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我一定去!”
“那挂了啊,再见!”
结束通话后,我心里很纠结,乔恩的手术在26号,如果手术过后没出现太大的反应,我离开一下倒也无所谓,就怕到时候……呸呸我这乌鸦嘴。
……
商圈一期工程要开工了,这是件轰动整个迪拜的事情,甚至于上了阿拉伯所有酋长国新闻媒体的头条。
剪彩当天,我穿了一套十分干练的职业套装,是深褐色的单排扣西装,里面套了一件领口带一点蕾丝边的白色衬衣。
乔恩说这样的我像个女强人,但又不失风情万种,我听了挺开心的。
我的手没有完全好,还有些肿,我怕剪彩的时候被人看到异常,还特地涂了一层遮瑕膏,把那些淡淡的淤青遮住了。
工地现场早已经人山人海,各种重型机械已经就位,工人们都穿着统一的工作服,戴着头盔,看起来特别养眼。除此之外就是各大媒体的记者,也都已经开始在拍摄录制了。
我们是和阿普扎拉一个车队出现的,苏峰作为此次的承建商,也穿得非常得体,举目望去,绝对的玉树临风。
我下车的时候他走过来了,满眼愧色地跟我道歉。
“诺诺,我是气糊涂了,所以才说了那些混账话。这两天工地上事多也没来得及去当面跟你道歉,真的对不起。”
“好啦,我又没生气。”我讪笑道,微微把手背在了身侧,不想让他看到异常。
“我们去那边吧,奠基石已经放好了。”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已经布置好的空地,那边礼仪小姐已经准备就绪,很多人远远围着。
我点点头,回头看了眼乔恩,“乔恩,要不要等一下陈欧?”
“不用了,咱们先走吧,估计他也赶不上。”乔恩摆摆手,看了眼苏峰,“干得不错啊苏峰,这些都是你的工人吗?没想到素质这么好。”
“诺诺说了,不希望我做豆腐渣工程,这警钟我可记得呢。”苏峰揶揄我。
“讨厌,这么记仇。”
我娇嗔着捶了苏峰一下,准备挤过人群往工地去。右边工地上又缓缓驶来一辆黑色大奔,我不经意瞥了眼,却看到里面一个令我血液瞬间倒流的人:凌枭!
他竟然来了,和威廉一起来的。
两人一左一右地下车,顿时把很多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因为两人都穿得风流倜傥,仿佛男模走秀似得。
我心瞬间疯狂地跳了起来,我想扑过去,想抱住他讨伐他,但最终我什么都没做。因为他从我面前走过时只淡淡扫了我一眼,连笑容都没有。
我仿佛被五雷轰顶了一样,感觉脑袋都是空白的。他竟然连喊都舍不得喊我一声吗?我是他女人啊,我为他生了女儿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走吧宝贝,时间差不多了!”
乔恩走过来轻轻搂了我一下,还对我支起了胳膊,我看到他眼底的善意,明白他是不想让我那么尴尬无助。于是我挽住了他的胳膊,跟着他朝奠基坑走去,装着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苏峰跟在我右侧,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也什么都没说。但我看得出,他可能已经放弃的心思又活了,他不会再轻易放手。
我的脸很烫,是因为窘迫,因为尴尬。
曾经那个可以奋不顾身为我死的男人,竟然冷漠到了这种令人发指的程度,而且什么原因我都不知道。
凌枭是被邀请来的嘉宾,甚至还得到了阿普扎拉很热情的对待。看他们俩热络聊天的样子,感觉关系匪浅。
当然,他从头至尾都没来找我讲话,偶尔几次眼神不经意地碰撞,也没有那种久别胜新婚的喜悦感。
我根本看不透他,觉得他的眼神像深幽的潭水般令人捉摸不透。
我不知道这剪彩是怎么结束的,甚至于我是如何拿着那把剪刀把红绸剪断的都不知道。我满脑子都是凌枭,目光一直偷偷追随着他,舍不得移开。
他就站在离我近在咫尺的地方,可我却感受不到一点他的温柔。
剪彩过后是阿普扎拉的官方发言,紧接着是苏峰作为承建商也要讲话。看他洋洋洒洒一大通阿拉伯语正能量宣言,把现场的媒体都震惊了。
乔恩作为工程的总设计师也发言了,并且提到了二期工程将全权交给我处理,于是我成了媒体强烈关注的对象,瞬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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