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控制传染的争论是漫长而复杂的。早在公元1683年,安顿·维·李尤温霍克就在显微镜下观察到了细菌,但是认为细菌是疾病的结果而不是病因的理论一直延续至公元19世纪。公元19世纪60年代,路易斯·帕斯蒂尔进行的工作使医学界意识到,微生物存在于空气中,并且通常是致病的原因。帕斯蒂尔和其他人继续这一工作并设法识别出产褥热的致病菌--溶血链球菌。
外科医生杰塞弗·里斯特在研究过帕斯蒂尔的成果后,设计出一种通过利用石炭酸彻底清洁的办法来杀灭微生物。结果使死于传染的人数大为减少。整体来说,医学界对无菌技术的接受是缓慢的,但是一旦大范围地施行这种技术,手术中心和产房变成了安全得多的地方。
剖腹产术
尽管大半个世纪以来产妇所处的环境并没有显著地改变,但是妇科学领域的发展为产科学方面未来的进步准备了条件。产科学的发展是极为重要的。举例来说,很多世纪以来剖腹产被视为难产的救命稻草,但是在公元19世纪早期,剖腹产引发手术危险的问题依然存在。有效剖腹产术的发现明显减少了人们对手术的恐惧,但是最初这并没有降低死亡率。尽管在公元1900年曼彻斯特的辛克莱尔医生报道称其十次剖腹产手术全部成功,但在公元1849年同一医学中心的瑞德福特医生却报道说在他的五次剖腹产术中有三位母亲及婴儿都没有存活下来。
为了祛除剖腹产术带来可怕的后果,世界各地的先驱者们投入到了改良剖腹产手术的工作中。首次突破之举来自于美国的妇科医生詹姆士·马瑞恩·希姆,他想办法修补了由于长时间拖延的难产引起的水疱荫道瘘管(在膀胱和荫道之间的裂口)。他携成功之果来到纽约并开立了首家妇科病专科医院。这粗具规模的开始使他们逐步积累了专业的知识和经验,公元19世纪末时,医生们已经能够开展子宮切除术,而宫外孕也得到相当有效的处理。
一旦外科医生认识到子宮壁应该在手术后被缝合的问题,剖腹产术对妇女们来说就安全多了。但是在公元19世纪70年代以前,剖腹产技术已经保持了几个世纪的基本不变。医生们认为子宮壁会自我修复,结果许多妇女因此血流过多而死。公元1876年,意大利外科医生埃德多·保罗发现如果在剖腹产手术的同时进行子宮切除术,妇女更有可能存活,同时减少了败血症或大出血的危险。幸运的是其后的英格兰外科医生罗伯特·劳森·泰特在妇科手术中采取了较为温和的手法:手术缝合(以线缝合)子宮壁。在这一成功事例被报道后不久,德国人凯若·弗迪南德和塞格·马克思在剖腹产手术中采用这种技术,取得了惊人的效果。在和无菌技术结合后,剖腹产死亡率从65%至75%下降到了5%至10%。
分娩镇痛
尽管剖腹产手术依然危险,穿颅术也仍然进行,但是镊子和其他的产科工具的设计都有改进。在公元19世纪60年代,约翰·布若克顿·希克斯对穿颅术这种古老的手术形式进行了改进。布若克顿·希克斯发现这种技术和外部操作结合起来对于改变婴儿的不正胎位会更成功。同时也是布若克顿首次发现在整个怀孕期间始终会经历有规律的子宮收缩(当现代妇女误认自己即将分娩而冲到医院时,会被告知她们正体验着布若克顿·希克斯所说的子宮收缩)。
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更多精密的外科仪器被生产出来,外科医生能够因此提高手术的速度。但是最大的问题是疼痛--病人饱受其折磨并因此而丧命。承受没有麻醉的手术是令人恐惧的,因而当病人不得不被推进手术中心,她们往往令人怜悯地尖叫着,并且手脚在手术前还被皮带限制。
许多科学家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医学实验,试图去找到一种比鸦片更安全更有效的镇痛剂,首先被采用的是含氮氧化物(笑气)和醚。在醚被发现会引起肺部炎症后,另一种物质迅速受到欢迎:氯仿。公元1847年,来自爱丁堡的詹姆士·扬·西蒙普森打算测试一下这种新药的功效,结果他很快失去了知觉。此后他积极提倡利用这种新药去帮助分娩中的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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