万成立奖学金。他就是美国IDG全球副总裁，亚太区总裁，IDGVC亚太基金创投合伙人——熊晓鸽。

战地记者梦

8个月拿到硕士证书

当记者遇上VC

和老麦的缘分

回中国，初露锋芒

建团队，筚路蓝缕

慢慢玩过门槛

“猴王”的秘籍

慈母与博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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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英雄——10位海归创业先锋》序(1)

本书是我主编的“海归推动中国”丛书中有关海归创业与发展的一部，主要涉及在国内成功创业的部分海归人士。

邓小平视察南方谈话以后至今的十多年中，海归们踊跃回国创业，蔚然成风。海归创业是当今第五代海归区别于前代留学人员的最大特点，是当代海归大潮最突出的特征，是知识改变命运的最鲜活的例子。

本书中作者采访的部分海归创业人士，都是所在行业或领域的佼佼者，他们以自己的智慧、胆识，创造了令人惊叹的业绩。我对他们能参与我主编的这套丛书并抽出时间接受采访表示感谢。他们是（按姓氏笔画排列）：

华谊兄弟传媒集团董事长兼总裁王中军，中国财讯传媒集团总裁王波明，美通无线通信有限公司首席执行官兼总裁王维嘉，东软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裁刘积仁，北京启明星辰信息技术有限公司CEO严望佳，中国瑞尔（国际）集团有限公司总裁邹其芳，信中利投资公司董事长汪潮涌，阳光文化基金会董事局主席杨澜，搜房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兼CEO莫天全，北京慈铭健康体检连锁机构总裁韩小红等成功创业的海归人士。

我曾经总结过海归回国创业的十大特点。这里，我想再强调几点。

首先，海归创业改变了国内产业生态，带来了以互联网和IT领域为代表的新经济。留学生创办和管理的企业如亚信、搜狐、新浪、网易、中星微电子、百度、盛大、展讯、空中网、尚德集团、东软集团、启明星辰等企业，已经成为中国新经济的主流。

东软集团的刘积仁，留美归来以3万元起家，创建东软公司，不仅成功将业务开拓到国内外多个领域，而且成为国内股市第一家软件类上市公司。“在软件行业，中国需求最大的就是软件与工业的结合，软件正成为基本的平台，将来会像电和水一样，成为每个人都要依赖的东西。”如今，刘积仁正带领东软以软件外包为引擎，全面推进东软的国际化进程。

“中国的网络安全需要中国人自己来维护。我们必须要掌握一种能够解决网络安全本质问题的关键­性­技术。这一技术可能是很多其他技术的源头，可以跟随安全市场的需求不断传递下去，延展开来，同时又能和其他技术形成一个联动的安全体系。”北京启明星辰信息技术有限公司CEO严望佳，十几年来，沉潜于网络安全技术领域，带领创业团队创造国内网络安全技术上多个第一。

其次，海归创业依靠先进技术和理念，让传统行业焕发生机。搜房、携程、e龙、如家等都是利用互联网新技术把房地产、旅游、酒店等传统行业公司变成高效率、富有活力的新兴企业。而新东方把传统英语培训班做成了纳斯达克上市公司，慈铭体检更是把以往正规医院处于边缘地位的体检业务做成了一个产业，瑞尔齿科则开创了将连锁经营引入口腔医疗的先例。

1997年初，莫天全创办“搜房网”。这是中国房地产界第一个“门户网”。莫天全把传统房地产指数和信息全部转移到网上。创办“搜房网”，正是是因为他有一种直觉，就是互联网将成为中国最新的大的经济增长点；同时，他在道—琼斯Teleres公司工作3年，做的就是房地产信息网的事，本身具有得天独厚的经验和优势。用10年的时间，莫天全将搜房网做成全球最大的房产类专业门户网。

在德国读书时韩小红发现，西方人对待病症的理念是防病重于治病，健康体检是国民待遇，而国内在这方面还是空白。韩小红说，“在国外待得越久，我就越感到祖国需要改善的东西越多，越感到自己的责任大。当时最强烈的一个想法，就是赶快回国，用自己所学改变这种状态。虽然体检的概念大家并不陌生，医院也都在做体检，但是脱离医院独立的专门健康体检机构之前还没有。市场是空白的，如果我来做可能会迅速获得成功。”

再有，大批海归活跃在高端服务领域，很多都成为中国第三产业的领跑者。海归们在金融财务、咨询、法律、经纪代理、传媒、出版、公关、广告、旅游、会展、教育等多个领域大显身手，加快了中国第三产业和服务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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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英雄——10位海归创业先锋》序(2)

作为中国财讯传媒集团的总裁，王波明旗下有多家中国一流刊物、网站，包括其顶尖的《财经》杂志及和讯网。而《财经》杂志对中国传媒业的贡献，无论是在思想上，还是在风格和内容上，都独树一帜，得到了业内的认可。近年来，借鉴国外影视产品制作理念与技术，让艺术和市场充分结合，《夜宴》、《功夫》、《天下无贼》、《可可西里》、《手机》等国产大片脍炙人口，大获成功。这些影片的走红让幕后的留美学子王中军走到了镁光灯面前。凭借“杨澜访谈”，留美归来的杨澜已在华语传媒界打造出极具影响的个人品牌，吸引了无数观众，关注“一个人和他的时代”。

最后，海归创业是推动中国科技创新，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最为重要的动力之一。无论是像王维嘉这样开创无线互联产业的斯坦福博士，还是像邹其芳这样牙缝里做出大生意的沃顿MBA，抑或汪潮涌这样纵横投资江湖投资创新企业的投资家，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创新创业，将个人的事业发展与国家的进步发展结合起来，创造出无愧于自己和社会的成就。

时代呼唤海归，海归钟情创业。

海归创业已经成为一百多年来中国与世界接轨最密切的领域，大大提高了中国企业的国际竞争力。目前是中国5000年来创业机遇最多的时期，也是海归创业的黄金时代。

海归创业，恰逢其时。

王辉耀

2007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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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英雄——10位海归创业先锋》目录(1)

Contents

王中军：潇洒投资的艺术家

1999年签约“买断”了冯小刚，2001年一手捧出导演新秀陆川，先后投资《鬼子来了》、《卡拉是条狗》、《可可西里》等优秀电影。作为如今华谊兄弟传媒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风光无限的背后，谁知道1985年他辞职创业时的苦辣辛酸。

激|情燃烧的岁月

下海留洋

华谊兄弟意外“触电”

开拓民营电影新格局

善于识人更善于用人

潇洒投资的背后

尾声

王波明：沉默的时代领跑者

“文革”时期，在农药车间九死一生；留学美国，实地报道“江南命案”；在华尔街，亲眼目睹“黑­色­星期一”；海外归来，参与构建中国证券体系；功成身退，创建媒体帝国。王波明，永远的时代领跑者。

靠英语走出灰­色­年华

北京人在纽约

从CBA到成立联办

一腔热情建立证券市场

功成，身退，创业

传媒时代的领跑者

尾声

王维嘉：无线互联网的寂寞高手

1993年，创立美通公司在全球第一个提出并开拓了无线互联网业。提出“拇指经济”概念，成为###最早的合作伙伴。但谁知道，30年前他的理想仅仅是能回城去当一个车工。

从砖窑工到大学生

在斯坦福登高望远

硅谷创业

折戟WAP

“短信”翻身和《三界传说》

工作要像宗教徒般狂热

尾声

刘积仁：艺术风格的软件家

1988年，33岁的刘积仁成为中国最年轻的教授，而他却走上了商业与学术兼济的道路。8年后，领导东大阿尔派软件股份有限公司上市，并于次年开发出中国自己的CT机，从此数字医疗将中国医疗事业向前推进了一大步。

从全能选手到最年轻的教授

“3个3”的困窘

魂牵梦绕软件园

中国自己的CT机

世纪之交的战略突围

把握整体的决策艺术

尾声

严望佳：照亮网络安全的天空

2001年4月，中美黑客大战殃及多家商业网站。作为网络安全服务商的北京启明星辰信息有限公司迅速推出“网站光明行动”，免费提供下载，修补系统安全配置。严望佳，这位温文尔雅的云南美女，正影响着中国网络安全行业的发展方向。

被“志愿”改变的青春曲线

沃顿商学院的网络“警察”

“启明星辰”在寂静中升起

咬定“入侵检测”不放松

中美黑客大战中的“光明”行动

学习中成长

尾声

邹其芳：牙缝里做出大生意

16岁被迫辍学谋生，最底层的泥瓦匠生活让他从此不再畏惧任何艰难困苦；25岁参加高考，靠英语广播讲座自学成为一名78级大学生；42岁开始创业，挺过创业初期难熬的孤独挫折。他就是瑞尔集团CEO邹其芳。

掀起康泰克旋风的“泥瓦匠”

负笈沃顿，认清真正的自己

发现市场空白后的创业闪念

吃螃蟹者要战胜孤独

专注是最好的品牌

持续稳健的发展战略

尾声

汪潮涌：心胸如海的投资家

独立出资4亿人民币组建中国帆船队，使150多年历史的“美洲杯”帆船赛首次出现中国人的身影。创办信中利投资咨询有限公司和美国融资投资控股公司，自比风险投资业内的黄药师，“碧海潮生按玉箫”。

从大别山到清华园

被华尔街“猎头”瞄准

携手回国

信中利的掌门人

投资朗新、搜狐、百度的弹指神通

“美帆赛”上的中国人

尾声

杨澜：一个人和她的时代

《创业英雄——10位海归创业先锋》目录(2)

从CCTV到凤凰卫视，从“正大综艺”到“天下女人”，从清纯女孩到职业白领，无论是享誉遐迩的高端访谈，还是一波三折的商业运作，她都从容面对。杨澜，转型期中国女­性­的完美符号。

走红时挥别CCTV

转型于哥伦比亚大学

“杨澜访谈”横空出世

阳光卫视遭遇滑铁卢

新媒体从“天下女人”开始

那一刻，她代表中国

尾声

莫天全：开创搜房王国

作为华南理工大学历史上首位跳级毕业的学生，1996年，他辞去道—琼斯亚洲及中国董事总经理，接手中国房地产指数系统，并用8年时间将搜房网做成中国房地产第一门户网站，成为纵横房地产江湖的搜房控股董事长兼总裁。

跳级读完大学

人生轨迹在道—琼斯拐弯

中房指数的悲欢离合

创业从上网搜房开始

国际资本催动“百城战略”

中国互联网最大单笔投资

尾声

韩小红：美丽人生从体检开始

作为留德博士，她发现再好的医疗技术对于过迟的病人都是枉然。于是，她放弃301医院的金饭碗，创立北京慈铭健康体检连锁机构，全力推广大众健康体检，为成千上万的普通百姓服务。

扔掉301医院的金饭碗

抢来的8000人团体大单

摆平了“非典”我还怕什么

大火“烧”来的风险投资

“奈何桥”上生死两重天

品牌输出战略的抉择

尾声

《巅峰职业-10位海归职业经理人》序(1)

本书是我主编的“海归推动中国”丛书中有关海归职业经理人的一部，主要涉及一部分活跃在跨国公司的海归高级职业经理人，描绘他们丰富多彩的职业生涯，讲述他们鲜为人知的成长故事。

中国经济奇迹的取得，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在开放政策引导下，大批外资企业包括世界500强纷纷进入中国市场，不仅带来大量外资及就业机会，也快速推进中国经济与国际接轨，从而将中国纳入全球经济分工体系。以往人们更多地关注外资企业的贡献，忽视了外企在华投资与海归群体的关系。事实上，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跨国公司在华领头人中，海归占的比重很大。

在本书中，作者采访了部分在跨国公司任职的海归高级职业经理人，他们的经历是大批海归CEO职业生涯的缩影。正是这些跨越东西方的海归CEO和高管人士，加快了跨国公司本土化进程，促进跨国公司业务与中国经济的紧密融合。我对他们能参与我主编的这套丛书并抽出时间接受专访表示感谢，他们是（按姓氏笔画排列）：

西门子（中国）有限公司副总裁王春岩，阿尔卡特（中国）投资有限公司总裁刘江南，瑞士银行中国区主席兼中国总裁李一，Google全球副总裁李开复，英国史密夫律师事务所资深合伙人肖志岳，微软全球副总裁、中国研发集团主席张亚勤，新闻集团副总裁、星空传媒（中国）有限公司CEO高群耀，均瑶集团CEO黄辉，安永华明会计师事务所董事长葛明，中国惠普公司高级副总裁舒奇等部分海归跨国公司全球及中国区高级经理人。

我认为，海归职业经理人在中国与世界商务接轨中的作用，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作为跨国企业对华战略的参与者及执行人，跨国公司海归CEO们对加速中国经济发展，促进其与国际经济接轨，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瑞银集团中国区主席暨中国总裁李一说，跨国公司在华如何成功？最理想化的成功就是我们经常讲的共赢、多赢。比方说，瑞银进入北京证券之后，把它非常好的内控风险管理职能那一套带进来；而中国证监会可以以此来影响中国上百家证券公司的管理，而瑞银又由此从利益上得到回报了。我觉得这种成功更有意义。新闻集团全球副总裁兼星空传媒（中国）首席执行官高群耀回忆说，他在微软中国的两年半中，最让他感到自豪的一件事，就是改善了微软长久以来与中国政府的“僵化”关系。

其次，海归熟悉两边文化，有利于跨国公司顺畅地实现本土转化，同时也有利于改变国内产业生态，提升中国企业在国际分工中的地位。

微软全球资深副总裁、中国研发集团主席张亚勤，可谓一肩担两头，全球眼光与本土化发展要兼顾，全局与局部之间的利益要平衡。目前，他主要关注三件事。“第一是制定微软在中国的发展战略和总体布局。第二就是找到最聪明的人，组建一个最富竞争力的团队。第三是改善产业生态系统。微软是一个大公司，我们有责任来带动国内的产业，扶持国内的公司，和中国的信息产业一起发展。这样讲不是一个口号，为此，我们专门设立了战略合作部。比如说把软件项目外包给国内公司，对部分企业做战略­性­投资，技术授权，使得国内的产业也一起发展。这是一个双赢的发展，中国的信息产业成功，微软才能成功。”

第三，海归群体在中国经济的发展过程中，不仅加快了跨国公司本土化的进程，更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培养了大批国际化的本土人才。

Google全球副总裁李开复认为，要想创造Google中国的奇迹，第一项工作就是招人。“我们要找最好的人，人如果资质不够，你硬要他来创新，或者是能力的原因，或者是自信的问题，他们没有办法完成创新。”西门子中国有限公司副总裁王春岩介绍，西门子每年在中国需要补充最少三千到五千人，将近三分之一招的都是海外归国留学人员。英国史密夫律师事务所资深合伙人肖志岳说，目前最感到紧缺的不是业务而是富有经验的法律人才，他觉得中国机会非常多，正是人才成长的大好机会，根本不愁英雄无用武之地。安永华明会计师事务所董事长葛明，目前最大的心愿是培养更多本土会计人才，看到中国本土的会计师事务所能成为国际大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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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职业-10位海归职业经理人》序(2)

第四，海归群体不仅在跨国公司担任领头人，从更广的范围和更深的层次上看，他们可以说很好地发挥了种子的作用，营造环境和人才的互利、双赢效应。

对海归而言，跨国公司兼容的国内外两种文化，为他们提供了优越的施展才华的空间，这既是国家大环境，也是企业具体氛围的价值。同时海归们起到的播种机作用，不但带动了人才的流动，也传入了技术等物质层面以外的先进理念和机制。均瑶集团CEO黄辉从跨国公司毕博咨询空降中国著名民营企业，无疑是一个非常大胆和富有远见的选择，是海归CEO与本土私人企业结合的典型案例；中国惠普公司高级副总裁舒奇，在负责惠普发展战略与品牌推广时，将惠普之道贯穿于工作始终，并给中国企业如何与世界各国沟通提出了积极建议。

总之，具有跨文化背景的海归群体，在跨国公司与中国经济社会的融合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他们飞跃大洋，连接中外，是中外管理文化最好的翻译者与诠释人。

作为跨越东西方的时代弄潮儿，跨国公司的海归高级职业经理人在帮助中国走向世界的同时，也在帮助世界走进中国。

中流击水，大有作为。

在经济全球化浪潮中，当代中国的海归CEO和高管人士无疑有着空前广阔的用武之地。

王辉耀

2007年10月

《巅峰职业-10位海归职业经理人》目录(1)

Contents

王春岩：游走在平淡与执著之间

大名鼎鼎的西门子公司将其中国副总裁的椅子给了王春岩，德国人就是­精­。也许，这个叫王春岩的职业经理人先天具有某些令日耳曼人欣赏的禀赋。

享受大洋彼岸的平静

回归祖国的壮志

阿尔斯通小试牛刀

用人生的真谛来做事

把握职业经理人的职责

发挥团队的力量

诠释成功的别样含义

刘江南：追随内心召唤的阿尔卡特COO

是什么因素让阿尔卡特（中国）投资有限公司首席运营官刘江南如此通脱、潇洒？尤为难得的是一个在我们想象中一定整日事务缠身的人，却既能把业务做得蒸蒸日上，自己又活得有情有趣。刘江南说：首先是发现自己。

从军营到军营的开始

初到法国的“浪漫”

逼上“梁山”的好汉

处在社会边缘的成功人士

发现了自己才找到了核心

李一：一位成功的跨国公司领军人

从专业足球运动员到瑞士银行中国区主席兼总裁，李一在几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行当里都可称成就辉煌。而这其中的任何一个职位都可能是若­干­人竭终身之力追求而不得的。一个人能达到这样的高度，凭的就不是机遇了，而是素质！

“热爱痛苦”心向阳光

心灵洗礼感悟人生

赴美留学开创新天地

从金融界到招商局国际掌门人

引领招商局国际注入新的理念

华丽转身瑞银集团接受新挑战

带领团队成功收购北京证券

懂得感恩热爱生活

后记

李开复：影响力成就的人生

李开复无疑是无数当代青年的偶像人物。他的经历和业绩都在证明，事业成功者未必都像古人说的那样“苦其心智，劳其筋骨”，人可以从胜利走向胜利。李开复曾经两次在中国非常迅速地建立了一个世界一流的团队。一个，是从前的微软中国研究院，一个，就是现在的Google中国。

懂得放弃

圆梦中国

放大8000万的奇迹

我想再一次回去

追随心意的选择

让Google成为谷歌

肖志岳：纵横资本市场的海归律师

从宁波到杭州，从北京到伦敦，再到香港，最后回到北京，他成为一个跨越东西方的国际化人才；30年来，他从一名大学教师变成半工半读的留学生，最后成为一位名动内地和香港的律师，其人生经历曲折而多彩；岁月悠悠，时空变换，但他骨子里的东西就一直没有变过，他依然是那个善良诚信兢兢业业的宁波好男儿肖志岳！

回乡知青考入杭州大学

­阴­错阳差与法律结缘

说普通话的司力达律师

香港股市的红筹叔叔

回国参与海外“超级”并购

法律原则面前不动摇

尾声

张亚勤：在挑战中寻找人生真谛

神童，才子，全球微软副总裁，张亚勤的天份无与伦比，其努力和勤奋又让这难得的天份发挥得无与伦比。12岁考上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23岁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31岁成为美国电气电子工程协会100年历史上最年轻的院士；38岁当上微软全球副总裁……

每一步都是源自挑战，每一个成功背后都蕴含着传奇。

爱冒险的山西神童

科大校园的幸福时光

留学美国名师出高徒

给微软研究院系上中国结

为WINDOWSCEСhā上翅膀

让中国“智”造慧及世界

尾声

高群耀：CEO的乐趣就是挑战

旋转，旋转，旋转。职业经理人就像那个穿上了红舞鞋的孩子，一旦开始，就很难喘息。还会有乐趣吗？“每一次挑战就是乐趣。”他说，挑战对于职业经理人就意味着风险，但是就像下棋，见招拆招，乐趣就在整个过程中。

《巅峰职业-10位海归职业经理人》目录(2)

每一次对弈，他都全力以赴，而最­精­彩的一局，总会在下一次出现。

“海归”的方向

“白手起家”的经理人

领悟生存之道

“不可能”的诱惑

跳进“漩涡”

手中的答案

管理老板

黄辉：寻找“归宿”的经理人

有人说他是个“德国人”，因为他遇事永远是那么的冷静，善于理­性­分析。也有人说他有点像日本人，­精­细、认真。

2001年，咨询业在中国正处低谷期，各大企业对咨询都敬而远之。此时，他却选择回到中国。在短短的3年时间内，就为毕博打造了一只中国内地队伍最为庞大的咨询公司。他也成为了第一个担任毕马威全球执行副总裁的华人。

“德国血统”

咨询风暴

再造“日本模式”

“本土化”之战

经理人的选择

“空降”民企

葛明：安永华明掌门人的人生之字路

作为职业经理人的葛明执掌的不是生产型的企业，而是赫赫有名的会计师事务所——安永华明会计师事务所。对各种事务所，中国百姓难免感到神秘而陌生，但它们却无疑是中国经济市场化改革的重要保证，以葛明为代表的海归学者大有可为。

准备扎根农村一辈子

命运的第一次重大转折

去西方学习西方会计学

从美国到香港的人生“之”字路

五个总经理头衔的是非成败

安永华明的掌门人

舒奇：永远用微笑面对挑战

他是红­色­资本家的子弟，“文革”中被迫辍学，后靠自学考上大学；留学美国，他经历了最豪华的面试后跻身贝尔实验室；回国发展恰逢地产狂热，他拒绝投机踏踏实实做起职业经理人；加盟惠普，他临危不惊将政府公关事务做得游刃有余。人生之旅路漫漫，关键时刻，他总是坚持自我，时刻准备着用微笑面对挑战！他就是惠普中国公司高级副总裁舒奇。

红­色­资本家的倔强儿子

闯过豪华面试进入贝尔

摒弃投机专注职业生涯

在中国感悟惠普之道

有效沟通就是一切

将品牌战略进行到底

尾声

《叱咤华尔街-10位海归上市公司领袖》序(1)

本书是我主编的“海归推动中国”丛书中有关海归上市华尔街的一部，主要涉及10位带领自己的企业成功登陆美国资本市场的海归企业家，描绘他们走向国际市场的艰难历程，讲述他们鲜为人知的创业故事。

如今，经济全球化浪潮中一个十分突出的标志就是全球金融市场的形成和相通。如何到国际资本市场上去融资，如何利用国际金融市场，接受国际投资人的检验，不仅意味着一个国家经济开放的程度，也是检验这个国家企业家群体国际化运作能力的重要标杆。

目前，仅在华尔街纳斯达克上市的中国企业就有近50家，总市值高达300多亿美元；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中国企业中，高管大多有海外留学背景；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中国企业正推动新技术及传统产业发展，创造了企业在中国发展、在海外融资的新模式。

本书中，作者采访的就是这样一批把中国企业带向华尔街的海归上市公司创始人，我对他们能参与我主编的这套丛书并抽出时间接受专访表示感谢，他们是（按姓氏笔画排列）：

NetScreen公司创始人邓锋，中星微电子有限公司董事长邓中翰，亚信科技创始人田溯宁，网讯公司（WebEx）创始人朱敏，百度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彦宏，空中网总裁杨宁，携程网及如家快捷酒店创始人沈南鹏，展迅通信科技有限公司总裁武平，北京新东方教育集团董事徐小平，携程网董事会主席梁建章等10位成功引领企业登陆华尔街的海归人士。

亚信科技是登陆华尔街的第一家中国高科技公司，亚信创始人田溯宁不仅将中国创新­精­神注入亚信，几年后又引领中国网通集团在纽约和香港两地上市；NetScreen公司创始人邓锋，网讯公司（WebEx）创始人朱敏，则分别创造了华人在硅谷创业的奇迹，旗下上市公司曾经分别是硅谷海归第一和第二大企业。

中国海归企业到海外上市，我总结了以下几个特点。

第一，海归企业到海外上市，创造了新时期中国利用外资的新方式，是一种崭新的招商引资模式。

以北京中关村科技园区为例，在纳斯达克上市的来自中关村的中国企业中海归企业为数不少。2005年8月5日，百度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一举创下了美国股市213年以来外国公司的首日最高涨幅纪录，赢得了美联社“震惊华尔街”的赞叹。其创建者李彦宏看准了互联网在国内发展的核心技术的商机，他一举吸纳了硅谷的风险基金，杀入中文搜索领域，从而成为国内最有实力的互联网中文搜索技术公司，也赢得海外投资者的追捧。

第二，海归企业海外上市是真正市场化的企业的国际化运作，是中国企业走出去接受国际市场认可的捷径。

2005年11月15日，98场路演之后，中星微电子终于顺利登陆纳斯达克。这也是第一家凭借核心技术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中国芯片设计公司。面对美国舆论对中星微的质疑，公司创始人邓中翰大声宣告：中星微是真正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中国芯片设计公司。中星微电子有足够的实力与世界对话，他们在数字多媒体领域先后取得7大核心技术突破，申请1000余项国内外专利，构建起完整的自主知识产权体系。他相信，这个阶段完成后，全球投资者对中国芯片行业会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第三，海归企业海外上市，不仅能够融到资金，更重要的是它从此拥有了国际竞赛平台和国际认可的品牌。这个平台更利于吸纳新的技术、新的人才，拥有更多的战略合作机会，在全球的标准制定以及未来产业的发展中尤其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作为创业团队领头人的CEO，武平坦陈，“展讯上市就是为了成为最大市值的设计企业，这对于展讯的国际化来说是必需的。展讯的价值观是专注致力于提供从芯片、软件平台、开发工具到支持体系的平台解决方案，立足于展讯的开发平台，建立与软硬件合作伙伴共赢的生态系统。”空中网在纳斯达克上市后，公司CEO杨宁接受采访时说：“当时我们上市的文件代号叫‘姚明’，就是希望能在世界上最牛的证券交易所之一纳斯达克这个赛场上，像姚明一样，成为伟大的一部分。”他的话，也道出了很多海外上市的中国企业创始人的心声。

《叱咤华尔街-10位海归上市公司领袖》序(2)

第四，海归企业上市，已突破了互联网和高科技公司的范围，推动了有关传统企业的发展。有来自多行业、多领域的公司登陆纳斯达克。

对此，纳斯达克中国首席代表徐光勋指出，“这些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它们带来的中国概念也被国际市场所接受。这对中国企业而言，无疑是好事。”2006年10月26日，国内经济型酒店——如家快捷酒店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创造了国内传统经济型酒店运营的新模式。如家快捷是中国酒店业在纳斯达克的第一次亮相，但对曾在耶鲁大学攻读ＭＢＡ的沈南鹏而言，则是他和梁建章等带领携程之后3年内第二次带领企业成功在纳斯达克上市。而此前，中国第一家传统农业公司奥瑞金也在纳斯达克成功上市，董事长韩庚辰同样拥有海归背景，还有新东方上市，则是中国教育产业第一次登陆美国股市，这是俞敏鸿、徐小平等中西合壁的创业团队共同奋斗的结果，也是海归创业取得深度进展的证明。

如今，经济全球化浪潮中一个十分突出的标志就是全球金融市场的形成和相通。如何到国际资本市场上去融资，如何利用国际金融市场，接受国际投资人的检验，不仅意味着一个国家经济开放的程度，也是检验这个国家企业家群体国际化运作能力的重要标杆。

海归企业海外上市，无疑是为海归创业者的创业激|情，加注上激励之油。

我期盼着更多海归企业海外上市，希望海外上市带来海归企业的更好更快发展。

海归企业，登陆纳斯达克。

海归企业家，叱咤华尔街。

王辉耀

2007年10月

《叱咤华尔街-10位海归上市公司领袖》目录(1)

Contents

邓锋：上市不是终点

借钱开始“车库创业”，率领NetScreen逆境上市。发起组建清华企业家协会，建立北极光创业投资基金，为帮助中国建造出世界级的企业、培育世界级的企业家而勤奋努力着。

中国版“车库创业”

集体英雄主义

从运动员到教练

寻找最合适的人

机会更多，风险更大

邓中翰：打造中国芯的星光舞者

“星光中国芯工程”总指挥、中星微电子公司董事局主席、首席科学家。荣获国家科技最高奖项“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全国劳动模范”、“中国五四青年奖章”、“中国十大杰出青年”等奖项及荣誉称号，并担任中国科协常委、全国青联常委。

无数星光在我胸

创造伯克利奇迹

周光召的邀约

团队、人品与竞争力

我们一定要打进索尼

“中国创造”登陆NASDAQ

星星永远闪烁

田溯宁：宽带改变中国

13年前，与丁健把互联网带回中国，让亚信成为NASDAQ第一家中国科技公司；8年前，勇敢面对创建新国企的挑战，筹建网通让宽带进入中国人家庭；2年前，带领网通集团海外上市，实现了“中国网，宽天下”的梦想，1年前，创建中国宽带基金，开始打造中国数字生态系统。

机遇青睐有准备的头脑

把互联网带回中国

培育NASDAQ中国第一股

让宽带进入寻常百姓家

引领网通集团海外上市

打造宽带数字生态系统

尾声

朱敏：网讯传奇是这样炼成的

36岁负笈留学，49岁创建网讯，52岁网讯上市。在视频会议领域屡次挫败微软，与比尔?盖茨几番折冲樽俎。2007年，思科公司斥资32亿美元并购网讯，终将自己的传奇写入硅谷史册。

为改变命运辛苦耕耘

人到中年负笈留美

捅破华人在美创业天花板

网讯“让海洋热起来”

转型天使投资人

慢慢成功的创业经

尾声

李彦宏：众里寻他千百度

2007年，百度的市场份额已经达到，在NASDAQ的股价突破300美元，市值高达亿美元，成为NASDAQ首个迈入百亿美金规模的中国概念股。而李彦宏这个未届四旬的青年，也因此成为全球互联网领域最成功的企业领袖之一。

背着书包走西口

万里遨游鸿鹄归

1414，艰辛的数字

漫长的“闪电计划”

不要被资本绑架

众里寻她千百度

杨宁：英雄顺势而行

24岁，创建全国最大社区网站ChinaRen；27岁，创办空中网；29岁，空中网在NASDAQ成功上市，终于实现与顶级公司比肩，成为伟大的一部分。

海归归来

Chinaren的火与冰

蛰伏中寻找契机

“扫楼”融资

上市：得意而不忘形

有远见的“见风使舵”

成为伟大的一部分

沈南鹏：功夫在NASDAQ之外

从数学天才到耶鲁大学的MBA，从天之骄子到求职的屡败屡战，作为NASDAQ的宠儿，开创携程和如家，在3年之内两次成功上市后，转身同张帆创立红杉中国基金，以帮助更多的中国企业快速健康地成长。

数学神童

转学工商管理

投行8年，修炼创业之本

独创携程模式

像制造业一样生产服务

沈氏的CFO秘诀

携程冲上NASDAQ的“秘密武器”

如家模式应运而生

红杉中国的独特基因

武平：缔造3G中国第一股

为实现“中国芯”的夙愿回国创业，成立展讯通信公司；荣获中国首届华侨华人杰出创业奖、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何梁何利奖等奖项，并担任上海市集成电路行业协会副会长、###通信联合会常务理事等职务。

《叱咤华尔街-10位海归上市公司领袖》目录(2)

为了梦想而回国

创业起步几经“生死”

冒险打造3G中国芯

全球化的“混合商业模式”

第一个中国3G股

富有人­性­的独特文化

徐小平：一切从心开始

到美国，吃的第一口西方美食是热狗，读的第一本学术著作是《阁楼》……美国就是这样：不劳动者不得食——热狗，不打工者没楼住——阁楼。为了更多的热狗，为了下一期的《阁楼》，以及《阁楼》里的那些美女，人人都得奋斗，为了生存与梦想苦苦劳作。

转折点是一封电报

第一个1万块钱

不就是个打工仔么

从理想主义到Business

为学生打开一扇门

新东方的“groundzero”

让学生学会征服幸福

上市华尔街的辉煌

路漫漫其修远兮

梁建章：风雨无常常“携程”

13岁，在全国第一届电脑程序设计大赛上荣获金奖；15岁，考上复旦少年班；20岁，拿到美国乔治亚理工学院硕士学位；4年时间带领携程登陆NASDAQ；36岁，身价超过10亿。

学业，从一帆风顺开始

创业，在国内起步

泡沫，从热浪中浮出

并购，在寒流中完美开场

上市，在NASDAQ掀起Ｇao潮

运营，在传统模式下翻新

神话，在上市后继续

家庭，风雨途中温馨的港湾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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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推手-10位海归投资银行家》序(1)

本书是我主编的“海归推动中国”丛书中有关海归投资银行在中国的一部，主要涉及纵横海内外投资银行的部分海归人士和他们­精­彩的投行生涯。

投行是高­精­尖的行业，行业国际化专业化要求高。海归在中国这个行业中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世界著名投行中国掌门人几乎都是海归。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日益增强，越来越多的中国公司着手海外上市，参与跨国经营和并购业务。而在这些大笔交易的幕后发挥关键作用的，往往就是这些海归投资银行家。

在本书中，作者采访了部分活跃在国内外资本市场上的海归投资银行家，我对他们能参与我主编的这套丛书并抽出时间接受采访表示感谢。他们是（按姓氏笔画排列）：

渣打银行投资银行部中国区首席执行官成长青，橡树资本（香港）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朱德淼，美林证券中国区总裁刘二飞，亚洲开发银行原副代表汤敏，摩根斯坦利中国首席执行官孙玮，中信资本控股有限公司总裁张懿宸，汉能投资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陈宏，法国巴黎证券（亚洲）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兼首席经济师陈兴动，摩根斯坦利亚太区执行董事季卫东，高盛(亚洲)董事总经理胡祖六等部分海归投资银行家及经济学家。

从海归投行在中国的作用来看，我认为可以有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海归投行家帮助中国公司海外上市，推动中国企业走出去。

近年来，随着国家实施“走出去”战略，一些具有竞争力的大型国企开始现身国际资本市场舞台。2003年，中国人寿、中国人保、首创置业等国有企业赴海外上市；2004年，中芯国际、蒙牛在海外上市；2005年神华集团、交通银行、建设银行在香港上市；2006年，中国工商银行采用“A＋H”方式海内外同步发行上市。在中国企业走出去的过程中，人们更加深切地感受到跨越东西方、具有国际化视野的海归们的重要作用。正是得力于活跃在国际著名投资银行的一大批海归高级职业经理人的帮助，包括中国工商银行海外上市这些动辄几十亿上百亿美元的IPO业务，才能顺利进行并取得成功。美林证券中国区总裁刘二飞、摩根斯坦利中国首席执行官孙玮等都曾参与中国企业海外上市的各项工作。高盛投资银行亚洲董事总经理胡祖六认为，中国的企业到国际资本市场进行一番洗礼，对提高他们自身的素质、改善公司管理水平非常有好处，竞争力也会得到大大提高。

其次，海归投行家帮助规范中国企业治理结构，推动中国大型国企改革。

2006年10月27日，中国工商银行在境内外同步发行上市，创造了全球资本市场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首次公开发行。同时，这还是第一次“A＋H”同步发行，创造­性­地解决了境内外发行时间表衔接、两地监管的协调和沟通、境内外信息对等披露等诸多问题，开创了资本市场的先河。在国有银行上市过程中，负责承销的国际投行负责人几乎都是海归。负责工行上市的5家投行为：美林公司、德意志银行、瑞士信贷集团、中国国际金融公司以及工商东亚。这些跨国投行的ＣＥＯ或者中国区主席，基本上都是海归。中信资本控股有限公司总裁张懿宸，曾帮助推动多家国内大型企业转制改革，其中包括著名的哈药集团。

第三，海归投行家帮助中国企业在海内外展开并购，以更好地开拓市场。

随着中国企业不断走出国门，中企在境外开展的并购活动日益增多。为保证并购顺利进行，并购团队熟悉当地政治经济状况，了解本地文化以及风土人情非常必要。而这些，正是跨越东西方的海归群体的天然优势。在一系列海外上市及并购行动中都活跃着海归投行家的身影，他们以自己的专业技能、国际化视野以及对东西方文化的深入理解，推动着相关活动进行。

2005年，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提出以每股67美元全现金方式的价格并购美国优尼科石油公司，总价高达185亿美元。由于美国国会的­干­扰，中海油对这起并购在最后时刻放弃了。中海油收购尤尼科遭遇挫折，联想集团收购IBM个人电脑业务却圆满成功。很多人不知道，在这两起举世关注的收购案背后，站着许多海归投行­精­英。美林证券中国区总裁刘二飞，渣打银行投资银行部中国区首席执行官成长青，橡树资本（香港）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朱德淼，汉能投资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陈宏，都是中国企业海内外并购的参与者及见证人。

《资本推手-10位海归投资银行家》序(2)

第四，海归­精­英不仅直接参与中国企业的资本运作，而且为中国经济改革发展建言献策。亚洲开发银行原副代表兼首席经济学家汤敏，法国巴黎证券（亚洲）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兼首席经济师陈兴动，高盛(亚洲)董事总经理兼首席经济学家胡祖六等，都曾对中国的经济改革以及产业发展，提出过比较有影响的观点和建议，促进了相关改革的深入进行，推动了相关产业的健康发展。

正如一位西方记者所言：“这一批有影响的投资银行家基本上是在中国‘文革’期间长大并且经历了‘文革’政治运动的洗礼。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初的80年代，他们纷纷到国外留学，随后在大型投资银行或公司供职。现在这一批有钱而且有政治头脑的投资银行家又回到中国，负责西方大投资银行在中国的业务，在越来越多的跨国交易中发挥关键­性­作用，帮助中国经济的转型以及大型企业的重组和改造。”

这些海归投行家动人的成长故事，他们为中国企业组织的全球化­精­彩路演，他们在海内外重大并购案件中的­精­湛财技与高超的谈判能力，一次次证明，他们是中国公司最好的推销员，是中国企业走向世界的最佳向导，是中国经济与世界接轨的金融桥梁与纽带。而中国企业走向世界的远征，我认为还只是初见端倪。

归去来兮，海归投资银行家，任重而道远。

王辉耀

2007年10月

《资本推手-10位海归投资银行家》目录(1)

Contents

成长青：新一代跨国并购­操­盘人

作为中国内地进入加拿大多伦多道明银行的第一人，他于2004年协助中国企业完成海外收购及融资31亿美元，更在36小时内并购融资近10亿美元，成为投行经典案例。他就是渣打银行投资银行部中国区首席执行官——成长青。

出湖南：被朦胧感召唤

去法国：不甘心做工具

学管理：华丽的转身

北美行：成功的“彩排”

归故里：别样的心情

回本行：一举成名的并购融资

长望眼：下一个目标

朱德淼：流转自如于资本市场

“文革”后的第一届大学生，第一个从学校考入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的研究生，第一拨国家派出国培训。以第一波士顿为起点，到摩根大通临危受命，直至橡树资本董事总经理，这个青年人在资本市场上一发不可收……

恰同学少年

芝加哥：上下求索的岁月

推开资本那扇窗

杀伐果决重振摩根中国

难却盛情华丽转身

刘二飞：将投行引入中国

作为摩根斯坦利、高盛、东方汇理在中国业务的创始人，他­操­作过十几家大型国企上市。身为“全球最有价值50位投资银行家”之一，他从业20年，不曾一败。他就是美林证券中国区主席刘二飞。

Сhā队三年，受用一生

哈佛奠定成功基础

两入高盛

将投行引入中国

­操­盘中海油二次上市

促成IBM与联想联姻

20年不败的秘诀

朋友是财富

平衡人生

汤敏：爱做新事的经济学家

他不是教育家，但是他当年写信给有关领导，建议高校扩招。他是经济学家，在亚行工作18年，不遗余力地促进亚洲各国之间的合作。他研究节能、减贫问题，建设虚拟电厂，推动小额信贷，创办保姆学校。

他说，每个人尽管能力有限，但小小的投资，可以为社会做些事情，可以改变一些事情。

教育不属于少数人

自己的高考回忆

进入亚行

寄情湄公河

建设虚拟电厂

推动小额信贷

创办保姆学校

尾声

孙玮：不安于平淡的“金融美女”

她参与了一系列具有标志­性­的中国项目，包括中国人寿、中国石化等企业的首次公开招股，还牵头了一系列涉及中国公司的重要并购案；她被授予哥伦比亚法学院“优异勋章”，是获得该荣誉的唯一华裔；她荣登2006年《华尔街日报》全球最有影响力的女强人；她就是孙玮，在业内有“金融美女”之称的摩根斯坦利董事总经理兼中国区首席执行官。

Сhā上理想的翅膀

挑战美国名校

她是上帝派到香港证监会的

一战成名

任职大摩，迎难而上

战胜“9?11”

中海油服，漂亮的翻身仗

故主难离，重回大摩

金融美女的另一面

张懿宸：建设中国黑石

24岁研究生没毕业就被华尔街挖走，27岁出任日本东京银行驻美国副总裁，31岁被中国财政部聘为高级顾问，34岁成为世界最大的投资银行美林亚太区董事总经理，39岁组建中信资本，41岁出资20亿元人民币收购哈药集团，他就是中信资本总裁——张懿宸。

命运抉择

被“逼”留学

放弃哈佛，挑战自我

初涉华尔街

崭露头角

转道香港，完善中国国债市场

加入美林，成为债券承销翘楚

组建中信资本

20亿收购哈药，简直是疯狂

土气的“海归”

陈宏：激|情打造“中国的高盛”

短短3年，创立虚拟网络漫游商Gric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向美国人昭示中国人同样可以是企业家。短短4年，独自创办汉能累计完成近10亿美元的交易，参与投资的框架传媒以亿美元高价卖出，成为哈佛大学的经典案例。

《资本推手-10位海归投资银行家》目录(2)

15岁的大学生

跨海姻缘

成立AIMnet，赢得第一桶金

带领Gric上市，开创华人企业家先河

创办汉能，看准中国投行业

完美运作框架传媒

收购飞通光电，一手牵出好姻缘

倾力打造汉能，一展鸿鹄之志

做“中国的高盛”

骨子里是个浪漫的人

陈兴动：投行中的商业经济学家

曾在世界银行工作，搭起了中国与世界经济交流与对话的桥梁。国家体改委、世界银行和巴黎证券等知名机构的任职背景，使他在投行界已名声斐然。而此时的陈兴动，更愿意别人称他为“商业经济学家”！

苦乐年华锻造智慧人生

北大成长

从国家体改委认识中国

牛津感悟

利用世界银行的平台

步入投行，成为商业经济学家

人民币汇改的预见

商业经济学家的本分

乐观地生活

季卫东：笑傲数字江湖

他被艾瑞授予“新经济最佳投资银行分析师”的称号，在格林威治（Greenwich）等机构投资人的评选中名列前茅；他和“网络女皇”玛丽?米克撰写了《中国互联网报告》，让中国网络股一路飘扬；他从哈佛大学医学科学博士到沃顿商学院MBA，从高盛做分析师，到摩根斯坦利任副总裁、执行董事，直至成为中华全国青联委员，都追求最好的。季卫东，华尔街顶级的中国媒体和互联网投资专家。

《中国互联网报告》让网络股大幅上扬

求学之梦

200美元的人生创业

上帝的幽默

向高盛“买一送一”

腾讯，领导Web20

伴携程破冰前行

大摩的橄榄枝

发现“蓝海”

活得像个投资人

胡祖六：中国经济全球化的推动者

利用金融专长与华尔街平台为中国的经济改革开放服务，成为中国经济全球化的积极推动者。由于偏向中国，在国际上他被称做“红­色­弗雷德”，被《亚洲金融》等国际著名财经杂志评选为“2006国际资本市场人物”。胡祖六，一位有强烈的时代使命、责任心与爱国情怀的经济学家。

“红­色­弗雷德”

“科技兴国”之梦

哈佛里的苦读

名师高徒

力驳“###”

主张灵活汇率制

推动国有商业银行转制

12只股票风波

勤勉，敬业，卓越

尾声

海归-国新阶层群体分析(1)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信任的时代，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希望的春天，我们的前途无量……”

这是英国作家狄更斯在《双城记》中开头的话。如果狄更斯见证了改革开放的中国，见证了中国留学事业的发展，见证了汹涌澎湃的海归浪潮，他或许还会加上一句更令人兴奋的话：“这是一个加速的时代！”

中国正在以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广度与世界接轨，正在以创新推动经济社会和谐发展，正以崭新的发展中大国形象在和平中加速崛起。

历史上，任何一个大国的崛起，无不经历过一个从内陆走向海洋，从本土走向世界的过程。中国留学生群体的迅速壮大，既是中国经济走向海洋时代的重要特征，也是中国开放进程的重要成果。

海洋时代，大国争锋，错综复杂。在未来中国与世界各国的激烈竞争中，遍布全球的留学人员，将是非常宝贵的人才资源，蕴藏着巨大的潜能，是一支祖国可以充分信任和依赖的国际化新锐力量。

伴随着中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中国留学生特别是海归群体，不论数量还是质量都日益呈现出不同于以往的新特点，发挥着不同于以往的新作用，为国服务的形式和重点在发生变化，政府及社会各界对他们正给予全新的评价。

一、中国留学人员突破百万

跨进新世纪以后，中国留学人员群体的数量急剧上升，2006年底留学人员总人数突破百万；2007年预计突破120万，2010年预计超过150万，留学人员的内部构成发生重大变化，体制外自费留学生已经占年度出国留学人数的90%以上；留学人员分布在世界108个国家和地区，所学科类覆盖几乎当代所有学科。

1.出国留学人数突破百万

2006年底，中国大陆留学人员突破了百万大关。

自留美幼童始，中国向海外派遣留学生已有100多年的历史，从1872年到1978年百余年间，出国留学人员总数不过13万。而从1978年至2006年，28年间，留学人数急剧攀升至106万。这是自1872年容闳率第一批留美幼童出国以来具有历史意义的事件。

据国家###2007年公布的最新年度留学数据显示，从1978年到2006年底，各类出国留学人员总数达万人，留学回国人员总数达万人。以留学身份出国，目前在外的留学人员有万人。其中万人正在国外进行本科、硕士、博士阶段的学习以及从事博士后研究或学术访问等###官方网站，2007年3月6日。。

尤其值得关注的是，留学生数量的增长突出表现在2000年以后，最近5年留学生的总量占到了1978年以来留学生总量的68%以上。

2007年初，###主管留学工作的国际合作与交流司司长曹国兴在接受《神州学人》杂志采访时，畅言“要掀起第二次留学新Ｇao潮”。而此前，曹司长在多次谈话中一直坚持“回国没有潮，出国没有热”。曹国兴认为，在发达国家，留学人员比例远远高于中国，有的甚至达到20％以上。对中国而言，留学人员还是太少了。所有的竞争，归根到底是人才的竞争；谁赢得人才，谁愿在人才培养上舍得投入，谁就将赢得竞争。曹国兴明确提出，要借此机会掀起续上世纪末本世纪初的“第二次留学Ｇao潮”“掀起‘第二次留学Ｇao潮’——访###国际合作与交流司司长曹国兴”，《神州学人》，2007年第1期。

以上留学人员是自费留学

2006年度与2005年度的数据比较，出国留学人数有较大增长。2005年度，我国出国留学人数增长了，其中国家公派3979人，单位公派8078人，自费留学万人。自费出国留学人数增加了，国家公派与单位公派的出国留学人数增加了。2006年，国家公派留学人员7000多人，研究生选派规模也由2005年的400人增加到1100人。出国留学总人数增加万人，增加了，其中，自费出国留学人数增加了，国家公派与单位公派的出国留学人数增加了###官方网站，2007年3月6日。。

海归-国新阶层群体分析(2)

根据###此次公布的近7年中国留学生的总量，2000年，全国出国留学总人数为万，2001年为万，2002年增至万，2003年为万，2004年万，2005年万，2006年达到万周南平：“三个数据看留学”，《出国》，2007年第4期。。

与国家公派留学人数的小步攀升相比，公民自费出国留学则是高歌猛进。在百万留学人员中，90%是自费留学。###留学服务中心副主任邵巍说，这种情况的出现与我国留学进入“准大众化”时代有直接关联新浪文化教育频道，2002年7月4日。

3.留学目的地分布在108个国家

目前，我国踏出国门的留学人员分布在世界108个国家和地区，所学科类覆盖几乎当代所有学科。有人戏称：“有太阳升起的地方就有中国留学生。”

截至2005年，我国在外留学人员的地域分布比例如图所示。

图我国在外留学人员的地域分布比例

数据来源：###留学服务中心。

目前热门留学国家主要包括北美的美国、加拿大，欧洲的英国、德国；亚洲的日本、新加坡；澳洲的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另外，根据###留学服务中心从1991年到2005年认证44565个海归回国学位国别分布来看，博士占9%，硕士占72%，本科占19%。硕士学位认证占了大多数，而从英国回来的又占了第一位（见表）。表海归回国学位国别分布（排名前4位的国家）学位比例（%）1234博士9日本美国德国不详硕士72英国日本澳大利亚美国学士19俄罗斯日本英国不详注：根据###留学服务中心从1991年到2005年认证44565个海归回国学位国别分布资料。

资料来源：###留学服务中心。

自从9?11事件以来，美国收紧签证政策后，近年来去英国和欧盟的留学人员有所增加。但是最近两年来，由于美国国内大学校长们抱怨招不到合适的国际学生，美国政府对签证政策有所放宽，去美签证开始增加。2005年11月，美国###长MargaretSpellings率领一批美国大学校长访问中国，其间，她宣布，2005年有超过62000名中国学生在美国学习，2004年的学生和访问签证创历史新高，发了600000个签证，其中学生签证增长了15%WebpageoftheUnitedStatesEmbassy，Beijing，“China：，”，2005.。

此外，2006财年美国批准中国学生学者的F1、J1和M1签证达36805个，比2005财年增加了3成3；与2001财年相比更是猛增4成4。

可以预计，随着全球化时代的到来，还会有更多的中国学生去欧美和其他发达国家留学，以适应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和经济全球化大趋势要求，中国学生留学目的国将更加多样化。

4.留学热门专业在发生渐变

中国最早第一批出国的留美幼童，几乎全部都是以学理工为主。多少年来，中国出国留学主要也是学理工科专业的学生，而经济管理类和人文学科类等专业早期留学人员涉及较少。现在，人们越来越意识到，科技的现代化必然伴随着思想和观念的现代化。随着我国出国留###的涌现，留学人员学习的专业开始发生很大变化。

这两年我对国内300名海归创业成功人士的调查分析发现，目前回国创业成功的人士在留学专业的分布上，46%为理工专业，27%为经济或工商管理，12%为法律或其他人文专业，还有9%为医疗卫生专业，其他的专业为6%，这些人主要都是在上世纪80和90年代出国留学的，可以看出，理工科专业的仍然占到相当的比例。

然而，根据2006年底至2007年初我主持和设计的通过欧美同学会商会2005委员会和新浪及《神州学人》所做的调查显示，由于大部分参加调查的出国留学人员都是2000年以后出国的，因此，我们能看出出国留学专业已经发生了很多的变化，更多的留学人员出国学习实用类的学科，如经济和工商管理等几乎占到一半以上，人文和社会学科及法律也占到了很大的比例（见表）。表留学人员在国外所学专业

海归-国新阶层群体分析(3)

选项比例（%）经济和管理人文和社会学科理工科计算机/法律其他资料来源：王辉耀，2007海归调查数据。

随着国内就业难度增加，留学热门专业也有分散趋势，这两年美国商科、医科成热门，英国理工科热增加；加拿大金融类专业持续走热；新加坡物流类专业成新宠；爱尔兰音乐治疗教育引起关注；马来西亚心理学、多媒体专业也受到一些学生追捧。

二、中国海归群体现状

近年来，留学归国人员总量迭创新高，2006年底达到万，但海归人数与留学生总数的比例近年有不断下滑的趋势；海归落地点目前仍扎堆一线中心城市。

留学生为国服务形式呈现多元化趋势，海鸥现象日益明显；部分在海外居住多年事业比较成功的高层次留学人员开始落叶归根，大批小留学生因为“落地”困难等各种原因毕业后大批回国；海归在职业选择和行业分布上，冷热不均，反差较大。

1.海归人数迭创新高

近年来，在中国出国留学人数不断增加的同时，回国留学人员数量也以每年13%的速度递增。2006年，回国人数达到了万的峰值。

2006年度与2005年度的数据比较，留学回国人数表现出良好的增长态势。留学回国人数增加7437人，增长了，其中，自费留学回国人数增长了，国家公派与单位公派的回国留学人数增长了。

据###有关资料显示，2003年，当年留学回国人员首次超过2万人，2004年万，2005年留学回国人数持续大幅增长。2005年度各类留学回国人员总数为万人，其中国家公派3008人，单位公派4770人，自费留学万人。留学回国人数增长了，其中，自费留学回国人数增长了，国家公派与单位公派的留学回国人数增加了###官方网站，2007年3月6日。。

近4年来，回国人数总计万，约占留学回国人员总数的1/3。

图~2006年全国各类留学人员累计回国人数统计

资料来源：###官方网站，2007年3月6日。

2.回归比率有所下滑

但值得关注的是，在归国留学人员总数不断增加的同时，海归人数与留学生总数的比例近年却有不断下滑的趋势。

从统计数字来看，公派留学人员的回归率最高，截至2005年9月底，国家留学基金委共派出各类留学人员22031人，到期应回国18654人，已有18098人按期学成回国，回归率为焦江方：“出国留学事业的新起点”，《神州学人》，2005年第12期。。

当然，这是值得庆贺的一面。虽然公派出国的回归率如此之高，但另一方面，从过去10年的留学人员总体统计数字来看，其中包括自费留学人员，回归形势并不太乐观。这可以从下面这张统计表里看出（表）。表1996~2006年全国各类留学人员回国比率统计

累计出国人数（万）累计回国人数（万）回归率（%）1996278.932.9199729.69.632.4199830.29.932.719993211.2352000341338.220014613.529.3200258.515.326.220037017.825.4200481.419.824.3200593.323.324.92006106.725.8资料来源：根据###发布资料、新华社、人民日报海外版有关资料整理。

从以上统计数据中可以看出，2000年以前，留学人员的回归数占到了出国人员总数的差不多1/3，2000年还高达。但2000年以后，回归人数有所下降，逐步下降到了2006年的占出国人员总数的1/4，为。

按照国际通行的计算方法，发展中国家在经济起飞阶段，回归率与滞留率之比约保持在2∶1为最佳，该比例被称为“黄金回归比例”。然而目前中国留学人员回归按统计比例远远低于该标准，仅1/4的海外留学人员回国工作。按照美国有关方面2003年的统计，目前居留在美国的理工科博士学位获得者中来自中国的已经占到最大比例（参见图）。

海归-国新阶层群体分析(4)

图海外出生的居住在美国的获科学和工程博士学位人士的比例（2003）

数据来源：ScienceandEngineeringIndicators2006,NationalSeienceFoundation,DivisionofScienceResourcesStatistics（July29,2006）

3.回归年龄趋于年轻化

早年出国的留学人员大多都是出国读研究生，因此年龄较大。根据我对300名80和90年代回国成功创业人士的观察，这部分人回国创业的平均年龄在35岁左右。但这种趋势有年轻化的趋向。根据我2006年在中国留学人员回国创业与发展论坛期间对部分参会者的问卷调查，他们平均出国留学的年龄是26岁，平均回国的年龄为32岁，平均在国外有5年半的学习时间，有年的工作经验，工作和学习的时间有交叉。在被调查的海归中间，最小年龄为25岁，最大年龄为55岁，平均年龄为岁。其中33~38岁之间的占，接近一半，可见30多岁的人仍是归国人员的主体。但25岁到33岁的人有，可见归国人员有年轻化趋势，特别是在中国市场越来越被大家看好的今天。

用被调查者现在的年龄减去回国时的年龄，我得到被调查者的回国年限。我发现，他们的平均归国年限为年。其中的人归国不到五年，回国一、二、三、四年的百分比差不多，都为15%左右。说明大部分人回国人员的回国时间还比较短。

另外，随着2000年以后有相当一批本科期间就出国的留学生数量增加，目前回国海归的年龄也在呈现年轻化的趋势。根据慧博研究院2007年的调查显示，约七成半海归年龄都集中在26~40岁的事业上升期，形成和打造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是发展的重心。其次，的海归正处于职业初期的摸索阶段，学习和积累贯穿其中，超过40岁进入成熟期的海归不足一成。海归的年轻化倾向明显，成长空间大，冲劲十足，但可能在经验和稳定­性­上还有所欠缺，还需要时间来进行打磨。

没有工作经历、做过兼职或短工等非正式工作经历的海归所占比例在一半左右，年龄越小，该年龄阶段中这类比例越大，明显反映出出国留学人员去海外学习、回国就业的倾向。但由于缺乏工作实践中的亲身体验，也制约了海归顺利找到工作慧博研究院2007中国海归人才生存调查报告，《北京日报》2007年6月25日。。

4.海归择业的职业倾向

中国当代海归在回国发展时，职业选择经常是他们回国需要首先考虑的问题。目前在中国，选择跨国公司和三资企业仍然是首选。我2006年在中国留学人员回国创业与发展论坛对部分参加论坛海归的问卷调查显示，希望选择跨国公司/三资企业的海归有，选择自主创业的人有50%，远远高于国有企业、民营企业、研究机构、政府部门的比例（这些类型的选择人数只有5%左右）。这充分说明，归国人员更倾向于到跨国公司三资企业等与国际接轨比较密切的企业工作，这也符合他们的优势，毋庸置疑。但令我更惊奇的是有一半的人希望创业，这说明海归人员的创业热情是高涨的，我们应该做好归国人员的创业指导及环境支持工作。

此外，在我2006年底到2007年初的另一项海归目前实际正在从事何种职业的调查中发现，海归在跨国公司和三资企业中所占的比例达到了27%，在大学和研究所工作的达到17%，自己创业的接近11%，在民营企业工作的有16%左右，而在国有企业工作的不到10%，政府部门仅有（见表）。表海归回国所从事的工作

选项比例（%）跨国公司/三资企业大学/研究院所民营或私营企业工作自己创业国有企业政府部门其他资料来源：王辉耀，2007海归调查数据。

另据2007年慧博一项调查显示，海归就业形势因企业类别而不同。从行业来看，咨询法律财会专业、服务业、商品流通贸易业、文化教育传媒业等行业海归就业形势较好，而房地产建筑业、IT业就业则相对难一些。例如，由于房地产建筑行业受宏观调控的影响明显，更为看重人才对国家政策、政府行为以及各种行业规范的熟悉，因此接近两成的房地产建筑业的企业并不看好海归。

海归-国新阶层群体分析(5)

海归在求职中，竞争最为激烈的行业是行政类和国际贸易类，而竞争程度最不激烈的职位是技术／产品研发类和销售类。

从职位分布看，一半的海归在管理路线上发展；而从事专业技术工作的海归比例为，显示出海归的职业发展方向与其专业分布较为吻合慧博研究院2007中国海归人才生存调查报告，《北京日报》2007年6月25日。。

5.落地点集中在一线大城市

国内的海归分布，从整体上看大多集中在大中城市，海归需要从个别大城市向沿海以及内地的其他二线城市发展。根据慧博研究院《中国2007海归人才现状调查报告》显示，8成海归倾向在北京创业。选择上海的占2成，排在第二位；其次为深圳、广州、成都和西安②。

②2007年，北京市留学人员服务中心对海外留学人员来京创业工作现状开展的抽样调查中也得到类似的结论，外地留学人员把北京作为回国创业工作的首选地区之一。在3000名留学人员中，2126人为外地来京，占总数的北京留学网，2006年12月14日。。

2005年，我在《海归时代》一书中分析认为，对海归来说，中国今后的机会不仅在北京上海，而且在中国的沿海城市和内地的二线城市，比如像深圳，温州、珠海、大连、青岛、烟台、宁波这样的地方和内地一些城市如成都、西安、武汉等地。尤其是沿海的二线城市，这些地方是中国经济的出口发动机，中国的国际贸易每年出口30%的增长，这些地区企业起的作用很大。我觉得这一块是中国最有发展的一个区域，我预计海归今后会更多地朝这些地方发展。

《人民日报海外版》在2007年的一项调查，印证了我的这个看法，海归开始扎堆沿海热门城市，包括二线中型城市（参见图）。

图海归扎堆国内热门城市分布

资料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2007年9月6日。

对于海归来讲，最佳的就业地区已经是东南部沿海中型城市。这不仅是因为这些城市发展较早，拥有过硬的硬件设施，能够为海归人士提供理想的就业环境，还因为这些地区一直以来在城市文化氛围上与发达国家相差无几。东方文化的底蕴融合西方文化的新鲜血液，使得这些城市散发出无可抵挡的魅力。

6.海鸥现象日益突出

随着留学人数的增多，“海归”群体日渐增大，并呈现出多元化的发展趋势。而人们也对“海归”进行多元化的解读，并且一系列与之相关的名称随之而来，如“海带（海待）”、“海鸥”、“海草”、“海泡”、“海藻（海找）”、“海根”等。

“海鸥”是指目前频繁往来于国内和海外，从事商务贸易活动的留学人员，他们流动­性­很强，往往业务上跨越东西方，或是一家两国，成为中国国际化的先头部队。我个人认为中国海鸥群体将会扩大，而且在今后会越来越成为一种新的回归方式，这也符合国际上的最新研究，即全球人才流动趋势正在从人才外流到人才回归到人才环流。

“海根”是指一批较早出国的留学人员，在国外已经拼搏多年，打下了一个很好的事业和家庭基础。随着年龄日长，他们中的很多人思念故土，愿意“叶落归根”，预计未来10年这批人的数量会有明显增加。

最新的一种就是“海泡”了。一位留学生说，他和他的不少同学已经学成或接近毕业，虽然非常想回国发展，但又对国内发展态势不是很了解，左右为难地“泡”在留学地，成了“海泡”。

近年来，随着国家政策的宽松，留学人员回国服务的形式日益灵活多变，特别是两地跑“内在美”的海鸥群体日益壮大；不少海根在两地来回飞行多次以后，也有相当一批最终回国定居，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出国的一批人，不少已接近退休的年龄，儿女也都上了大学，衣食无忧，很多开始两边往来。

三、中国海归人才的层次

改革开放以来，留学人员总数达到万人，回国人数万人，还有差不多80万人在海外。其中大部分分布在美洲、欧洲和大洋洲以及日本等发达国家。正如派送留学生时按不同目的培养一样，经过学习和工作，这些留学生的学术和能力也各有不同。因此，不管是回国的还是留居国外的，这些人才都有一定的区别，因此，海归就分了层次。

海归-国新阶层群体分析(6)

在全球知名咨询公司麦肯锡公布的一份报道中，中国未来10~15年，亟需万个有国际经验的高级经理人，但是目前中国供给的人力只有3000~5000人《新闻晨报》，2007年9月16日。，现在这种人才还是太少，要尽可能吸引更多的国际人才到中国来，而优秀的留学人员则是一支现成的国际人才力量。

目前，国内海归人才的层次有几个方面。首先是高层次人才，这些人才传统上分布在教学科研机构里，如大学、科研院所等，上世纪###十年代出国的留学人员，特别是公费海归人员，大部分都在这些知识层次要求较高的机构工作。此外，90年代和本世纪以来，还有越来越多的高层次的海归人才回国创业与发展，他们大多数都在体制外，成为目前海归回国主流。他们主要集中在新经济、高科技和第三产业等领域，不少人在跨国公司和三资企业里担任高级管理人员。这些高层次人才对中国的经济科技文化发展将起到重要作用。

其次，海归中还有很大一批中级人才，他们中间绝大部分也是分布在体制之外，如分布在外企、三资企业、留学人员创业园，从事服务咨询业和第三产业及文化传媒产业，他们在这些改革开放以来兴起的各类新兴行业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成为支撑中国迅速发展的外向型经济重要推动力量。

最后，还有一批海归是那些年纪较轻，出国时间很短，在国外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就回国的海归。这些海归由于缺乏工作经验，回来找工作需要较长的时间，因此近些年发生的海待现象也主要出现在这批海归中间。这批人在海归中不是大多数，但他们回国就业不太顺利的经历，引起了社会上广泛的关注。所以，即使是海归群体，我们也要对其中的不同层次有一个清楚的分析和判断。

1.国家对高层次人才需求强劲

中国经济的强劲增长态势给留学人员提供了一个广阔的大舞台。这种吸引力突出地表现在一些需要较大投资的高新技术领域，特别是对高端人才的吸引上。

据中科院有关部门透露，2006~2010年度，“百人计划”总共有547个岗位面向海内外公开招聘，他们热忱欢迎广大在外留学人员积极应聘加盟。应聘者要求是具有博士学位，获得博士学位后有连续4年以上海外科研工作经历，在海外获得助理教授及以上职位或其他相应职位，独立主持或作为主要骨­干­参与过课题（项目）并做出显著成绩，并在重要核心刊物上发表过至少3篇有影响的论文，或掌握关键技术、拥有重大发明专利等。一旦入选，每位入选者将获得不低于200万元科研经费支持及科研、办公用房等条件，除享受国家规定的工资、福利、医疗外，还享受岗位津贴、住房补助等待遇“中科院‘百人计划’五百余岗位虚席以待”，《神州学人》，2007年第1期。。

数据显示，截至2005年初，“长江学者奖励计划”实施以来，有24位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当选为两院院士，57位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担任了“973”计划首席科学家。在2006年新受聘的长江学者中，具有在海外留学或工作经历的为192人；特聘教授中直接从海外应聘回国工作或近3年回国工作的有32人；99位讲座教授全部从海外聘请陈至立国务委员在长江学者座谈会上的讲话：“加强高校高层次人才队伍建设”，2005年3月28日。。

2006年，为加强中国的自主创新能力，国家颁布了《国家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提出要把生物技术作为未来高技术产业迎头赶上的重点。中国政府不久前宣布，准备大规模地从海外引进生物技术领域高层次人才回国。2007年，在天津“2007国际生物经济大会”上，中国生物技术发展中心主任王宏广对众多供职于国外需要较大投资的大学、研究所和企业的生物技术华人专家们说：“我们将不分肤­色­、不分国籍，为全世界生物技术尖子人才提供用武之地。”“中国的发展确实需要一流人才，也确实能为留学人才创造最好的条件。这里是你们成就事业最好的地方！”

海归-国新阶层群体分析(7)

据了解，目前中国有近10万名留学人员在海外从事生物技术相关研究。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人已进入国际生物技术最前沿的领域。中国要提升生物技术的自主创新能力，自然把吸引人才的目标瞄准了“海外兵团”曹滢、周润健：“中国生物技术‘海外兵团’不容忽视”，《经济参考报》，2007年6月28日。。

据新华社消息，人事部在2007年发布《留学人员回国工作“十一五”规划》。该规划提出，今后几年，我国留学人员回国工作将致力于完善政策措施，创新工作机制，提高服务水平，以高层次创新人才为重点，以团队引进、核心人才带动引进、高新技术项目开发引进等为主要方式，加大高层次留学人才引进工作力度。“十一五”期间，留学回国人员新增人数将达到15万~20万人，争取吸引留学人员回国服务20万人次。

2.国家认定的高­精­尖海归人才

留学人才是我国人才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高层次留学人才是留学人才群体的核心和骨­干­，是建设创新型国家，实现经济社会跨越式发展急需的紧缺人才。

知识经济时代，人才短缺特别是高层次人才短缺已成为一个普遍现象，世界各国都在采取措施“抢夺”高层次人才，加强吸引高层次留学人才工作是应对国际人才竞争的需要。近年来，国家在吸引海外留学人员归国时，逐步将引进重点向高层次留学人才倾斜。

2007年，人事部、###、科技部、财政部、外交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公安部、商务部、人民银行、国资委、国务院侨办、中科院、国家外专局、海关总署、税务总局、工商总局等16家部门联合下发《关于建立海外高层次留学人才回国工作绿­色­通道的意见》，把吸引海外高层次留学人才作为开展留学人员回国服务工作的重点，分别对海外高层次留学人才回国工作的报酬、申报项目、职称和职业资格评定、知识产权保护、配偶就业、子女入学、入出境和居留便利等方面做出相关规定。这无疑将会对吸引高层次留学人员回国有进一步的推动。

在2005年3月，人事部、###、科技部、财政部还联合发文，确定海外高层次留学人才界定的8项条件。

①在国际学术技术界享有一定声望，是某一领域的开拓人、奠基人或对某一领域的发展有过重大贡献的著名科学家；

②在国外著名高校、科研院所担任相当于副教授、副研究员及以上职务的专家、学者；

③在世界500强企业中担任高级管理职务的经营管理专家，或在著名跨国公司、金融机构担任高级技术职务，在知名律师（会计、审计）事务所担任高级技术职务，熟悉相关领域业务和国际规则，有较丰富实践经验的管理人员或技术人员；

④在国外政府机构、政府间国际组织、著名非政府机构中担任中高层管理职务的专家、学者；

⑤学术造诣高深，对某一专业或领域的发展有过重大贡献，在国家著名的学术刊物发表过有影响的学术论文，或获过有国际影响的学术奖励，其成果处于本行业或本领域学术前沿，为业内普遍认可的专家、学者；

⑥主持过国际大型科研或工程项目，有较丰富的科研、工程技术经验的专家、学者、技术人员；

⑦拥有重大技术发明、专利等自主知识产权或专有技术的专业技术人员；

⑧具有特殊专长并为国内急需的特殊人才。

3.留学人才梯次分类

根据当今海外留学人员的特点，我们将其划分为以下三类。

（1）高­精­尖人才。尖子人才应为在专业和学术上有所建树或掌握关键技术并有所创新，有较高学术知名度，能带领一支团队，有较大社会影响者。这批人包括：在国外较高水平大学被聘为副教授以上职务者（带有Tenure）；在国外科研单位取得主任研究员（PI）以上职位者；在国外大公司企业任部门经理以上职务；获得了创造­性­的科研成果或在有影响的国际学术刊物上发表了具有重要意义的学术论文或者获得了重要奖励；在国外政府和非政府机构中任一定职务者。

海归-国新阶层群体分析(8)

（2）优秀人才。这部分人才和尖子人才似乎没有严格的界限，之所以单列出来，是因为他们在国外尚未取得永久­性­职位，处于向永久­性­职位发展enureTrack）阶段。因为其独特­性­，所以将其与尖子人才区分开来。这部分人包括：在国外较高水平大学被聘任为助理教授（或相当）以上职务者；在科研单位获得高级（Senior）以上职务者；在公司企业中任高级职务者；在政府和非政府机构中任一定职务者。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包括一部分已获得博士学位仍在做博士后研究的，成果出­色­，产出颇丰者。

（3）特殊人才。谈到特殊人才，我们可以做个粗泛的界定，即是目前中国发展所需要的人才。这批人才可以不完全是以学术地位和职位划分，更多地强调“需要”。这些人可以是专家、教授，也可以是访问学者、在读研究生，可以是某一方面的专家，也可以是某项实用技术掌握者，而更主要的，我认为这是一大批在海外的工商管理，金融法律和经营型的人才。这批人才应该是占到了海外留学人才的多数，可能是正在海外诸多公司和企业中工作，或在海外创业。此外还应包括相当一部分技术移民赵汐潮：“海外人才工作应对九大误区说‘不’”，《神州学人》，2003年12月。

四、中国海归群体的社会定位

改革开放将近30年了，中国社会早已不是以往工人、农民、知识分子这样简单的社会构成，阶层分化一直在进行之中。

中共十六大提出了社会新阶层概念，让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和自由择业的知识分子这一日益庞大的社会群体，在社会公共生活中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归属。广大留学归国人员，除小部分进入体制内工作外，绝大部分或自主创业，或进入三资企业，或应聘担任科研院所项目研究负责人，或进入各类民营企业或民间机构，属于典型的新阶层成员。

正如中共中央统战部副部长陈喜庆所言：“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作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积极参与者，是经济增长的推动者，是自主创新的促进者和社会事业的践行者，在我国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建设中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人民日报》，2007年6月11日。

1.社会新阶层的成员构成分析

中共十六大报告指出，在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过程中产生的新的社会阶层，包括以下六个方面的人员：民营科技企业的创业人员和技术人员、受聘于外资企业的管理技术人员、个体户、私营企业主、中介组织的从业人员和自由职业人员。

按照中共中央统战部负责人接受《人民日报》采访时的说法，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主要由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和自由择业的知识分子组成。目前全国私营企业有450万家，投资人1100万，自由职业者约有1000万。据相关统计，新的社会阶层以及从业人员人数已超过亿，约占总人口的1%，掌握或管理着10万亿元左右的资本，使用着全国半数以上的技术专利，直接或间接地贡献着全国近1/3的税收③。

③仅以中介组织为例，既有为市场主体提供服务的机构（如经济鉴证类的律师事务所、注册会计师事务所，包括审计、各类评估业务，测量、协调、信息咨询类，还有监督类的质量检查、计量、检验等机构），也有为各种市场交易活动服务的经纪人组织（如商品交易、金融期货市场、房地产、保险、旅游服务、科技成果转让、文艺体育、出版经纪人等），还有大量的行业协会、同业公会和商会组织。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来源广泛、构成复杂、思想活跃，不但与国内各阶层、各方面有密切接触，而且与国外组织和个人有广泛联系。他们在经济实力增强，个人财富增加后，逐渐产生政治上的诉求，参与意识不断增强，希望在国家的政治和社会生活中发挥作用。海归属于这些社会新阶层的重要组成部分和新兴力量，十分活跃，极大地促进了中国社会新阶层的发展和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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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归-国新阶层群体分析(9)

目前，中国正处在一个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急剧转型的关键时期，对和谐社会建设提出了新的要求，这包括对社会阶层做出的新的定义来充分调动全社会的积极­性­。现在以阶层来划分人群，人人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获得相应的尊重，也就是说，社会地位是可以互动的。这显然是一种更好的社会激励机制。

2.海归是社会新阶层中重要力量

在留学回国的几十万人中，有相当大一部分活跃在企业界、商业领域和知识分子自由择业领域，而这些领域是诞生社会新兴阶层的主要来源，其实，这里面还应该包括改革开放以来在科教领域中日益活跃的海归知识分子群体。

目前，留学人员在国内创办的企业达到上万家，也成为了一支不可忽视的社会力量。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外商在华投资企业达50多万家，其中相当大一部分企业中海归乃中坚力量。

海归是新兴阶层中的一支重要新生力量。他们有很多人成为高科技创业者、企业家、国企领导、三资企业主管、跨国公司高级经理人。他们中不少人在国外都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获得硕士、博士、MBA等相关的学位。这批人年富力强，富有开拓­性­和进取心，有创业和在企业管理中的实践经验，有放眼全球的国际化眼光。

我认为，中国海归群体中绝大部分体制外人士都属于中国新兴社会阶层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是促进中国先进生产力和先进文化的生力军。

在科教战线，相当一批留学人员成为中坚力量。除了科技人才之外，中国大批企业的领导人的知识结构也在提升，其中不乏有许多海归参与管理和创办的企业。中国在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过程中，涌现出了大量在计划经济中不曾有的人才，形成了一个新的社会新兴阶层，这里面有大量的海归参与，如企业创办者、律师、会计师、咨询人才、中介人才、传媒、文化等多个领域的人才。海归这个日益增长的新兴知识分子群体已广泛涉及到我们社会的新兴阶层。

海归群体已成为中国经济和商务发展的一支重要力量，他们创办的大量企业，他们在各行各业的商务活动中所担任的重要角­色­，特别是在中国的外资企业中，相当多的留学生已占据了主导地位，成为中国连接国际商务的纽带和桥梁。这一大批活跃在中国商界的留学人员，已成为新一代的中国工商­精­英，新一代的华商，成为中国迎接全球经济化的挑战和增强中国后国际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这种新的历史条件下，我可以举我熟悉的欧美同学会商会和2005委员会的例子，他们中间囊括了许多近年来活跃在中国经济商业领域的优秀留学人员代表，其中包括了中国大型国有企业、新兴科技企业和跨国企业的负责人。这些成员当中荟萃了留学海外各国同学中的商务­精­英或者与商务活动相关的人士，很多成员成绩显著，如有的回国创办的企业在海外上市，已为国内从国际资本市场上融资数十亿美元；有的已成为中国大型国有企业的掌门人；有的成为世界500强在中国公司的CEO；有的创办的企业在国内的营业额达数十亿人民币，创造了许多就业机会，为国家贡献了税收；还有的已成为国内知名商学院的掌门人。许多成员活跃在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领域，是迅速增长的社会新兴阶层，他们中包括了创业型人才、职业经理人、金融财务人才、咨询人才、法律人才、经纪代理人才、IT网络人才、传媒出版人才、公关广告人才、旅游会展教育人才等各界人士。

正如全国政协副主席刘延东所言：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正处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新起点提出了新任务，新任务必须凝聚新力量。广大留学人员作为当代社会新阶层的重要组成部分，拥有广阔的国际化视野，独具的东西方文化兼容优势，广博的科学文化知识，正日益成为国家重要的人才资源和推动经济社会发展新的重要力量王辉耀主编：《欧美同学2006北京论坛手册》，刘延东在大会书面发言。。

海归-国新阶层群体分析(10)

新时期海归­精­英代表，不愧是大变革时代全新的知识分子，是极具创新意识创业­精­神的高知群体，是拥有全球视野和跨国经营能力的国际人。作为中国国际化的先锋力量和中国企业走向世界的桥头堡，他们在帮助世界走进中国的同时，也帮助中国走向世界。

五、中国海归群体的当代贡献

作为高层次人才群体，作为改革开放后被社会所认可的新阶层，留学人员在知识结构、创新能力、国际视野、对市场经济和国际规则的体验等多方面具有其自身的优势。

海归对当代中国发展的作用，集中体现在科技创新，帮助中国企业走出去，自主创业促进产业升级换代，推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与国际接轨，参与民间外交提升中国的国际地位等方面。

海归对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无疑是全方位的。《人民日报海外版》在2007年进行了“海归为中国带来什么”大型调查（参见图）。

图海归对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

资料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2007年8月30日。

通过调查我们可以看出，绝大多数人认为先进的科技和知识是海归推动祖国发展的最大动力。的确，海归带回来的计算机、光电子、航空航天、医药等高科技技术为我国缩短同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加快科技创新提供了助推剂。这点在上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初期表现尤其明显。调查同时显示，海归的影响远不止体现在科学技术上，他们在国外学习到的先进管理理念以及国际化思维、国际化视野，都是加速我国融入世界经济全球化进程和促进国民思维前沿化、国际化必不可少的因素。此外，经济全球化的潮流也必然体现在文化的主动适应上，饱受“海味文化”熏陶的海归们无疑可以充当中间桥梁，增进国人与世界各国人民之间的互相了解。

此外，中国海归回国正在帮助国家打造一批国际化的中国企业。海归中有一大批熟悉东西方文化和国际游戏规则的留学人员，他们完全可以是中国国际化的先锋力量，是中国企业走向世界的桥头堡，是中国连接世界的强有力的纽带，是中国和世界打交道的最好的生力军。

1.教科文卫领域的创新主力

教科文卫传统上是海归群体最集中的领域，海归已经成为中国建设创新国家的一线主力；它们在帮助国内教学科研水平与国际保持同步的同时，努力创造新的成果，提升中国在国际科技界、学术界的地位。

改革开放以来，留学人员已经成为中国教育领域的一线主力。据###统计数据显示，###直属高校中，留学回国人员在校长中占78%，博士生导师占63%，国家级、省部级教学、研究基地（中心）、重点实验室主任占72%###编：中国留学人员回国创业成就展会刊，2004年3月。。高层次留学人才在我国科技发展中发挥着独特作用。

据统计，目前中国科学院院士的81%，中国工程院院士的54%，都有留学经历。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授予的“两弹一星功勋奖章”的23人中，留学归国学者有21人②。

②2007年2月揭晓的2006年度国家科技奖中，一批海外留学回国人员摘得多项大奖，国家自然科学奖、国家技术发明奖和国家科技进步奖获奖项目第一完成|人中有％是海归，其中国家自然科学奖获奖项目的第一完成|人中有％是海归，国家技术发明奖第一完成|人中40％以上是海归，国家科技进步奖项目第一完成|人中30％以上是海归。媒体评论，这从一个侧面表明，海归中已经涌现出一批中国科研领军人物“‘海归’频频摘得国家科技大奖”，新华网，2007年2月27日。。

此外，在神舟五号8个系统总设计师中，留学回国人员占了1/4；据悉，载人航天工程的七大系统中，40岁以下的技术人员占了整个队伍的80%以上，里面的海归­精­英也不在少数。数据也显示，“长江学者奖励计划”实施以来，有24位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当选为两院院士，57位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担任了“973”计划首席科学家。在2006年新受聘的长江学者中，具有在海外留学或工作经历的为192人；特聘教授中直接从海外应聘回国工作或近3年回国工作的有32人；99位讲座教授全部从海外聘请《人民日报海外版》，2007年8月10日。。

海归-国新阶层群体分析(11)

中国医疗卫生领域的情况与科教战线相类似，全国医学院所的主要负责人和三级甲等医院的院长，绝大部分都是海归。一线主任医师中海归占相当大的比例。他们对医学科研及临床治疗，都起到了不可替代的巨大作用。

在新闻、文化、影视和传媒等诸多方面，海归学子也以其过人的胆识和全新的思维，影响和改变着国人的观念，推动着社会的进步。

留学归国人员在科教文卫领域的重要贡献，不仅体现在具体的科研成果上，更体现在促进和推动国家教育科研体制的改革创新上。大批高层次海归走上所在领域领导岗位，实现从科研教学向行业管理的转变，对充分整合教育科技资源，提高创新效率的作用不容低估。

2005年10月，在旅美中国科学家工程师专业人士协会第十三届年会上，科技部副部长程津培发表了题为“自主创新与中国发展——面向2020年的中国科学技术”的演讲，他说：“未来中国科技的发展将把充分利用全球科技资源、加大吸引留学人才和海外高层次人才工作力度作为重要内容。中国科技事业未来发展天地广阔，投身其中一定大有可为，也必定大有可为。”段风华：“程津培：创新当自主为人当自强——科技部副部长程津培的自主创新观”，《神州学人》，2006年第1期。

2.推动中国创业大潮的新生力量

与前辈相比，新时期留学归国的中华学子最大的不同就是在创业方面的突出作用。海归创业不仅体现在创建高科技企业，直接推动经济发展，更体现在通过创业促进技术创新，带来新的管理模式、融资方式和发展理念，特别是也带动和提升了中国的创业文化。

海归回国创业，推动了国内在新经济、新技术、互联网、IT、通讯、传媒等诸多领域的发展，给许多传统产业注入活力。海归企业已经成为中国新经济和高科技产业的主流。

当代留学人员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回国创业。截至2005年底，中国已建立留学人员创业园110家，入园企业6000多家。数据显示，截至目前，中关村科技园区已经建立了21个留学人员创业园。到2006年底，园区累计注册留学人员创业企业3588户，注册资金总额达到45亿元。在创业的留学人员中，57%拥有个人的科技成果，44%的科技成果获得专利《人民日报海外版》，2007年8月10日。。

至今，中国在欧美股市上市的高科技公司，绝大部分是由留学人员创办，带到海外上市的。仅在美国华尔街股票市场，就有几十家留学人员创办的上市企业，市值高达300亿美元。他们为中国创造一大批活跃在高科技和新经济领域的主流企业，如亚信、UT斯达康、百度、新浪、搜狐、中星微电子、携程、E龙、盛大、前程无忧、空中网，尚德、新东方、如家快捷等，留学人员在海外上市企业为国内带回了国际先进的技术和人才，也带回了国际资本和新的机制。

成功创业的海归群体，给中国大陆带来多元冲击效应，高科技企业、现代企业管理制度、风险投资、海外上市乃至阳光下的快速致富，给国人特别是青年一代带来极大地震撼，影响非常深远。

3.中国企业走出去的重要推手

近年来，海归群体积极推动国有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帮助大型国企海外上市，促进民营企业外向型发展，对中国企业走出去愈来愈显现出推手作用。

近年来，中国超大型国有企业包括中国四大国有银行的改制上市，几乎每一例都少不了国际著名投行、会计师和律师事务所的帮助。而所有这些投行在华的掌门人，全部都是海归；律师、会计师事务所的主要合伙人中也有不少海归。

中国目前在海外上市的数百家企业，从国际市场上融到了巨额资金，带回了国际战略投资和新的机制，带来了规范的企业运作，这其中，大批海归专业人士参在其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这些年来，通过一系列海外上市，中国企业开始了真正的国际化进程，走向世界。与此同时，中国企业还在海外陆续开展大型并购，同样海归在中间的作用功不可没。

海归-国新阶层群体分析(12)

中国金融业的体制创新，包括银行上市、股市改革、外汇管理等很多方面，都有海归群体参与其中，他们的经验与智慧对转型期中国金融安全至关重要。各类基金公司基本也有不少具有丰富的海外工作经验，熟悉国际惯例，­精­通国际金融市场的风险控制和运作管理的海归参与管理。

而来自欧美，在中国大陆日渐走红的风险投资及PE（私人股权投资），其在中国的合伙人、管理人，更是近乎100%来自海归群体，他们对促进产业升级换代，中小企业快速发展，以及中国企业走出去，都起着重要的催化作用。

最近，国家又成立了中国投资公司，注册资本2000亿美元，身后有国家近14000亿美元作后盾，是当今中国经济走出去的新的抓手，而其掌门人总经理高西庆也是一位知名海归。

4.跨国公司本土化的主力军

在工业化、城镇化、市场化、国际化深入发展的新形势下，中国将通过扩大开放和深化改革，促进货物贸易与服务贸易、出口与进口，吸收外资与对外投资，加快跨国公司本地化与本土公司国际化等各方面措施，促进协调发展。在这个过程中，跨国公司能否与本土企业密切合作至关重要。

大批海归已成为跨国公司在华的掌门人。差不多所有在华的跨国公司都有海归­精­英的参与，有的海归还成为世界500强在中国公司的CEO。他们对推动跨国公司在华投资，加速中国和国际经济接轨，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微软全球副总裁张亚勤认为，国内IT公司与跨国企业的合作，可以学习同行的经验。通过一些合作项目，把中国的产业链整体上带动起来，提升和发展中国IT产业的生态系统。如微软与联想等的合作就成立了联想—微软联合创新中心《人民日报海外版》，2007年8月14日。。

实际上，海归熟悉两边文化，有利跨国公司顺畅地实现本土转化。海归还可以发挥种子作用，营造环境和人才的互利、双赢效应。此外，海归带动人才流动，带来先进的现代企业理念和一流的专业管理经验，传入技术等物质层面以外的先进东西。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跨国公司在华领头人中，海归占的比重很大，他们对加速中国经济发展和促进其与国际经济接轨，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正是在海归CEO们的积极推动下，许多跨国公司都在中国设立研发中心，与中国先进企业建立技术合作战略联盟，加强部分高科技含量的产业向中国向大陆转移，把中国作为承接服务外包业务的长期战略基地，推动中国经济向节约环保型转变。

中国经济的升级换代，不仅有赖于国内企业家，也需要海归高层职业经理人的鼎力相助，最终走出一条双赢甚至多赢的道路。

5.参政议政作用日益增强

海归派从政始自清末，辉煌于民国，黯然于“文革”，复兴于当代。与历史上的叱咤风云相比，当代海归对中国政坛的最大贡献是专业技能与先进理念。在政策设计与具体执行上，帮助中国经济社会与国际接轨。

综观中国近代历史，海归人士都在中国历届政府各个部门和机构中发挥了积极的和突出的作用。在孙中山先生组建的临时内阁中，归国留学生在9个部的18名部长、副部长中占了15个席位傅润华主编：《中国当代名人传》，世界文化服务社，1948年。。

1949年后中国担任领导­干­部的政府官员，大体来讲，第一代是工农­干­部，第二代是专业工程技术人员，第三代是企业管理­干­部，而第四代可能将由学政治、管理、法律和其他相关专业的人才治理国家。他们是技术官员后产生的第四代政治家，对中国社会的发展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

根据美国中国问题研究专家李成的统计分析看，在2003年政府换届后的省部级官员中，海归比例依然不大，在总数581名省部级领导中，海归的比例只有，TheStatusandCharacteristicsofForeign-EducatedReturneesintheChineseLeadership，ChinaLeadershipMoni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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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归-国新阶层群体分析(13)

2007年，万钢被擢升为科技部部长，陈竺被提升为卫生部长，引起海内外高度关注。

国家对万钢和陈竺的任命，是改革开放30年来，第一次由非中共海归人士担任中央政府正部级官员。海内外诸多政情观察人士认为，在中共十七大召开之前，这一任命具有标志­性­意义。它反映着民主理念的转变，反映着­干­部选拔任用方式的改变。这可能对促进民主党派参政议政，促进中国社会民主政治发展产生广泛影响。

中国海归群体对公共政策事务的影响，目前还主要体现在参政议政建言献策上。目前，在中国全国人大、全国政协各专门委员会，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中国社科院等国家级智囊机构，都活跃着大批海归。各民主党派以及一些民间团体，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著名高校下属的一些研究院所，也有不少留学归国人员潜心研究有关课题，积极向中央建言献策。

6.参与民间外交提升中国软实力

归国留学人员是中国民间外交的重要力量。

20世纪50年代中国对苏联与东欧各国的外交，20世纪70年代对美国、西欧和日本的外交，都有留学人员的身影。

改革开放后，随着全球一体化的发展，贸易纠纷、市场竞争、资源危机，一定程度加大了中国与一些国家的摩擦。在当前复杂的国际环境中，民间外交显得格外重要。在一些重大问题的处理上，民间的解释和争辩，往往会起到比官方渠道更为有利的成效。

现在，在国际舞台上，在瑞士达沃斯论坛，在全球财富论坛上，在世界各种交往平台上，我们都能看到一批十分活跃的海归，他们熟悉东西方，掌握两种文化，成为沟通中外民间和商务往来的一支重要力量。甚至我们可以看到有关在美留学人员团体通过同美国国会议员们的沟通，开始影响美国有关政策的决策过程。还有很多留学人员在国际传媒上，用流利的外语向国际上阐述有关中国的情况，为这些问题的交流提供了新的可信任的角度。中国留学人员群体已经从早期的留学、谋生、创业转向了关心国家的发展，关心祖国与留学国之间的关系，成为民间外交的友好使者。

关于民间外交，欧美同学会商会2005委员会曾专门举行过这方面的座谈会，会上很多留学人员都提出了很多­精­彩的观点。会后委员会还专门向国家有关领导和部委提交了关于加强民间外交的报告，受到了国家的高度重视。

2005年，中央提出“构建和谐世界”，为广大留学人员开展民间外交提供了更加广阔的舞台。留学人员与留学所在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着广泛的人脉，熟悉所在国政治经济文化，不少人经过长期奋斗本身就已经跻身当地主流社会。只要积极鼓励支持，全面发挥海归群体自身优势，他们肯定能为全面提升中国在国际上的地位和影响做出贡献。

7.发挥社团和公益的积极作用

在当今世界上，一个和谐社会的形成，越来越需要政府、企业和社团发挥各自的优势，需要发挥公民社会和公益事业的重要作用。在这方面，留学人员社团组织是凝聚、发挥海内外学人力量的有效载体，是实现留学人员与国内有机结合的有效途径。

欧美同学会是中国最早的海归组织，始建于1913年，由当时的爱国知名人士顾维钧、颜惠庆、詹天佑、蔡元培、严复和胡适等创建，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和爱国主义传统的民间组织，曾经在近代中国的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一二?九运动、抗日战争以及新中国的成立和建设中发挥过特殊的作用，因此在海内外华人中有着广泛的影响。当年欧美同学会就以“修学、游艺、敦谊、励行”为宗旨，鼓励留学回国者继续研究其所学而又互相团结，担负起中西方文化交流的任务。同学会定期召开各类问题的讨论会，开展学术­性­、交际­性­会务活动，同时兼有国民外交的意向。目前更是团结凝聚海内外留学人员的桥梁和纽带。自1982年恢复活动以来，欧美同学会已选举产生了五届理事会。茅以升、卢嘉锡、吴阶平、丁石孙、韩启德学长先后担任会长职务。如今，欧美同学会还增挂了中国留学人员联谊会的牌子，并将全国各地的留学人员组织凝聚在了一起，在全国拥有会员预计超过4万人。

海归-国新阶层群体分析(14)

2002年下半年，为了适应海归回国创业Ｇao潮的到来，同时也为了更多地吸引新一代回国创业和从事商务活动的海归，我向欧美同学会建议成立欧美同学会商会。通过商会这种在国际上普遍采用的一种方式，为活跃在中国经济界和商界的广大留学人员搭建一个新的平台，创立一块商务心得交流的园地，更好地为在企业界和经贸界的广大海归服务。商会自成立以来，开展了一系列有影响的活动，吸引了大批近年来回国创业的优秀海归参加商会，成为留学人员社团工作中一支活跃力量，也为在新时期办好国内社团摸索了新的经验。

2005年，为加强留学人员群体为国家发展建言献策的号召，我与田溯宁等8位留学人员发起组织欧美同学会商会2005委员会。2005委员会成立后，通过月度午餐会、年度留学生回国创业发展论坛等形式，凝聚了100多位归国创业发展的海归成功人士，向国家有关部门递送多份关于国计民生的建言报告。

此外，海归们还积极参加各种社会公益活动，如阿拉善环保民间机构里，就有许多留学人员的积极参与。此外，海归们也十分关心慈善事业，如欧美同学会商会已从2003年起连续四年在京城举办慈善晚会活动，所募集的善款用于资助贫困学生，兴建希望小学和支持特殊奥林匹克运动会等，在社会公益事业上起到了积极作用。

六、海归发展中的困难与障碍

总体上看，海归群体在当代中国获得了比较高的社会和经济地位，但毋庸讳言，在实际工作和生活中，他们中不少人都曾经历过这样那样的困难；在创业发展中，碰到这样那样的障碍。

归纳起来，海归群体发展中面临的主要困难和障碍如下：就业困难问题；子女就学问题；创业融资难问题；双重国籍问题。

1.海带（待）现象不断发生

近年来，“海龟”和“海带”成了热门词。“海龟”和“海带”是当今两个有着内在关联的民间新语词——海归和海待。海归与海龟同音，寓意海龟在岸上孵化，最后回归水中生活。海待与海带同音，海带只能漂浮在水中，无所事事，漂到哪里算哪里，的确是待业者的一种形象写照。时下，不时有报道说：在国内人才市场上，被人们称为“海龟（归）”的海外留学归国人员开始体会到就业的艰难，一些“海龟（归）”求职时四处碰壁，不得不暂时“待业”，“海龟（归）”正在变成“海带（待）”。“海归”变“海待”也就为各界所关注。

海归变海待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如果是少量的、阶段­性­的是完全正常的。但在一个大学毕业生人数只占全国人口5%的国家（美国占接近50%），中国的人才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我相信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深化，中国融入世界的步伐加快，海归国际化人才在国内的用武之地一定也会大大增加。但在看到未来大趋势的同时，也要重视解决眼前存在的困难。

我个人认为，要想尽早解决海归变海待问题，对留学人员而言，比较重要的有三点：一是制定合理的留学规划，不要等回来后才后悔当初选错专业，最好能在国外工作几年，积累一些工作经验；二是确立正确的回国发展的行业和地区定位，可以把眼光放到外企和北京上海广州等大城市以外；三是刚回来期望值不能太高，先找到一个锻炼的机会，逐步成长起来。

2.创业融资依然困难

目前，在中国海归创办的企业中，存在比较明显的“三三现象”：即大约1/3能有较大发展；1/3勉强维持生存；1/3处于破产或半破产状态。海归创业成功率不高，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融资困难。

近年来，我在欧美同学会商会召开了多次座谈会，召集很多包括颇有经验的投融资专家在内的留学人员聚会，对海归创业遭遇的实际问题进行调研。调查表明，回国创业融资难，是目前广大留学归国人员所面临的一个普遍问题，也是相当一批海归企业最终破产的主要原因。

海归-国新阶层群体分析(15)

据对各地入驻留学生创业园企业的有关调查，国内支持海归创业的资金渠道主要有：政府类投资，如各地开发区、高新区认定的项目；民间类投资，海归企业自己在民间寻找合作方。另外，还有部分风险投资。虽然风险投资目前已经在国内投资不少留学人员企业，但其很大的利润要求与凤毛麟角的投资几率，对于成千上万海归企业无疑是杯水车薪。

我认为，中国海归创业目前有四大难题，它们分别是：创业园存在结构­性­缺陷、中国留学生回国创业融资难、有关政策重创新轻创业，以及创业资金分配过散的“撒胡椒面模式”。

在当前海归创业形成浪潮的情况下，基于建设一个创新型国家的战略要求，中国政府应尽快考虑建立一个类似长江学者计划的国家级留学人员回国创业支持计划，通盘考虑全国范围内海归创业融资问题。

3.子女就学的忧虑

近几年来，随着留学人数的不断攀升，与留学有关的诸多方面常常成为人们关注的热点，归国留学生子女的教育问题也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凸显出来。

很多海归回国以后才知道，只要他们具有外国的长期居留资格，就已经被划分到了“外国人”的行列。他们在海外出生的子女虽然持有中国的“旅行证”，但是一律按外国人的标准交纳各种费用。特别是一些专门为留学人员和外籍人士开办的国际学校，收费远远超过了当地人的标准。

另外，国内教育与国外教育体制的冲突，也给海归家长和孩子带来很多烦恼。

有留学生戏称国内教育是“填鸭”，国外教育是“放羊”；有的学生家长说，在国内孩子上学太辛苦，家长心痛；在国外孩子太轻松，每天收获不大，家长着急……

多数家有高中生的留学人员，即使回国服务也不会把孩子带回。有些准海归要等到孩子在国外上了大学才真正做海归。虽然有些地方和高校给海归子女一定的分数优惠，但是他们的孩子多数都无法达到国内大学规定的录取分数。

对于国内的###门来说，如何在保持自身优势的前提下，吸收西方教育中的一些长处，不断探索中外教育的最佳结合点也是今后一个时期值得人们关注和思索的话题。

4.双重国籍的困扰

双重国籍是多年来一直在社会各界中争论不休的问题。虽然有关政策始终没有在这一问题上松动，从目前中国的这一问题看，有四点不容否认。第一，中国人移民海外的情况相当普遍，人数众多，我国政府对此十分重视。否则，不会设有专门的侨务机构来处理华侨华人问题。第二，近年来华侨移民海外数量激增，这些新移民的相当部分既希望通过入籍的方式在居住国求得较好的生存发展环境，又不愿意放弃中国国籍，加之居住国对入籍者并不要求其放弃原有国籍，因此，相当数量的华侨华人目前已拥有双重国籍，例如，新的出国规定并不要求取消户口，实际上是保留了中国国籍。第三，中国的相关法律已难以应付形势的变化和国家发展战略的需要，否则，我国政府不会出台类似“绿卡”制度以吸引海外人士（主要是华人）。第四，一些已经加入居住国国籍的华人移民希望叶落归根，回到祖籍国。

这一问题究竟有没有可能得到合理合法合乎人情的解决，也在考验着国人和有关部门的智慧和胸襟。

结语

从第一批留美幼童回国，转眼间100多年过去了。

审视过去100年的历史，中国的第一条铁路是留学生造的，第一家工厂是留学生回来创办的，第一颗原子弹是留学生送上天的，第一颗人造卫星是留学生发­射­的。中国每一次向前推动的力量，近百年来中国每一次经济上、政治上的重大变化和进步，在某种意义上都或多或少跟留学生有关。

中国海归群体以自己百折不挠的努力，与国人一起实现了中国社会的不断转型，推动着中国现代化进程不断延展。

海归-国新阶层群体分析(16)

作为中国现代化进程的一部分，新时期改革与近代中国多次改革一样，事实上是以西方发达国家为参照系，不论是市场导向的经济改革，还是社会层面的法制建设，以及文化层面的某些价值取向，直至国家级别的发展战略，都大胆借鉴了西方发达国家业已被证明成功有效的规律和做法。

而这一切，当然为学贯中西的海归群体挥洒才智带来了巨大的机会和空间。实践证明，这是一个需要海归也成就海归的时代。

和平崛起的中国，亟需国际化视野的­精­英；转型期中国社会，需要富有责任感的公民；科学发展观的实施，呼唤锐意创新的俊才。

在历史大转弯的关键时刻，国家需要更多的理想主义者；在科技成为第一生产力的时代，知识分子需要肩负起更大的责任。作为最富创新意识最有创新活力最具创新能力的群体，留学归国人员，无疑是中国知识分子中最引人注目的一群。

为转型期中国发展提供国际化视野；为创新型国家建设提供强大的动力；为走向全球的中国企业担当开路先锋；为中国经济社会与国际顺利接轨搭建跨越东西方的桥梁。这是第五代留学生应该扛起的历史使命。

本书希望通过大量第一手的调查、访谈、研究和其他资料，结合我这些年来参与海归工作的大量实践，以期对当代留学人员的各个方面做一系列深入而细致的分析，希望能对中国当代的海归研究做些力所能及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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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模式：21世纪海归的新方式(1)

海归这个词，已经被社会和广大媒体所熟悉。

虽然国内近些年重视实施人才战略，吸引了不少人学成后回国创业或者服务，为国内各领域的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但是，就总量上讲，海外未归的人数依然巨大。况且，回国人员除自主创业外，也多在外资企业或者外资研究机构工作。新加坡《联合早报》2003年底曾刊文称：中国人才在国内外双重流失的问题，造成的损失比知识侵权还更具杀伤力“外报指中国人才在国内外双重流失妨碍国家发展”，中国新闻网，2003年12月16日。。近些年来，如何吸引已流失的海外人才，使其最大限度地为国服务，提取累积的这种智慧资本，成为国家政策研究的重要课题。正因如此，海鸥这一群体日益凸显出来。

我认为，目前对于人才流失的问题可能需要一些新的思路，要对中国留学人员群体做个新的划分和分析。我们可以把中国的留学人员群体划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海归群体，这部分人已经回到国内，在国内发展，在教科文卫和经济商务等领域都发挥了巨大作用；第二部分人是海鸥，海鸥群体来自中国，曾在发达国家留学和工作，经常往来于中国和海外之间，从事各种交流和经贸工作；第三部分人是未归群体，未归是指那些从中国出来，在海外留学，但由于留学、工作、家庭或子女等原因，尚呆在国外的留学人员。这三个群体分别在不同的空间，以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程度上促进了中国和其他国家之间的科技交流、技术转让和文化传播，给国内创造了更多市场机会，为实现双方共赢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我国传统的统计意义上，我们是简单地把留学人员划为已经回国（海归）和尚在国外（未归）两大块。2006年的统计数字中，也是依据这种分类，指出已经回国留学人员万人，尚在国外万人。但我认为，这种统计已经过时，我们忽略了海鸥这个日益庞大的群体，也缺乏对这个群体的研究。

如今，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扁平的世界，在科技迅猛发展的今天，利用现代通讯、网络手段，一个留学人员身处原地，就可以将其智力、知识等资源转化为信息形式，转递到另一地方，从而实现“人”与“才”相对的分离和流动。在物理的空间上，海归、未归和海鸥有暂时、相对的点的定位，并存在互相转换的可能­性­；而在虚拟的空间上，存在持续的、不定点的流动。

我认为，随着国家人才政策从强调“回国服务”演变到同时强调“为国服务”，从强调“人的回归”演变到也同时强调“才的回归”，在实践中和事实上，海鸥形态的存在已成为吸引海外人才归来（质变为海归）的一种重要方式。被称作海鸥的人都是国内、国外两边跑，即使居住国外，所从事的很多工作也都与国内关系密切，从这一现象看，他们也可以被视为国际人。我在前面也指出，国际上目前对人才流动的研究十分重视，全球人才循环流动，特别是在中国和印度特别突出，实际上，随着经济全球化迅速发展和时空差距的缩小，我们已经不知不觉地进入了一个人才大流动的时代。

海鸥是21世纪以来越来越大的一个新兴海归群体，它的存在，也可以帮助解释为什么有关统计的出国人数和回国人数比例差距越来越大的原因，因为两边跑的人多了，而这部分人没有被统计在内。我在平常生活与工作中与这一群体接触很多，据我估计，目前中国海鸥这部分人的数量在20万到30万之间，他们未来的作用将日趋重要。

一、海鸥为国服务与“才”的回归

中国对出国留学人员由强调“回国服务”转变到也同时强调“为国服务”，分水岭为1992年所提出的“来去自由”政策。这种政策与思想的演变，是现实主义的表现，也反映出政府对既成事实的积极态度。人的回归与否仅是一种地点事实的客观变化，而才的回归才能真正意义上体现留学生的价值，让他们得以通过多种形式为国内经济、科技以及社会的发展贡献力量。这也是将人才外流转变为人才循环流动的重要战略，对于缩短与发达国家的差距意义深远。而且，与发达国家相比，单从经济实力角度而言，国家难以吸引人才回流，有鉴于此，这种折中政策可以从民族­精­神以及道德感入手，吸引更多人才为国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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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模式：21世纪海归的新方式(2)

1.重新认识海鸥人才

尽管对于很多留学人员来说，学成回国服务，是为国家做贡献最直接的一种方式，但由于国内国外环境不同，家庭状况有别，工作、事业发展情况因人而异等诸多复杂因素，使得一些人还是不能或暂时不能长期回国工作。因此，只要有利于留学人员为国家建设出力，有利于最大限度地发挥留学人员的作用，方式方法、途径手段可以多种多样。于是，哑铃式、候鸟式等为国服务的方式也就应运而生，海鸥群体由此诞生。

1997年，前国家主席###在十五大报告中明确指出：积极引进国外智力，鼓励留学人员回国工作或以多种方式为国服务。

2003年10月8日，在欧美同学会成立90周年庆祝大会上，国家主席###发表讲话说：“回国创业是我国留学人员的光荣传统，也是报效祖国的主要方式。亲身参与我国人民创造幸福生活、实现民族振兴的伟大实践，在祖国这块热土上为人民贡献聪明才智，不仅能创造无愧于时代的业绩，也能得到事业成功的最大快乐。一些留学人员选择在国外居住和工作，党和政府尊重和理解他们的选择。中华儿女无论走到哪里，血浓于水的民族感情都不会被隔断。祖国人民始终关注着你们，祖国始终是你们温暖的家。在海外居住和工作的留学人员要心系民族振兴，关注祖国建设，通过多种形式为祖国发展服务。一切为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做出贡献的留学人员，党和国家都给予充分的尊重、鼓励和支持。”

这是中国对于海归未归者所发挥作用的充分肯定与理解，也是推行海鸥政策的总结­性­陈述。香港中文大学学者崔大伟与钟少凤认为：非工业化国家在人力资源开发中面对的一个大问题，是“智力外流”造成的人才损失。由于种种原因，例如政治动荡、薪金差距、科研条件差以及家庭考虑——如子女教育等，第三世界很多受过教育的人离开自己的祖国涌入工业化世界。

“当人们关注‘智力外流’或‘智力回流’这一问题时，很多没有回国的人也对中国的经济和技术发展发挥着重要作用。今天，这种‘移民选择’（Diasporaoption），透过各种机制，如回国经商（即使本人仍然住在海外）、教学、办讲座、向国内转移技术、培养留学生或通过汇款进行投资等等，已经被视为减少人才外流影响的一个重要战略，甚至是一个把潜在的损失变为可观收益的战略。”崔大伟、钟少凤：“对智力外流的再认识：中国的‘移民选择’”，该文的英文原文为香港中文大学中国研究服务中心四十周年《中国现况》学术研讨会宣读论文（2004年1月6～7日）。

中国驻外领事官员，尤其是教育和科学部门官员，积极致力于网罗海外人才，作为中转站牵线搭桥，使他们能够参与国内的研究项目。中国驻洛杉矶领事馆的科技领事在2001年12月率领一个由“美国华裔教授学者网”的海外教授组成的代表团，参加了广州的第四届中国留学人员科技交流会。据陈昌贵说，领事馆科技领事的动员工作在利用已经变成移民的留学生方面起着关键作用，因此应当扩大领事馆的教育组。

此外，不同学科的专业团体也在国家和海外人才之间架起了桥梁。这些团体有些得到了福特基金会和洛克菲勒基金会这类赞助者的支持，还有一些得到了我国政府的赞助。2004年，上海市政府侨务办公室的经济技术处加强了针对上海各高校的美国校友会的工作，旨在向美国的华人传播有关上海商业和科技机会的信息。

事实上，派遣留学生的最初目的，是最大限度地将西方先进的科技、经济、管理经验等带回祖国。而知识的实践本­性­催生了最有效的留学方式，即在国外参加一段时间工作，了解相关行业运作的真正本质和前沿信息，并积累大量的人脉。也就是说，海归人才质的重要­性­远远超过量的重要­性­。因此，如何使留学生的“才”可持续­性­地为国所用，应当是海归回归形式的参考点。

海鸥模式：21世纪海归的新方式(3)

中国改革开放近30年来，由于国内的科研和研发等条件和国外相比还有很多的差距，加之在软环境上还有很多有待改进之处，中国在海外存储了大批的人才。这些人并不是毕业后就回国，而是经过在发达国家实际工作和奋斗，很多人成了各界­精­英。虽然长期在国外工作，只要国内条件成熟，这些人或者回国，或者两边跑，或者为国家培养人才，或者传播先进信息，总之会为祖国的发展出力。基于这种天然的血浓于水的联系，将这些海归未归的力量转变成海鸥，使之服务于国家的进步与发展，此种政策的实施就显得尤为重要。

2.海鸥政策逐步调整完善

最先采取类似战略的是中国台湾和香港地区的华人。很多被称为“太空人”的国际人才，离开他们在洛杉矶或温哥华的家回国办企业，加强了跨太平洋的商业网络崔大伟、钟少凤：“对智力外流的再认识：中国的‘移民选择’”，该文的英文原文为香港中文大学中国研究服务中心四十周年《中国现况》学术研讨会宣读论文（2004年1月6～7日）。。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在外留学人员的作用，政府也有了新的认识，即：不回国也可以为国家做贡献，不管留学人员身在何处，他们都是我们国家一笔宝贵的人力资源财富。但是，这一认识的成型经历了相当长的一个过程。

1992年以前，因为意识到人才外流的严重­性­，政府基本上是限制人才外流，主张回国服务。1992年8月，由###起草，国务院办公厅下发了《关于在外留学人员有关问题的通知》，明确规定欢迎留学人员回国工作，并进一步指出，“在外学习的人员，不论他们过去的政治态度如何，都欢迎他们回来，包括短期回国进行学术交流合作，以及探亲、休假”。自此，中央确定了“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的十二字方针，其核心是“鼓励回国”，并保证留学回国人员的“来去自由”。政府对如何最大限度地发挥海鸥人才的作用，有了新的思索。事实上，国家在1992年就开始鼓励海外的中国公民进行短期或中期回国访问，既是为了充分利用他们的学识，也是为了向他们展示中国最近发生的变化。

在2000年召开的全国留学人员工作会议上，国家主管部门强调，要制定新的政策，创造良好环境，加大工作力度，重视并开发我国留学人才资源，吸引更多的留学人员回国工作、为国服务。大会第一次公开、明确提出，国家吸引高层次人才的目标，就是“十五”期间，争取每年吸引万名左右的留学人才回国工作。

随后，2001年，人事部、###、科技部、公安部、财政部联合发文，出台了《关于鼓励海外留学人员以多种形式为国服务的若­干­意见》。为充分开发海外留学人才资源，鼓励在海外学习和工作的留学人员以多种方式为国服务，提供了有力的政策和机制保证。

2003年，国家又提出“拓宽留学渠道，吸引人才回国，支持创新创业，鼓励为国服务”。这是国家正式将“回国工作”与“为国服务”提到同等高度，“回”国和“为”国，一字之差，反映出对待留学人员的观念态度发生了极大转变，或者更趋理­性­、更加务实，也符合广大留学人员的实际情况和共同心愿。

崔大伟、钟少凤曾撰文：据上海市人事局一位负责回国人员工作的官员说，对于不回国的人员绝对不存在歧视。“过去他们不回国，我们就把他们当成‘阶级敌人’或是说他们不爱国。现在我们的看法已经完全变了，把这当成个人选择问题。”国内和驻外的政府官员也都认识到了有人留在海外对国家发展的益处。一位负责海外中国专家的领事官员说：“让人们留在海外是有好处的，他们处于信息流的前沿，这对中国有帮助。有些人回国后用不了一两年，往往就失去了与各种趋势的接触。”崔大伟、钟少凤：“对智力外流的再认识：中国的‘移民选择’”，该文的英文原文为香港中文大学中国研究服务中心四十周年《中国现况》学术研讨会宣读论文（2004年1月6～7日）。

海鸥模式：21世纪海归的新方式(4)

2007年2月，国家新出台的《关于建立海外高层次留学人才回国工作绿­色­通道的意见》，再一次重申，“对暂时无法回国的海外高层次留学人才，鼓励他们通过兼职、开展合作研究等各种适当方式为祖国服务，做到不求所在，但求所用”。为给海外高层次人才开辟绿­色­通道，规定了一系列激励、便利措施。

纵观对海鸥政策的逐步调整完善，不难看出，国家已经认识到，只要能够充分利用海外人才的智慧和力量，有一部分人才留在国外，对国家的发展是有利无害的。这些政策对于进一步充分发挥海归未归的力量、促进海鸥群体的形成和壮大起到了很好的推动作用。

3.海鸥为国服务的方式

2001年出台的《关于鼓励海外留学人员以多种形式为国服务的若­干­意见》指出，海外人才如果不能“回国服务”，可以选择“为国服务”，鼓励留在海外的中国留学人员及其组织参与7类活动。

①受聘兼任专业技术职务、顾问或名誉职务，或者进行博士后研究。

②与国内高等学校、科研院所、企业单位进行合作研究。

③接受国内委托的科研项目，或者委托国内有关研究单位、团体，接受国外科研项目的研发工作。

④进行技术转化、入股或创办高科技企业，或开办专业­性­咨询公司，或在国内投资。

⑤依托海外的科研、教育、培训机构等条件，帮助国内用人单位培养人才。

⑥到西部地区从事技术引进、科技考察、咨询服务，开展各种学术、技术交流活动。

⑦提供中介服务，如举办会议、引进技术或外资，促进国际科技、技术交流，帮助中国企业寻找海外市场等。

这7种方式正是海鸥为国服务的主要方式。客观地讲，那些因为种种原因长期居留国外的留学人才，往往掌握着相关行业高端的信息、经验、知识与人脉。就中国留学生最集中的美国而言，有44%的中国学生获得了硕士学位，而获得博士学位的占33%JamesCiment，EncyclopediaofAmericanImmigraton，Volume3，NewYork：，2001，P1162.。由此可见，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很多都流向海外。据中国科学院东北研究所所长所述，他们招揽了50%～80%的优秀海外学者，但仍有20%的顶尖学者留在了海外。更有学者指出，就国际声誉与威望而言，回国的学者几乎无人能与留在海外的学者相提并论DāvidZweig，IsChinaaMagnetforGlobalTalent?，，“ImmigrationandCanada餾PlaceinaChangingWorld，”Vancouver，24March2006。这也正是国家鼓励海外人才以多种方式为国服务的原因所在。

根据1993年崔大伟和陈昌贵的研究，272名接受访谈的内地人中，有和国内的单位保持学术上的信息交流。2000年，###发现，551位在13个工业园区设立企业的回国人员中，只有44%的人经常居住在国内。2001年，陈昌贵调查发现，在中国6个城市的109位大学学者中，35%在海外的时候和内地合作。82位重新定居内地的科学家中，49%回国前和内地合作崔大伟：“重新定义人才流失：‘为国服务’和‘侨居方案’”，《欧美同学2006北京论坛文集》。。

事实上，正因如此，海鸥这一特殊群体才能成为中国崛起大格局的潜在基础。对这一群体所蕴涵的能量，印度前总理拉?甘地的说法很能说明问题：“即使一个印度科学家、工程师或者医生在50岁或60岁回国，我们也并没有失去他们。我们把这种人才外流看成正在积攒利息、等待印度提取的‘智慧银行’。”劳动网：“印度人才没‘外流’，积聚资本意欲何为”。印度的飞速发展确实得益于这种智慧提取，台湾地区的新竹奇迹亦是得益于海外人才的贡献。对于中国而言也是如此，在大批留学人员回国工作和创业的同时，众多海外人才选择了适合自己的方式为国服务。

海鸥模式：21世纪海归的新方式(5)

美国学者AnnaLeeSaxeninan对360名硅谷华人企业家和雇员进行的网络调查显示，考虑在中国设立公司的人中，23%的人“经常”和中国内地的同事交流技术；而不考虑在中国设立公司的人中，也有9%进行交流技术。同时，有32%的公司所有者曾经为中国公司提供咨询；而非所有者中，有8%曾经从事过此类活动。在117位开始创业的人中，15%的人曾经在中国投资一次，14%的人曾经有一次以上的经历崔大伟，“重新定义人才流失：‘为国服务’和‘侨居方案’”，《欧美同学2006北京论坛文集》。。

2001～2002年，崔大伟等在香港对来自内地的专业人员进行了33次面访；2004年又进行了一次网络调查（总计98人回复）；2005年，他们又随机选择756个在美国大学的内地教授进行了网络调查（总计94人回复）。由这几次调查，得出了美国及香港地区与内地联系的比较数据（参见图）②。

②图美国及香港地区的专业人员、学者与中国内地的联系比较

资料来源：崔大伟等所作调查，美国调查取样756人，收回94份有效问卷；香港调查取样401人，收回98份有效问卷。

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出，海鸥人才与国内的联系还是比较密切的，香港地区与内地间交流更是非常频繁。这对于提高内地的技术、学术及研究水平非常有益。海鸥们大多正是通过这些方式，为国家建设和发展做出贡献。近些年来，通过###的“春晖计划”、社科院的“百人计划”，以及李嘉诚资助的“长江计划”等，国家吸引了许多在外优秀留学人才回国讲学、交流以及进行合作科研，他们以海鸥的身份，为国家做了许多实事。

###1986年启动的“春晖计划”，资助海外留学人才短期为国服务。随着形势的发展，2000年底，###又增设了“春晖计划海外留学人才学术休假回国工作项目”。10年来，受“春晖计划”资助，成千上万的海外优秀留学人才回国参加国际­性­学术会议，赴高校和科研院所合作科研和讲学、联合培养人才，以团队形式赴西部、东北等省区集中开展项目合作，回国参加大型的“创业周”、“留学人员科技交流会”，掀起了一轮又一轮为国服务的热潮。据不完全统计，10年来，“春晖计划”共支持海外回国服务团组200多个，吸引了万多海外优秀留学人才回国工作或为国服务。

“春晖计划”还资助海外留学人才回国挂职工作，西部有关省区也出台了鼓励海外优秀留学人才回国挂职的政策，积极聘请海外优秀留学人才回国挂职。这一做法的优势是多方面的，它不仅引进了留学人员自身的技术，而且开辟了挂职单位对外沟通与合作的渠道。通过这一渠道，挂职单位同国外高校和科研单位建立了更为密切的合作关系丁一：“十年筑就‘春晖’桥——‘春晖计划’十周年综述”，《神州学人》，2007年第1期。。

由香港李嘉诚资助的“长江计划”，为海外的优秀华人科学家提供了机会，使其可以回国一年从事战略­性­研究，外交部也在2000年底开始为海外学生和学者签发可以多次往返的长期签证，为其出入国门提供便利。此外，从1999年开始，国家科学基金每年向20～30名海外“杰出青年科研人才”颁发奖金，数额高达50万元人民币，条件是获奖者必须把这笔钱用在中国。

“百人计划”则于1998年增加了“引进国外杰出人才”的内容，计划在未来每年引入百名海外优秀人才。截至2003下半年，以招聘形式入选中科院“百人计划”的优秀人才中，海外人选就有596人，占。通过“百人计划”的实施，中科院涌现出一批具有战略眼光的优秀科学家，他们其中很多人都是海鸥。崔大伟等所建的中国科学院研究员的数据显示，这些有海外经历的人才在促进国际科研的交流与合作方面，成果卓著（参见表）。除了引进资本、技术、外文资料外，他们的贡献主要表现在帮助创设国际合作项目（44%）、帮助同事走出国门（42%）以及将外国专家介绍到中国（39%）DāvidZweig，WilfriedVanhonacker&，ReverseMigrationandRegionalintegration：EntrepreneursandScientistsinthePRC，P12.。表中国科学院研究员国际合作的状况

海鸥模式：21世纪海归的新方式(6)

方式海归本土研究员引进资本13（14%）2（2%）引进技术16（17%）4（5%）帮助同事走出国门39（42%）3（4%）帮助创设国际合作项目41（44%）10（12%）将外国专家介绍到中国36（39%）7（8%）翻译外文资料14（15%）8（9%）注：调查样本中囊括93位海归，86位本土研究员。

资料来源：崔大伟等对中国科学院研究机构的采访，2001～2004年。

使真正的人才为国服务是一回事，让他们定居国内是另一回事。中科院“百人计划”终身奖的一位获得者曾上过《科学》杂志，受赠了一套大面积住房，其妻子也获得了类似奖金。2003年，他在东北接受采访时表示，对于是否长期居留中国，自己尚不确定DāvidZweig，IsChinaaMagnetforGlobalTalent?，P3.。在当前条件下，鉴于影响海外人才回国的原因繁多，而从国内的条件而言，所提供的研发资金、技术设施和设备亦无法与发达国家相提并论，让海鸥们在海外运营自己的高技术企业、研究室或是在外国公司工作，又或者从事研究事业，同时又与祖国保持联系，以各种方式为国服务，人尽其才，既务实又经济，能够确保实现互赢。

4.由“丘田之争”看海鸥为国服务

2005年夏天，据南方人物周刊报道，著名美籍华裔数学家丘成桐在接受该周刊采访时表示：“《纽约时报》说北京大学40%的引进人才都是海外的，你去美国调查一下，我担保大部分是假的。”“丘成桐炮轰高等教育”，《南方人物周刊》，2006年第16期。并将矛头指向了长江特聘学者、他曾经的学生田刚，认为其不能在国内全职工作，却拿全职工资，属虚假引进。由此，在教育界掀起轩然大波，引起的争论持续一年之久，这一事件后被称为“丘田之争”。继“丘田之争”后，又有类似现象发生，高校引进海外高层次人才（海鸥）所隐藏的问题日益浮出水面，为公众和媒体所关注。在此，且不论事件本身的是非曲直，单就此类现象所反映出的问题，就有很多值得我们深思之处。

国家的人才政策，尤其是针对海鸥的政策，大多是从宏观角度对如何吸引或者引进人才作出规定，给予众多优惠政策，限制方面极少涉及。2007年2月出台的《关于建立海外高层次留学人才回国工作绿­色­通道的意见》，也仅是给出一般­性­限定，“回国工作的高层次留学人才每年在国内全时工作的时间一般应在九个月以上”。考虑到国际人才竞争中处于劣势的现状，这种权责不对称规定确有其存在的客观­性­理由。但从微观角度来讲，引进人才的单位或机构与人才个体之间，却有必要就工作中的权责作充分界定。

在海鸥引进的问题上，争论的焦点大多涉及贡献与所得是否匹配、回国服务时间是否有保证等。因限定不清、职责不明，在其他诸多原因影响下，各方利益的冲突很容易被激化。事实是，贡献的大小有时候很难量化，而且，参照物不同，贡献的大小也会随之改变。何况，在“现身”时间与贡献之间，也未必就能给定绝对的正比关系。因此，鉴于海鸥们同时任职海内外学校或者机构的客观现实，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签一纸考虑周全的合同，给出明确、有效力的权责界定，显然更具建设­性­。在以后的人才引进中，这一环节亟需加强。

因牵扯到巨额资金支出，涉及国家、集体与个人三方利益，引进高层次人才应该是慎之又慎的事情，而开除或者解聘人才同样需要各方斟酌。引进人才不是面子工程，用人单位要真正以长远与发展的眼光看待此问题。为什么要引进？效果如何？如何有效监督？丘成桐教授指责北大虚假引进“特聘教授”、套取国家经费事件之后，这些问题日益发人深省。正因如此，有效监督机制的确立势在必行。因涉及利益分配、交情亲疏及个­性­差异，对人才个体的评论也会不一而足，如若在聘用之初就提前作出考量，将其职责约定、任职期间成就以及职责外贡献作一对比，公之于众，使之接受利益相关者的监督，无论对海鸥个体，还是对机构、国家，都是一种约束和激励。

海鸥模式：21世纪海归的新方式(7)

此外，更具体地来思考，个体本身总会存在一些缺陷，这是不可避免的。作为人才引进，总会有其初衷，只要能够实现初衷，其他方面大致可以淡而处之。就大多数海鸥而言，他们在相关领域都是顶尖人才，不仅自身是资源，而且在海外多年研究或者工作的经验，亦使其积聚了丰富人脉资源，这应该也是他们作为人才被引进的原因。在学术范畴的意见相左，求同存异，也未尝不可。此外，人才引进相关单位还应提前着手，做好规划。针对海外人才的时间、身份、个­性­以及学术观点，以何种方式聘用更为恰当，工作量如何衡量，国家、集体和个人三方利益如何协调，提前考虑并加以约定，才能真正实现人尽其才。

二、海鸥的贡献

海鸥的贡献虽然不能确切量化，但总体而言，能量巨大。他们大多在国外有工作，甚至有自己的研究室，经常和国内许多大学和研究机构保持联系，定期回国担任客座教授或作交流，有的在国内也建立或参与建设实验室或研究基地，与国外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便于及时跟踪世界高新技术发展，并有利于开展国际合作；有的在海外拥有企业，在国内也积极开拓市场，甚至创建公司，带来资金、技术以及先进的管理经验。如今，在留学人员中有很大一批人变身为这样的“海鸥”，奔走于海内外。在“海归推动中国”丛书中，也囊括了很多海鸥优秀人才，包括平时所接触的许多优秀海归，他们在技术引进、投资银行以及创业管理等方面，为国家的进步和发展做出了贡献。

由于学习、工作、事业、家庭和子女等多种原因，这部分人留在国外甚至加入了其他国家国籍。但从长远来看，他们是中国在海外的很好的人才储备和智力、信息资源。在各自岗位上，他们往往以不同的方式和国内保持联系，或进行业务往来，关心祖国、乐于为祖国的发展献计献策，或者直接回国创业，在各个领域成就卓越。

在我们研究采访的海归中，微软的几个不同时期的领头人都是海鸥式人物。如高群耀、李开复和张亚勤等。李开复回国主持并创建了微软中国研究院（后成为微软亚洲研究院），后任Google中国区总裁，与大学和研究机构进行合作，将国外的先进技术带回国，推动了中国技术创新，并为国家培养了许多优秀人才。张亚勤作为微软中国研发集团的领军人物，是数字影像和视频技术、多媒体通讯及网络领域的世界级专家，他指出，其梦想是“让中国‘智’造慧及全球”，其责任是“带动国内的产业，扶持国内的公司，和中国的信息产业一起发展”，为中国信息产业与微软的共赢贡献了力量。

我们还采访了陈宏、朱敏以及邓锋等海鸥，发现他们先后任美国硅谷华源科技协会会长，都致力于促进中美商界的交流活动，协助大陆留学生创业，包括促成了雅虎对阿里巴巴的战略投资等。现在，他们三人都来回国内和硅谷之间，在国内外致力于投行或投资事业（分别创立汉能投资集团、赛伯乐投资公司、北极光投资基金），推动了中国投资与并购的成熟完善，孵化了许多新的企业，促进了中国企业的发展。

美国得克萨斯大学西南医学中心的生物化学和细胞生物学家王晓东，是中国留美学生中唯一一位在美国本土当选为美国科学院院士的人，也是目前为止该科学院最年轻的院士之一，在国际著名的《细胞》杂志上共发表过十多篇论文。2003年，他与耶鲁大学植物分子生物学家邓兴旺博士同被选为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所长。2005年底，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正式挂牌后，他们除了指导研究人员并参与评估工作外，还帮助研究所在北美广泛宣传，招聘人才，同时每年去全国知名高校作宣传、讲学。由此，在传播生命科学研究新成果、培养国内相关领域优秀人才以及为国家招揽更多海外人才等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

此外，他们还为国内的生命科学研究领域带来了体制创新，致力于探索与国际接轨而又符合中国发展的科研运作机制。研究所采用国际同行的评价标准，由科学指导委员会每5年对实验室主任进行一次评审，标准只有“国际一流水平”这一条，不能达标者将被解聘。王晓东指出：“你有多好，取决于你发表的论文有多好。”“来自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的系列报道之一”，《科技日报》，2007年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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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模式：21世纪海归的新方式(8)

邓兴旺早年毕业于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现为北京大学“长江学者奖励计划”特聘教授，北大—耶鲁联合植物分子遗传与农业技术中心主任、中国科学院海外评审专家。他长期从事植物分子遗传及生理学方面的研究，多次在《细胞》、《科学》、《自然》等世界权威刊物上发表很有影响的学术文章。早在1995年，他就因在调控植物光形态建成的有关基因研究中取得杰出成绩，荣获美国“总统青年教师奖”，2003年获得世界植物分子生物学领域最重要的Kuhmo奖。他领导的实验室所取得的成果处于世界领先水平，其研究成果已成为行业标准。现在邓兴旺每年都要回中国很多次，有时候甚至是一个月一次，帮助提高国内相关领域的研究水平。

张海明于1986年白手起家，在美国加州创办了美国电子材料公司（AEM）。AEM公司以10年业绩成长超过350倍的佳绩，三次入选“全美成长最快私营企业500强”排行榜。为此，张海明获美国总统专函表彰，成为中国海外学人中首位获此殊荣者。1995年，张海明荣获中国政府颁发的海外杰出学人首届“展望奖”。

2007年3月，张海明应邀成为全国政协十届五次会议的海外列席代表。海外学成后的“去”与“留”是许多留学人员面临的重大选择，针对这一问题，张海明认为：人无南北，地无西东，只要心系祖国，“心归”重于“人归”。

张海明曾多次阐述过这样的观点：中国的和平发展，祖国经济的持续腾飞，为广大海外留学人员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遇。此时海归回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据我所知，许多海外留学人员徘徊于‘归’与‘不归’之间，主要是出于对自身事业再发展的空间、子女教育、回国后生活等实际问题而考虑的。我相信，随着中国的和平大发展，归国将是一个汇滴成流、汇流成河的自然趋势。”

张海明说：“‘归’与‘不归’不能强求一律。如果一个留学人员在美国领导着一个财富500强的企业，其能力远远跨越了时区和空间，我们何必一定要强调要他人归呢？所以我认为，对于有些留学生来讲，不一定是‘身归’，来去自由，重在心归。”“张海明：刷新自己，站在世界前沿”，《神州学人》，2007年4月4日。

我们在研究中采访了胡祖六，美国哈佛大学经济学博士，现任美国高盛投资银行经济研究执行董事、高盛亚洲有限责任公司董事总经理。1991～1996年间，他担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官员，从事经济研究，参与对许多成员国政府的宏观经济政策磋商与技术援助工作。1996年，胡祖六已经是瑞士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首席经济学家。1997年，高盛在香港设立其亚太地区总部后，胡祖六走马上任，以跨国企业高层管理者的身份，在国际资本和中国企业间起到了桥梁作用，为双方的合作共赢提供了许多契机。这个拥有中国情结的国际资本飞人，已经成为中国巨大的经济变革洪流中的重要参与者。

经常在国内、国外飞来飞去的卢伟博士认为“两头跑”的作用更大：“电信业是一个飞速发展的产业，在这一行中，一个星期知识就会更新。如果我放弃了在硅谷的工作回国来，就等于放弃了信息源。可是没有更新的知识，很快就会落后、死亡。所以我不能放弃硅谷。但是这也并不等于就不回来创业了，政府现在对高科技产业的支持和重视我们都能感受到，北京的环境也很成熟，现在不少学子都觉得最好的方式就是经常来回，把先进的知识技术带回来，让国内和国际之间密切沟通。这不仅能让我国仍不先进的技术有较快的提高，又能保留自己现有的研究条件不至于落伍。而且这样生活、子女、家庭等一系列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对于像我这样的人，留在国外可能起的作用更大。”

现任德国一家大学副校长的丁先春博士说：“我在学校主管科研，学校里的100多个科研项目都由我管理，这是一个群体优势。我可以做中德技术交流的桥梁。我所在的这个位置比我单枪匹马回国来，再去与国外交流要容易得多，也比我一个人回国做出的贡献大。国外先进的不只是技术，管理更为突出。我在德国可以为中国引入先进的技术，帮助联系交流合作，起到一个窗口和桥梁的作用，比我回国成为一个单方面的技术人才对中国的作用其实更大。”“海归谈：为何不回国？”搜狐教育频道，2002年12月25日。

海鸥模式：21世纪海归的新方式(9)

三、中国海鸥的类别

目前经济全球化发展势头迅猛。与此相伴随的是贸易金融领域、科技领域及教育文化领域的国际大市场的快速扩张。在这样的市场上，哪里有机会，国际­性­的人才就会往哪里流动，海鸥就到哪里发展。近10余年来，中国一直是世界上经济社会发展最迅速的国家，也吸引了日益增多的国际­性­人才和海鸥来回飞动，尤其是科技交流和创业的海外留学人才。但从总体上而言，中国海外留学人员帮助中国发展还有巨大的潜力。海外留学人员中的大多数都有爱国之心和报国之志，特别是那些智力与经济资本较为雄厚的尖子人才和优秀人才，他们“衣锦还乡”、回国发展和贡献力量的愿望更为强烈。那么，中国海外优秀人才的当前分布究竟如何呢？

了解和掌握海外留学人员状况和分布，是了解中国海鸥人才重要的一步，这对吸引留学人员回国是一个很重要的前提。根据最新统计数据，目前在国外的79万留学人员中，约40多万人在北美，这个数字还有可能增加。最近这些年去欧洲留学的年轻人大量增加，使这个数字增长较快。由于在欧洲不像在北美那样容易居留下来，所以聚集在北美的留学人才比较多。

为了能在海外工作，这几十万人大多必须拥有海外籍的身份，否则就是非法打工。可以这么说，他们中绝大多数人都是中国现阶段发展所需要的人才。国内也有专家对海外人才的分布有较详尽的研究，如中科院人事与继续教育局赵汐潮。目前，海鸥正逐渐成为海归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在此可以将海外的潜在海鸥人才划分为以下三类。

1.高­精­尖人才

第一类是高­精­尖人才。这类人才应为在专业和学术上有所建树的人，他们掌握关键技术并有所创新，有较高学术知名度，能带领一支团队，有较大社会影响力。这批人包括：在国外较高水平大学被聘为副教授以上职务者（拥有Tenure终身教授资格），在国外科研单位取得主任研究员（PI）以上职位者，在国外大企业任部门经理以上职务者，获得了创造­性­的科研成果者，在有影响的国际学术刊物上发表了具有重要意义的学术论文或者获得了重要奖励者，在国外政府和非政府机构中任一定职务者。

我认为，目前仍在外的留学人员中，符合高­精­尖人才条件的有1万人左右，但实际数字可能比这个大很多。如果按照上述标准，这些人才主要是以呆在国外大学和研究机构为主的话，这个数目应该是超过万人。目前，仅美国一个国家就有大学3000多所，如果再加上加拿大、欧洲、日本、澳大利亚和东南亚的大学及科研机构，国际上较好的大学总数应在2000所以上。此外，世界500强公司都有强大的研发机构，里面也聚集了不少一流的研发人才，其中相当数量也是华人。由此分析可以看出，这两三千家大学、研究机构和跨国公司研发机构中，如果平均一家大学或研究机构有5到6位华人达到终身教授级水平，总数就应超过万人，其中2/3应是在北美。不过，欧洲也有不少中国留学生成为尖子人才。例如，有不少在法国科研院所任职的高级人才。中国留学生出身的学者宋永华，2004年在英国当选为英国皇家工程院院士，成为获得此头衔的第一位留英学者。如今，他也成为海鸥，担任了与苏州大学所合办学校的负责人。

这些人能获得目前的地位，在外都是经过了艰苦奋斗。能走到这一步，往往要付出比国内人更为艰辛的努力。他们年龄一般在30到50岁，在国外有着稳定的收入和家庭，大都购置了房产，属于中产阶层。在科学研究领域，他们大都带领一个课题组，有较为充足的科研经费，带有几个到十几个研究生和助手，不少人在学校和研究单位逐步走向管理层。无论是基于家庭原因还是基于事业原因，这些人都很难下定决心，毅然放弃在国外的位置，举家回国。在家庭方面，他们的配偶一般也都在国外有工作，孩子正在上中学或者大学，孩子的学费，房子、车子的分期付款，都需要夫­妇­稳定的收入来缴纳。在事业上，领导一个富有朝气并居于国际前沿的课题研究组，是他们多年的追求。放弃来之不易的课题和学术地位，意味着要承担很大学术上的风险。再加上国外的学术氛围要好于国内，如果回国就要融入国内的科研机构，一时怕难以适应。同时，这些人绝大多数对祖国怀有深厚的感情，愿意将自己的所学和掌握的知识与技能贡献给祖国建设，这种深厚的爱国情结使得他们频繁地回国进行交流与合作，这部分人构成了海鸥群体很重要的一部分。

海鸥模式：21世纪海归的新方式(10)

2.优秀人才

再一类是优秀人才。这部分人才和高­精­尖人才似乎没有严格的界限，之所以单列出来，是因为他们在国外尚未取得永久­性­职位，处于向永久­性­职位发展enureTrack）的阶段。因为这种独特­性­，所以将其与尖子人才区分开来。这部分人包括：在国外较高水平大学被聘任为助理教授（或相当）以上职务者，在科研单位获得高级（Senior）以上职务者，在公司企业中任高级职务者，在政府和非政府机构中任一定职位者。特别需要指出的是，优秀人才还包括一部分已获得博士学位仍在做博士后研究，成果出­色­、产出颇丰者。

我个人认为，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员，在国外应该接近5万人。在开放20多年以后，国内每年都有大量的学生出国，而且除了近几年外，以前出去留学的大部分都是就读研究生。根据美国官方的国际教育研究所2001年度报告，仅2000至2001学年，中国大陆在美就读的留学生就达万人，占所有留美学生人数的，连续三年排名第一。此外，中国台湾地区在读留学生有万人，在美排名第五。中国香港地区在读留学生人数达7627人，排名第十五“留学归国创业潮”，《亚洲周刊》，2002年1月14日～20日。。170由此可见，仅大陆、港、台三地在美就读的留学生就接近10万人，这还不包括毕业后在学校任教或在研究机构做研发的华人，也不包括在加拿大、欧洲、日本和澳大利亚等国的这类人才。如果按多年累计起来的数量算，这些人才应该有5万人。

这些人正处于事业的关键阶段，为站稳脚跟，几乎将全部­精­力用于自己的事业发展。如美国众多大学中的助理教授（AssistantProfessor），他们自任职起，就进入了永久职位获取阶段，一般都要经过6～8年才能经过考核，获得永久职位。这其间，要从3方面考核，即研究、教学和社会服务。为获得永久职位，就要不停地去争取经费、招研究生、做研究、出论文，同时还要承担大量教学和社会服务工作。因此，有人说这个阶段也是最出成果的阶段，不无道理。当然，私立大学与公立学校不尽相同，有的更严酷，要升至正教授才能获得永久职位。欧洲、日本以及澳洲也不尽相同，但有一点类似，就是获得永久职位很难。在企业、研究机构以及各种组织中的这一批人，同样需要艰苦奋斗，才能得到稳定工作，早日提升。他们形成了国外大学、企业、科研机构中海鸥群体的有生力量。同样，自进入这一阶段，他们就已经开始购买房产、购买新车，家庭及事业方面与尖子人才处境相同。不同之处在于，这个阶段的人必须在事业上不停地奋斗，这样，既可以选择在国外发展，也可以选择在国内发展，再加上部分人员的孩子还在小学读书，带回国仍有机会赶上国内的教育，特别是国内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对他们产生了很大的吸引力，所以这些人中的部分人员选择了海鸥之路。中科院“百人”计划招聘人员中不少就是处于这个阶段，还有不少人回到国内著名高校，北京、上海的留学生园区中也能见到他们创业的踪影。

3.特殊人才

还有一类是特殊人才。谈到特殊人才，我们可以作个粗泛的界定，即可以不完全以学术地位和职位划分，而是更多地强调“需要”。这些人可以是专家、教授，也可以是访问学者、在读研究生，可以是某一方面的专家，也可以是某项实用技术的掌握者，而更主要的是，他们是在海外的一大批工商管理类、金融法律类以及经营型的人才。在海外，这批人才应该是占到了留学人才的多数，可能正在海外诸多公司和企业中工作，或是在海外创业；这批人应该不少于20万人。此外，特殊人才还应包括相当一部分的技术移民，也应有数万人之多，分布在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地。

特殊人才和纯科学人才不同，科学人才的衡量标准是国际­性­的，科学人才是重研究的，有一些硬­性­的学术标准和行业指标。而特殊人才是国家发展所需要的，是各行各业所需要的，特别是在中国现阶段。2007年，据美国哈佛大学、杜克大学和纽约大###合发布的一项研究报告称，在1995～2005间成立的工程技术公司当中，有1/4是由国外来的移民人才创办的。在2006年，这些公司拥有45万员工，创造了520亿美元的收入。“全球高端人才流动发生大逆转”，《参考消息》，2007年8月24日。由此可见，海外人才中有许多高科技的创业人才，而这正是中国今天发展所大量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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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模式：21世纪海归的新方式(11)

中国进入WTO以后，市场化进度加快，越来越多的企业急需懂国际金融、法律、管理、市场的人才。自改革开放初期起，我们的出国留学人员中，这方面的留学生就很少。而近些年来，出国学习工商管理和金融法律的人才越来越多，不少人学成后，还在国外工作一些时间，获取一定的经验。这些人是需要我们大力引进的。我认为，目前只强调引进高­精­尖的高科技人才，而不太重视中高级国际经营和管理人才引进，这种思路是不妥当的。实际上，我们的基础科研再好，如果没有人去组织实施和运用，并将其转化到市场之中，也是发展不好的。中国在这方面已有很多的教训。我们不能只重创新，不重创业。

我们应当更多地研究海外人才的分布和储备，更应该解放思想、放宽政策，更好地创造有利条件，以吸引他们回国服务。

四、海外学人藏龙卧虎，海鸥政策亟待推广

2007年6月21日，在美国著名的航空航天、能源石油、医疗环保城市休斯敦，我参加了欧美同学会和中国留学人员联谊会主办的21世纪中国研讨会。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欧美同学会会长、中国留学人员联谊会会长韩启德专程前往休斯敦参加了研讨会，与来自美国能源、环保、医疗、科教等领域近百位的留学人员座谈，大家济济一堂，畅所欲言，共同研讨留学人员如何能更好为国家发挥作用这一重要议题。

3年前，我在法国巴黎也参加了同样的论坛，发现海外学人对国内的情况越来越关心，和国内的交往越来越多，提出的建议也有很强的针对­性­。这次在休斯敦参加海外学人的盛会，我有一个新的感觉，那就是海外学人中优秀人才越来越多，而且很多都和国内发展息息相关。现在，国内的发展一日千里，很多问题都显得越发迫切，被提到国家议事日程上来，如能源，环境，医保，城市规划、慈善、社会中介组织问题等。特别是建立创新型国家，除了要重视国内现有人才之外，还需要重视海外人才，更好地借鉴发达国家的经验和教训。

在会上，针对国家能源的发展，很多人提出了好的建议，如美国国家工程院院士鲍亦和提出，应在中国建立海上风能发电，利用丰富的风能，生产便宜的绿电；中国旅美专家协会会长杨晓卓博士提出建立节约型能源社会，并建议应当重新建立节电型的中国夏时制。他计算出，如果建立全国时差为两小时的夏时制，则全国电力能源至少节约4%以上。在环境方面，很多与会者的发言也显示了其高水平。美国德州A&M大学校长助理隋殿志教授比较了西方的经验和中国的现实，提出中国要进行生态型城市建设。在医疗方面，德州大学MD安德森中心终身教授魏庆义则分析了中美医疗体制的现状，提出了一些新的思路。此外，德州莱斯大学商学院教授周京提出，要在中国创新社会建立中充分利用文化智慧的杠杆力量。这些人，其实都是海鸥，经常往来于中国和美国之间，发挥了独特的作用。例如魏庆义告诉我，除了在美国领导他的研究室之外，他每年还有大量的时间花在了和国内有关科研院校的学术交流上，作为海鸥，他一方面处在国际最前沿，另一方面又能经常和国内同行保持接触，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在有关的讨论会上，我注意到几十位海外学人发言者全都十分踊跃，内容涉及国内当今发展的许多方面，水平都很高。我能感觉到，他们虽然身在海外，但十分希望以不同方式为国家出力并出谋划策。毕竟，他们都是从中国出来的，都有强烈的中国情结，中国现在又在腾飞，他们的经验和知识如何能用得上，是他们十分关心的问题。

这次在休斯敦，我和美南地区不少留学人员也进行了接触。总的来说，我感觉中国留学人员在海外人才济济、藏龙卧虎，而且所学和所从事的专业和领域都是国内在建设新型社会中所急需的。仅在休斯敦地区，就集中了好几千名来自中国的学人，他们在世界各大能源公司和科研机构工作，而且他们的层次很高，很多都是跨国公司独当一面的专业人才。例如，休斯敦的医疗中心就有5000多名来自中国的留学人员从事各种医疗工作，其中很多都是学科带头人。他们很多都希望成为海鸥。休斯敦地区的华人有20多万，大部分是这些年来的新侨，其中留学人员占很大的比例，由此可见中国海外学人的人才优势。

海鸥模式：21世纪海归的新方式(12)

韩启德副委员长在论坛上指出，在世界各国风华正茂、藏龙卧虎的中国留学人员群体中，未来一定会涌现出不同领域的“大师”，成为国家的栋梁、创新的先锋、民族的骄傲！他对留学生提出了三条希望：为祖国发展建言献策，发挥自身优势服务祖国，促进中外交流与和谐。

我想，中国现在的发展阶段，是到了要充分利用海外留学人员优势的时候了。针对居留海外的优秀人才，海鸥政策亟待规范并大面积推广。

五、海归统计数据中对海鸥的遗漏

2007年3月，###公布了最新年度留学数据。从1978年到2006年底，各类出国留学人员总数达万人，留学回国人员总数达万人。

2006年，国家公派留学人员7000多人，研究生选派规模也由2005年的400人增加到1100人。出国留学总人数增加万人，增加了，其中，自费出国留学人数增加了，国家公派与单位公派的出国留学人数增加了。

2006年度留学回国人数比上一年增加7437人，增长了，其中，自费留学回国人数增长了，国家公派与单位公派的回国留学人数增长了。

这是###以108个国家、126个中国驻外使（领）馆报回的统计数据为基础，综合主要留学去向国的驻华使馆、公安部出入境管理局、国内有关留学服务机构提供的留学情况统计数据，并参考我国各省（市、自治区）的教育和人事部门、国家有关部委及直属高校提供的留学统计数据和国内有关机构的留学信息报道等，统计出的本年度有关留学数据。

我一直对中国海归人数的统计抱有一定。我觉得，现有的统计数字可能和真正的数字有较大的出入。之所以产生这么大出入，最主要的原因应该就是海鸥群体的发展和壮大。我个人保守估计，自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各类出国留学的累计人数应当在150万人以上。

例如，按照###统计的数字，2000年回国的留学人员为8000人左右《2004中国留学人员回国创业成就展会刊》，###出版。。但美国移民局、###和国务院等方面的资料显示，仅在2000年一年内，由美国一国回流中国的留学生人数就达万人“留学归国创业潮”，《亚洲周刊》，2002年1月14日～20日。，远远大于我国统计的从世界各国回来的8000左右的人数。

从统计数字来看，公派留学人员的回归率最高，1996年，国家留学基金委录取2049人，2005年，录取人数达到7000人，成为改革开放后国家公派留学人数最多的一年。截至2005年9月底，国家留学基金委共派出各类留学人员万人，到期应回国万人，已有人按期学成回国，回归率为焦江方，“出国留学事业的新起点”，《神州学人》2005年第12期。。

从以上统计数据中可以看出，2000年以前，留学人员的回归数占到了出国人员总数的1/3左右，2000年则高达。但2000年以后，回归人数有所下降，逐步下降到了2006年的占出国人员总数的近1/4。

实际上，我觉得现有的统计数字可能和真实的数字有较大的出入。按照国际通行的计算方法，发展中国家在经济的起飞阶段，回归率与滞留率之比约保持在2∶1为最佳，该比例被称为“黄金回归比例”。然而按统计比例，目前中国留学人员回归远远低于该标准，仅1/4的海外留学人员回国工作。

2006年，###留学服务中心政策研究室主任魏祖钰在其《留学人才工作亟待解决的几个问题》一文中，也提出要“加强留学人员的统计工作”。

“改革开放扩大派遣留学生28年来，留学人员的统计工作始终没能得到根本的解决。随着留学工作的迅速发展，留学人员的统计工作也应进一步加强。

例如：出国人员的实际状况、在外留学人员的分布及实际状况、已回国留学人员的实际状况、留学人员创办企业的实际情况等，留学人员创业园有多少家？留学人员企业有多少家？有多少留学人员回国创办企业？有多少家成功？有多少家失败？等等。这些情况都是非常重要的。已公布的统计信息，应加强全国的统一­性­，提供更为准确的数字。了解和摸清留学人员的状况和底数，对于做好留学人员回国服务和为国服务工作是很重要的，对于引导留学人员走向成功也是有帮助的。

海鸥模式：21世纪海归的新方式(13)

多方位、多层面、多角度做好留学人员的统计工作，是留学政策研究、留学人员管理以及留学人员回国服务和为国服务工作的重要基础。缺少这种基本数据的统计，就很难准确掌握并客观评估留学人员状况的全貌，也难以有针对­性­地做好留学人才、技术、智力资源的开发和利用。因此，建立一套有效的统计机制和信息发布机制是非常必要的。”魏祖钰：“留学人才工作亟待解决的几个问题”，《神州学人》2006年第10期。

1.出国人数统计

首先，我觉得到目前为止，出国的人数应当不止万人。这个数据，可能是###根据###系统的统计和其他系统的统计得来，实际上可能包括了各国使馆每年发放的学生签证统计人数。但实际上，这个数字并不包括大量用留学人员家属身份探亲，以访问签证出去的人员。一般而言，出国读研究生的留学人员的配偶很多也是学生出身，出国以后相当多的人转换成留学人员。

其次，社会上出国留学的还有大量的出国定居人员，如很多去加拿大的技术移民。据我所知，在过去10年中，仅加拿大就接纳了近20多万的中国移民，其中主要是技术移民。这还不包括去澳大利亚、新西兰等主要移民国家和去欧美的移民。这些人移民后，很多也转去大学读书。这些人，可能都不在统计之内。

还有一个可能没有被统计的领域，就是各国政府和基金会等机构对华的人才培训和资助的项目。仍以加拿大为例，我知道加拿大政府曾资助过好几个对华的人力资源项目，短期和中期培训的人数达数千，其中也有不少延续下来读研究生的。其他国家和地区也有类似的情况，如早期中欧政府间的培训项目，中美政府间的培训项目等。这一类的留学人员也不在少数。另外，还有大量国内机构外派的工作人员，工作一段时间后，也有转去读书的，没有在统计之内。

总的来说，上述几类的留学人员可能都没有被纳入常规的统计数字，或根据学生签证发放的统计数据。个人保守估计，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到目前为止，这类出国留学的人数应当有20万～30万人。照此计算，我们出国留学人员的总数在2006年应在140万～150万人之间，而不是107万左右。

2.回归人数统计

按照有关部门的统计，截至2006年底，海归回国人数为万。我个人认为，这个数字可能也是低估了海归回归的实际人数。实际上，由于国内条件的大幅度改善，加之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之后国内经济掀起的发展Ｇao潮，特别是1992年国家提出留学人员“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的政策以来，被吸引回国的人数在逐渐增长。按照###的统计，国家留学基金委共派出各类留学人员的回归率达到97%。

英国是中国留学人员的主要目的国之一，目前在英国有我国各类留学人员8万人左右。此外，历年来英中国留学人员当中，还有约6000人活跃在英国各行各业王永达：“着眼‘一流’培养高层次人才”，《神州学人》，2005年第12期。。20世纪90年代以后，国内赴欧洲的留学人员增多。在这些国家一般无法获得居留签证，因此这类海归的回归比例也很高。所以我认为，20世纪90年代以来，特别是进入21世纪后，无论是公派的还是自费出国的，回归的比例实际都是比较高的。

问题是如何统计回归人员。这也是一个非常有难度的挑战。回国统计不像出国时还可以有各国使馆所发放的学生签证作参考，可以得出一个比较准确的数字。公派的回国统计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这个人数很少，每年只有几千人。绝大部分出国留学人员都是自费出国。我曾同###负责留学人员的有关部门交谈过，他们这方面信息的最主要来源之一是###派驻38个国家和地区55个教育处（组）的统计上报数据。我也和驻欧美一些国家的教育处交流过，他们对回归人数统计的主要方式之一，是依靠留学人员到使馆报到和离开该国回国时到教育处登记或开证明等资料，还有就是通过一些活动了解和调研。

海鸥模式：21世纪海归的新方式(14)

我知道驻外使领馆教育处的工作非常重要，而且他们工作都很辛苦。问题是，可能有为数不少的留学人员在回国的时候不一定要到教育处去登记。每个留学的主要国家都有上万的留学人员，而且绝大部分都是自费，分布在全国各地，不受国家公派制约。而在国外，教育处一个国家只有一个或几个，统计所在国遍布全国的留学人员回国人数，也不太容易。我认识不少回国的留学人员，很少听到他们说回国之前都去教育处登记或报告。大量的人是学完之后在当地国工作一段时间，找到机会就直接回国了，不一定需要到教育处去登记。我当年在国外留学时所认识的身边的一些朋友，大部分都回国了，或者在两边跑，感觉回来的人数比例比目前统计的比例高很多。既然公费的回归达到97%，自费的回归似乎也不应该低到25%以下。

还有一个群体可能没有被统计，就是我们在这一章所论述的，两边跑、来回飞翔的海鸥。实际上，这批人的数量也不少。这些人很多在国内都有办事机构或合作机构，有的甚至在国内买房。很多人在国内工作一段时间，在国外工作一段时间。我认为应当把这批人也算成海归。

另外，根据回国所分布的地区情况看，留学人员人数增长的也很快。根据不同渠道的统计，我粗粗估算了一下，在北京地区的留学人员至少应该有10万人以上。这中间包括有关方面统计的北京有6万多海归“1641家留学人员企业落户北京23家创业园”，《北京青年报》，2007年9月25日。，中关村创业园区有9000多人，2005年欧美同学会北京地区会员万人2006欧美同学会资料。。北京地区有几十所高校，相当多的师资都曾出国留学，人数也应该在两三万人，仅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出国留学或进修的教师就近6000人之多。另外，还有大量在北京地区世界500强企业、三资企业、国外机构代表处、国有企业、私营企业、政府部门中工作的留学人员，特别是在北京上万家的外企中，其相当大一批中高层主管都是海归，如果平均一个外企有一个海归，人数也应该在万人以上。全国目前有几十万家外企，而且这些在外企的人都是在体制外的，没有被包含在任何海归统计之中。我在加拿大西安大略大学商学院香港分院教授EMBA时，曾请摩托罗拉亚洲区高级总裁SimonLeong先生来我的课堂和EMBA学生交流。他提到，以前摩托罗拉有大量的欧美人士高管，现已大量地被海归人才所取代，人数达数百人之多。由此可见海归人才在外企中的密度。

此外，据北京市侨联统计，北京地区的归侨和侨眷有几十万人之多，其中大量是近些年移民国外而又回流的人才。据我所知，仅过去10年期间，就有20多万中国人移民加拿大，其中也有相当数量在国外留学、进修，等“移民监”坐满了后就回流。这里面的留学生也应有上万人之多。

因此，根据国内不同地区的海归人数统计和估算，在北京地区的海归应有10万人，上海地区应有7万人，广东地区（包括广州、深圳和珠三角地区）应有3万人，全国20多个省会城市加起来还应有近10万人。此外，应该还有接近5万到10万人在各地未被统计。目前国内海归回国人数应该在30万到40万之间。

另外还有经常往返于国内和国外之间的海鸥，我估计目前属于海鸥范畴的人数已接近20万到30万人。

针对这一情况，在此提出建议，国内有关部门可以请有经验的统计部门做一些更科学的抽样调查，国外使馆教育处也可以针对各学校、各地区多做一些调研和分析，做出一些更准确的统计。另外，国内也可以统计出各地海归集中部门的数字，如高校、科研机构、留学人员创业园、外商投资企业和相关的工商机构等。数字统计的准确与否，给尚在海外的广大留学人员传递的信息是非常重要的。否则，就目前为止出国万，回国万，回国人数仅占出国总数的1/4，似乎和实际发生的情况不符，也可能传递一个误导的信息。

海鸥模式：21世纪海归的新方式(15)

结语

海鸥现象，已经是21世纪扁平世界海外学人回归的一种新型方式，是在现代通讯、交通和国际间频繁合作加大的情形下的一种新的形态，是中国新时期留学人员工作中必须正视的问题。

正确认识海鸥现象的现实意义在于，只有拿出与时俱进的胸怀，制定切实有效的政策，才能真正及时高效地将中国留学生这一遍布世界各地的宝贵资源转化为推动国家现代化进程，建设创新型国家的巨大现实力量。

国际间人才争夺，虽然没有硝烟，但激烈程度不亚于战场上的拼杀。在一个各种资源有限的世界，谁想夺得发展中的优势，谁就必须占据更多的资源，特别是潜在价值无穷的人才资源。

中国正处在从发展中大国向发达国家转型的过程中，在现有世界格局下，只有走科学发展道路，才能避免历史上大国崛起伴随的种种困扰，特别是资源短缺能源不足而引发的种种担心与冲突。而实现科学发展的根本之道，还是在于依靠创新，通过科技和思想创新进步来实现国家综合国力的实质­性­跃升。而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要取决于人才特别是高层次人才资源的培养与开发。海鸥群体，正是我们改革开放30年来，培育储存的最为宝贵的海外人才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

对待海鸥群体，国家应尽快规范和出台相关政策，打破一般人的传统思维和意识误区，敢于下大本钱，花大力气，引进他们，留住他们。

八面来风，万方来仪。这是中国和世界历史上任何国家时逢盛世的共同点。

中华民族的复兴，不仅取决于国内全体人民的艰苦奋斗，也需要全体海外华人的同心协力。在全球化信息化市场化的当今世界，后者的作用更不可低估。海鸥，归去来兮！

海归回国发展的主要障碍及消除对策(1)

中国2006年的出国留学人员是107万人，到2010年，我预计中国出国留学人员总数将超过150万人。留学人员回国人数目前是30多万，这个数量增长也很快，我预计到2010年也会达到50万人，如果包括来回流动的海鸥，人数会达到70多万。因此，留学人员回国发展所经常面临的问题更需要认真来对待，比如海待现象、海归子女就学问题、海归创业融资难问题、海归回国的身份问题等等。只有正视这些问题，并提出解决这些现实问题的对策，尽量减少海归的后顾之忧，海归回国才能更好地将自己的发展与国家的发展结合起来，并吸引更多的海外学子为国服务。

一、海待现象解析

随着海归潮的到来，“海归”变“海待”的现象，已经不再是新闻，归国留学人员的求职时间也出现了延长的趋势。随着留学越来越普及，留学人员的绝对数大幅增加，留学人员的层次多样化，出现一定比例的海待现象是可以理解的。问题是我们需要进一步研究，找到出现海待现象的根源，提出一些可供参考的意见。

2004年6月，第12届金领世界高级人才招聘会上，海归人士的积极参与程度出乎主办者意料，参会海归达到了800名之多，其中有一半是海待。越来越多的海归人士因为找不到自己满意的职位，宁愿等待时机而变成了“海待”。主办方中国人才热线在现场收到700余份海归调查问卷，调查表明有五成的海归处于待职状态《南方都市报》，2004年6月19日。。

2004年12月，全国青联海外学人工作部与《青年参考》报联合主办的“海归搜索行动——海外留学与归国人员现状大调查”分布的分析结论中，在分析有关海归就业状况的数据中发现，的海归在回国后至少6个月才找到工作；一年以后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占《中国青年报》，2004年10月26日。。

2005年，世界HR实验室对1500个海归样本的统计结果，35%以上的海归存在就业困难，不得不暂时待业而成为海待，受访者中已有3个月未找到工作的占30%，另有15%在5个月内都没有找到工作《广州日报》，2005年11月3日。。

而到了2006年，在我参与的欧美同学会组织的关于自费留学人员回国就业调查显示，21%的被调查者花了3～6个月时间才找到工作，甚至有6%的被调查者花了一年以上的时间找工作（见图）。此外，在我2007年组织的对一些成功海归人士的访谈中，他们对于海归的现状也谈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2007年，慧博研究院发布的《中国2007海归人才现状调查报告》也显示：6成半左右的企业和海归认为海归的就业形势一般《北京日报》，2007年6月25日。。

图海归在国内找到第一份工作花费的时间

资料来源：欧美同学会《2006自费留学人员回国就业调查》。

1.海待出现的内因及解决策略

上述调查说明，海待现象至今还是困扰海归的一个很大因素，究其原因，大概可以分为内因和外因两个方面。海归就业的障碍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海归自己本身，也就是内因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具体包括以下几点。

第一，相当部分海归成为海待的主因是对待遇和工作期望值太高，海归需要找准自己的定位，提高自身的实力。

2004年6月第12届金领世界高级人才招聘会上，海归人士的积极参与程度出乎主办者意料，参会海归达到了800名之多，其中有一半是海待。主办方中国人才热线在现场收到700余份海归调查问卷，调查表明求职者的现有职位和年薪都不低，现场的调查显示，只有的被调查者年薪在8万以下，年薪8万～15万的占，15万～20万的有，另外还有8%的年薪是20万～30万元。参会求职者大多对职位的前景十分期待，薪资要求则在其次。现场调查显示，有43%的求职者要求薪资只要上升10%即可，27%的求职者要求上浮20%，16%的求职者持平就行，另有14%的求职者期望上浮25%以上《南方都市报》，2004年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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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归回国发展的主要障碍及消除对策(2)

2004年，全国青联海外学人工作部与《青年参考》报联合主办的“海归搜索行动——海外留学与归国人员现状大调查”结果显示，40%的海归表示，他们对月薪的期望值在10000元以上《中国青年报》，2004年10月26日。。

2007年初，中华英才网就海归的最新就业形势进行了调查分析。从调查结果来看，海归回国就业的机会不少，薪资增幅也令人满意。而就业路上最大的障碍正是来源于他们自己——对月薪的高期望值和对就业城市、企业的挑剔。根据中华英才网的调查，有四成以上的海归表示，他们在国内找工作，期望月薪至少要10000元，而超过20%的海归期望在国内的月薪不低于6000～8000元。只有2%的海归表示，如果实在没有退路，他们勉强可以接受月薪4000元以下的职位。有的出国留学人员表示他们希望毕业后能回国工作。但是，回国最理想的就业城市只有北京和上海，而从就业公司的­性­质来看，34%的海归选择到外企就业；其次是民营企业和高校及科研机构。从海归就业职位来看，41%的海归希望做执行层的职位，38%的海归希望做中层管理者，15%的人期望做到决策层腾讯网教育频道，2006年3月24日。。

2007年，在###留学服务中心与科博会组委会联合举办的留学人员专场招聘会上，约有2000多人现场求职。大多数用人单位对海归开出的月薪为3000元。不少海归认为，待遇太低，自己的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有留学生两年花费50万元，家里几乎花光了全部积蓄），而一些用人单位则表示，海归已经没有太多的优势，特别是那些自费留学的人《国际先驱导报》，2007年6月11日。。

2007年，一项对在房地产建筑行业、IT行业、金融行业、多元化行业、文化教育传媒行业以及其他行业从业海归的调查显示，对自己的年薪期待在10万～20万元的海归占到了各个行业总调查人数的50%，其中，房地产建筑行业为、IT行业为、金融行业为50%、多元化行业为50%、文化教育传媒行业为。

从上面的各项调查中可以看出，很多海归回来后，对很多方面的期望值要求非常高，而自己本身除了学位以外，本身的素质，对国内情况的熟悉，海内外的工作经验，学校的知名度等也有很大的差异。

我们在和已经回来的成功的海归交谈中，法国巴黎百富勤证券中国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陈兴动对于海归求职给出的建议是：首先做好人，做人很重要，其次要勤奋，另外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不要把金钱作为目标。金钱是水，渠挖好了就水到渠成。

渣打银行投资银行部中国区首席执行官成长青认为，成功没有固定的模式，不要觉得谁成功了就去模仿谁去做，要侧重于基本的要素，就是基本技能，包括语言能力，电脑知识等，通过提高自身的能力来提高竞争力。此外还要有很强的好奇心和学习­精­神，对新兴事物要感兴趣，不管你处于哪个年龄阶段，50岁的人一定要关心20岁的人在做什么，20岁的人应该学习50岁的人在做什么。

海归刚回来，期望值较高，在待遇方面，可能常常会和国外进行比较，这就容易产生一些错位。也有一些人以海归自居，这都不太好。所以，要找准自己的定位，“骑驴找马”非常重要。

第二，没有工作经验成为海待的致命伤，海归求职经验与学历并重。

据2004年6月第12届金领世界高级人才招聘会上的现场调查统计，有68%的求职者工作经验只有3年以内，3～5年工作经验的海归占14%，5～8年工作经验的海归人士的有12%，只有6%的海归人士工作长达8年以上《南方都市报》，2004年6月19日。。

近年来不少人留学新、澳，很多人要么高中一毕业甚至还没有毕业就出去，没有工作经验；要么是在国有企业、国家机关或事业单位待过。这些人在海归群体中所占的比例越来越大。这些没有经验的海归从国外回来，其实面临的是与大学毕业时一样的境遇。

海归回国发展的主要障碍及消除对策(3)

留学决不等于出国读书，甚至是出国看看，留学不应该是一个短期的行为，跨入国外大学仅仅是获得了一种良好的学习环境，让你具备了成才的可能­性­，在这个过程中，各种经历更重要。国际化人才应当具有全球视野、全球胸怀，具有跟国际对接、交流、沟通的能力，具有适应在国外生存和发展，即跨文化的生存能力。海外留过学，会讲外语的人并不一定就是国际化人才。而这些能力的掌握，都需要付出时间和­精­力。

调研中，橡树资本（香港）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朱德淼告诉我们，留学时间过短，没有经验是海归求职的一个很大弱项，“我觉得留学生应该在国外待足够长的时间，个人认为至少要5年。其次是要明白自己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在我的另一项海归回国成功要素研究中发现，样本中所收入的300位回国创业与发展成功人士平均都有5～6年的海外工作经验，好的工作经验的价值甚至有时大于学位的价值，因为学位的保鲜期很短，只是一个进入职场的敲门砖，最终决定海归是否成功还要看你在工作经验中做出了什么样的业绩。

第三，“重返本文化休克”现象，海归需要融入本土。

当一个人在异国不同文化环境里生活了一段时间，经历了文化休克，适应了异国文化后，当其回到祖国后，往往出现对自己本国文化有不适应的症状，这叫“重返本文化休克（ReverseCultureShock）”。重返本文化休克表现在行为上常常是不容易沟通，自大，没耐心，眼高手低等。也就是我们在前面章节的调查中所发现的海归“水土不服”现象。

导致这一现象的原因还包括，当前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迈出了国门，不少人高中就在国外就读，这样大大缩短了以前出国留学人员的留学历程，但与之相伴的则是，回国的留学生也越来越年轻。

根据2006年北京市留学人员服务中心对网上求职者的调查显示，21岁到30岁的人占到了68%，这一个数据反映了留学队伍年轻化的趋势。中国###留学服务中心邵巍主任在对比现今留学与上世纪的不同时说，首先从留学生主体本身来讲，从分析和一些数据来看，明显地感觉到年轻化是进入21世纪之后留学生非常大的特点###留学服务中心邵巍主任做客搜狐出国国际教育展专访，2007年3月4日。。

但低龄出国如果没有家长陪同或有很好的监护人，也会产生很多负面效应。如果孩子在年龄较小的时候就出国留学，是很难形成理想的文化兼容境界。每个人都有本族­性­，都有归属感，只有先对自己生长的文化有深入的了解和掌握，成年人对母语文化的认同相对牢固，而未成年人则更易迅速融入异域文化中而失去对本民族文化的理解和认同感，

目前，许多跨国集团在选聘人才时强调本土化，包括专业技能和外语之类的辅助技能，所有的选择都牵扯到文化，因为对中国文化了解少的人很难在工作中与对方沟通。根据一些猎头公司的调查，有不少公司拒绝聘请刚从国外回来的海归，有些公司明确表明海归回国两年有两年工作经验以上的才要。

不适应中国国情，让很多海归在求职路上碰壁，中宽网信CEO冯克非说：“很多海归，会把在美国学到的一些经验拿到中国来，我觉得一定要结合中国的实际，在中国才能有效，不能完全照搬照抄。要充分认识到它是美国的东西，美国的东西到中国可能会不适应，一定要本土化。技术本身在全世界都是一样的，但是具体的应用和具体的实践必须要结合中国的国情。有些海归没有创业成功，要就业也困难，有些公司宁愿要土鳖也不要海归，主要是很多的海归回来后总是说我们美国怎么样。很多留学生并没有接触到美国的­精­英阶层。”

空中网创始人之一及总裁杨宁说，“我认为光有外来的东西不行，光本土的东西也不行，它们融会贯通、各展所长，是一个有效的结合体。如果你有海归背景，那你应该多了解中国的文化、多学中国哲学，如果你是本土的人才，应该多了解西方文化，开阔眼界。不能说哪个好，哪个不好，西方有西方的可取之处，东方有东方的可取之处。”

海归回国发展的主要障碍及消除对策(4)

海外留学生归国之后，要先扎下来熟悉环境，起点要低，目标要远大。你的简历中不能有一段空白，不能说我就要一次到位，要找“马”，而要先有个事情做，找到一个立脚点，从小做起。

第四，部分海归抗打击能力较差，需要调整心态。

海归回国后将面临本土人才强有力的挑战，这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且随着中国国力的不断提升，评判人才的标准也将从以前的是否懂外语、是否具备与西方人士打交道的能力过渡到是否在国内有人脉、是否了解中国国情。这使得海归人才面对本土人才所表现出来的传统优势变得不再明显。两种人才之间的竞争已经拉开序幕，并且还将愈演愈烈。面对新形势，海归的心态变得十分重要。

根据《人民日报海外版》“海归给中国带来什么”的调查显示，关于海归对自我未来发展的期待中，48％海归希望与本土人才公平竞争，优胜劣汰。也有相当一部分海归认为随着国家发展，世界一体化加强，海归与本土人才差别缩小，趋于相同。但是，仍有33％的海归期待自己成为特殊群体，得到更多的机会以及特殊待遇。尽管目前各地政府部门的确高度重视改善海归回国后的创业环境，出台了各种相关的政策并完善相关硬件设施来鼓励海归积极­性­，形成聚合效应，但从长远角度来看，海归摆脱依赖心理，和本土人才在同样的市场条件下形成良­性­的竞争关系才是大势所趋（见图）。

图海归自我未来发展期待

资料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2007年8月30日。

海归如何适应回国发展的需要和更好地融入国内的环境，很多老海归提了很好的建议。这次我组织的系列访谈中很多海归人士都认为，现在的海归在创业或求职过程中，不但要提高技术能力，还要努力提高心理素质。渣打银行成长青告诉我们，海归需要有一些基本的心理要素，“第一是要有些经历，受过些挫折，没关系，跌倒再爬起来，我们经常愿意招的人是受过挫折的人，而不是很顺利的人，受过挫折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很强。”慈铭体检总裁韩小红对我们说：“一切挫折都不过是成长中的阅历而已。我终身受用不尽的财富就是自己良好的心态，无论碰到多大的困难，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阿尔卡特（中国）投资有限公司总裁刘江南也在我们的访谈中表示：“想在中国发展就不要抱怨”。与其抱怨社会，不如行动起来。西门子（中国）有限公司副总裁王春岩在接受我们采访时也认为，海归求职不能盲目地学别人，要努力自己去尝试，不尝试就没有机会，人生中有很大的偶然因素，但是你不去尝试就没有偶然因素。摩根斯坦利执行董事季卫东认为，海归求职要脑筋动得快，心态平和，乐观，要有足够的耐心。均瑶集团CEO黄辉说：“上帝给你智慧，成功靠自己努力”。

2.海待出现的外因及解决策略

当然，除了海归的自身原因，我们也不能忽略当前国内大环境给海归求职带来的影响，也就是外因的作用。我们分以下几点具体讨论。

第一，国内就业形势竞争激烈，学会找到自己的蓝海。

总体上看，社会总体就业形势严峻。据国家发改委资料，2006年全国16岁以上劳动年龄人口增长达到高峰。从需求情况看，如果经济增长和就业弹­性­保持近年水平，可增加就业岗位800万个左右，加上自然减员提供的就业岗位，预计城镇可新增就业岗位约1100万个，而劳动力供给将达1400万人江林：“试为‘大学生就业难’处方”，《中国信息报》，2006年4月26日。。

中关村管委会人力资源处处长王立平认为：“企业关注的是人力资源成本和效益比，无论海归、自学成才、境内毕业生都在同一个平台上竞争，早期过度拔高海归成效的光景见不到了。”王立平认为，虽然海归拥有语言和国际化视野的优势，但是如果只是抱有过海“镀金”想法的留学人员，显然，海归的名片并不能让他们成为职场中的抢手人才。

海归回国发展的主要障碍及消除对策(5)

好职业和高报酬，取决于真才实学，而不取决于是否海归。这就是市场的魅力。国内一些企业对海归的认识日趋理­性­，洋文凭与高薪、高职之间已经没有必然的联系。同时，“国产”MBA、EMBA的“产量”也在逐年增加，其实践经验、综合素质以及国际化视野，并不比海归派逊­色­，他们的加盟，对于很多想“落脚”外企的海归造成了直接的威胁。

对于海归求职，在我们的系列访谈研究中，很多海归人士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新东方文化发展研究院院长徐小平说：“现在中国的就业机会非常多，关键是你怎么能在这个市场上把自己卖出去。从简历到面试，从发现职业的线索的能力到和人打交道的那么一种沟通技巧。海归就应该在中国找到机会。你回到中国来，就应该针对这个市场，针对这个环境，把自己推到企业面前去，推到社会面前去。”

摩根斯坦利副总裁季卫东认为，海归要找到自己的蓝海，红海是竞争非常激烈的领域，找到蓝海就是说要找到一个领域，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没有太多的竞争对手。中国的教育都有羊群效应，从众效应，大家都喜欢往热闹的地方去，造成很多产业的竞争都是红海竞争，但是有很多时候抬头一看，原来不远的地方有一块蓝海。

第二，国内海归用人单位的结构­性­失调。

中国海归目前的就业状况主要是集中在中国的几十万家三资和外资企业中，在我们所做的调查中也发现，超过50%以上的海归希望进入到三资企业。

实际上，国内大批新兴的民营企业如联想、海尔、华为、中兴、TCL等和一大批国有企业如中海油、中远、中建、中国银行等，加上一系列在海外上市的民营和国有企业，还有大量出口型中小企业等，都大量需要有海外学历和经历的国际化人才。

我可以预见，中国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的迅速崛起和国际化将会加快海归同这些企业的结合。海归在外资企业里扎堆成群的现象将会出现改变，中国民营企业、私营企业和国有企业的迅猛发展应该可以为海归提供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实际上，很多民营企业已经开始大量录用有经验的海归，如联想、TCL、华为、中兴等。我认识一位从加拿大回来的海归，他在通讯领域里工作多年，为多家跨国公司工作过，有很多的经验。后来听说他已经去了TCL公司，参与负责国际业务。TCL近年来在国际市场上扩张迅猛，需要一大批国际化的经营人才。实际上，欧美同学会商会在一次月度午餐会上曾请TCL集团总裁李东生前来介绍TCL企业国际化的经验，他在介绍中充分肯定了海归的作用。这说明海归在中国广大的民营企业中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同一个问题的反面，中国本土企业不少也对国际人才不够重视，某种程度上，中国企业国际化程度低的环境也影响海归的录用。

出现海待现象，我认为关键是人才使用结构­性­的问题，包括中介不发达，或者是供需中间有一些环节还需要改进。政府需要在这方面加强宏观调控。

第三，海归过多地集中在了北京、上海、广州等沿海城市。

据统计，目前海归一大半集中在京沪穗地区，但是我相信中国还有更多的机会会是在珠三角、长三角、东三省和内地大中城市中间，海归这种区域流动的变化将会随着这些区域外向型的经济发展和与国际接轨的需求加大而进一步加强。海归“需要上山下海”。

随着西部大开发的深入进行，随着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计划的落实，海归在这些地区的成功创业机会也会越来越多。据悉，这两年回来的海归不少去了哈尔滨、南京、武汉、西安、成都等内陆城市，今后，这一趋势将会更加明显。如果政府的正确政策指导和鼓励能出台，再加上媒体的宣传，这一趋势会进一步加快。海归在这些地区的成功创业机会也会越来越多。海归由集中于个别发达的大城市向全国化大面积的发展，这也是中国推行全面发展所需要的。

海归回国发展的主要障碍及消除对策(6)

我认为解决海待问题，需要政府新的导向和新的政策的指引。我在2005年出版的《海归时代》中指出，海归现在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广州这样的大城市，但是实际上在珠三角和长三角，包括一些在沿海的城市，像温州、宁波、青岛、大连等二级沿海城市，以及西部、东北不少地方，因为有大量的民营企业在做国际贸易，缺乏大量的国际化人才，而且很多企业产品连翻译的英文资料都没有，更不用说与外商直接沟通和谈判了。所以我觉得，国家应该鼓励海归向这些地区流动，当年有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我觉得海归应该有新时代的“上山下海”。上山就是去内地，去东北，去西部，下海就是去沿海地区二三级城市大量需要海归的民营和私营的外向型企业中去。

第四，留学有盲目­性­是海归变海待的重要因素，留学需要规划。

在一次留英归国校友职业发展规划讲座上，英国总领事馆文化教育处展示了一项他们所做的调查结果：中国企业雇主比较看重海归的沟通技能、外语技能等等，最不被看重的是学校的知名度。

雇主还普遍反映，留英归国学生缺乏吃苦耐劳的能力和职业自我规划的能力，留英归国学生对工作和行业的了解也很少。中国企业雇主希望从海归当中招到的人才有高级技术人才、中层管理人员和入门级的技术人才。为此，有关专家提醒正在留学的学生，要多参加一些实习的机会，努力提高外语水平，清晰定位就业前景。不要给自己设置过高的期望，要根据自己的实际做好职业规划。

专家指出，留学是一个牵涉到很多主客观因素的复杂问题。对留学生来说，首先要对自己有一个客观、准确的定位，对今后的发展也要有一个全面的权衡。

诚迅联丰企业管理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许国庆留学美国，他也是我很熟悉的一位海归。他说，从总体上看，海归最重要的是做到知己知彼，这样才能在求职中百战不殆。所谓知彼，就是在应聘前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要将应聘单位吃透，对应聘的职位要求搞清楚；尤其是外企，更是要将该公司在华总体战略、当前市场地位、未来发展方向知道个大概；对所应聘的职位在公司内部的工作­性­质、工作要求、工作内容弄明白。不然，在面试时对应聘单位一问三不知，对应聘职位的角­色­定位说不清楚，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让别人相中你呢。所谓知己，就是要客观评价自己，千万不要自视过高。要对自己的教育背景、从业经历、个人特长乃至敬业­精­神有一个清醒的认识。这样才会在求职时少碰壁，在职场中少走弯路，从而为自己的人生与事业找到一个踏实的起点。

广州市社会科学院社科职业技能培训中心副主任胡兴龙博士多次给留学人员做求职培训，他提醒，为了自己的职业生涯能顺利发展，留学生在留学时一定要对未来有一个清楚的规划，尽可能少走弯路，降低成本。

只有经过­精­心设计的人生才是幸福的人生。这是新东方的徐小平深信不疑的一点。几番寒暑，几度春秋，展现在徐小平面前的是越来越多的人生问题。而徐小平正逐渐成为一名出­色­的人生设计师。

我们商会里十分活跃的徐小平理事在新东方提出了鼓励留学生回国创业并成为新东方­精­神象征之一的“彩虹计划”，发表了鼓励中国学生把个人命运与祖国未来相结合影响深远的“中国机会论”。“我们鼓励学生为了中国机会而出国留学；为了中国机会而回国发展；为了中国机会而暂时放弃出国；为了中国机会，也可以多在国外积累一些工作与生活经验……这些基于中国机会论之上的人生规划和留学安排，构成了新东方对于中国留学事业的另外一个重大贡献，这就是‘人生设计’的理论与实践。这个理论与实践，就是以在中国土地上寻求个人价值的最大实现为基本前提，根据个人具体情况，通过工作实践与包括留学在内的教育机会来规划自己的未来，设计人生的前途。使得人生奋斗与发展，成为一个可以掌控、可以预见、可以设计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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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归回国发展的主要障碍及消除对策(7)

前程无忧的资深人力资源专家罗白女士认为：“我们希望这些留学生能在获取海外文凭的同时，具备多元化文化背景下思维和交流的能力，丰富的实习和兼职经验，符合个­性­特点的职业生涯规划和较强的职业意识。”

古语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对于希望留学海外的莘莘学子而言，则是人未动，规划先行。因此，留学前的理­性­思考显得更为重要。如何合理规划留学之路成为所有即将踏上留学之路的人们必须思考的问题。

3.海归成功求职需要具备的素质

2006年底和2007年初我在新浪网和《神州学人》组织的留学人员联合调查显示，海归成功求职需要具备几大素质（见图）。

图海归回国成功就业的要素

资料来源：王辉耀，2007海归网上调查。

海归不再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2006年又是一个就业高峰年，同时许多企业的用人观念也在发生变化，更看重实际工作经验而不是留学背景。我们可以从中国欧美同学会2006年的调查中关于自费留学人员回国就业问卷分析中看到，51%的被调查者认为企业重视自己的专业能力，25%的人认为企业欣赏自己的工作理念，7%的人认为企业看重自己的综合能力和素质（图）。

图企业更看重海归哪方面的能力

资料来源：欧美同学会《2006自费留学人员回国就业调查》。

微软公司全球资深副总裁兼微软中国研发集团总裁张亚勤在接受采访时也谈到海归担任跨国公司高管日益增多这一现象：“之所以出现这种趋势，首先现在到国外留学的人越来越多；其次海归有一些优势，我这里所指的海归是：在中国长大，在国内读过书，在国外也读过书，受过两边的教育，并在国外工作过一段时间，有两边的工作经验，两边的教育经验，对两边的文化也有深层的了解，在语言等各方面相对都没有问题。他们的优势表现在：一是留学生把在国外这么多年的经验积累带回国内，同时加上对两边文化的了解，给跨国公司本身带来了一种相对来讲比较顺畅的本土的转化。二是信心，即他自己在国外带过团队，在和国外企业打交道时他有信心，在中国也有信心，因为他对中国也很了解；反过来跨国公司对他也有信心。这是一种良­性­循环。所以现在有越来越多的海归在跨国公司做到了高层。此外，这也跟中国自身经济的发展、跨国公司本身的战略调整等等有关。”赵晓霞、张意轩：“海归：跨国公司在华领头人”，《人民日报海外版》，2007年8月14日。

通过对调查的分析和对海归成功人士的访谈，我们可以看出，当前社会需要的是综合类的人才，留学生在学好自己专业的同时，优秀的综合素质是提高竞争力的关键因素。

实际上，全球化时代中国需要世界，世界更需要中国。中国要主动走向世界，就需要一大批具有国际视野和了解东西方文化的国际人才，以应付全球化给中国带来的各种各样错综复杂的挑战与变化。在这种大环境下，拥有国际化教育背景的海归的优势便应运而生，国际化的水平也应该是海归应有的重要素质。据《人民日报海外版》的一项有关海归素质调查显示，最大比重的素质是国际沟通合作能力。通过在海外系统地学习，海归通晓国际规则，掌握尖端技术，能够与国外企业进行无障碍交流。这种国际­性­的沟通合作能力是海归最引以为傲的资本，也是他们的核心竞争力所在。开阔的头脑、扎实的知识储备也自然造就了海归豁达自信的心理素质（参见图）。

图海归具备哪些素质

资料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2007年8月30日。

中国教育事业的日益进步使得培养本土高端人才已经不是难题。但是要同时具备东西方文化的深厚积淀，出国深造是必然之选。这也是为什么海归将中外文化交融的知识储备以及创新思维能力和技巧视作回国发展必不可少的素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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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归回国发展的主要障碍及消除对策(8)

二、海归子女就学问题

1.关于海归子女就学问题的调查

海归子女就学难的问题主要反映在哪些方面，是特别需要搞清楚的问题。由我主持的通过欧美同学会商会2005委员会和新浪网及《神州学人》对留学人员调查中，对于子女回国上学难的原因的统计显示，其中有50%的被调查者认为其最大的原因在于教材和国际不接轨，缺乏合格的师资，国内国际学校学费太贵等，这些都是比较突出的现象（见图）。

此外，被调查者还普遍反映，对于留学生子女就学的政策在落实上存在着很大出入，使他们在孩子就学问题上遇到很大的困扰。

图海归子女回国上学难的原因

资料来源：王辉耀，2007海归数据调查。

由此可见，大部分考虑回国创业或发展的留学人员会考虑子女就学问题，而且对他们的影响很大。其中，教材和国际不接轨，师资教学质量问题，缺乏双语学校等都是制约海归回国创业的因素。

我2005年底在美国华盛顿地区参加北美留学人员交流大会时，曾应邀为几百名留学人员做演讲，从现场问题来看，关心子女回国受教育的有相当的比例，这在留学人员回国决定权重中占很大的比重。

2005年，留澳学者回国工作与子女入学问题调查报告中，留澳人员对子女在国内入学问题方面主要关注的是国内的教育环境、孩子的中文水平、户口限制、学费过高等。伴随着更多的留学人员回国，留学人员的子女在国内的教育问题也日益凸显。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留学人员回国创业。

2006年5月，欧美同学会进行了海归子女回国就学问题的调研活动。我们针对回国留学人员子女就学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进行了调研，以便向国家有关部门提出更好的政策建议，更好地解决留学人员在子女就学问题上的后顾之忧，吸引更多的留学人员回国服务。

这次调查发出问卷500份，共回收问卷204份，空白问卷15份（其中有12人目前没有子女，另有多项选择，按多人处理，有个别选项未作选择者）。在接受调查的189名留学人员中，有137位（占72%）认为，回国发展时会考虑孩子在国内的教育问题，而他们中78%的人认为孩子的国内就学问题在其回国就业中有着很大影响。其中孩子在国内就学问题在回国就业打算中的影响大于等于50%的占到78%，有67%的家长认为孩子回国后遇到的几大障碍中，教材差异与语言环境成为最主要的问题，分别为与，因而，在为孩子选择学校时，家长考虑最多的问题是教育质量与教育环境，当然，学费过高也是海归们普遍反应的问题。考虑到，孩子能够较好地融入社会，了解中国文化，能够受到良好的教育，62%的家长还是愿意在国内选择符合条件而设立国际班的普通中小学校《神州学人》“留澳学者回国工作与子女入学问题调查报告”，中国驻澳使馆教育处供稿，2005年1月13日。。

2.海归子女教育困难具体分析

在欧美同学会的调研过程中，30%以上的归国留学人员认为孩子在就学中还是会出现语言交流上的问题，而这与其背后不同的教育体制有着一定的关系。这也是留学归国人员最担心的问题——教育体制与教学内容及方法的不同。

归国留学人员认为国内的应试教育是个问题。

海归们认为国内的教育方式让孩子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甚至影响他们的发散式思维。因此，家长们希望国内教材的编撰要适合孩子的年龄的阅读习惯和思维习惯，能有人文关怀和生活知识的情趣。课堂气氛的活跃在于教学方式，文科开放式的问题（openquestion）和允许不同见解的表达对孩子很重要，公共演讲heArtofPublicSpeaking）的训练应该提到日程，而中小学老师和校长们的语言表达能力也应提高。也有一部分家长认为，在德育方面也应有综合教育。

很多留学人员认为，国内的学习内容较死板，基本上还是老师灌输给学生知识，不够注重交流和应用，这样就限制个­性­发展，让很多学生产生厌恶心理。例如，在数理化方面，总是在一些钻牛角尖的问题上花费工夫，而不是让学生深刻领会类似数学、物理间的深刻联系，或鼓励学生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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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归回国发展的主要障碍及消除对策(9)

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心理素质的教育才是关键，很多留学人员回国后，关心的是孩子在国内接受的早期教育不及国外。国外的教育大都重视孩子的合作意识，重视孩子的独立­性­，不仅仅是知识的学习，更重要的是学习如何面对挫折，如何学会发现新的知识，如何创新，而国内则相反。实际上，基础知识的学习可以放后。

这种问题的解决方式可以是多开办一些双语学校，或者在国内开办一些IP课程，尽可能多的和国际接轨。

另外还有一个突出的问题就是学费普遍过高。

在欧美同学会子女就学问题调查中，杭州­精­彩化工有限公司董事长董事长何建伟为我们提供了杭州市关于外籍人员子女入学收费问题具体情况，2000年何先生的孩子随他一同来到杭州，一直就近在本地的幼儿园入托。经咨询和向小学的领导提出申请，2005年9月就近进入一所小学。按照杭州市###门的有关文件规定，外籍人员子女，没有杭州市户口，必须进入市###门指定的几所学校入学，每学期由学校按“教育成本决定收费标准”。以“求是教育集团”下属的小学为例，他们对外籍学生的收费标准是每学期4千，每学年8千，6年近5万元人民币的学费，加上其他学杂费，6年的费用超过6万。这无疑与本地本学区的适龄儿童免学费的待遇有着非常大的区别，和那些交了择校费的外学区甚至是外地的择校生之间甚至借读生之间，差别也很明显，如果把将来中学的收费也考虑进去，孩子的教育费用差别就更惊人了。

大部分海归倾向于让孩子就读当地的国际学校，但是国际学校的收费也是不菲。我在新浪和神州学人上的留学人员调查表明，有％的被调查者认为国内国际学校学费太贵。例如，像北京、上海的国际学校，每年的学费多达到两万美金左右，对很多刚回国的海归来说根本无法实现。

即使在一些中小城市，这个问题也很突出，国际学校收费都较高，如宁波国际学校、宁波爱学国际学校、宁波澳大利亚国际学校的学费一般都在8000～10000美元/学年左右，人们普遍反映偏高。其实，国际学校可以重新测算一下，制定出一个合理的能让留学人员可以接受的价格。据悉，昆山国际学校的学费仅为～万元/年（人民币）。西安高新国际学校每年学费也只有～2万元马智强：“关于宁波市外商子女就学问题的调研报告”，宁波报税区研究网，2006年8月16日。。

3.关于海归子女教育问题的解决方案

海归子女回国受教育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但这确实是广大的留学人员在归国的大门前踌躇不前，望而却步的最主要原因之一。孩子上学的问题解决不了，父母怎么能安心回来工作？子女教育是一个关系到广大在外事业有成、想回国，但又受到限制的海外留学人员回归的一个很大的问题，值得引起高度的重视和关注。此类问题是能够想办法解决的，而且解决好了可以产生海归巨大回国效益。

为此，留学归国人员建议应尽快制定政策，对归国留学人员随归子女升学、就学做出具体规定，以解决长期处在国外生活的留学回国人员最大的后顾之忧。

国家应尽快出台政策，对留学回国人员子女回国后的就学、升学问题做出具体规定，对仍处于适应期内（如回国若­干­年内）的留学回归人员子女在中考、高考中应予以适当加分。这不应简单地视为对留学回国人员的照顾，而是为其子女创造一个相对公平的竞争环境，使其不至于在没有自主能力的情况下为父母的留学经历付出代价。

2007年3月，###日前发布《2007年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工作规定》，五类考生今年高考可加分，其中包括归侨、华侨子女、归侨子女和台湾省籍考生，同时也规定加分不得超过20分人民网，2007年3月7日。。

另外据了解，我国有些省市的政策是海归子女与当地居民子女同等对待，即可以根据户口所在地就近读书。但办户口，必须要有住房。如果没有住房，就需要另付费用。而买套住房，需要几十万人民币。这对于刚回国，对于国内房地产行情都不了解的留学人员来说，是件很头痛的事情。有留学人员建议子女入学应尽量打破户籍、国籍的政策限制，努力营造一个“户口不限，来去自由”的公平竞争就学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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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归回国发展的主要障碍及消除对策(10)

其实美国的一些做法也许可以供借鉴和参考。美国加州也是义务教育，在学费方面也区分本州、外州。家在外州的人，跨境到加州入学，其学费比本州的学生要高。但同时，加州也有规定，凡是家庭在本州内购置房产，或就业并居住满一年，就视同本州人一样，学费方面自然也就不再有任何区别。原因很简单：纳税和消费。本质上，只要在本州消费，在本州纳税，就在为本州的经济发展做贡献，就是本州的人，就有权利享受本州的待遇，包括教育方面的待遇。其公平合理­性­不言而喻，对人才引进、资本引进的促进作用也显而易见。

在现有情况下，很多归国留学人员认为，能否在有条件的中、小学举办留学人员回国子女班，时间为1年半过渡期，然后根据每个学生的适应情况再分到普通班学习，与国内孩子一样发展。还有留学人员希望孩子能够中西合璧融会贯通，能够上双语学校或者国际学校。

除了外资办的国际学校外，国内###门应当办更多的双语学校，可以把国内的一批基础较好的学校拿出来办成双语学校。鼓励更多国内许多知名学校开办国际部，如上海中学，人大附中，北京四中等，都开办了国际部，招收国际学生，费用比国际学校低很多，但还是相对比较高。如果能再低一些，还可以吸纳更多的海归子女入学。

鼓励和支持民营和私营企业办国际学校。2003年9月1日，由上海市人事局与静安区人民政府联合创办的留学人员子女定点班日前正式揭牌并开学。定点班的创办，解决了留学人员的后顾之忧，也大大鼓励了他们回国创业的积极­性­。目前上海虽已有一些公立学校和国际学校为留学人员子女提供就学机会，但由于语言、学费等问题，不能满足广大留学人员的实际需求。新开设的定点班，其培养目标是融中西教育所长，在向学生传授知识、培养能力的同时，给他们提供宽松、愉快的学习环境。而且在教学中，注重中英双语素质教育，最终达到使学生既能适应在国内升学，又能适应今后到国外深造的要求。

建议还可以发展多种教育形式，如：建立公立学校、私立学校、双语学校、国际学校等。另外，在加强双语教育环境上，应提供更多的形式，如通过电视节目等；另外在教师的聘用上，希望可以任用外籍教师或留学回国人员；教育管理应该多元化，在教育创新等方面开设试点。

在教学内容中，建议可增加国际教学内容，以便更好的和国际接轨，因为有不少海归的子女在国内学习以后还希望出国留学，因此，应该增加一些国际流行和认可的IP课程，甚至AP课的教育。还有就是应该大力鼓励和国外的中小学的联合办学，现在国内大学和国外联合办的项目很普遍，为何中小学不可以联合来办呢？这是一个很好的方式。我知道北京有中加学校，是和加拿大有关学校联合办的，学生毕业去加拿大和其他国家留学就很容易。

海归子女回国接受教育，还可以增加一些国学教育，如古诗、古文的学习等，对于传承和弘扬中国的传统文化起到一个推动作用。与此同时，学校还应多增加一些公益教育、爱心教育、义工思想教育，让孩子能以公益的形式为国家、为社会、为大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他们真正有一种使命感。

在教育方法上，教师对学生要多一点爱心，使孩子的实际能力有所提高，而不是单纯地为考试而考试；同时减少学生的学习任务，禁止办各科补习班。例如，有些小学老师总给学生加负，并用兴趣班等方式要求家长配合“加负”；有些老师“唯利是图”，不重视学生的品行教育，有的老师的行为是反面教材。与此同时也希望教师能够改变一种灌输­性­教育，这样不能发挥孩子特长。

另外比较关键的一点是幼儿园和学校对教师的业务素质也应加强，比如应该杜绝教师收礼的腐败现象。幼儿园和小学老师的业务素质和道德素质对学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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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家长，留学回国人员在回国前就需和孩子进行一次次的交流，让孩子放下思想的包袱，轻松愉快地回国进行学习生活。回国后孩子所在学校、班级的老师、同学之间的帮助也非常重要，选择一所教学质量较高的学校、选择一位富有责任心的班主任老师、选择具有良好风气的班级对孩子适应国内学校的学习显得尤为重要。很多留学人员认为孩子对祖国应该有认同感，否则对孩子的成长影响不可估量，而父母必须成为子女的榜样，多与孩子进行沟通，让孩子能够背许多古典文章和诗词歌赋，让孩子多参与一些有意义的校外活动。由于家长都是受到传统教育，家长也希望孩子与之有共同的语言。如果家长在这方面做得不好，孩子也不会感兴趣，鼓励孩子多与同学、老师沟通；同时，多带小孩出去走走，多接触小朋友，以增强孩子的适应能力。而对于一些年龄比较大的孩子，可能难适应环境。

总之，如果归国留学人员的子女就学问题解决得好的话，海外学人回国创业与发展及为国服务都免掉了相当的后顾之忧。

三，海归创业成功率问题

留学人员回国创业，是建设创新型国家十分重要的力量。然而，留学人员回国创业成功率目前并不高。与此同时，回国创业融资难，是目前广大留学归国人员所面临的一个普遍问题。我在中国留学人员回国发展和创业论坛的问卷调查中发现，对于创业存在的困难，选择缺乏创业资金来源的占有效回答人数的。

1.海归创业生存现状

我听朋友说起一件令人十分失望的事：一位中国留学生从海外回国创业，专注于GPS全球定位系统研发生产，由于后续资金不继，借贷无门，虽有订单在手，这位海归却不得不含泪关闭花掉大半生积蓄维持近两年的公司，重新回到国外上班去养家糊口。这样归去来兮的留学生估计每年都不在少数。有真才实学不一定就能创业成功，孵化企业、管理经营，优胜劣汰的市场机制都在考验着留学人员企业。一位回国创业多年的海归说：“我们在海外的人，总觉得自己具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就可以­干­起公司来，实际上，技术仅仅是维持一个企业发展下去的30%力量，其他70%，全部由市场和资金来决定。”

在一次会议上，济南留学人员创业园主任谭光说，目前园中100余家企业中，运营良好、一般和较差的企业各占1/3，经营不下去的就会被淘汰出局。这样的机制也成为激发留学人员更加努力的动力。据《商界名家》记者曹康林的采访报道，与其他城市的留学生创业一样，武汉光谷也存在“三三现象”：即1/3企业发展很好，1/3只能维持，1/3企业只好关门。不过，光谷的创业环境比其他城市要好一点，因此海归创业的存活率比其他城市也要高一点“济南成海归派创业‘硅谷’”，《齐鲁晚报》，2003年7月26日。。

根据多年对留学人员回国创业的观察，我发现在高科技特别是TMT（信息、传媒、通讯）创业的成功率比较高，目前在美国Nasdaq上市的中国海归企业，大部分都是这类公司，比如留美归来的邓中翰创建的中星微电子，李彦宏创建的百度等；而在其他很多领域海归优势难以发挥；在传统产业特别是农业、房地产创业的海归更难，企业成长比较慢，有的甚至失败破产，有一个由国外归来的海归还创办了有关农业的企业，前几年曾在香港上市后被停牌。另外，在全国各留学人员创业园区，每年都有相当一批留学人员创业企业由于种种困难难以生存下去。

2.海归创业存在的问题

那么，造成这一状况的原因何在呢？我认为，中国海归创业目前有四大难题，它们分别是：创业园存在结构­性­缺陷、中国留学生回国创业融资难、有关政策重创新轻创业，以及创业资金分配过散的“撒胡椒面模式”。

首先，我们面临的问题是，中国创业园存在结构­性­缺陷，令不少创业园的实际效率低下。

海归回国发展的主要障碍及消除对策(12)

近年来，中国为吸引留学人员到本地创业，不少地方的开发区、高新区甚至大学纷纷推出自己的留学生创业园。截至2006年底，中国大陆已经建立了130家左右的留学人员创业园，对海归创业形成了全国范围类的体制支撑。

但令人遗憾的是，由于缺乏一整套科学的项目评估机制和有效的融资渠道，不少留创园实际上扮演着物业管理加注册公司的角­色­，有的创业园还采取简单的房租补贴形式，作为对园内海归企业的支持。结果是，大陆很多留学生创业园中的企业成功率不高，不少海归企业处于艰难挣扎状态。

其次，中国留学生回国创业融资难。近年来，我所在欧美同学会商会召开了多次座谈会，召集很多包括颇有经验的投资融资专家在内的留学人员聚会，对海归创业遭遇的实际问题进行调研。调查表明，回国创业融资难，是目前广大留学归国人员所面临的一个普遍问题，也是相当一批海归企业最终破产的主要原因。

据对各地入住留学生创业园企业的有关调查，国内支持海归创业的资金渠道主要有：政府类投资，如各地开发区、高新区认定的项目；民间类投资，海归企业自己在民间寻找合作方。另外，还有部分风险投资。虽然风险投资目前已经在国内投资不少留学人员企业，但其很大的利润要求与凤毛麟角的投资几率，对于成千上万海归企业无疑是杯水车薪。

2000年回国，曾在武汉光谷创建湖北光通光电系统有限公司的新加坡归国博士陈义红，在创业5年之后黯然离去，之所以如此，融资难是主要原因。在离去之前的华创会上接受记者采访时，他满脸焦急地说，“我的企业是一个可以做到两个亿的大企业。然而，现在需要资金投入，却借贷无门。目前想在国内贷款500万都难上加难。”

再者，从国内有关政策上而言，还一定程度上存在重创新轻创业的倾向。为了吸引留学人员回国发展，政府有关部门以往出台了大量政策法规鼓励留学人员回国创新。不足的是：国内以往许多吸引留学人员回国发展的政策措施，理论上都很充分，但往往有一种重创新轻创业的倾向，在政策制定上，往往经常忽视了真正有效的创新必须要依托大量的创业才能进行。因此，在吸引人才归国的各项政策措施制定上，往往都是以学历或科研成果作为待遇标准，较少考虑留学生归国创业的实际需要；各地不少项目扶持资金的发放，也往往按照科研成果评选的标准去靠，较少考虑科研转化和市场需要。

海归创业面临的第四个问题是，现有创业扶持资金太过分散，如同撒胡椒面，如较常见的模式就是每个入住园区的留学人员项目可以得到10万元的补贴。到目前为止，中国还没有建立一个全国规模的留学人员创业资金支持计划，以配合和推动中国在新时期的自主创新，支持留学人员回国创业。

由于缺乏国家级海归创业计划支持，仅靠缺乏统筹的各部门零星创新基金及当地政府部分配套资金，在实施的过程中，各地有限的资金往往采取撒胡椒面模式，平均分配给辖区内海归企业；有的地方因为缺乏必要的评估，资金甚至被分配给不适合的创业计划。

3.海归创业资金难的解决方案

那么，应该如何更好地解决这些问题呢？

在当前海归创业形成浪潮的情况下，基于建设一个创新型国家的战略要求，中国政府应尽快考虑建立一个类似长江学者计划的、国家级留学人员回国创业启动支持计划。

上世纪80年代后期，为了鼓励留学人员回国从事科研和教学工作，中国拨专款予以支持。中国###设置了资助优秀年轻教师基金、中国出国留学基金、留学回国人员科研启动基金，以及“跨世纪优秀人才培养计划”、“长江学者奖励计划”，“春晖计划”等，人事部也设置了资助留学人员回国的科研基金。这些举措，对吸引大批留学人员回国从事科研教学工作，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成绩显著。目前，国内大学78%的校长，中国科学院和工程院80%的院士，都有过留学经历或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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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创新型国家，不仅需要吸引大量高­精­尖人才回国从事教育科研，更需要鼓励大批优秀留学人员归国创业。如果中国留学人员创业支持计划每年获得一定的财政支持，再加上一整套系统和权威的创业项目评估系统，每年挑选和支持数百名留学人员创业，几年下来，就能支持上千家海归企业的启动，同时也带进大量的新技术，加快推动中国的创新进程。

我建议，尽快建立中国留学人员回国启动创业支持计划。

（1）创业支持计划的具体运作

留学人员申请项目所需资金有三个来源：一是自筹资金10万元（以保证留学人员对项目的重视）；二是地方创业园创业资金投入10万元（目前留学人员园区提供的单个项目支持平均金额）；第三是中国留学人员创业支持计划提供20万元种子资金。该支持计划可由一个新建的中国留学人员创业创新评估中心（可挂在一个现成的机构内）每年组织评估，合格者可得到创业计划20万元种子资金支持。在每个项目拥有40万元启动资金的基础上，特别好的项目，还能得更多一些资助或增加投资，以加大支持力度。

（2）创业支持计划资金与风险投资互补

中国留学人员创业计划，若政府每年财政拨款一定费用，即可支持更多海归创办企业，同时也鼓励将引进大量的新技术。留学人员创业的启动与成功，将会吸引更多的风险投资。海内外投资和民间投资的加入。目前，我国民营资本已进入相对扩张阶段，社会资金也会出现找不到高回报项目的问题。但同时大量留学人员持有市场前景看好的项目，却缺少资金进行产业化。中国留学人员创业支持计划，将在两者之间搭建起直接交流的平台，为中国经济带来新的活力和增长点。

（3）创业支持计划项目的评估

创业支持计划成功与否的关键，是对项目科学化的评估。目前不少留学人员创业园资金支持项目成功率偏低，主要原因是园区人员的技术和商务水平，尚不具备挑选出有发展前途项目的能力。欧美同学会?中国留学人员联谊会汇聚了一批国家级高科技专家，有数百名两院院士。欧美同学会商会也汇聚了一大批我国知名的风险投资和商务管理人才。为了充分发挥这一人才优势，欧美同学会?中国留学人员联谊会可组织高水平的项目专家评审委员会参与中国留学人员创业创新评估中心的工作，帮助目前全国100多个留学人员园区，选择出最优秀的创业项目。

项目收集的具体办法是，每年通过驻外使领馆、留学人员团体、国外企业及媒体，广泛征求项目创业方案，后由项目专家委员会评估，选出100个优秀项目计划，推荐给全国各地创业园和有关方面，被接纳的创业项目将得到中国留学人员创业支持计划的资金支持。中国留学人员创业支持计划将测验和管理好资金，保证资金的有效使用。

（4）创业支持计划的导师计划

欧美同学会商会和其2005委员会集中了一批成功的创业者，其中不乏目前国内一流的留学人员企业。同时，商会还拥有一大批在跨国公司担任高层管理的专家。配合创业支持计划，可启动一个留学人员创业导师计划。即每一位导师辅导5个留学人员，帮助他们创业。这种模式，在国外不少国家已得到很好运用。如英国的青年创业者计划，创业者得到英国政府启动资金支持后，导师即参与创业辅导，创业成功率达60%以上。

（5）创业支持计划资金的回收

创业支持计划项目一旦成功，留学人员将在三年内归还国家创业支持计划所提供的资金。回收资金将继续用于创业支持计划，与每年财政新拨款项一起滚动使用，为新项目提供支持。个别没有实现创业成功的项目，这笔投入将作为扶持留学人员回国创业的无偿资金。

我相信，该启动计划的建立，将会极大的促进和吸引留学人员回国创业，带动留学人员的回国创业创新潮，也会使国际风险投资和金融界更加有信心投入这些评估挑选出来的优秀项目，提高项目的成功率，起到国家投资不多，却能四两拨千斤，带动更多的社会投资关注留学人员创业，使更多海归企业走向国际，为我国创办更多的高科技企业，加快我国创新型国家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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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的是，关于这个计划，我已起草了一个建言献策报告，由欧美同学会和九三学社领导上报中央，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高度重视和批示，并正由有关留学人员主管部门研究出台有关的方案。

四、双重国籍、签证和绿卡问题

除了上述孩子就学、海待就业、创业融资等问题外，目前，希望回国发展的留学人员，往往还遭受双重国籍、签证和绿卡问题的困扰。在这三个方面，国内有关部门应该把眼光放长远一些，把有关程序简化一些，提高办事效率。

1.双重国籍问题及对策建议

双重国籍是广大海外留学人员十分关心的重要的问题。由于改革开放已30年了，中国出国留学的人员按保守估计已有120多万人，再加上这20年来移居国外的人口，包括大量的技术移民，也有几百万人之多，其中不少也在外留学。构成了在海外一支庞大的原来具有中国国籍，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获得海外国籍的中国人。

这一大批人经常往来于国内和世界各地，熟悉国际文化，掌握现代科学技术和管理知识，是各国竞相争夺的人才。我所做的有关300位成功回国创业的人士研究中，其中就由一大批这样的留学人员拥有双重国籍。商会副会长，原UTstarcom的CEO吴鹰表示，他和他公司的许多人都希望中国政府能够对留学人员开放双重国籍。Utstarcom给中国带来了小灵通通讯的模式，也是纳税大户，吸引数百名海归。但对于吸引更多的留学人才来说，由于国籍的限制，使他们不能自由方便地回到中国来，回国签证、定居、创业和服务的手续仍然太繁琐。但随着改革开放，越来越多对祖国抱着赤子之情的外籍华人希望祖国能给予他们中国国籍。

中国现有国籍制度正面临国内外形势变化带来的新的竞争和挑战。据不完全统计，世界上现有90多个国家承认或接受双重国籍。中国在这方面已经大大落后，先行政策已不适应全球经济一体化的挑战。现在，拥有欧盟任何一个国家的国籍，就可以在欧美25个家内自由通行，不用办任何手续。加拿大是早在30年前就修宪准许公民拥有双重国籍的。加拿大现在的总督原来就拥有法国国籍。

近年来，中国在发展中世界的主要竞争对手印度，政府通过法律、税收、资金、设施等方面的政策倾斜，努力为回国人员营造良好的发展环境。2003年开始，印度政府每年举办一次规模盛大的“海外印度人日”，旨在吸引更多的海外印裔为印度建设出钱出力。印度还开放了对等承认的双重国籍政策，允许目前居住在美、加、英、澳大利亚等国的印裔拥有双重国籍，还允许这些印裔能在印度国内生活、工作以及购买房产。

在双重国籍的问题上，中国的法律不像其他许多国家的做法，往往都是采取承认、默许或是不特别提及的方式来承认双重国籍。中国国籍法第三条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不承认中国公民有双重国籍。”更为严厉的是国籍法第九条规定：“定居外国的中国公民，自愿取得外国国籍的，即自动丧失中国国籍。”中国的法律规定­精­神和大部分国家的国籍法对双重国籍的态度截然相反。大多数国家不承认自己的公民因外国国籍而丧失本国国籍。

中国对双重国籍做出如此严厉的规定有其形成的历史原因，主要的起因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印尼和东南亚一些国家排华，怀疑当地的许多华人都是中共派去搞游击、搞颠覆的，要输出游击战和武装夺取政权，要搞暴力革命等。为了使当地，主要是印尼和东南亚一些国家的华人免遭排挤和迫害，同时也是为了搞好当时许多还对中国抱有戒心甚至敌意的东南亚国家的关系，中国政府当时主动在法律上规定了不承认双重国籍，呼吁当地华人加入其他国家国籍后要尊重所在国家的法律等。这个举措，在当时看来，确实对当时东南亚的华人免遭排挤和迫害起了积极的作用，并逐步改善了同东南亚各国的关系。实际上，现在中国需要和国际上愿意对等承认双重国籍的国家建立对等承认关系，这主要是涉及发达国家和吸引在发达国家的人才，对东南亚国家和所居住的华人不会有影响，东南亚国家也不会愿意对等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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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将近半个世纪过去了，中国已发生了巨变，关于双重国籍问题，海外已有很多普遍的反映。中国国务院侨办前主任陈玉杰2003年10月31日至11月3日访问加拿大时，加拿大许多华人侨领都纷纷反映了该问题。据加拿大媒体报道，加拿大普通话华人会还做了一个关于双重国籍民意调查情况的报告，报告指出，由该会和多伦多信息港进行的双重国籍大型网上民意调查历时16天，共有1800多人参加。参与调查的中国移民认为，中国政府应该允许中国移民在承认双重国籍的国家入籍后保留中国国籍，即对应承认双重国籍。这一调查结果，反映出加拿大中国大陆移民对保留中国国籍的强烈关注和深切期盼。

不仅是华侨，在国外的留学人员也普遍经常反映这个问题，国家有关方面也非常重视。2004年，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欧美同学会会长韩启德还专门召集了国务院侨办、外交部、公安部、###、人事部、统战部、欧美同学会等有关部门的人士举行与此有关的座谈会，听取各方面的意见，研究这方面的问题。

2005年全国人大十届三次会议和全国政协十届三次会议期间，在引进包括留学人员在内的海外智力上，民建中央提交的提案建议我国承认双重国籍，并提出让海外移民涉足政治，以公民身份参加“两会”的设想。他们认为，海外中国移民、留学生期望双重国籍，其中有感情方面的因素，更有大量实际需要。“这些需要，同时也符合我国利益，如有利于大量引进海外华裔人才、技术、资金和管理经验”。

另外，国际上有不少国家还让它们在海外的移民和留学生选举他们在祖籍国议会的代表，如意大利议会里就有好几位代表海外意大利移民的海外籍议员，这些人都具有双重国籍。甚至加拿大新当选的国家总督也是具有加拿大和法国双重国籍的人士，早年曾在法国留学。

实际上，我国“两会”代表中有不少是来自港澳地区的，由于我国对港澳地区居民的双重国籍承认，这些港澳地区“两会”代表中也有不少是具有其他国籍的人士。如果国家对港澳地区的中国人允许他们拥有双重国籍，而对大陆人和海外华人不允许，这里有个双重标准的问题，不利于团结和凝聚更多的海外的华人和留学人员为国服务。

对策建议——

第一，可以采用对香港居民的做法。中国国籍法在香港的执行状况可作借鉴，甚至可以全盘移植到中国内地。原则是国籍身份应以出境与否为决定因素。目前居住在香港的中国公民可以持有外国护照，可以作为旅行证件出入香港。也就是说，持有外国国籍无妨，但在香港特区内，可以申请中国特区护照，完全以中国人的姿态出现，受中国法律的管辖。目前香港特区中国公民即使加入美国籍，照旧可以在特区居留工作，在美国出生的子女，虽有天然的美国国籍，依然可以申请香港特区中国公民。目前，在香港持英、美、加拿大和澳洲等护照的人士有几十万人之多，但他们都可以申请特区中国公民身份，实际上是国家允许了双重国籍。这种办法其实可以推广到整个中国地区。

第二，可以采用双边对等的办法。有的国家，如法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公开认可双重国籍，可以予之对等。另一个类似中国的发展中大国印度在这方面已经走在了中国前面。2003年，印度总理瓦杰帕伊在首都德里举行的三天海外印度人大会上做出一项为吸引海外人才的重要举措，印度政府宣布对等承认在海外发达国家的印度裔人士拥有双重国籍。政府允许当前居住在美、加、英、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的印裔拥有双重国籍，允许他们在印度国内生活、工作以及购买房产。这对于吸引人才归国或者为国所用，将人才流失转变成|人才共有，在人才国际竞争台上实现共赢，增加了筹码。

第三，可以采取不再取消中国国籍的做法。中国政府现在实际上已放宽了对户籍的限制。2003年8月7日，在中国公安部公布的新的七项户籍管理便民措施中第六项专门规定，从发布之日起，“取消出国、出境一年以上的人员注销户口的规定”，也就是不再要求注销中国国籍。这条规定实际让现在广大出国留学、工作的人员合法保留了中国的国籍，即使这些出去的人员日后有可能加入其他国籍，只要他们回国拥有中国户籍，则同香港特区一样，实际上还被视为中国公民。这可以算是中国已部分承认或默认了双重国籍。现国外要求双重国籍的留学人员，主要是2003年前出国，已被取消了中国户籍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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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随着中国日益融入国际，大中华圈、亚盟和全球一体化区域的潮流，中国政府值得考虑的策略就是以后在重新审议国籍法时，可参考其他很多国家的做法，不用表明承认或是不承认双重国籍，取消或修改“定居外国的中国公民，取得外国国籍的，即自动丧失中国国籍”这一硬­性­规定。如能采取这一措施，则一定会取得定居海外留学人员的热烈欢迎。这是一个不用花一分钱的政策，但却会为中国在今后几十年甚至数百年内持续不断地带回巨大的人才、资金和社会的效益，也必将会使回流的海归对祖国向心力增强。

2.回国签证问题及对策建议

在双重国籍问题没有解决之前，目前困扰许多已定居海外的留学人员最大的问题就是回国的往返签证问题。这个问题其实是个很大的问题。回国都不方便，如何回国创业。中国在海外的留学人员成千上万，但中国在海外的使领馆却寥寥无几，有的国家只有一个使馆，即使在美国这样的大国，使领馆加起来也没有几个，留学人员分布在美国各地，要想回国，还得抽时间和­精­力长途跋涉专门去办签证。我在海外留学人员网站上每年都看到不少文章抱怨在驻外使领馆办签证是如何难，门难进，脸难看，感觉好像是不受欢迎的人。我2004年夏天在巴黎时听说中国驻巴黎使馆每天只发100个签证号，供不应求，每天都要排大队。这也难怪，中国经济近年发展迅速，到中国来的当地外国人也大大增多，其实对待原中国出来的留学人员可以有些特殊政策，这样既减少了国外申请签证的数量，也减少了驻国外使领馆的工作负荷，更方便了广大定居海外留学人员回国创业。

搜狐教育频道2002年底曾报道了留学人员为何不回国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留学生们不敢回来创业，不少是怕回国之后实事还没做，办手续就累死了”。高坤岳博士对回国创业的困难了解颇深，他说：“在美国，人除了工作压力之外，生活非常简单而且轻松。办公司，个人不需要提供资本，27美金就能办成。就是要成立个有限责任公司，自己去办，800美元加两个星期，手续就全齐了。可是我们回国还要签证，进门都这么难，更不要说­干­点儿实事儿了。没有健全的管理系统和真正的平等竞争机制，我想大多数留学生不会选择马上回国创业。”“海归谈：为何不回国？”，搜狐教育频道，2002年12月25日。

现在，在中国成立公司已经比几年前大大简化。个人都可以成立公司，2004年国内已允许个人成立外贸公司。不过，在回国签证问题上，留学人员觉得政策还是不够宽松。20世纪80年代日本对在日本转机的乘客一律免签72小时，极大地方便了到日本的旅游和商务。如今，欧盟国家之间和大多数发达国家之间都不需要签证，这就更促进了这些国家之间的经济往来。经济和贸易的提高首先是需要人的往来，没有人的往来，就谈不上商机、创意、消费和机会。有人说，中国对外国人要签证是为了对等。国内在这方面应该采取更加务实的政策，只要对中国有好处，为什么不可以放宽签证政策，起码对原籍中国的人可以考虑长期10年以上的多次签证或免签证。但据说目前签证费对驻外机构和国内公安系统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这里有个局部利益和国家整体利益的关系。

在2005年“两会”期间，何月萍代表建议，国家各有关部门应进一步简化海外华侨华人回国签证手续，鼓励他们以各种方式回国创业、为国服务。何月萍代表说，随着祖国经济的日益繁荣昌盛，想回国创业或进行交流的海外华侨华人越来越多，目前他们普遍感受到，一是回国需抽出不少时间和­精­力办签证；二是转签证难，海归人员申请访问签证回国，如在国内找到工作，还要再出境到中国驻外使领馆申请工作签，然后入境到国内公安系统办理换签或续签手续，费钱费时费力；三是办理长期、多次往返签证门槛高，手续繁琐，有些措施缺乏­操­作­性­；四是不利于海外华侨华人采取“两头跑”的方式为国服务。有关部门应适当降低签证门槛，简化手续，放宽政策限制。一是要梳理现行对海归高层次人才的优惠政策，对在国外正规大学获得硕士以上学位的华侨华人，可以办理长期多次签证；简化人才的认证、审批手续，采取入境宽松，选聘严格，分层次科学管理各类人才的措施。二是研究更合理、方便的转签证手续。三是考虑给予华侨10年以上的长期多次入出境签证或免签证政策《天津日报》，2005年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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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归回国发展的主要障碍及消除对策(17)

可以预见，如果签证政策放松，两头跑的中国人会越来越多，会吸引更多的人回国创业。但海归持国外身份回来，在签证上还是会遇到很多的麻烦。《华声报》曾报道过这样一个例子。宋先生是北京一家内资企业的客户经理，2007年3月份拿着澳大利亚的护照回国找工作。然而他正在苦恼：有效期限半年的探亲签证就要到期了，打算日后长期定居国内，将探亲签证转成工作签证自然是最好的打算，但是，已经加入外国国籍的他必须出境——内地以外任何一个驻外中国大使馆的地方（香港、澳门也可以）——才能办理；运气好的话，探亲签证或许可以续一次，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宋先生后悔没有在不久前入澳籍之前将中国护照续签一次，这样一来，在5年之内都可以不用考虑这个无论金钱还是时间成本都不算小的麻烦。宋先生是在3年前通过技术移民定居澳大利亚的，“当时只是想出去转转，拿个身份，最终还是打算回国的”。有着这样想法的中国移民现在已经是越来越多。但是要先在中国境外找到一份中国境内的工作，需要提供一大堆证明文件和聘用书，然后才可以在国外申请工作签证回国，能够这样做的一般是非常少的。大部分的人都是申请访问签证回国，如找到工作机会，还要再出国，在中国驻外使领馆申请工作签证，然后在国内公安系统换或续工作签证。据北京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处外务办公室一位负责人透露，这部分需要解决转签的人员数量正在呈上升趋势，不过具体数字目前还没有统计。

尽管是出境办理签证，之前的手续也非常繁杂。外企晨光算了一笔账：如果是去距离内地最近的香港办理转签手续，以一天一晚的乐观估计，仅往返机票加上食宿费用至少不下3000元，这还不包括办理时所需重新交纳的签证费用以及个人的时间成本。

一方面国内出台了许多吸引海外人员归国的政策，另一方面却人为设置了一些让人不能理解的限制。出入境管理处的负责人说，上面还没有下发文件，所以这个转签证的限制短期内还不会被解除《华声报》，2003年11月5日。。

人事部等16家部门在2007年联合下发通知，开通有关海外高层次留学人才回国工作绿­色­通道。其中规定已加入外国籍回国工作的高层次留学人才及其随任家属在我驻外使领馆办妥“Z”字签证来华后，需长期居留的，可申请办理2至5年的《外国人居留许可》；需多次临时入境的，可申请办理2至5年长期多次“F”字签证。上述人员须提交人事部专业技术人员管理司、###国际合作与交流司或各省级政府人事部门等一类授权单位公函以及《回国（来华）定居专家证》等证明文件。上述人员的外国籍配偶及未满18周岁的子女可享受同等条件的入出境便利。

这项规定的立意是非常好的，但实施起来有一定难度。首先是如何对高科技和高层次管理人才的界定。目前国家承认的高层次海归主要是已经取得外籍的六类人才。海归可持服务中心身份确认函、有效护照及相关证明在当地出入境管理部门便捷地办理签证、居留手续。

不过六类高层次人才的门槛还是非常高的。就为了办一个长期回国签证，必须要求留学人员达到以上的标准才能申请，实在是不容易的，而且还不用说要去提供各种证明，还要先找到接受单位，而且还要一定的高层次，再要跑到政府部门或留学中心服务进行资历认证，手续较繁琐，也没必要。北大光华管理学院从国外聘请了一位教授，为了办齐各种手续，就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和­精­力。

然而，对于这种海外留学人员所关心的回国手续问题，该规定仍然有改进之处。如在外已有身份的留学人员需要长期回国，办理长期签证，这些人员需提供###国际交流与合作司或人事部专业技术人员管理司或各地厅局级人事部门的证明文件。这是一项非常难的工作。很多留学人员回国想呆一段时间，不一定有接受单位，但访问签证只有几个月，待不了多久就得出境。要想获得长期签证，这些留学人员首先要在国内找到对口单位，获得副教授级专家身份的认可，或得到国内副局级单位的高层次人才证明，或得到有关单位的聘任，才能去###或人事部去申请长期多次往返签证的资格认证。对取得国外长期居留权的中国公民现在国内买房子或子女上学，除了凭中国护照、还要凭副省级市以上政府人事部门证明，才能在购买住房、子女入学入托及就业等方面享受当地居民待遇。

海归回国发展的主要障碍及消除对策(18)

由此可见，针对留学人员回国创业的签证优惠政策，目前来说面还是太窄。有些措施缺乏­操­作­性­。如有关部门提出的留学人员可以享受2~5年长期多次往返居留签证，但需要局级单位或体制内单位证明，或需要副教授以上职称等，限制面太广，大部分留学人员都无法享受该政策。

对策建议——

目前定居海外的留学人员在回国的签证和居住方面还有不少的障碍。其实只要在国外正规大学获得硕士以上学位的就都可以办理长期多次签证和居留手续，而不需要做太多高层次人才的认证和各部门的审批。我们大可不必束缚自己的手脚，甚至思想可以再解放一点，凡是从中国到国外定居，获得国外身份的，只要愿意回来，都可以给予多年的多次往返签证和居留，至少方便他们回来对国内的旅游和消费都有好处。美国对移民加拿大的中国护照持有者都可以给予10年期的多次往返签证，国内完全可以考虑无条件地给予原籍中国的留学人员5年或10年的多次往返签证和长期居留，这将会大大地有利于留学人员回国创业与发展。

3.绿卡问题及对策建议

据中新网报道，2004年8月份，中国出台了中国正式的绿卡制度，经中国国务院批准，8月15日，公安部部长周永康、外交部部长李肇星联合签署第74号令，正式发布施行《外国人在中国永久居留审批管理办法》。据公安部新闻发言人郝赤勇说，《外国人在中国永久居留审批管理办法》的发布施行，是中国政府适应全球化的形势，规范外国人在中国永久居留制度的一项重大措施。不过，从申请绿卡规定来看，条件还是相当高，资格要求有：（一）在中国直接投资、连续三年投资情况稳定且纳税记录良好的；（二）在中国担任副总经理、副厂长等职务以上或者具有副教授、副研究员等副高级职称以上以及享受同等待遇，已连续任职满4年、4年内在中国居留累计不少于3年且纳税记录良好的；（三）对中国有重大、突出贡献以及国家特别需要的等中新网，2004年8月20日。。

移民与留学制度在发达国家科技人才竞争战略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中国应该向发达国家学习，一方面，我们要利用经济高速增长的有利时机，加大科技与教育投入，提高人均研究经费，加强高校科研力量，创造良好的工作、生活和创业环境，吸引中国大量海外留学生回国研究和创业；另一方面要创造有利环境，推出和完善中国的技术移民政策与允许外籍人才在华长期居留（中国“绿卡”）制度，吸引全世界有杰出创造力的科学家到中国从事科研和教学，引进世界各国的高级人才和中国市场急需的特殊工种的技术人员到中国工作。

《外国人在中国永久居留审批管理办法》共有29条，分别对外国人申请在中国永久居留的资格条件、审批程序，《外国人永久居留证》的法律效率方面都做了明确的规定，这是一部关于外国人在中国永久居留制度比较全面、系统的规章，为中国“绿卡”的审批管理提供了可靠的法律保障。

永久居留资格是一国政府根据本国的法律规定给予符合一定条件的外国人在本国居留而不受期限限制的一种资格。外国人在居留国享受永久居留资格，取得的合法的身份证件，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绿卡”，按照《外国人在中国永久居留审批管理办法》的规定，中国政府给予符合一定条件的外国人审批发放外国人永久居留证是完全符合国际惯例和中国的实际情况的。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进一步发展，以及中国改革开放进一步深入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与完善，中国迫切需要外籍高层次人才来中国投资经商，从事科技文化事业。同时，一些外国籍高级人才也迫切要求在中国永久居留，从事他们所热爱的事业，享受他们所喜爱的居住环境。

自从开始受理永久居留申请业务以来，在北京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处，每天都有上百人来咨询。然而，在《新闻周刊》报道时，除原有换证以外，手续齐备而正式被受理的新申请，仍然只有一例。上海受理的符合条件的申请者有26人，然而这个数字和上海市上10万名的境外人口相比，也是九牛一毛。对申请人资格的严格限制，把想要获得“绿卡”的大多数外籍人士挡在了门外。美国高特兄弟律师事务所的首席代表陶景洲，在得知中国绿卡制度实施后，表示会在本人的签证到期之前去办绿卡。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外籍高级管理人员，也未必会符合此次中国绿卡的申请要求。

海归回国发展的主要障碍及消除对策(19)

北京出入境管理处的外国人签证处副处长沈顺今还分析了申请的难度：第一，律师事务所不属于企业范畴；第二，企业在华办事处、代理处的首席代表，不属于独立企业的高级管理人员。即使既在工商局注册的企业任职，又是总裁、副总裁职务，但企业的类型，如果不属于高新技术企业、《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规定的鼓励类外商投资企业、外商投资先进技术企业、外商投资产品出口企业这四种类型之一，或任职不满4年的，仍不能申请绿卡《新闻周刊》，2004年9月13日。。

投资类绿卡的门槛也很高。以北京为例，鼓励类企业的投资额要求在50万美元以上；证明属于鼓励类企业，还需要有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出具的证书；其他类投资额要求在200万美元以上。其中，投资额不能是所在企业的注册资金，得是申请人的个人投资。

在京外国人中，有一大批属于外籍教师。但即使是具有副高以上职称的外籍教师，还需在重点高等院校连续任职4年，且在北京住满3年，才能具备申请资格。

国内应该看看过去的10年20年中，那些比较有经验的国家如加拿大是怎样制定相关的配套措施。欧洲人口比较密集的国家，如德国，过去几年来也在用绿卡制度吸引人才。中国应该很仔细地比较这两种不同类型国家在移民政策上的具体做法。其次，国外实行绿卡制度后，每年都会检讨一次，这种检讨一定要请专家来检讨，不能是自己检讨自己。再有，每年国家应该把统计数字公布出来，如过去一年里有多少人申请，有多少被接受了，被接受人的年龄构成、教育构成、专业分布等。这样才有利于各个行业的监督。

预测未来几年到中国办绿卡的主要以华裔为主。别的国家和地区的绿卡制度和我国无形中处于竞争状态，政策越是合理，越是公正，引来的人才会越多。

总的来说，这项新的绿卡规定看来主要对吸引外商投资和方便已经在华工作4年以上的外籍人士和外国专家等有利，这也是一个进步。但对于广大目前尚在国外定居的留学人员来说，新的绿卡政策没有考虑到尚在国外，没有在国内工作4年以上的留学人员如何申请申请绿卡的问题。而国外的绿卡制度针对的对象主要是尚在国外的技术人才和投资移民，不一定申请前就已在所申请国有工作，有工作聘请可以加分，但并不限定必须有工作而且工作4年以上的。这个新的绿卡制度是中国朝着国际化人才流动接轨迈出了一大步，但还可以有更好的改进，以吸引更多的海外人才回国服务。

对策建议——

建议以后在修改绿卡制度时，对于吸引高级人才，不仅是针对已在国内工作4年以上的人才，也可以考虑那些还没有回到国内工作，但尚在国外的高级人才和技术人才。实际上，许多留学人员在国外深造后，工作定居多年，有很多高­精­尖的人才都希望回国发展，如果绿卡制度能适合他们，定会促进更多的海外学人的回归。

实际上，中国可以进一步地放宽留学人员的签证状况，同时也可推广移民绿卡制度，不仅吸引留学人员回归，也可以吸引在国外出生的国外人才到中国来。

结语

海归离国经年，重新回归本土，遭遇这样那样的困难，是预料之中的。

问题的关键是：怎样看待和解决这些困难？

比如，海待现象。目前出国留学市场存在着不少误区：毫无准备的非理­性­留学、对名牌大学的片面追求、对热门专业的盲目选择、回国后的期望值过高、对国内综合情况的不了解以及对自身情况的盲目乐观等现象都会最终导致留学价值得不到体现。这些都属于留学生内在原因，问题是当前国内就业形势严峻等等外部原因同样也是客观存在，需要政府、社会乃至企业给予关注、关心。但就目前的实际情况看，更多的是依靠海归本人及其亲属帮助解决，依然看不到任何社会或政府救济机制。

再如，双重国籍问题。据不完全统计，世界上现有90多个国家承认或接受双重国籍。中国在这方面已经大大落后，先行政策已不适应全球经济一体化的挑战。现在，拥有欧盟任何一个国家的国籍，就可以在欧美25个家内自由通行，不用办任何手续。亚洲的印度等国早已实施，效果很好，但国内有关部门还未下定决心。绿卡和签证问题应该可以是尽快放开和解决的。

海归回国发展的主要障碍及消除对策(20)

解决海归发展中的问题与困难，要发挥三方面的积极­性­：

一是政府有关部门要更加开放，积极作为；二是有关社团或中介机构要加强协作，伸出援助之手；三是海归群体要奋发自强，积极融入本土社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三管齐下，问题解决完全可以预期。我们期待这一天早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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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建明：我的事业在中国(1)

曹建明：

中华人民共和国一级###官，最高人民法院党组副书记、常务副院长。

1979~1983年在华东政法学院法律系进行本科学习，获法学学士学位；1983~1986年在华东政法学院国际法系进行研究生学习，获法学硕士学位；1986~1995年任华东政法学院国际法系教师、系副主任、系主任、教授，期间1988~1989年到比利时根特大学法学院学习。2001年3月被比利时根特大学授予荣誉法学博士学位。

1955年，我出生在上海的一个普通家庭。我的父亲解放后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工作，当了30年的厂长。我的母亲在一家国营棉纺织厂长期从事党的基层工作。不幸的是，我小学四年级即遇上了“文化大革命”。随即父亲成了“走资派”。“文革”也使我们这一代人几乎变成了文盲。

1972年我中学毕业后，按照当时的分配政策，我属于“外地工矿无去向培训”，先到饮食店当学徒，待正式通知再到外地工作。当我被分配到了一家很小的饮食店——前进饮食店时，恰似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我感觉自己被抛到了社会最底层。我的工作就是每天做包子和锅贴。每天凌晨三点多就硬撑着起来上班，从出煤渣、生炉子到和面、拌馅，所有的活都要­干­。也许是过度劳累，一年不到，我的胃连续两次大出血。也正是在这里，我经受了永远难以忘怀的磨砺。在这里，我学到了在其他地方难以学到的东西。

1975年12月，生活的小舟又将我载向皖南绩溪县。我又和大批知青一起到了坐落在安徽省境内的“小三线”。期间，唐山发生大地震，我又随医疗队进驻了仍有强烈余震的唐山震中点——唐山市路南区，投入了唐山的抗震救灾。我目睹了生命的脆弱与顽强，体验了生与死的考验，感悟了人生的真谛。

1989年，曹建明在比利时根特大学粉碎“四人帮”后，国家恢复高考。我下决心参加高考，学习法律，献身于祖国的政法事业。然而，对我这样一个实际上初中文化水平都没有的年轻人，要想通过高考真有点异想天开。在山区，连一套完整的高中课本都没有。白天黑夜，完全是依靠当时的高考复习大纲去按图索骥，在《辞海》、《时事手册》中收集资料做笔记。我是幸运的，1979年我第一次参加高考，就踩着最低录取分数线300分考入了华东政法学院。我不会忘记，我高考的总分是301分，而其中的英语成绩是29分，数学是13分。

跨进了高等学府的殿堂，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起点是多么低。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和使命感，激励着我“笨鸟先飞”。大学本科四年，无论春夏秋冬，每天凌晨四点半，我准时起床，跑步后即投入紧张的学习。数年如一日，这么早起床读书，很多同学觉得无法做到，觉得不可思议。对我而言，相比在饮食店每天三点多起床­干­活，那真是一种幸福了。一天凌晨，我在朦胧中，凭着闹钟的夜光，发现已是早上4:10，立即起床在校园里长跑。我突然发现校园警卫是用非常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当我坐在教室里看手表，才恍然大悟，我把2:20错看成了4:10。我想，也许只有经历过那种极大的空虚、困惑和痛苦的年代，才会从心底迸发出对知识和读书那种极大的渴望和追求。排队买饭时、坐车时、开会前，我都会抓紧背几个英语单词。所有的节假日，我都是在图书馆里度过的。本科四年，我40门功课获得了门门全优的成绩，我还读了60多本专业书，撰写的论文也被发表。我又考取了本院的国际法研究生。七年寒窗，我连续六年获得“上海市三好学生”的荣誉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