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疯玩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傍晚回到家里的时候,忽然觉得肚子开始隐隐作痛。开始的时候还忍受的了,自己皱着眉,默不作声。后来疼痛加剧了忍不住哼出了声响。我妈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肚子有点痛。我妈听了也没当一回事。再后来,越来越痛实在受不了了,嘴里忍不住呻吟出来。我妈开始严肃地问我到底怎么了?我不敢再隐瞒就把下午偷瓜的事情给抖了出来。我妈听了责怪我是自作自受,张罗着要带我去医院。
我想起王燕说的话,禁不住害怕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跟我妈说去医院是没救的了,这是王伯的儿子从外地寄回来的很厉害的毒药,我要被毒死了。我让我妈赶快去王伯家找他拿解药回来救我——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谁放的毒,谁就会有解药的。
我妈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用手掩着嘴笑。我焦急地说妈你快去呀!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再也不敢去偷王伯的西瓜了,求你一下快去呀!你去求下王伯就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一定会给你解药的,你再不去就来不及了。我还不想死呀!
可是让我郁闷的是,尽管我哭得如此真切,如此伤心欲绝了,我妈就是不为所动,还在那狠心肠地笑得合不拢嘴,一点也没有担心样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母亲哦?不是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吗?难道我不是亲生的?我越想越伤心,哭泣得也就越加地悲痛欲绝了。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这就去王伯家问问。”我妈总算是良心发现,接着就笑意盎然地转身出去了。
我一边哭着,一边想了很多,要是弄到解药我以后再也不会去偷王伯家的西瓜、桃子、花生、玉米、甘蔗和西红柿了。简康他们要去偷,我一定会劝他们不要去的,要去也别去王伯家。不好,简康海涛他们比我更先吃了西瓜的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他们来不及吃解药就先那样了该怎么办啊?一想到一下就没了那么多的好伙伴,人生真是寂寞啊!
我趴在桌子上哭着哭着疲倦了,声音也就没那么大了,就一直“呜呜”地抽泣着不停。至于后来怎么样,也就没什么印象了。虽然我妈后来也常有提起这事以作乐趣,但一想到自己当初非常的窘态,至今没好意思问。
这就是我常被海涛他们没事就拿来调侃,为他们所津津乐道的童年轶事。只是我不同意他们把婴幼儿对母|乳的天性渴望歪曲为好色;把祖国的花朵对生命的无限珍爱和留念刻意歪解为贪生怕死。
可是对这些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只能说是我亲爱的老爸老妈保密意识不强,闲来无事总喜欢把他们亲爱的儿子的糗事当成趣事无意中给广而告之了。
海涛走的那天,我们去火车站送他。看周洁和他两个人卿卿我我难舍难分地情景,真是令人艳羡不已。
郑欣彤的身材已经很苗条了,可还是成天嚷嚷着要减肥。她自己这样叫叫也就算了,让人受不了的是她还老是拉着我让我给她提些意见,看看什么地方还有精减的余地。被问烦了,我就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充分理解你爱苗条的心情,但是,苗条并不是骨感的同义词。以我如此有欣赏力的男性的独特审美眼光之见,你现在的身材已经相当完美了,少一分则瘦,多一份则腴,身上再无半点多余之处。一味地坚持下去势必把女性所独有的一些特征给消弭于无形中。那就得不偿失了,如此你就不怕没人娶你啊!做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是一件多么凄惨的事啊!
郑欣彤一直静静地听着我说,等我说完了又是一副思索的表情,接着双眼就望着我飞速地打着转。不消片刻突然定睛怒视着我,扬起脚就朝我身上踹,花拳雨点般落在我身上,嘴里娇嗔道:“下流!”。紧接着就羞红着脸转身跑上楼去了。
我美不胜收地呆立原地一动不动,身上丝毫也觉不出刚被武力攻击过的疼痛。我说错了吗?我没错。我真的没错吗?她生气了,打我了,那我就是错了。哈哈。
这样的事多了去了,充分表明了我们之间的热络和亲密无间。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一天,郑欣彤穿着一件正前方一排纽扣的及膝连衣裙。以我如此有洞察力的男性的审美眼光之见,直觉告诉我,穿这样的裙子站着的时候是没什么不妥的,但是只要坐姿稍微有些放松就是很容易出现险情的。错不在裙子的长短而在于那一排纽扣。稍有放松,纽扣间的裙边就会褶起大小不一的空间。乍泄的春光最是容易让男人体内的雄性荷尔蒙瞬间上升到一个恐怖的高度,要是让这种险情出现多么不利于和谐社会的建设啊!
正当我想向郑欣彤发出提醒的瞬间,自己所担心的险情突然而至。虽然只有瞬间的时光,但我还是觉得脑中猛然一阵惨白,紧接着,心如鹿撞般说不出的紧张和羞愧。心想,万幸这还是在家里,要是在公共场合出现这样的状况给别人占了便宜,我肯定会比郑欣彤还难受一百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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