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挺直脊背,缓缓吁出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这小家伙好厉害,弄得我几乎痛死,我用弯刀都奈何不得宝蝇却被他用小手硬挖出來,不过也因祸得福,他替我把凶煞元神赶下了主位”
“那太好了”红菱女欢呼雀跃,绿情姬也面带微笑,心中大石总算落地
元婴见天饱苏醒,便摇摇晃晃地抱着“天启宝印”爬到他的耳边,悄声说道:
“这是我爹爹的东西,你带我去还给他好吗”
天饱问:“你爹爹究竟是谁”
元婴看看红菱女和绿情姬,摆出一副扭着小身子不肯说的样子
天饱心知元婴只信任他,便对二位姑娘微微颔首,起身走到别处
“我爹爹,最了不起”提到爹爹,元婴的小眼睛都在放光,却不提他爹的名号
“当初你怎会被你爹丢在素山”天饱问道,想当年他被素山花jīng掳走,花jīng原本准备把他放琉璃缸里腌腌吃掉,他逃走的当口才捡到了“混沌初元壶”和元婴
“爹爹带我去看‘天眼’”元婴的小脸满是惆怅
“素山当真有‘天眼’”天饱一直对所谓天眼不以为然,此番听元婴这么说,看來确有此事
“有艾可是爹爹遇到了妖怪,不小心丢下我”元婴的声音很低落
天饱心里已有七八成把握,元婴的爹爹想必也是个妄图执掌乾坤的大魔头
这元婴,也是个狡黠的小东西,断难说出实话
他不再与元婴多语,试了试催动**,果然心随意至,至善元神已占据主位,他,重新获得了掌控自己的能力
“无论如何,谢谢你,小家伙”天饱说道
“谢啥,等你带我见到爹爹,我让他给你**力”元婴满不在乎地说道
这小家伙一直跟着自己征战南北,却从未开口,如今到了华山便滔滔不绝,看起來袖珍婴孩状,自个却从未看透
天饱下意识地催动了yīn阳四瞳,竟然发现元婴法力和他自己难分高下,光看气息也已跃过之境
万事万法皆不可貌相,他心中慨叹
虚空中突然窜來一股yīn森杀气,天饱感到十分不安,可杀气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再看华山最高峰高悬的那血红气柱,已幻化成为一条血龙,在寒风中,龙首昂然,龙须飘忽而动,似真似幻
“天饱”寒清衣衫单爆含霜带雪,突然御届徐落在山顶
“清儿”天饱快步向前,情不自禁地喊道,寒清扑进他的怀里
红菱女看着他们相拥,一丝酸涩涌上心头,绿情姬和她都默默走到山石背后
“你怎地衣裳如此单薄”天饱心疼地问,紧紧拥着她
寒清只穿了贴身的薄纱衣,浑身冻得冰凉,哽咽道:“天饱,我错了”
“烈阳胆敢轻薄于你,我要他的狗命”天饱怒气冲天,握紧腰间弯刀,寒清这番情形不需细说也是受了委屈
“沒有,他沒有得逞”寒清的眼泪夺眶而出,娇小的身子在他怀中瑟瑟发抖:“天饱,怪我自个想得太天真”
“别说了,待我拿到‘天启号角’,便是烈阳死期”天饱钢牙紧咬
寒清愧悔交加,本以为利用烈阳对她的垂涎可以帮天饱争取个帮手,岂知烈阳顷刻之间便感应到她已ρo处,便狂xìng大发,疯狂地撕扯她的衣裳,还叫嚣要将天饱大卸八块,她趁着嵩山长老到來之际匆匆逃离,才沒有被烈阳**
天饱大战在即,这些事还是默默咽下的好,以后,定要随他天涯海角,寸步不离,寒清将头埋在他宽阔的怀中
元婴趴在天饱耳边嘀咕:“你和我爹爹一样,喜欢美女”
天饱的脸红了红,干咳几声,他腰挎宝刀,背倚山石,拥着寒清默然无语
夜深之时,天饱感到脚边多了个打呼的活物,定睛一看,竟然是玉麒麟
“伙计,你这些天去哪里了”天饱喜不自禁,摸着玉麒麟的独角
玉麒麟龙目清明,口中衔着一根极长的银锁链,贴心地看着天饱
“你真是深知我心”天饱微笑
天光大亮,血红巨龙在华山之巅张牙舞爪,周围一片骇人的死寂
“呜~~~~~~~”
不知是谁,吹起了号角,威声震慑八方,连华山群峰间的云朵,也纷纷显出峥嵘之像
天饱腰间横跨渲轰刀,御玉麒麟,肩头蹲着小小元婴,剑眉虎目,英气勃发
他朗声说道:“情儿菱儿清儿,你们心中有天饱已足够,怎能让你们赔上如花xìng命随我冒险,就此别过,信我,定能凯旋而归”
说罢,他御玉麒麟冲天而起,向着华山最高峰,那血红长龙飞奔
“天饱”绿情姬气急败坏地叫道
“你咋能这样”红菱女也恨恨叫道
“天饱,你不能丢下我”两行清泪从寒清绝世脸庞缓缓流下,自从与天饱缠绵后,她的眼泪就格外地喜欢往外涌
她们皆被那根银sè长链捆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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