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芬叹了声,起身去打电话了,我抱过尘儿轻轻吻了吻她的脸,她还是很害怕,眼里的恐惧没有散尽,我自责极了。
“别怕尘儿,妈妈会保护你的。”
“妈妈,怕。”
她小嘴瘪了瘪,眼圈又红了,但没有大哭了。我轻轻抹了下她的眼角,也忍不住湿了眼圈。这样的惊吓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会崩溃的。
黛芬打完电话过后,拿着医疗箱走了过来,给我手上消毒抹药。看着那些皮一片片掉,我强忍着疼没喊出声来。
李嫂很快买起东西回来了,看她满头大汗的样子,肯定是给跑的。
“小姐,我给小小姐蒸点鸡蛋羹吧?看她吓得不轻,等会我给她用酒精擦擦心窝子。”李嫂放下东西过来看了眼我,又道,“唉,怎么烫这么严重呢?”
“没事的李嫂,麻烦你了!”
李嫂无言地摇摇头,转身去忙了。黛芬给我擦手上擦消毒水也不敢包扎,拧着眉上了楼,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我抱着尘儿躺在沙发上,此时倦得仿佛要死掉一样,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尤其是手,那股撕心裂肺的火辣真的非常难受,疼得我话都不愿意说。
我好累,一闭上眼,全是我抱着尘儿飞奔逃跑的画面,那一个个冷漠的路人,一张张看热闹似得脸,令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我不是愤青,但我真的很感慨国人在某时候的冷漠,冷漠得令人发指。
“砰!”
我正想着,门忽然间被推开,吓得我抱起尘儿霍然起身,却是凌枭一脸慌张地冲了进来。他看着我和尘儿,看着我被烧得惨不忍睹的手,星眸忽然间就红了。
他走过来把我和尘儿揽入了怀中,紧紧抱着,我发现他的身体也在微颤。
“你去哪里了?我和尘儿差点被陈然抓了。”我忽然间觉得好委屈,眼泪瞬间就止不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诺!”他只有这几个字,翻来覆去地呢喃。他不断亲吻着我和尘儿,忍不住泪流满面。
“呜呜,爸爸坏。”
尘儿又哭了,哭得好委屈好伤心。凌枭紧紧把她抱在怀中,仰着头把夺眶而出的眼泪硬生生忍了回去。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一身血迹斑斑,好像跟人厮杀过似得。我愣住了,连忙拉起他的衣服看了下,还好,不是他的血。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事,处理了一点小事。”他揉了揉我发丝,轻吐了一口气,“吓坏我了,我以为你们……手成这样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急,现在不太疼了。对了,你去医院看伯母了吗?她情况怎么样了?”
“她已经抢救过来了,现在病情很稳定。大哥和爸在守着她,你别担心。”
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坐回在沙发上,再不想动了。一口鼓着的气泄下去过后,人就变得特别无力。尘儿在凌枭的怀中安静多了,竟然沉沉睡了。
“先生,把小小姐给我吧。”李嫂走过来小声道,手里还拿着一小瓶酒。
“谢谢你李嫂。”
凌枭把尘儿轻轻递给她后,才把外套脱掉,直接仍在了垃圾桶里。他走到我身边一把抱起了我,阔步上楼了。我勾着他的脖子紧紧靠着他,这才安下心来。
进屋后,他把我放在**上,开始小心翼翼地给我处理伤口,低垂的星眸里泛着水光,又自责又心疼。
“对不起小诺,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他吻着我的指尖道,满心愧疚。“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一定会。”
“我打你电话打不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去拿病毒的配方,在杜承霖的地下实验室里。那地方戒备森严,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到。”
“……他发现你了?”我心一沉,地下实验室?什么玩意?
“当然没有,我把人都杀了。”
“啊?”
“别怕,那些都是该死的人。”他说着又吻了我一下,道,“我已经把配方给了张医生,他说最迟一个礼拜就能配出药剂,尘儿的病没什么大碍了。”
“你这傻瓜,为什么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终于放下心来,抱着他一阵哽咽。原来他来不及接电话是身陷囹圄,幸好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不然我又不知所措了。
而我不懂的是,杜承霖那个地下实验室是个什么鬼?还戒备森严,他是在不为人知的东西吗?
但这些凌枭都没跟我说,他帮我包扎好手就去浴室洗澡了,我又下楼看了下尘儿。李嫂给她的胸口抹了酒精,又换上了保暖棉衣,她躺在那里睡得很香甜。
我竟不知道酒精真可以压惊,效果还这么好。
“李嫂,太谢谢你了。”
“哪的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小姐,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先生回来了,我得做几个他喜欢吃的菜。”
瞧着李嫂那迫不及待的样子,我感动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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