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小生护驾 简璎 4022 字 2022-03-13

一整个白天,卢竞彤都以为阿星会像前几次般的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虽然使劲的浮潜、海钓、打迥力球,她却知道自己一直在期待阿星出现,直到傍晚,当她回到房间冲浴时,才晓得原来这一天的活力都是为了等待他,他没来,她真快变成望夫崖了,古代的女人大概就是被这种折磨弄疯的吧!

“卢竞彤,你不能掉下去!不能!”她将湿漉的头发包在大毛巾里,又开了一罐啤酒,站在窗台前眺望,想到昨天阿星就是从这里爬进来……噢!她懊恼的挥掉记忆,开始专心的将头发吹乾。

夜晚来临时,叶知辛果然履行白天的承诺,他西装笔挺的将卢竞彤带到海滨餐厅,两人在浪涛声带来的天地中享用了海鲜烧烤大餐搭配法国白酒佐餐,皎洁的月光将沙滩妆点得一地银白,卢竞彤就算心绪再差,也不准备在此时记住不放,面对不需美酒便可醉上一夜的景象,男男女女的放肆将是惟一路径。

“竞彤,难得今天这么高兴,我们再去喝一杯好吗?”叶知辛趁胜追击,他非常明白卢竞彤不是天火都有这等好脸­色­给他,如果今晚他不能把握突破他们之间的凝固期,那么往后也别抱任何期望了。

卢竞彤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她当然知道叶知辛不是善良的大野狼,但她也不是无知的少女,答应进一步的邀约,纯粹是个人需要,今晚,她需要再多一点来了解自己。

因此,他们去 Disco 酒吧,那里有职业水准的乐团演奏, Piano 吧的悠扬钢琴伴唱衬托出典雅浪慢热带风情,卢竞彤还算满意这里。

“喜欢吧!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叶知辛自作主张的帮她点了起凡士。

卢竞彤连睨都不想睨他-眼,国外回来的男人就一定这么不懂尊重女­性­吗?

“竞彤,喝一杯,绝醉不倒你,不要怕。”他笑着先乾为敬。

这种小儿科的激将法不可能会令卢竞彤上钩,缓品一口后,她开始欣赏音乐。

这与叶知辛想像中要狂欢的场面实在差太多了,不由得他有点急。

都说女人迷糊点好,尤其是醉了的女人最容易让男人有机可趁,偏偏她是死硬派,既不迷糊也不任意给她自己有迷醉的藉口,这样一小口一小口的,他要等到什么时候?

“竞彤,这种酒不够浓,我们喝龙舌兰好了。”叶知辛打定主意要将她灌醉,如果她执意要小杯小杯来,他只好先小人了,先给她尝点烈酒再说。

“好,你喜欢的话,我没有意见。”卢竞彤觉得叶知辛真是笨得可以,怎么就忘了她有千杯不醉的好本事,就算喝再多酒,她的意识仍是清醒的,什么都不会退步的。

“这杯是你的,照例,我先乾了,你随意就好,我不勉强你。”他装成一派风度翩翩,其实当然是巴不得她将酒一次下肚最好,保证她马上躺下去,到时候,传亚的好处不分一半给他都不行了。

一抹邪意的笑容下意识的涌上叶知辛嘴角,而卢竞彤正开始喝那杯酒……

“竞彤,你还好吧!”叶知辛扶住步伐不稳的卢竞彤,一路往她的房间走近。

小心翼翼的推开店门后,他快乐得几乎要飞上天,眼看胜利的筹码就快到手了,他无法不颤抖、不兴奋,努力了这么久,就等这一刻。

将卢竞彤平摆任床上,为她脱掉高跟鞋后,软玉温香的美人当前,叶知辛不自禁的怦然心跳加速,很快的转往浴室冲澡,和着莲蓬头水声而降的是一曲西洋老歌“梦幻加州”,曲调轻松无比,可见他的心情已亢奋到什么程度去了。

阿星早已等在浴室外,他实在很讨厌那个小子,将他的女人弄醉了也就算了,居然现在去冲澡!男人在做什么事之前会冲澡,阿星不会不知道,显然姓叶的是活够了,动­色­念动到他老婆身上去,他待会一定会好好孝敬那小子,起码让那小子作床上躺个三、五个月,妄想下床来找女人发泄情yu。

“竞彤,我来喽!”叶知辛愉快的拉开浴室喷砂玻璃门,他只在腰部以下围一条毛巾,看来­色­心不小。

“叶大律师,久违了。”阿星掀起嘴角笑得很邪门。

“你——你——”叶知辛呆立原地,进门前明明把门都锁上了呀!齐放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叶大律师打算就穿这样回自己房间?”阿星似笑非笑的问。

“当……当然不是!”叶知辛突然觉得自己­干­么心虚,卢竞彤又不是齐放星的老婆,他大可理直气壮的应付,“我要在竞彤房里过夜,对!我就是要在这里过夜!”

“过夜?哦?”阿星坐在藤椅中,修长的腿稳健的交换了一个重叠的动作,像是出于无意,他将手指关节弄得略喀作响。

“我们……我们是男女朋友,预支蜜月,不行吗?”叶知辛发现自己勇气全来了,只要现在不退缩,将来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他绝不能功亏一篑。

“预支蜜月?”阿星缓缓由椅上站起来,他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是预支死期吧!叶大律师!”

“你——你要­干­什么——啊!”

在叶知辛还投完结的惊呼声中,他已经被阿星一拳打得昏了过去,看也不看他一眼,阿星直接将叶知辛扔到门外,让路过的饭店服务生去处理他吧!这男人不是自己的责任。

望着卢竞彤的睡容,发丝黑亮有光泽的披散在枕上,温润如玉的皮肤,长而翘的睫毛轻阖着,直挺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像在诱惑着他。

阿星由衣柜里拿出睡衣帮她换上,她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这不禁令他微笑了起来。

这女人连在睡梦中都安静得很倔强,这似乎是她的本事之一,从不流露­性­情,即使在不可能有人看见的环境中。

“竞彤——”阿星忍不住苞着躺在她身边轻轻叫她的名字。

沉睡的她终于比较不具威胁­性­了,虽然她酒量奇佳,却不免着了叶知辛的道,那混球在酒里加了药,她当然没想到叶知辛会那么卑鄙。

不过,这卑鄙的小人却造就了他齐放星的机会。

“你真的好美,好美!”

阿星拥卢竞彤入怀,激|情难耐,却只能隔着丝质睡袍拥抱她,现在他只能忍耐,什么也不能做,否则他和叶知辛还有什么两样?

等她醒吧!要也要她心甘情愿给他,这是他齐放星的原则。

睡了好久好久,当卢竞彤由睡梦中醒过来时,白纱窗帘轻飘着,外面的阳光斜斜的照了一室,由窗帘的影子一路看过来,她赫然发现白被单底下不只她一个人,另一个紧拥住她不放的男人是——齐放星?!

她疑惑的看着他,知道自己还没有胡涂到不知道昨晚是跟谁出去的,就算她身边会躺个男人,也应该是叶知辛吧!她仅有的最后记忆是叶知辛送她回到房间,而现在却——怎么会变成齐放星?

明显的松了口气,更令卢竞彤惊讶的发现居然是——她一点都不生气齐放星占据了她的床,莫非她早已在期待这件事情的发生?

“嘿!你太安静了,没有女人在失身后还能这么理智的分析自己,你显然是个异类。”

阿星的沙哑声音让卢竞彤眉峰半蹙,原来他醒着。

说实话,阿星根本夜不成眠,怀抱恋慕已久的人儿,又什么都不能做,教他怎么受得了?所以喽,从卢竞彤一醒来,他就已经偷偷半瞄着眼睛看了她好一阵子了,而她的情绪全在几秒钟之间便镇定下来,阿星看得出来她的疑问很多,但她更绝,聪明得不声张,所以阿星只好先勇于打破沉默,以兔佳人真的把他当死人看待,那么他就真的什么好处都没有了。

“叶知辛呢?”卢竞彤淡淡的问。

第一句问话不免使阿星大为恼火,这算什么?他的女人在他怀里醒来,第一句问的话居然是别的男人?看来他不把叶知辛大卸八块绝对不行,那小子简直严重­干­扰他的恋爱进度。

“我最爱的竞彤,你现在应该问的是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而不是关心别人的死活,明白吗?”

说完,阿星单手扣住她颈子,一侧头给她一个火热的吻,瞬间擒住她本欲抗拒的­唇­瓣,让她节节败退。

卢竞彤想,他这种熟练的技巧一定是平常训练有素。

放开她后,他­唇­角勾勒着微笑,一边用手指拨弄着她的发丝,缓缓在她脸颈间移动的是另一只手指,她是堆起了一脸戒慎的表情,但无用,耳根依然被他激起了一阵阵颤麻抖动,身体起了种种期待……

“竞彤,你愿意给我吗?”阿星用低沉迷人的声音问。

他明明已经飞扬跋扈的要进入她的世界了,却还温柔的尊重她?难道他不知道她快被这一阵强大的压力给吞没了,他根本无法无天……

“别说,我看到你的答案了,我知道你愿意……”

如风的爱语在耳边,话语真的已成多余,卢竞彤来不及思索,瞬然在下一刻,从阿星的仪式中,变成了他的女人……

由马尔地夫回来之后,卢竞彤的安静有目共睹,她可以整天不说上一句话,会议由部门经理主持,她只负责旁听,洽公由副总经理代表,她宁愿在办公室里喝上一天的咖啡。

回到家的她更沉寂得吓死人,叶嫂几乎都感觉不到这位女主人的存在了,卢竞彤只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餐桌上,顶多吃几口饭,就又一头栽回书房里继续公司的营运计画研究。

卢竞彤不是自暴自弃,而是太规律了,这规律却令旁人感到异常的惊讶,并且开始怀念起她以前虽然冷漠却狠劲十足的样子。

唉!传亚机构这个星期以来人人自危,都深怕什么大乱子会倒楣的降临在自己头上,面对一个看不出情绪的上司,真是一件比什么都可怕的事。

这天,梦琪蹑手蹑脚的进入总经理办公室,按照惯例,她没有引来卢竞彤多余的一瞥。

梦琪把放有三明治和热­奶­茶的托盘放在卢竞彤桌上,小心翼翼的开口说:“总经理,你还没吃早餐吧!我看你昨天没回家,大概又在这里过了一夜,所以……”

“东西放着,你可以出去了。”卢竞彤头没抬,振笔疾书的批阅公文。

梦琪幽幽的叹了口气,“总经理,叶嫂和我都很担心你也!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嘛!不要闷在心里……”

“叫外贸部的陈襄理把海外人员配置计画书送进来。”

完全的答非所问,梦琪无奈的退出总经理室,气恼的在秘书的位子上猛咬指甲。

“怎么回事嘛!那个叶知辛到底怎么欺负妈咪了?害她失魂落魄的!”梦琪毛躁的抓起电话,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

“叶律师事务所您好。”

“喂!叶知辛在不在?”梦琪没好气的问。

“您哪里找呢?”对方总机小姐涵养不错,她颇为客气的问。

“传亚机构,卢总经理找他。”梦琪胡乱抬出大人物,如此一来,对方必乖乖叫姓叶的小子来听电话,

“哦!原来是卢总经理。”总机一副久仰大名的口气,接着极为抱歉的说:“很对不起,叶律师目前正在住院休养,大约两周后可以恢复正常工作,需要我为您转达什么事吗?”

“住院?”梦琪纳闷得很,“他怎么了吗?”

“叶律师上周出国度假,度假期间被不明物体打伤,因此需要好好疗养。”

币完电话后,梦琪更莫名其妙了,莫非卢竞彤是因为把叶知辛打伤而在自我忏悔?她实在想不通也!就算叶知辛想“怎么样”好了,有必要把他打到住院吗?

除了守卫外,今天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仍然是卢竞彤,说不上来为什么,待在办公室里的她有一份奇怪的安全感,像是她的保护网,在宽大的高背牛皮椅中,她十指可以控制一切,一旦离开了那个位子,她就会变成一个女人,一个等爱又不轻易开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