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追上来,我打了车直接回家,进屋时,李嫂正在看电视,见我一身湿漉漉的满脸狐疑。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想到雨下那么大,我先上去了李嫂。”我一边说一边朝楼上去。
“我给你熬一碗姜汤,等会给你送上去!”李嫂追在后面大喊道。
“不用,我泡个澡就好了。”
浴室里,当温润的热水从头顶洒下时,我慌乱的心总算平复了下来。
再思及方才的情景,不由得纳闷凌枭怎么会出现在楼顶。他是专门为我而来?可他又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呢?
唉,他从来都是神出鬼没,我也不想去猜了,就擦了擦一身的水套上睡袍出去了。
刚坐上床,就听得卧室门被推开的轻响。我顿时翻身而起,看到凌枭正从门外进来,一身风雨。
四目相接的一刹那,他愣了,我也愣了!
我没想到他会跟过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却若无其事地在我面前脱下沾满雨水的衣裤,就穿了个内裤走向我,那内裤还有点紧。
这,这什么意思?光天化日之下脱成这样,卖肉啊?
“淋了不少雨,我去洗个澡!”
他深意地瞄我一眼,竟大刺刺地朝卫生间去了,都没进门就把内裤脱了,一身春光被我一览无余,重点部位全都没错过。
他还要不要脸啊?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气呼呼地走到浴室门口想批评他几句,但看到他光溜溜且满身肥皂泡时又回来了。我凭什么去讨伐他,这本来就是他送给我的别墅,登堂入室也是情理之中吧?
我坐回床上,脸热热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生气?冷漠?亦或者是不以为然?
不一会,凌枭裹着浴袍出来了,沐浴后的他看起来特别的秀色可餐,我两眼无法控制地冒出星星。
他拉开被子坐了上来,一点都不害羞。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以非常骚气的姿势扯掉浴袍,光溜溜地躺进了被窝里,还伸手来揽我。
“睡吧,我困了!”
“谁,谁让你爬上来的?”
“你默许的。”
他喃喃道,手不老实地滑进我的衣摆,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看到他手腕上没有纱布了,不过被毒蛇咬过的地方出现了一点细细的疤痕。
“告诉我,蛇毒的事情是真的吗?”
“猜!”
他漫不经心地哼哼,双臂紧紧抱着我,脚也压了上来,某个地方已经蓄势待发了,这个禽兽!
我唾弃地想推开他,但推不动。
“你是不是在故意诱导杜承霖?”
这是我从他不以为然的态度中分析的,换做谁面临死亡时都不可能轻松吧?何况他是那么怕死的一个人。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黑白分明的星眸里泛着精光,是不屑,是狂傲。
我愣了,我是猜对了么?
“你真的在忽悠他?”
“将计就计!”他挑挑眉,伸长手把我往下一压,身体就欺了上来,“小诺,良辰美景,这个时候不谈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好吗?”
我唾弃地想要推开他,他却死乞白赖地黏上来,低头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我不得不承认,对于他的亲近我根本就无法控制,哪怕心头有着很多疑问,但身体却总背叛我。
我别开头,转身背对着他,他也没强行要占有我,只是贴着我的背紧紧抱着我,炙热的呼吸就在我后颈窝,痒痒的。
“还在生我的气吗?”
生气?
我不是生气,是如鲠在喉。想起那份免责声明我就不淡定,那是我爸亲笔写的字,不知道他当时在写的时候是否有种赴死的心情。
为什么凌伯伯他们不告诉我当年父母离世的真相呢?如果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谈,我心里的怨念可能会因为他们的真诚而消失。但是他们没有,非但没有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我,还在继续骗我。
尤其是我的枕边人,把这劣根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想到这里,我又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凌枭一眼,且被他尽收眼底,因为他正目光灼灼地看我。
我顿时狼狈了,讪讪地垂下了头,感觉脸热乎乎的有点烫。他把我扳过去俯身压着我,指尖穿过我的发间,低头狠狠吻了我一下。
“别恨我,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没有对不起你。”
他抚着我的脸,看了我很久躺下了,老老实实地没再动我。
我心因为他的话颤了一下,转身背对着他蜷成了一团,他张臂把我整个抱住,我忽然间觉得鼻子有些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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