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典型的美国人,我的英语说得有些生硬,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
他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我,才道,“这房子在一个月前卖掉了,不过买主嫌里面壁画太血腥,还没装修居住。”
“噢,谢谢你!”
离开了小镇,我有些茫然了。我本想来证实一下凌枭的生死,还有杜菲儿那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但此时我的心情没有那么迫切了,我手无缚‘鸡’之力,千里迢迢跑过来有什么用呢?就算遇到了杜菲儿,跟她话不投机又打起来了,吃亏的还是我。
平静下来,我立刻坐车离开了小镇,直接打车往黛芬打黑拳的赛场而去。也不知道此事赛场还有没有比赛,但我还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过去了。
巧的是,拳赛真的在进行当中,而且场上对战的人还是黛芬和另外一个人高马大的拳手。两人打得非常‘激’烈,周遭嘶吼声不断。
黛芬这次似乎是被允许要赢的,她出拳快准狠,对战不过百来招,一下子把对方ko了。裁判在倒计时过后,那人依然没有爬起来,于是他拉起黛芬的手在赛场上走了一圈。
场上很多观众都疯了般在咒骂,可能是买输了。黛芬冷冷地扫了眼现场的观众,转身就走下去了。
我连忙挤了过去,跟着她进了更衣室里。她听到我的脚步声,忽然转身一拳就挥了过来,但看到是我时慌忙把拳头收了回去。
“秦诺,你怎么来了?”她惊愕地盯着我,还戒备地往我身后瞥了眼。
“我一个人!”
“你眼睛好了吗?是从a市来的?”她一边换衣一边问我,我看到了她背上一片又一片的淤青,密集得惨不忍睹,她真是条汉子。
“恩,手术过后就好了。我来找杜菲儿,去了她的那栋小别墅,但听说她已经把房子给卖掉了。”
“你去找她做什么?不怕她把你灭了?”她拧眉看了我一眼。
“当时没有想那么多,这会确实怕。”
我冲动的时候满腹都是恨意,哪里能想那么多呢。但此刻静下来仔细想想,也的确有点后悔的。我不能再任‘性’了,因为我得活着。
黛芬把衣服换下来后,都塞进了背包里,背在背上才又瞥了我一眼,“你找我有事吗?我要回家了。”
“恩!”
“那走吧,去我那边坐坐,我那地方很破,你别嫌弃就好。”
“我不会。”
黛芬载着我转了好远,才来到一个看似非常嘈杂的地方。我感觉这地方就是贫民窟,又脏又‘乱’又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戾气,她怎么会选择这里呢?
“这里是美国最龌龊的地方,但房子便宜。”她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不以为然的道。
“你为什么会住这里?”
“因为省钱啊。”
她把车停在了一个乌漆墨黑的小路上,又领着我顺着小径往里走。这地方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腐烂的味道,确实很糟糕。
她所在的地方是个小楼房,一进去就杂‘乱’不堪。里面好像住了很多人,烟味、汗臭味和霉味‘混’合在一起,非常难闻。
她领着我上了二楼,走到走廊最里面一间打开了。我狐疑地跟了进去,看到里面狭小得只有十来平方,有冰箱、电视、一套沙发和一张‘床’,很整洁。
“你一个人居住?”那我第一次遇到她时的那个男人呢?我还以为他们是情侣呢。
“对啊,我一个人,坐吧,你要喝点什么?”
她随意的招呼我,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罐啤酒喝了起来,很豪迈的姿态。我看她冰箱里也就只有啤酒,就自己去烧了一点开水。
她坐在沙发上点起了一根香烟,我微微蹙了蹙眉,她又立马灭掉了。“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不喜欢‘抽’烟。”
“黛芬,你没有给杜菲儿当保镖了吗?”烧好开水后,我端着杯子坐在了黛芬面前问道。
“我不是职业的保镖,她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叫我。不过她应该离开美国了,所以也没找我了。”
“离开了?为什么?”
黛芬耸耸肩,表示也不知道。我越发纳闷了,杜菲儿在美国土生土长,名气和荣誉都在这里,干嘛要离开呢?而且走得还那么迫切。
她一个月前卖的房子,应该就是我手术中的那段时间,那时候她人在中国,却把房子给卖了,难道是想逃避什么?
“那杜承霖呢?也离开了吗?”我又忙不迭的问道。
“他在去a市前就已经辞去了哈佛和医院的职务,据说是要回国发展。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肯定跟凌枭有关。”
“去a市前?”
那这么说,杜承霖早就准备回国了,那他把凌枭带去了哪里呢?他们是不是在逃避什么?
或者,他在做什么准备,准备强势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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